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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搏命司時在線閱讀 - 第13節(jié)

第13節(jié)

    ――――――

    董碩找盧苓韻,自然和方莜所以為的原因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他使喚著meimei去通知,也只是因為他發(fā)了微信打了電話,盧苓韻在洗澡都沒接到罷了。讀夢中的人臉重塑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需要倆人去從一大堆人臉?biāo)孛柚斜鎰e,于是乎,董碩帶著佘銳,就這么將盧苓韻與董霜一車拉去了市公安局。

    坐電梯一路上到四樓,董霜被另外兩名刑警帶去了別的地方,而盧苓韻則被帶進了這個小小的房間,和董碩、佘銳二人以及一大沓人臉?biāo)孛璐笱鄣芍⊙邸?/br>
    二三十張素描,盧苓韻卻辨別地很快,因為對于那犯人的臉是方的圓的,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沒有半點印象了,更不可能從這一沓怎么看怎么像的臉中選出任何一個。

    為了不干擾調(diào)查,又為了不收獲更多的懷疑,盧苓韻擰著眉頭認認真真地,將左邊的素描看過一遍后,一個不差地放在了右邊,然后淡定地指著它們說:“這些?!?/br>
    “……”佘銳是被董碩摁著才沒跳起來扮演紅臉警察的,當(dāng)然,以他當(dāng)時那滿腔怒火的架勢來看,應(yīng)該算得上是“本色出演”。

    嗯,看來嫌疑又加深了呢。對于這個,盧苓韻并不在意。這就好比身上虱子多了的人,是并不會在乎虱子個數(shù)多一只少一只的,畢竟癢起來都一樣。

    “警官大人,我早就和你們說過了啊,我真記不得。”她還委屈了起來,那可憐巴巴的大眼睛簡直也能擠出水來。

    “……”

    被盧苓韻這么一折騰,董碩意外地發(fā)現(xiàn),佘銳這個新來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變起來,竟有著不用化妝就能演京劇的潛質(zhì),來當(dāng)警察,還真是浪費了。

    于是,他很貼心地向徒弟問了句:“小佘,瞧你這臉色,是不是屋里空調(diào)開得太熱了?用不用我再調(diào)低點,或者你出去頭透透氣?”

    “……”正坐在空調(diào)口下,本就被吹得有些寒毛豎起的佘銳,攏了攏制服衣領(lǐng)。

    看見佘銳的反應(yīng),董碩不由地將嘴角的弧度增大了些??蛇@表情也只是維持了一瞬,下一秒,他就又擺上了那副溫和的微笑,收起素描,面向了盧苓韻。

    “你不用緊張,既然你說你已經(jīng)把能提供的線索都提供了,那我們自然也沒有繼續(xù)揪著你不放的理由。你從畫像中辨別不出什么,本來也是在我們的預(yù)料之內(nèi)?!?/br>
    盧苓韻有些意外,但在某些方面,她向來擅長得寸進尺,“所以,用這些畫像,你們是查出了些什么,所以才覺得我這條線沒有意義了嗎?”

    “你……”

    佘銳還沒來得及把一個音發(fā)全,就又被董碩給攔了住,“算是有了些新的進展?!彼c了點頭。

    盧苓韻沒有接話,因為她知道董碩一定會接著講下去的。

    果真,“不過卻也不算是用畫像查出來的?!倍T向桌前一靠,用手背撐住了下巴,“嫌疑犯里有一位快遞員,雖然身份證有著注冊成為網(wǎng)約車司機的記錄,但本人卻斬釘截鐵地否定了這件事。也的確,從我們對他的調(diào)查來看,他是從外地來在本市打工的,沒錢沒房更沒有車,而那身份證注冊的卻是‘有車司機’。”

