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督主有病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慢點,慢點,別噎住了?!蹦腥宋⑿χ鴵崴暮蟊场?/br>
    謝驚瀾抬起頭,眼前的男人書生模樣,一雙眼睛仿佛天生帶著笑意,溫潤如水。

    他吞下嘴里的包子,沙啞地開口:“我認得你?!?/br>
    “哦?”

    “那天晚上在謝府,是你放走了我?!被貞浧鹉峭淼男蘖_殺場,謝驚瀾眼睛有點發(fā)紅。

    “居然被你發(fā)現了,”秋葉淡淡地笑起來,“你的身形雖然和小瀲很像,但走路姿勢、看人的眼神完全不同。我常常扮成別人,你們倆的這點小把戲瞞瞞那幫刺客勉強能過關,要瞞我還是差了點。”

    “雖然你放了我,但你也是滅門的兇手,我不會感謝你的?!?/br>
    “我并不期望你的感謝?!?/br>
    “夏侯瀲呢,他為什么不來?”

    秋葉眼神黯了黯,沒有回答,道:“你不該把面具放在這,如果伽藍的人發(fā)現了,你會沒命的。幸好來的人是我,否則小瀲的一番苦心就白費了。”

    “餓死和被你們殺死有什么分別?”

    秋葉在他的掌心放了一錠銀子,道,“好好保重自己的性命,小瀲用自己的命換你的命,你不該辜負了他。”

    謝驚瀾驀然一驚:“夏侯瀲他……怎么了?他不是說他不會死的嗎?”

    秋葉的神色變得有些哀傷,他望著南邊道:“他違背伽藍寺規(guī),助你逃離刺殺,受了住持八十一鞭的刑罰。我出來的時候,他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不知道如今如何了。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小瀲向來意志堅定,一定不會有事的。”

    “迦樓羅呢?他不是迦樓羅的兒子嗎?迦樓羅為什么不救他???”

    “寺規(guī)森嚴,即便是迦樓羅也不能違抗。”秋葉看著謝驚瀾,目光深邃了許多,“小瀲待你果然不一般,連迦樓羅是他的娘親也告訴你?!?/br>
    謝驚瀾別過頭,道:“不是他告訴我的,是我自己猜的?!?/br>
    秋葉嘆了口氣,說道:“今日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不要再來找小瀲了,你是伽藍登記在冊的獵物,刺客會像獵犬一樣四處尋找你的蹤跡。往京師走吧,那兒貴人多,餓著哪也不能餓著京師,保不準你還能碰見宮里頭的貴人開粥棚舍粥?!?/br>
    謝驚瀾有些怔怔的。

    他再也沒法兒見到夏侯瀲了嗎?

    “小少爺,后會無期,祝你好運?!鼻锶~邁上城墻,朝謝驚瀾微微一笑,身子緩緩倒了下去,墨發(fā)在風中飛揚如綢。

    謝驚瀾探出頭張望時,秋葉已像一片落葉遁入風中,沒有了蹤影。

    那之后,謝驚瀾聽了秋葉的話,跟著難民的潮流往京師走,所有的人都面容漠然,風塵滿臉,眼睛嘴唇都失去了顏色,像泥塑的人偶,又像一具具行尸走rou。鞋子已經磨破了,露出臟兮兮的腳趾頭,幸好天熱了,腳趾露在外面也不冷。

    在被城門拒之門外三天之后,謝驚瀾在一群難民鬧事的時候混進了京師。城角早已睡滿了人,衣衫襤褸,四肢瘦成了骨頭棒子。有兵士在人堆里翻揀,把死人挑出來,放上馬車,運往亂葬崗。

    謝驚瀾沒有多看幾眼,木然地朝皇宮的方向走。天漸漸昏黑了,沿街的燈籠一個個掛起來,照得滿街明亮如晝。寶馬雕車擠滿了大街小巷,煙火在空中一束束地綻放,那震耳欲聾的聲音自天邊傳來便漸漸小了,像另一個世界的聲音似的。

