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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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突然停止了動作,薄唇輕抿,倒也是不慌不急地?fù)P了揚(yáng)眉:“哦?” “你說的不要?!?/br> 薛芩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偏頭猛地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咬,似乎是要發(fā)泄著自己的情緒。 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他突然停了。 是個人都會瘋。 她不會輸?shù)?,所以不會求饒,也不會求傅子洋給她。 最終的報(bào)復(fù)就是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排整齊且深刻的牙印,傅子洋吃痛猛哼了一聲,沒說話,臉上的表情依舊沒變。 他的手撫上薛芩的臉,輕輕滑了一下:“怎么這么不乖?” 不愿意叫哥哥就算了,怎么還報(bào)復(fù)起來了? 他想了想剛才薛芩咬他的力道,用同樣的力道悉數(shù)把那些用另外一種方式還給她,女人差一點(diǎn)就驚聲尖叫。 下一秒就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地叫著他的名字:“傅!子!洋!” “怎么?覺得我過分了?” 薛芩橫了他一眼,“難道你沒有嗎?” 傅子洋的表情突然委屈了一瞬,看得薛芩愣怔,她看著他突然眉眼耷拉著,這樣的表情原本應(yīng)該是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傅子洋臉上的。 他十分委屈的神情,薛芩甚至忘了自己在瞪他。 “我有嗎?”他控訴著,“你主動給我吃了顆糖,現(xiàn)在我還想吃一顆就不行了?” “......” 薛芩突然之間,一秒就心軟了。 是的,那聲哥哥又不是傅子洋逼她叫的,在飯桌上是自己不服輸要叫他哥哥的。 清冷如神靈一般的男人突然卸下偽裝,以最柔軟的姿態(tài)和神情面對你,是個人都難以抗拒,她也一樣。 薛芩的聲音很低,因?yàn)檫€有幾分猶豫染上了幾分軟綿。 她撇開頭沒看他,耳朵紅了一大片,甕聲甕氣地喚了一聲:“子洋哥哥......” 這一聲,再一次往傅子洋心上重重一擊,差點(diǎn)要了命。 一開始那一聲還帶著不服輸?shù)木髲?qiáng),這一聲卻是完全軟到骨子里。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睛,低笑著,萬千話語只化作一個字。 “乖?!?/br> 第28章 青梅竹馬 薛芩麻煩宋連一幫她買了雙男式拖鞋,收到的那天她像是個等待禮物的小朋友,急切地拆開然后就放在了自己那雙旁邊。 給傅子洋買的。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的行為和心情有任何不對,把兩雙拖鞋放在一起的時候卻覺得格外舒心。 本來是閑暇的周末,薛芩意識到自己很久沒有去工作室了,最近倒是沒什么事,她從蔣瀟那里聽說了一些關(guān)于許茹的事情,比如她來店里拿森林的時候態(tài)度并不是很好。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森林被她弄掉了一些配飾,蔣瀟有些難理解,多問了兩句怎么弄丟的,許茹大概是覺得蔣瀟的態(tài)度不太好,從此以后沒給過好臉色。 她這樣的人總是有些自負(fù),覺得全世界都應(yīng)該圍著她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所以蔣瀟態(tài)度不太熱情落在她的眼中就有些過于冷淡了。 薛芩不想跟她過多的交集,不過總覺得她們之間可能還會因?yàn)槟承┦虑槁?lián)系起來,比如——傅子洋。 許茹看傅子洋的眼神她現(xiàn)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薛芩輕笑了一聲,又看了一眼擺在自己面前格外和諧的男式拖鞋,又踩著自己的那雙進(jìn)了書房,從抽屜里面抽出圖紙。 雖然現(xiàn)在《臥底》還在籌備,甚至連女主還沒定下來,唯一確定的事情大概只有傅子洋會出演男主,但是她這個時候竟然都已經(jīng)想設(shè)計(jì)起來他的服裝了。 就這樣在書房坐了好幾個小時,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脖頸發(fā)酸,揉了揉眼睛,她起身去廚房倒咖啡,杯子剛剛端起來,手機(jī)卻突然響起。 余光瞥了一眼手機(jī)屏幕,想要看看是誰,竟然是一個陌生號碼,沒有保存名字的,而且還有些眼熟,仿佛是在哪里見過的。 她接起電話,輕聲問了一句:“喂?你好?” 電話那頭久久地沉默,她聽見那邊有街道上汽車路過的聲音和對方淺淺的呼吸聲,薛芩愣了一下,皺了皺眉。 上一次有人跟她打電話不說話的時候,還是傅子洋,但是她能夠猜出來那是他,而這個突然給自己打電話的人是誰,她就不知道了。 良久,她再一次輕聲道了一句:“哪位?” 