    “這事蹊蹺大,從他當(dāng)時被問訊的時候的緊張樣子來看,一定是還隱瞞了些什么,可無論我們之后再怎么問,他都只是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直到今天,我們從他同事那兒打聽了些消息后,再去問他,他才不小心說漏了口?!?/br>
    “他的身份證注冊為司機是四年前的事,那時候網(wǎng)約車平臺剛開始沒多久,漏洞還很多,注冊為司機并不需要本人前往公司拍照簽合同,只用上傳個手持身份證照片,再關(guān)聯(lián)個手機號碼和車牌號就行了?!?/br>
    “規(guī)則有漏洞,自然也就有人鉆空子。所以當(dāng)時注冊的很多司機,其實用的都不是自己的身份證。但其中的大多數(shù)人也就只是開上一兩年過個癮就膩了,賬號扔在一邊也沒惹出過什么事,交警那邊不知道,公司那頭也放著賬號沒處理過。他的身份證注冊的那個賬號也是這樣?!?/br>
    “他是四五年前才來到本市的,當(dāng)時沒能找到什么靠譜的工作,日子過得也苦,所以難免被網(wǎng)上的廣告忽悠著干了些蠢事,比如說,拿自己的手持身份證照片去賣錢什么的。他的證件就是這么被拿著去注冊了賬號。也好險他當(dāng)時留了一手,賣照片的時候都是一對一用q聯(lián)系過的,與買家的消息記錄也都還完好地保存著?!?/br>
    “我們順藤摸瓜鎖定了一個賬號,賬號的身份信息與ip地址都不出意外地被動過了手腳。但那賬號里的一則與陌生人的聊天記錄,卻是給了我們個重大突破。”說到這兒,董碩猶豫了一下?!按?,你知道是什么嗎?”

    盧苓韻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就是一種非法職業(yè),如果能用‘職業(yè)’這個詞來形容的話?!鳖D了頓,“他們利用微信之類聊天軟件的‘附近的人’等功能,靠發(fā)一些……不雅的照片來攬客。這頭有了客人,就將客人的酒店信息拿去到黑車司機群里賣錢,‘司機’買了信息,就會去聯(lián)系離得最近的……‘小姐’,把小姐一車拉倒酒店,之后向她提成上個幾百。而那條聊天記錄的對象,就是個干‘代聊’的?!?/br>
    “好在這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是電腦高手,我們順著那’代聊’一路往下,很快就挖出來了幾個‘代聊’、‘司機’、‘小姐’齊聚的群,一個黑色產(chǎn)業(yè)鏈,一張巨大的犯罪網(wǎng)。我們順著網(wǎng)摸到了那個時間、那個地點、出現(xiàn)在了那個酒店,接下那樁生意的‘小姐’,但……”

    一串敲門聲,門口探出了個身穿警服的腦袋,“頭兒,”他看了眼盧苓韻,最后在董碩的眼神示意下,說,“她還是不肯配合?!?/br>
    董碩小聲嘆了口氣,“曾姐去問,也什么都不問不出嗎?”

    “一樣的,她回不回答和問的人是男是女沒關(guān)系,只是單純的不想配合而已?!?/br>
    被問詢,不配合,男警與女警。盧苓韻瞬間便明白了那個被問的人是什么身份。

    “那我去……”

    “把她帶這來問吧。”盧苓韻的驚人之語,差點把剛站起來的董碩嚇得跌回椅子,可她本人卻是頂著張理所當(dāng)然的臉,指了指門口的警官,“警察,”指了指面前的二人,“警察,警察,”又指著她自己身邊的空氣,“小姐?!弊詈笾钢约?,沒有說話,而是做了個口型。

    “你……不介意?”用“同類”來引起共鳴,用共鳴來打開對方的口,方法有希望,可作為唯一有拍板權(quán)利的董碩,卻很猶豫。

    “你們破不了案就天天盯著我,這才是我最介意的?!毕袷怯X得這樣的回答還不夠可靠似的,盧苓韻又認真地補充了句,“放心,我高中演戲劇可是拿過獎的,碼農(nóng)和中戲北影,實際上就只差了一層屏幕那么薄的距離?!笨跉饩拖裨陉愂觥耙幻椎扔谝话倮迕住蹦菢永硭?dāng)然。

    門口那位不太清楚盧苓韻來路的警官,心情很是詭異。一旁的佘銳,則是又一次刷新了對“盧苓韻”這種生物的認知。

    “……那行,把她帶過來。”但無論如何,董碩已經(jīng)拍板了。

    “啊等等,”盧苓韻突然叫停,“得先麻煩你們幫我借個口紅什么的,化個妝。”

    “……”

    第17章

    問訊室里,一頭坐著盧苓韻和那個姓劉的女子,一頭則坐著董碩和曾?捶劑礁鼉?官。佘銳拿個筆記本站在房間一角,愣是看著形象大變的盧苓韻看呆了。

    當(dāng)盧苓韻提出借化妝品時,他本以為她將會從一個樸素的大學(xué)生運動員,搖身一變?yōu)樘ぶ吒鲋X袋睥睨天下的時裝雜志封面人物。可怎知,拿著化妝品進洗手間的是盧苓韻,出來的卻成了現(xiàn)在這個翹著二郎腿坐在眼前的,眼妝花成了眼圈,粉底蹭成了地圖,口紅一半被吞另外一半呈現(xiàn)著嗜血畫風(fēng)的,衣衫不整發(fā)型凌亂的……生物。