    原來是中秋節(jié)。

    謝驚瀾心里沒有絲毫起伏,只默默擠在人群里,漠然地順走了一個人的荷包。人群忽然分開了,像被什么驅逐似的,所有人都往兩邊站。一輛四架馬車從街角轔轔駛來,車輪碾出兩條平行的車轍。馬車后面跟著兩列騎著高頭大馬的東廠番子,黑衣黑刀,胸前的紋繡張牙舞爪,一個個面無表情,像夜里的惡鬼修羅。

    人群里有人低聲議論:“好大的威風,魏公公愈發(fā)如日中天吶!區(qū)區(qū)一個閹人也能炙手可熱到這個地步,真不知道這年頭正經讀書有什么用?!?/br>
    “你不要命了!小心被番子聽見,仔細你的小命。”

    “哎,聽說明兒晌午東安門外有宮里頭的公公出來收人進宮里頭當差,你說咱們去試試,以后能當上東廠督主也說不準吶?!?/br>
    “這可是斷子絕孫的事兒,您自個兒去吧,我就不湊這熱鬧了?!?/br>
    忽然,人群中沖出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手里揮舞著一串鞭炮,跑向魏德的馬車,嘶聲大吼:“魏閹,山東六府餓殍遍野,你卻在這安享太平!”鞭炮噼里啪啦地爆響,爆出燦爛的火花,那人把鞭炮往魏德的車馬扔,正要驚馬之時一個番子凌空接住鞭炮,丟在遠處。

    立刻有別的番子下馬擒住那乞丐,乞丐奮力掙扎,口中大呼:“魏閹禍國殃民,山東六府幾乎要死絕了啊,蒼天啊,你開開眼!”番子暗罵了一聲,卸了他的下巴,又扭斷他的手腳,乞丐才如破布麻袋一般癱在番子的手上,只瞪著一雙發(fā)紅的眼睛。

    馬車布簾內伸出一只戴著迦南佛珠的手,虛虛做了一個手勢。

    番子見了手勢,橫刀一劃,那乞丐喉間頓時血流如注,身子抖了幾下,便沒了聲息。

    乞丐被番子搬走,馬車緩緩地離去,人群重新聚合,人聲重新鼎沸,販夫走卒反復叫賣自己的玩意兒,撥浪鼓隆隆響個不停。

    這世道,一個人被殺了就像一粒沙子被浪潮卷走,一點痕跡不留,亦無人在意。

    魏德,原來那個馬車里的人便是魏德么?謝驚瀾望著消失在街角的馬車,雙拳緩緩地握緊。

    若有朝一日他謝驚瀾手握重權,是否也可以這般生殺予奪,草菅人命!是否也可以以一人之怒,奪百人之命,滅一家之門?魏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他便要無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從此往后,凡欺他、傷他、負他之人皆魂銷骨散,王侯將相向他拱手,王子皇孫向他俯首。

    他抬起頭來,雙眼如深不可測、暗無天日的淵谷,有一只妖魔在他的心底緩緩睜開了眼。

    月落日升,店鋪紛紛搬開了門板,面攤的老板把面粉和成面團。謝驚瀾在一個胡同里的一棵老槐樹下做好了記號,將夏侯瀲的面具埋在了樹下。做好一切,他站起身,對著日影整了整自己的衣著,轉出胡同,東安門外已經排了一條長隊。

    有人自己把自己閹了,衣襟上面還有一灘血,腳步虛浮著隨著隊伍往前走。有人年齡太大,被趕出隊伍,在地上打滾,哭著喊著要進宮當太監(jiān)。好不容易排到謝驚瀾了,那執(zhí)筆的太監(jiān)抬頭瞟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幾歲了?”

    “十二歲?!?/br>
    “哪兒人,叫什么名兒?”

