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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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薛昌的話,姬晟腦中轟隆一聲,接著就是勃然大怒。他讓薛昌殺了她,薛昌不僅不聽命行事,還與她發(fā)生了那種關(guān)系! 他就知道姬容雙詭計多端,只要能成事她什么都做得出來,勾引一個薛昌又算什么! 枉他那么信任薛昌,沒想到這家伙居然能著姬容雙的道! 一想到姬容雙與薛昌翻云覆雨的畫面,姬晟就恨不得立刻宰了這對jian夫yin婦。 姬晟抓起御案上的鎮(zhèn)紙往地上狠狠一砸,怒不可遏地斥道:“滾出去!” 第5章 她休想 姬晟早就知道姬容雙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當(dāng)初她就和一個來歷不明的太醫(yī)聯(lián)合起來對他下藥,讓他終日纏綿病榻、下不了床,還當(dāng)著他的面與那太醫(yī)好得蜜里調(diào)油。 對姬容雙來說,貞cao才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姬晟握緊拳,手背青筋凸現(xiàn),很想立刻去擰斷姬容雙的脖子。 要不是不想臟了自己的手,他也不會讓薛昌在北疆對她下手,現(xiàn)在還賠進(jìn)去個心腹愛將! 姬晟是不可能讓薛昌娶姬容雙的,他還準(zhǔn)備重用薛昌,眼下北境雖然安寧,南疆和西疆卻不算特別平靜,薛昌能做的事很多,讓薛昌尚主實(shí)在太浪費(fèi)。 姬晟心里有了決斷,哪怕對薛昌輕易被姬容雙勾引很不喜,還是決定繼續(xù)把薛昌擺在原來的位置上。 姬晟才剛壓下怒火,又有人通傳說“謝侍郎求見”。 謝侍郎名為謝霽,人稱謝家玉郎,目前在禮部當(dāng)差,與另一位禮部侍郎柳凌并稱“禮部雙璧”。 那年科舉他哄姬容雙讓他選人,選的狀元是謝霽,選擇探花則是柳凌。 姬容雙還夸他眼光好,選的狀元和探花都特別俊,氣得他半死,姬容雙還笑瞇瞇地說“喲,我弟弟吃醋了。放心,我不喜歡那樣的”。 往事涌上心頭,姬晟臉色不怎么好。 也只有姬容雙才能不要臉地覺得他是吃醋,他是怕她看上他的狀元和探花,禍害他千挑萬選選出來的棟梁之才。 姬晟壓下心頭翻騰的心緒,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氣些,溫和地對前來求見、伏地就拜的謝侍郎說:“謝卿不必多禮?!?/br> 謝侍郎伏拜在地,不曾起身,而是就著拜下的姿勢說:“陛下,臣有一事相求?!?/br> 姬晟眉頭一跳。 他直直地看著伏跪在地的謝侍郎。 謝侍郎也是助他奪回權(quán)柄的功臣,曾經(jīng)提出不少削弱姬容雙的建議,是個一心忠于盛朝的忠義之臣??墒撬@姿態(tài)讓姬晟太眼熟了,眼熟到姬晟怒火中燒。 姬晟壓抑著怒氣淡淡地說:“謝卿但說無妨?!?/br> 謝侍郎說:“陛下,臣想迎娶長公主殿下?!彼尊亩旧弦荒ǖ募t。 他與長公主針鋒相對、從不畏懼,是為了盛朝、為了姬家天下不至于落于外姓之手。 這幾年他堅定地在姬晟身后出謀劃策,與長公主交鋒良多,心中漸漸也有了那抹烈焰般的身影,再也容不下旁的女子。 以前由于立場不同,他不敢多提,只敢與母親說他還不想成親。 如今天下大定,陛下也乾坤在握,長公主僅僅就只是長公主,不再是那個牝雞司晨、意圖謀篡盛朝江山的存在。 既是如此,他想娶她。 至于當(dāng)駙馬之后前程如何,他也早已考慮過了。 當(dāng)初他為助圣上奪權(quán),陰損的詭計沒少使,這樣的人在特殊時期可以用一用,真到了河清海晏、天下太平之時,圣明的君主難免會心存芥蒂,臺呢書覺得他的手段太見不得人,要么會被他的出現(xiàn)提醒當(dāng)初受制于人的日子。 謝侍郎認(rèn)真地說:“等成了駙馬,臣只求一閑職,與殿下同游山水之間,再不出現(xiàn)在圣上面前?!?/br> 謝侍郎覺得自己這是在給姬晟分憂。 姬晟有多恨姬容雙他是知道的,可姬容雙是先帝臨終前頗為愛重的養(yǎng)女,又剛在北疆立下大功,算起來還是姬晟如今唯一的近親,若是姬晟連這唯一的近親都容不下,難免會引來天下人非議。 既然已經(jīng)失去殺她的最佳時機(jī),不如眼不見為干凈。 姬晟的心情已經(jīng)不能用憤怒來形容。 他最重視、準(zhǔn)備大力培養(yǎng)的兩個心腹,居然一前一后地來向他求娶姬容雙。 以前他們和他同仇敵愾想要除去姬容雙都是假的嗎? 姬晟只能用最后的理智對謝侍郎說:“你且回去,此事不要再提?!?/br> 謝侍郎一愣,沒想到姬晟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下意識抬頭看去,只見姬晟滿面陰霾,一臉山雨欲來的怒色。 謝侍郎心頭直跳,感覺自己誤判了什么。 謝侍郎不敢多想,喏然應(yīng)是,失魂落魄地退了出去。 他有種預(yù)感,自己可能娶不到心中千念萬念的人了。 