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潔癖男,龜毛男,小氣鬼! …… 沐浴吹燈,自然又是好一番親近。 楚玥發(fā)現傅縉今夜像磕了藥似的,床。事格外激烈,強度和時長都遠勝平時。 她叫苦不迭,今兒她心情上佳,一開始也很配合他的,但 第一回合沒過半場,她就有些受不住了,又拍又打,反讓他更激動了幾分。 “不來了……” 熬過了兩回,平時該鳴金收兵了,楚玥翻過身,昏昏欲睡,但誰知又察覺他的動作,她登時一個激靈,“我不要了!” 她擰眉,有氣無力:“你今兒是怎么了?” 這是受了什么刺激呀? “不是你立功么?” 楚玥瞪大眼,這有什么聯系嗎?! 傅縉俯身,挑眉含笑:“給你慶功?!?/br> 神特么的慶功!! 楚玥憤憤,剛要說話眉心卻一蹙,“呃!” 她說不出話來了。 柳眉輕蹙,美眸半闔,皎潔的月光從窗紗中濾進,投在紗帳上,灑入一片銀白。她點漆般的瞳仁有月華閃動,燦然點點。 傅縉伸手,輕撫過她一雙眸子。 待一切平息,已子夜過半。 淺水紅的綃紗帳內,仍殘存靡靡之息,絲絲曖香氤氳,楚玥卻早已雙眸緊闔,呼吸綿長。 她太過疲憊了,在未結束前就已半昏睡,此時輕輕蹙著兩彎柳葉細眉,深陷沉眠。 傅縉卻未曾入睡。 正值盛年的他精力旺盛,如同一頭馳騁原野的年輕雄獅,即便不眠不休數個晝夜,也未覺疲倦。 暢快淋漓的床。事過后,他精神越發(fā)抖擻。 他一點不困。 他垂眸,看向偎在懷中的女子。 細細的柳葉眉,小巧的唇鼻,她閉著眼,長翹的烏黑羽睫投下一小片扇形陰影。 伸手輕觸,羽睫微微輕顫了顫,如蝴蝶振翼,柔軟,極脆弱。 很難想象,有一雙眸子能這般奪目的亮。 他細細撫摸她的眉眼。 柔弱又堅韌,靈動又內斂,看著很灑脫,偏偏有些地方又倔強執(zhí)著得很,婉轉柔美卻每每巾幗不讓須眉。 矛盾,偏又契合。 女人都能這樣的嗎? 他都有些疑惑了。 傅縉搖了搖頭,想來是少的,反正他這輩子就見了這么一個。 其實以前,他對妻子一詞從來無感,甚至想著將來會有人共睡一榻,他還有些排斥。 萬一來了個冬天不愛洗澡,夏日不愛沐發(fā)的,該有多難受,他還能睡下去嗎? 想想都渾身不對勁。 所以楚玥剛來,他雖因芥蒂不喜,但不得不說某方面還是松了口氣,她酷愛沐浴,天冷都日日洗。這紫檀拔步床,他好歹還能躺下去。 但現在吧。 他覺得,娶了妻也不錯。 還算舒坦。 幽靜的夜,懷中人忽動了動,她輕蹙了蹙眉心,嘟囔一句什么。 傅縉側耳細聽,隱隱約約“……不來了”。 他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撫:“真不來了,睡罷?!?/br> 楚玥蹭了蹭,安靜下來。 傅縉垂眸看她,微微泛粉的臉頰,被吮得比平日艷紅的小嘴兒,她微微垂首偏頭,月光投在她小半張側臉上,勾勒出柔美弧度。 海棠春睡,眼角猶有嬌媚之色,惑人心魄,傅縉卻未再有其余動作,靜靜看了片刻,也闔上雙目。 第50章 次日, 楚玥罕見晚起了。 傅縉晨起時她睡得極沉, 根本不知道, 到了該去凝暉堂問安的時辰,她眼皮子像被膠水黏住似的,死活撐不開。 孫嬤嬤無奈,只好打發(fā)人去告了小恙。 好在楚姒現在也不怎么管她,得一句嚴重的話請大夫就罷了。 蒙頭睡到正午,她才醒了過來。 筋骨疲乏, 主要集中在胯骨位置,說很嚴重吧,也不算,就是隱隱沉沉的, 無法忽略。 人懶懶的, 有些不愛動彈, 躺了一會才翻身坐起了。 誰知一動, 她輕“嘶”一聲。 某個難以啟齒的位置摩擦生疼,不動還好, 一動感覺挺明顯。 楚玥表情有點僵。 縱x過度? 樂極生悲? 不不, 樂的也不是她,但這悲她扛定了。 楚玥欲哭無淚。 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吩咐孫嬤嬤,給她取點膏子來使使。 大家閨秀, 出嫁都有各種各樣的陪嫁, 哪怕恭桶壽材,都應有盡有, 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它沒備上的。 這事后的膏藥,自然也是有的。 她出門子還沒滿一年,這膏子肯定沒過期,還能用。 楚玥用一言難盡的表情,挖了一坨微透明的膏藥,給自己抹上,登時感覺清涼,舒服多了。 她長吐一口氣。 偷偷摸摸把膏子遞回給乳母,孫嬤嬤心疼,忙關切問:“可夠了,要不要多抹一點兒?!?/br> “不用了,不用了?!?/br> 楚玥羞窘,連忙打發(fā)了乳母,用被子蒙住頭臉,她在心里問候了傅縉全家,并捉住這罪魁禍首打足了一百遍的小人。 她干脆今天就不出門了。 用了午膳都未時了,剛結束了一樁大事,商號也沒太忙,楚玥索性奢侈地睡了一個回籠覺。 這一覺睡得也沉,再起已暮色四合,她迷迷糊糊感覺臉上有什么的動靜,睜眼一看,原來是傅縉正在捏她的臉。 她大怒,立即彈起,“哼!你還敢來?”還掐她! “我怎么就不能來了?” 傅縉不解,卻見她鬢發(fā)松散,瞪眼運氣,腮邊一點紅紅的睡印子,素日少見的青春憨稚之態(tài)。 他抱臂,挑眉道:“你說說,我都干什么了?” 值得她這般一反常態(tài),張牙舞爪。 楚玥該怎么說? 她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見傅縉微微搖頭,一臉算了,他不與女人和小人計較的表情。 她氣苦。 不過到了最后,楚玥還是說了。 傅縉那廝,飽暖思yin。欲,吃飽喝足洗刷干凈,抱她上了榻,又開始蠢蠢欲動,興致勃勃要繼續(xù)昨日未竟一番事業(yè)。 楚玥還疼著呢,那藥膏子挺好使的,但也不是仙丹妙藥,她估摸著,起碼得明日才能好。 她吞吞吐吐,熱血上涌,耳垂都泛紅,腳趾頭蜷縮著,她扯了床薄被,把自己整個裹住,只剩小半個頭,露出一雙眼睛。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這么脆弱嗎? 傅縉其實沒啥經驗,僅有的經歷也是近期的,他想了想,昨兒自己是很放開了手腳。 她一貫嬌弱,那位置就更不必說了,會受傷想來也不足為奇。 他問:“傷得重嗎?可要喚醫(yī)女?” 醫(yī)女?! 開什么玩笑,楚玥連忙搖頭:“不重,不用的,我陪嫁有藥膏子,抹了就能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