    “金陵人?!敝x驚瀾默了會兒,看見太監(jiān)腰間佩的玉玦,道:“沈玦,玉玦的玦?!?/br>
    太監(jiān)提筆在木牌上寫下“沈玦”二字,遞給謝驚瀾。謝驚瀾捧著牌子,跟在其他被挑中的乞丐身后,向巍峨的宮門走去。朱紅的宮門沉沉地開啟,露出里頭仿佛沒有盡頭的御道和千重宮門,宮闕之下,他們就像一列緩緩行進的螞蟻,渺小又脆弱。

    朱門在他身后笨重地合上,謝驚瀾回頭望了望,關合前的最后一束日光打在他的臉上,照見他無悲無喜的面容。

    第20章 宮庭寂

    暮鼓響了六遭,遠山溶進了黃昏,皇宮上面烏云黑沉沉地壓著,天光偶爾從烏云堆的縫隙里落下來。太監(jiān)們用長桿把燈籠挑上檐下的鐵鉤子,宮里頭的燈籠次第亮起來,飄飄搖搖地散著柔和的光暈。皇宮各處都掛上了燈籠,連成煌煌的一片,獨獨乾西四所沉在陰暗里,光禿禿的檐下只有鐵馬伶伶仃仃地搖著。這是紫禁城最荒涼的角落。

    “皇上……皇上……臣妾好想你啊,你為什么都不來看看臣妾?”紅衣女人騎在墻頭,招著帕子,一雙眼睛黑沉沉的,像空洞的古井。

    “哎喲,高妃娘娘,您怎么又上去了?這要是讓總管瞧見了,我和小玦子又要挨罰了!”四喜急得團團轉,把裙裾扎進腰帶,小心翼翼地踩著梯子攀到高妃的身邊。他身子有些發(fā)福,攀在梯子上遠遠看去像串在細桿子上的rou丸子。

    高妃是年初進的乾西四所,據說是因為在馬貴妃常去散步的花園小徑上撒了紅豆,意圖使貴妃摔跤流產,事情敗露,被關進宗人府受了好一陣酷刑不說,人也瘋瘋癲癲了。原本乾西四所就住了三個瘋娘娘,這又進來一個,四喜被折騰得焦頭爛額,原就有些禿的頭頂又少了幾根頭發(fā)。

    正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十四歲模樣的青衣小太監(jiān)走進來,把食盒撂在桌上。

    “下來,吃飯!”

    高妃聽了,忙不迭地催促四喜下去,自己也提著裙子趴下梯子,低眉順眼地坐在桌前等著小太監(jiān)給她盛飯。

    四喜松了一口氣,道:“沈玦,還是你行?!?/br>
    沈玦把碗筷擺在桌上,低垂的眉眼恬靜得像一幅畫,眉眼皆是畫中黛色山水。他如今十四歲了,個子像抽條的柳枝一樣蹭蹭猛長,只是常年吃不到好的,臉上沒有血色,平添了幾分孱弱的病氣。

    四喜目光下移,瞥見他修長的五指,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一根倒刺都沒有。四喜心中動了動,右手撫上沈玦的手背,低聲道:“小玦子,我那日跟你說的事兒,你考慮的如何了?”

    沈玦嘲諷地笑起來,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道:“我只聽說過太監(jiān)宮女當對食,還沒有聽說兩個太監(jiān)也能成事?!?/br>
    “哎,這你就不懂了?!彼南膊[了瞇綠豆大的眼睛,漆黑的眼縫里流出yin邪的光,“咱們太監(jiān)凈了身,和女子有何分別?太監(jiān)和宮女對食,不免借助些玩意兒才能成事,太監(jiān)和太監(jiān),自然也是一樣……”

    沈玦的模樣生得好,他早就有了這心思。虧得沈玦人在冷宮,這兒荒無人煙,成日里只有烏鴉飛來飛去,若沈玦在貴人面前當差,只怕這肥rou早就沒有他四喜的份兒了。

    然而這沈玦油鹽不進,任他如何勾搭都八風不動,若非他上回透露出想要用強的心思,沈玦起了忌憚,才稍稍松軟了些,否則他連沈玦的身都近不了。

    沈玦目露嫌惡,冷笑道:“怎么,你非我不可嗎?”