那頭還是沒有回答,呼吸聲愈發(fā)地明顯,又有嘆息的聲音傳來,她正打算把電話掛斷,倏然聽到聽筒里傳來一聲熟悉的溫和男聲,輕聲喚著她。 “芩芩?!?/br> 她手上的咖啡一抖,差點(diǎn)灑出去,反應(yīng)了很久突然輕笑出聲:“周,云,深?!?/br> 薛芩很肯定剛才自己看到的電話號碼是國內(nèi)的號碼,她把杯子放下,靠在一旁,“你回國了嗎?” “嗯?!?/br> “真突然?!彼袊@了一句,“要不是我心理承受能力好,剛才咖啡杯可能都掉在地上了?!?/br> 一聲不吭地走,又一聲不吭地回來,還真是他的行事風(fēng)格。 那話那頭的那人低聲笑了笑,但笑意卻沒有到達(dá)心底,問了一句:“你在家?” “嗯,怎么了?”薛芩點(diǎn)著頭,一邊說著一邊端著咖啡杯回書房,就在剛才,她突然又想到一個元素想要加入給傅子洋設(shè)計(jì)的服裝中。 “不迎接我一下?” 薛芩抽開椅子再一次坐下,筆夾在纖長白皙的手指中間,“你挺過分的,一聲不吭地回來,還要我來迎接你?” “我現(xiàn)在在你家小區(qū)門口?!?/br> 薛芩:“..........” 雖然她是真的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很多次了,但是現(xiàn)在還是覺得有些猝不及防,周云深一向是這樣的,做什么事情之前好像從來都不會提前預(yù)警一下。 薛芩覺得自己當(dāng)時在相親見面的時候看到傅子洋推門進(jìn)來以后沒有完全驚訝地說不出話,大部分都是被周云深訓(xùn)練出來的抗壓能力。 她只能無奈地放下筆,站起身,再一次確認(rèn)了一次:“我要是下樓見到你不在,我會揍你?!?/br> “嗯,我在門口。” 薛芩去換了套衣服就下樓了,走出小區(qū)大門果然看到一個人站在路邊的樹下,落葉落在他腳邊,手邊還放著一個超大號的行李箱。 薛芩:“.......” 意思是這個人回國都沒回家是直奔她家嗎?什么毛病——! 周云深回頭看著她,溫和地笑:“好久不見——” 薛芩走過去,抱著手臂,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沒有半分閃躲,大概是目光過于直接,看得周云深愣了很久,隨后低低地呢喃了一句。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用這種眼神看我了?!?/br> “哪種?” “平淡的?!?/br> 薛芩輕嗤了一聲,笑道:“不然我還要用哪種眼神?” 她揚(yáng)了揚(yáng)眉,垂眸看了一眼他的行李箱:“這個陣仗是打算去我家喝杯咖啡再回你自己家?” 薛芩晃了一下手上的鑰匙,“走吧,請你喝一杯?!?/br> 說完就轉(zhuǎn)身,走在他前面,絲毫沒看到身后的男人眼神中閃過的一絲痛楚。 她不喜歡他了。 其實(shí)薛芩也沒對他說過喜歡,但是看一個人的眼神是不會假的,兩年前,她看自己的眼神還不是這樣,他突然決定離開的時候確實(shí)沒告訴她,薛芩收到消息趕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過安檢了。 她在外面大聲地喊了他的名字,喘著氣,眼里的情緒讓人看不透,怨是有的,感情也是有的,薛芩那個時候什么都沒說,當(dāng)然其實(shí)是什么都沒來得及說。 最后在他的微信里發(fā)來一條消息。 【你真的挺過分的?!?/br> 從此以后,周云深都不太喜歡聽到別人說“過分”那兩個字,他沒有告訴她自己要走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自認(rèn)為地為她好。 他們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周云深比她大一些,所以很照顧這個meimei,時間長了會產(chǎn)生一些情愫也是再為正常不過的了。 兩個人都沒有邁出那一步,兩個人都沒有說出口喜歡這兩個字,偷偷地把這個心思埋在心底,但是周云深知道的,她喜歡他這件事。 所以,剛才薛芩那個淡然的眼神讓他完全僵住了。 沒有感情。 喜歡和怨恨都沒有。 *** 薛芩開了門,穿了拖鞋以后就去旁邊的鞋柜找拖鞋給他。 周云深進(jìn)門一眼就看到了一雙和她腳下的拖鞋一個系列的男式拖鞋,大灰狼和小白兔,那個鞋碼一看就是男式。 嶄新的拖鞋,看起來還沒有人穿過。 他沒有懷疑這是她男朋友的,因?yàn)橹茉粕詈芮宄龥]有,雖然沒有在國內(nèi),出去這兩年也很少聯(lián)系,但是他對薛芩的信息依舊非常了解。 不得不承認(rèn),他這一次回來的目的確實(shí)不單純,跟薛芩之間他們不可能再這么下去,現(xiàn)在他終于把所有的一切都處理好能夠再回到她身邊了,不可能再這樣隱藏下去。 “這里不是有一雙嗎?”周云深看著在鞋柜里拿出另外一雙拖鞋的薛芩,指了指自己腳邊那雙大灰狼的棉拖。 薛芩愣了一下,抬手摸著自己的耳后根,聲音中卻是有萬分著急的情緒:“不——” “別,別動那雙。” 她把手上那雙之前給自己爸爸準(zhǔn)備的棉拖給他,努了努嘴:“穿這個吧?!?/br> 周云深沒有追問,斂去眸中的深意,悶悶地“嗯”了一聲。 大概是給很重要的人準(zhǔn)備的吧,所以不想別人觸碰那個屬于他的東西。 他換上拖鞋,站在薛芩身后,突然問了一句:“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薛芩的回答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