    平時不離身的左手手表、右手護腕也都被取了下,左手袖子口露出半截紋身似的黑色數(shù)字,右手手腕背上的皮膚則顯得有些凹凸不平,像是個很深的擦傷或割傷留下的疤痕。襯衫牛仔還是那套襯衫牛仔,只不過上半身的短袖被一件不知從哪兒弄來的風(fēng)sao皮外套給罩了住,外套沒拉拉鏈,襯衫的領(lǐng)子是歪的,領(lǐng)口的扣子也扣錯了截。

    這么一來,盧苓韻全身上下變得沒有一處不會讓人想入非非,懷疑她在這之前到底是和誰做了些什么動手動腳的事情。

    至于她當(dāng)時胸有成竹提出的“打配合演戲”,佘銳本以為會是用著之前忽悠自己時的高水準(zhǔn)來幫警方套話,可誰知,從新的問訊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足足二十分鐘過去了,董隊與曾姐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三層,這倆人加起來說過的話都還沒超過三個字。劉小姐不開口本就在預(yù)料之內(nèi),但這盧苓韻……

    并不知道其中內(nèi)情、仍舊一頭蒙地將盧苓韻也當(dāng)做了“小姐”團隊中一員的曾?捶季?官,還在苦口婆心地說著些什么。劉小姐一臉冷漠地側(cè)著腦袋,盯著潔白的墻數(shù)著上面凸起的顆粒,偶爾用余光看上身邊的陌生同伴兩眼,但從沒和對方的目光對上過。而盧苓韻則自始至終都翹著個二郎腿靠在椅背上,低頭用左手撓著右手腕上的傷,撓的力氣不大,卻很認真,就好像想將上面的某種看不見的東西扣掉似的。

    似乎是說累了,曾?捶紀(jì)蝗煌a訟呂矗?問訊室內(nèi)陷入一片安靜。

    意外的安靜讓盧苓韻抬起了頭,她好似無意地瞟向了桌面的幾組素描。受到盧苓韻的影響,劉小姐也從墻面收回了目光。冷不防的,屋內(nèi)的五人在那瞬間對視在了一起。

    “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就不愛惜愛惜自己呢?”也不知道是出于怎么一種心理,年紀(jì)足足比盧苓韻大了一輪的曾?捶跡?突然扔出了這么一句話。

    盧苓韻停下了撓手腕的動作:“不愛惜自己?”翹起的半截眉毛帶著那扮鬼似的眼妝,不知為何,竟然凝聚成了一種嘲諷的意味,只是不知那嘲諷的對象是誰。

    似乎是見著有了突破的跡象,曾?捶加攵?碩對視了一眼。

    “一個女孩,獨自一人在這城里討生活,的確也不容易。但比起這個,總是有別的更好的、愛惜自己的活法的?!倍T微微將身子向前一傾,語重心長地說了這么一句。

    “更好的活法?不愛惜自己?”盧苓韻也放下二郎腿,將半個人靠在了桌子上,像是隨時準(zhǔn)備撲到似的,“警官您與其問我們怎么不愛惜自己,咋不去問問這天底下的男的,為什么管不好自己的腿?”犀利的目光停在了董碩的……腿上。

    “……”

    “兩位警官?!北R苓韻笑了,舔著嘴角那歪了的口紅,就像是嗜血的惡魔在大飽口福后舔盡嘴角血跡那樣,讓靠墻的佘銳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咚的一聲后腦勺磕在了墻上。

    “兩位警官應(yīng)該從小到大都是人上人吧?”她又往前湊了湊,“父母是有錢的父母,親戚也都是城里的親戚。不愁吃不愁穿,周末假期還能到處旅游到處玩,沒窮過也沒見過身邊人窮。從重點小學(xué)初中高中特尖班,順風(fēng)順?biāo)既胫攸c大學(xué),毫無懸念地當(dāng)了警察,年紀(jì)輕輕就成了干部,人上人,精英中的精英。從小到大遇到過的困難挫折,頂多也就是個高考吧?再加個公務(wù)員考試?嗯?”