    “那是自然,”四喜習慣了沈玦冷嘲熱諷的模樣,不當回事兒,陪笑道,“我對你的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鑒,你瞧,我什么時候冷過你?不都把我這熱臉往冷屁股上貼?你放心,你跟了我,改日我干爹把我從這勞什子冷宮弄到御馬監(jiān),我把你也帶上,咱們就不必日日苦守冷苑了。”

    四喜前日花了幾兩銀子,攀上了御馬監(jiān)的總管太監(jiān),當了人家的干兒子,出冷宮的影兒還沒有見著,就已經確信自己可以平步青云了。這幾日牛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尾巴都翹到天上。

    沈玦拌了幾下飯,漫不經心地道:“成。”

    四喜聞言大喜,沈玦嘴角泛起一抹沒有笑意的笑,“今晚子時,我會去你屋里找你。”

    “好好好,我等著,我等著?!彼南蚕膊蛔越?,雙手伸過來想捧沈玦的手。

    沈玦抽身退開,正好避開四喜的魔爪,手一揮,把筷子丟在桌上道:“我沒有胃口,你們自己吃吧?!?/br>
    四喜想去追,高妃忽然拉住四喜大叫起來:“餓死本宮了!餓死本宮了!本宮沒有吃飽!”

    四喜氣急敗壞道:“吃吃吃,撐不死你!”

    沈玦關上門,屋里冷清清的,直欞窗忘記闔上了,案頭落了許多花瓣,細細碎碎地綴在攤開的書頁上。他關了窗子,朝臉盆走去,把方才被摸了的右手浸在水中擦了又擦,擦得皮rou紅彤彤的一片才罷休。想起四喜的嘴臉,惡心得難受,沈玦抬手掀翻水盆,又踢翻一張凳子,氣才略略消了些。

    在外頭忙了一天,渾身上下粘膩得難受。沈玦打了水,拎回屋洗澡。微燙的水澆在身上,驅趕了身上的疲乏,沈玦洗了一把臉,水珠從眼睫上滑落,像花瓣上的水滴。

    正擦著身子,窗外傳來哐當一聲,沈玦猛地轉過頭,披上衣服推開窗子,只見地上散了一地的花盆碎片。

    四喜捧著撲騰撲騰的心回到自己屋里頭,他方才起了歪心思,偷摸蹲在沈玦的窗戶底下,蘸著口水戳出一個洞,偷看沈玦洗澡,沒成想瞧見了他的大秘密。這秘密足以置沈玦于死地,他的臉上染上瘋狂的神色,這下沈玦就是想反抗他也不成了。

    喝了幾口茶,四喜冷靜下來,坐在桌前一門心思盼起天黑來。冷不丁的,沈玦開了他的門,臉色陰沉地站在外面。

    四喜對他的來意心知肚明,仍是假惺惺地笑道:“這還沒到子時呢,沒想到你這么猴急。”

    沈玦緩步踱進來,屋里頭泛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他嫌惡地捂住鼻子,打量屋里四處的物件。沈玦只穿了一件褻衣,外面披著薄薄的襖子,剛洗完澡,濕著頭發(fā),水珠沿著發(fā)梢蜿蜒地流入衣領,沾濕了一片,蒼白的肌膚像沾了水的玉一般通透。

    四喜失了魂一般直勾勾地盯著沈玦那一截皓白的脖頸,口水幾乎淌下來。

    太監(jiān)是很奇怪的生物,明明斬斷了那截根物,心里的欲卻絲毫不減,反倒比從前更加放肆,女的玩男的也玩,不男不女的更是來者不拒。

    宮里頭不乏太監(jiān)虐殺對食的風言風語,據說尸體泥爛一片,慘不忍睹。然而皇宮向來不是講公道的地方,上頭的人罰下來最多不過幾板子了事,此風遂愈演愈烈,若非乾西四所里住的都是瘋子,只怕這些狗膽包天的還能把手伸到宮妃身上。

    沈玦冷冷地看著他,道:“你都瞧見了?”