姬晟目送謝侍郎離開,直至外面再沒了動靜,才狠狠地把御案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 在旁伺候的內(nèi)侍跪了一地,都不敢開口。 姬晟再也無心批閱奏章,大步邁向姬容雙所住的宮苑。 他要看看這女人是怎么把薛昌和謝霽迷得暈頭轉(zhuǎn)向的,怎么一個兩個都敢來向他求娶她! 她以為她可以禍害他看重的心腹、開開心心地嫁人生子嗎? 她休想! 第6章 好好準(zhǔn)備 姬晟怒氣沖沖地去找人,卻撲了個空,原來容雙見這幾日放晴,領(lǐng)著御花園的梅林賞梅去了。 姬晟沒禁容雙的足,御花園她自然是能去的。 姬晟含怒擺駕御花園,走入梅林后腳步卻放輕了,也不讓左右通報,領(lǐng)著人悄悄走往梅林深處。 御花園并不大,梅林自然也不算大,姬晟很快看到梅花掩映間的身影。 還未走近,兩個小宮女的說笑聲先傳到姬晟耳里,一個說:“殿下,今年的花開得特別好呢!”一個說:“御花園好大啊,這片梅林可真漂亮!” 許是因?yàn)閮蓚€小女孩的話聽起來天真可愛,容雙也笑了,她說道:“御花園一點(diǎn)都不大,這梅林更是小得不得了。我在北疆時最愛出云定關(guān)外采梅花,那邊可比關(guān)中冷多了,梅花也開得比別處好,聞起來特別香,我娘最喜歡了?!?/br> 小宮女一臉崇拜:“哇,去云定關(guān)外?殿下您不怕遇到蠻族嗎?” 容雙說:“不怕,我從小練習(xí)弓箭,鞭子也使得很好,他們都不敢招惹我?!?/br> 為了讓自己的說法更有說服力,容雙從腰間摸出一條軟鞭,只聽一道利落的破空聲響起,最高的那枝梅花便被她輕輕巧巧地卷了下來,看得小宮女眼睛都睜圓了。 容雙收起軟鞭,從那枝清香撲鼻的花枝上挑出兩朵開得最好的,分別別到兩個小宮女的發(fā)間。她笑瞇瞇地說:“難怪都說好花贈美人,花兒戴在你們頭上瞧著都更好看了?!?/br> 兩個小宮女對上容雙含笑的眼睛,都莫名地紅了臉。 “皇姐。” 一道玄黑色的身影打破歡快的氣氛。 容雙正哄著小美人,聽到這聲叫喚還沒反應(yīng)過來,兩個小宮女已瑟瑟地跪倒在地,滿臉都是惶恐和害怕。 容雙皺起眉,抬頭看向來意不善的姬晟。 姬晟想到她剛才的笑臉,想到她剛才逗弄小宮女時的語氣,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 這女人笑起來確實(shí)好看,容易讓人忘記她的蛇蝎心腸。 “天看起來是放晴了,外面還是太冷?!奔ш缮焓诌∪蓦p偏涼的手掌,語氣帶著幾分告誡意味,“皇姐身體還未痊愈,還是少出來吹風(fēng)比較好。” 容雙越發(fā)捉摸不透姬晟的想法,只覺得他活得真累,明明都是一國之君了,竟還要在人前裝姐弟情深。 她也不掙開,由著姬晟攥著她的手往前走。 兄弟姐妹之間親近一些也很正常,當(dāng)初云初表哥借住她們家,常年幫她打掩護(hù)不說,偶爾她在外面受了傷,他還要負(fù)責(zé)把她背回家。 可惜表哥被李家人害得下落不明,她醒來這么久,始終只能問出諸如“李家早就全死了”之類的消息,根本沒個信得過的人可以幫她打聽外面的事,也不知這么多年過去了,表哥到底是死是活、有沒有消息。 不過,沒有消息總比聽到壞消息強(qiáng)。 要是連表哥都不在了,她就真的沒有親人了。 姬晟一路上都黑著臉,等回到容雙住處,他才接過宮人遞來的手爐塞給容雙。 見她出去走了一趟,臉色明顯比平時蒼白,姬晟滿肚子的火不知道該怎么發(fā)。 以前她連生病都少,現(xiàn)在看起來卻風(fēng)一吹就倒,說不定是故意的,故意示弱讓他沒法對她下狠手。 以這女人以前的狡詐來看,這個可能性很高,說不定連所謂的“忘記一切”都是故意的。 姬晟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注視著容雙問:“李尚書在朝會上說要給皇姐招駙馬,皇姐想要什么樣的駙馬?” 容雙一愣,沒想到他是為這件事而來。 到底是皇家,聊起婚嫁之事來一點(diǎn)都不拐彎抹角,絲毫不給人害羞的余地。 成親啊。 她肯定是要成親的,母親去世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她答應(yīng)過母親會找一個好夫君,和他和和美美地過一輩子。 容雙說:“我也不知道?!?/br> 別家女兒十五歲時親事基本都定下了,她卻不一樣,爹娘早早說過讓她自己挑,她還沒來得及好好挑呢,噩耗就接連傳來,先是父兄戰(zhàn)死,而后是娘也為守城而死,只留下她一個。 她不能哭,也不能倒下,因?yàn)橛懈啾人鼈摹⒏鼰o助的人需要她出面為她們求一個將來。 她是容家的女兒。 她是容家僅剩的女兒。 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聽說當(dāng)年的將士遺孀和他們的兒女都過得很不錯。 沒有人需要繼續(xù)傷心。 容雙抱著手里暖烘烘的手爐,坦然地對姬晟說:“我不太懂公主怎么招駙馬,要是已經(jīng)有人選的話,我可以先見見再說嗎?” 既然是要和自己共度余生的人,當(dāng)然是要合眼緣才行。 姬晟對上容雙坦蕩蕩的雙眼,心里怒意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