    “這樣的你們,”半個身子已經(jīng)貼在了桌面上,“來教育我們,要好好愛惜自己?”維持了一會兒這種姿勢,最后嗤笑一聲,靠回了椅背,“警官們還是省了這思想工作的力氣吧,要抓就抓,坐牢就坐牢,只要你們的證據(jù)夠?!?/br>
    “至于這個?”用眼神指了指桌上的照片,“四五年前的事兒,就算發(fā)生過,鬼記得?何況它根本沒發(fā)生過呢?”扭頭給劉小姐遞了個眼神,“對吧?”

    “呵?!眲⑿〗悴]有理會盧苓韻的主動結(jié)派,而是繼續(xù)不屑地扭頭看白墻。

    “瞧,”盧苓韻咂了咂嘴,“人向來分三六五等,便是在我們這種泥潭里,也是有級別區(qū)分的。人上人的警官們喲,等啥時候你們……”

    啪!曾?捶紀(jì)蝗灰話駝婆腦諏俗郎稀?

    “別在這給我左一句人上人右一句精英的!人與人的出身是有差別沒錯,但之后的人生走成什么樣,還是在于自己的得行!富貴家庭?有錢人?呵,我背著弟弟在田里插秧的時候,你還在喝奶呢!我爸媽五個孩子,哪來的錢送我上學(xué)?學(xué)費都是我自己養(yǎng)豬放鴨賺來的!當(dāng)年為了買那么一本必須的練習(xí)冊,我連吃了一個月的發(fā)霉榨菜拌白飯。出身不好?那只是你走上歧路給自己找的借口罷了?!?/br>
    “沒努力也沒把自己逼到絕境過,就想找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一步升天。嘗過一次甜頭就停不下來,只要為了那錢來得像流水的生活,哪怕出賣自己的身體也無所謂。這樣的事,這樣的職業(yè),是你自己的問題,不要把什么都歸咎于出身、歸咎于社會!”

    盧苓韻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僵到佘銳不敢相信她這是演出來的。

    “呵,”她垂下目光,雙眼中蒙上了一層幕,“你這話,我也聽多了。有啥辦法?像我們這種人,就是自甘墮落。在糞坑里活著不也是活著嗎,而且,”好似不經(jīng)意地看向了身邊的劉小姐,“糞坑里呆久了,也就聞不到臭味兒和腥味兒了?!?/br>
    又雙手抱著后腦勺往后一靠,“哪能和你們比呢?我們……”

    “誰跟你‘我們’了?”一旁的劉小姐突然開口,似乎是為了印證這句話似的,她特意面帶厭惡地將椅子往遠離盧苓韻的方向挪了挪。

    “喲,jiejie你這還是個待在糞坑里想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吶!”盧苓韻饒有興趣地從后腦勺收回手,痞子似的側(cè)著身往劉小姐身邊靠了靠,“meimei我雖然經(jīng)驗沒jiejie你豐富,但有些道理卻是比你懂的。咱們糞坑里的小白蟲,在坑邊蠕一蠕就行了,是經(jīng)不起天天做夢白蟲脫殼變成朵蓮花的。咱們……”

    “不是每個這種行業(yè)的人都和你一樣……”劉小姐說到一半,突然愣住了,臉上的厭惡被自嘲慢動作地吞噬著,自嘲中藏著一絲幾乎看不見的悲哀,自嘲褪去悲哀變濃,可很快又被自嘲替代,“……呵,我又能有多大區(qū)別呢……呵哈哈,哈哈――”變臉?biāo)频膸追榫w轉(zhuǎn)化,最后歇斯底里地笑了起來,越笑聲音越大。

    盧苓韻對著董碩聳了聳肩。

    笑聲久久地在房間內(nèi)回蕩,笑著笑著久了,竟將這房間的溫度都笑低了下來。房里的另外四人都識趣地閉上了嘴,靜靜地等待著這瘋笑背后的故事。

    不知過了多久,“自己賺錢讀書?我難道就不是嗎?”這樣一句話夾雜在了笑聲中。之后,笑變成了帶著笑顏的抽泣。

    “六年前,我才多大,嗯?我才多大?我一個人帶著各種各樣的美好幻想,跑來這傳說中的大城市讀書。結(jié)果呢?大城市給了我什么?你們這些所謂的人民警察又給了我什么?我白天上學(xué)晚上打工,飯店老板見我孤零零的一個學(xué)生好欺負,每天都把我留到很晚很晚,等到最后一桌拼酒的客人散了,打掃完,才讓我走。為了學(xué)費,這些我都忍了。那些酒鬼見色起意,點名讓我負責(zé)他們的包廂,老板也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我能怎么辦?除了忍著照做?”