    四喜眼里射出陰險的光,反問道:“瞧見什么?”

    “別跟我玩花招,想要什么,說。”沈玦漫不經心地亂翻四喜桌上的匣子,倒騰出串串珠寶,不知道是他從哪個宮院里順來的。

    “你知道我要什么?”四喜涎著臉湊到沈玦跟前,偷偷摸摸地撫他的發(fā)絲,“我想要的可不就是一個你么?日思夜想,輾轉反側,夜夜難眠吶?!彼陌l(fā)絲冰冰的,在掌心輕撓,像撓在四喜的心尖上。他心里早想了一百個疼愛沈玦的法子,迫不及待地要看沈玦求饒的模樣。

    “可如果我不想呢?”沈玦眼神慢慢暗下來。

    “你別無選擇,”四喜在沈玦耳邊道,“我知道你的秘密了,你要是想有個好人樣兒在宮里頭待下去,就得乖乖聽我的。否則,我把這事兒喧嚷出去,你這脖子上的小腦袋可就不??!?/br>
    “是么?”沈玦沒有溫度地笑開了,不動聲色地拿出抽屜里的剪刀,擁住四喜,將剪刀尖對準四喜的后背。

    “當然,我會好好疼你的。”四喜以為沈玦屈服了,喜不自禁的回抱住沈玦,貪婪的嗅著他身上皂角的香味,驀地,他背心劇烈一痛,臉孔痙攣,不可置信地看向沈玦。沈玦冷冷地瞧著他,那眼神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具死尸。

    四喜雙手探向后背,摸到滿手濕漉漉的粘膩,血越流越多,他殺豬一樣痛叫出聲。沈玦從椅背上勾起一件衣裳,塞入四喜的嘴,四喜死死攥著沈玦的手,目眥欲裂。那雙手漸漸失力,虛虛攀附在沈玦的手上,最后頹然落到地上,只一雙銅鈴似的眼睛還睜著,仿佛要把沈玦的面容刻入腦海,以便午夜回魂之時再來索命。

    人徹底沒氣了,沈玦脫下自己的襖子包在四喜的傷處,不讓血繼續(xù)往外涌。接著,他把四喜駝起來,扔到外頭的枯井里。沒有人知道乾西四所的枯井通往宮外的荒林,這是沈玦干上份差事——打掃藏書樓的時候,在一張布滿塵埃的前朝宮室地圖上發(fā)現的。

    沈玦回到屋里穿好衣服,他身子弱,禁不得風,再拿了一捆繩子放下井,攀著繩子爬了下去,將四喜的尸體放在井道的深處。四喜重得很,沈玦使出吃奶的勁才把四喜拉到合適的地方。出宮太遠了,沈玦必須先回去處理屋子里的血。

    爬回井口,天已經黑了,一打眼,卻瞧見井邊上躺了一個黑衣少年。少年戴著半面面具,手上握著一把長刀,肩膀上洇濕一片,似是血跡。

    刺客么?沈玦想。

    他剛剛才殺了一個人,這個刺客來得真不是時候,決不能讓他在這里被金吾衛(wèi)發(fā)現。

    沈玦回屋取了剪刀,雙手握著,朝少年狠狠扎下。正當剪刀接近皮rou的剎那間,少年猛地睜眼,眸中殺機一閃而逝。他迅速翻身坐起,右手握住沈玦的手腕。少年的力氣極大,沈玦只覺自己仿佛被鐵鉗鉗住,緊接著,少年左手抽出腰間匕首,欺身向前,匕首橫在沈玦頸側,將沈玦壓在地上。

    昏暗間,兩人四目相對,少年愣了一下,道:“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