    “可那天發(fā)生了什么?發(fā)生那些的時候,你們這些警察又在做什么?我收拾完殘局,一個人走著夜路回宿舍,那幾個酒鬼就一路跟著。他們跟到一個角落,對我下手的時候,你們又在哪里?我被他們綁來強行接客的時候,你們又在干什么?飯店里的同事、學(xué)校里的同學(xué),那么久,整整半年,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我失蹤了?呵?!?/br>
    “在那種地方,我能怎么樣,?。砍藵M足他們、配合他們,除了助紂為虐地幫著他們管著其他的女孩?是啊,我出賣自己、出賣同病相憐的人,我配合、我干的好,我成了他們的同伙,我走上了這條不歸路。可有人問過我愿不愿意嗎?有人給過我別的選擇嗎?”

    “他們后來是相信了我,是把我放出來了,我是想過去找你們警察啊,但該發(fā)生的早就發(fā)生無數(shù)遍了,我全身上下,學(xué)業(yè)、人生、健康,還剩什么可以挽回的?我去找了你們,你們抓了他們,還有意義嗎?呵呵,”又是一個燦爛的笑容在劉小姐臉上綻放,就像那沾血的白玫瑰一樣,“是啊,我最后沒去找你們,但我去了趟醫(yī)院?!?/br>
    房間內(nèi)的陰涼伴著那暗夜幽魂似的笑,董碩瞬間有了種十分不祥的預(yù)感。

    “我滴了滴血在艾滋病試紙上,”嘴角大大地裂開,就連眼角都滿是笑容帶來的褶皺,她幽幽地、一字一字地吐出了,“陽,性。”

    佘銳打了個寒顫。

    “試紙上那紅色杠杠還真是刺眼啊,眼珠子都快被亮瞎了。”她將雙手撐在了桌面上,微微靠向前,死死地盯著曾?捶嫉乃?眼,“然后我就想啊,反正得都得了,得的也不是梅毒那種看起來惡性治起來簡單的東西,而是這種要命的玩意,那我為啥不干脆……當(dāng)個‘職業(yè)小姐’,來回報這個美好的社會呢?嗯?你說是不是,警官?”

    伸出一只手,劉小姐從桌上的素描中挑出了一張,“四年前那矮胖子?記得啊,怎么能不記得?金泉賓館606號房,多吉利的房號。他可是我的第一個回報對象呢?!庇檬持钢腹?jié)敲著紙張,噠、噠、噠,節(jié)奏分明,“我記得很清楚,那應(yīng)該是那小子的第一次吧?瞧他當(dāng)時興奮的樣子,臉上的贅rou抖得喲,一看見我洗完澡出來,褲子就……”

    董碩沒有讓她繼續(xù)說下去,而是一拍桌子站起身,繞過桌角一把抓住盧苓韻的手腕,完全不理她會不會被絆著,頭也不回地扯著她出了房間。

    啪!房門在身后關(guān)上。

    ――――――

    幾分鐘后。

    “董隊?!辟茕J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

    “去,聯(lián)系疾控中心?!倍T轉(zhuǎn)身吩咐著,眼角的余光卻又碰見了正好從另一個房間與兩名警察一起走出的meimei董霜,“不,不用了,我自己去一趟?!闭f著,三個大跨步抓住一臉懵的董霜,又轉(zhuǎn)頭向盧苓韻扔下了一句,“你也來!”

    可盧苓韻沒動。

    “別愣著,快點?!倍T的口氣中有著說不清的焦急。

    “你要去買阻斷藥?”盧苓韻還是沒動,“先不說那晚被傳染到的機會本就微乎極微,就算有了個什么萬一,這距離案發(fā)都快一周了,早超過了72小時,吃了也沒用,只是上吐下瀉折磨自己而已。”

    “有這個時間自己嚇唬自己,”盡管董碩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了種要黑成銅鑼的跡象,盧苓韻卻還是繼續(xù)著,“還不如去買個試紙測一下,雖然我記得,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測準(zhǔn)確率也就百分之五十,要等到五六周后測才準(zhǔn)。”

    董碩握著meimei的手在抖。

    道理,他都懂,他也明白那犯人根本沒來得及對自己的meimei做些什么,但艾滋病的事實就擺在眼前,成了他這個做哥哥的跨不過的坎兒。

    “哥?發(fā)生什么了?”在場的所有人中,只有董霜一個還在一頭霧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