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薛芩癟了癟嘴沒有回答,畢竟自己這個年紀(jì)還喜歡堆雪人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十幾歲的小姑娘都不喜歡堆雪人了,她怎么還喜歡堆雪人? 說出去可能會被笑死的,自己的形象就真的保不住了。 傅子洋走在前面,“噗嗤”輕笑出聲,骨節(jié)分明的手抵住鼻尖,遮住自己唇邊掩蓋不住的笑意。 沒有否認(rèn)就是默認(rèn)了。 但是薛芩沒有承認(rèn),看來是不愿意承認(rèn)的。 他突然頓住腳步,害得薛芩差一點直接撞在他的背上,傅子洋轉(zhuǎn)身,輕咳了一聲,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噢,是我喜歡堆雪人?!?/br> 薛芩眨了眨眼,“你......” “我快三十歲了還喜歡堆雪人?嗯?”他眉峰一揚,“既然被你知道了,下次陪我堆雪人吧?!?/br> “嗯.......” “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你吧。” 走到薛芩住的單元,她打開門,兩個人卻朝著兩個方向走,傅子洋徑直地走向停車場的方向,而薛芩走向電梯間的方向。 她終于想起要跟他吐槽合同的事情,卻突然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走到了去停車場的樓梯口。 薛芩下意識地喚了一聲:“傅子洋!” 男人的腳步頓住,轉(zhuǎn)身:“怎么了?” “你...要不要,留下來吃晚飯?” 傅子洋愣怔了兩秒,腳步卻沒有任何的挪動,他站在原地,看著薛芩。 “就...覺得今天挺麻煩你的,而且我...咳咳,對那件事勉強補償一下?” 他從來沒有拒絕過薛芩的邀請,就算是第一次她問他要不要睡的時候都沒有拒絕,但是現(xiàn)在好像完全沒有辦法接受。 她完全不知道在他的眼中自己是什么樣的。 下午的時候要忍回去已經(jīng)很難了,而和她一起在花園里轉(zhuǎn)悠了一圈也只會覺得自己的心跳更快了一些而已。 現(xiàn)在,終于可以回家自己冷靜一下了,而她竟然問他要不要留下來吃晚飯。 “補償我,用晚飯補償?”傅子洋舔了舔嘴角,突然邁步走過去,將她拉到自己這邊的樓道來。 雖然有些事情不方便,但總還是有方便的事情的。 他埋著頭咬了咬她的耳朵,氣息guntang:“嗯?你覺得,我去你家只想吃個晚飯而已?” “比起晚飯,我更想吞你入腹。” 他的手放在她的頸后,傅子洋明顯地感覺到薛芩的體溫猛地上升了一下,她總是很受不了傅子洋按她的腰窩,受不了傅子洋咬她的耳朵。 男人的吐息灼燒著肌膚,她看到傅子洋的眼神深邃。 “所以,不要做這么危險的行為?!彼f。 不然他可不能保證自己忍了一次還能忍第二次。 薛芩頭一次那么木訥地點著頭,“好,晚安,下次再見?!?/br> 明明天色還沒黑,就提前道了晚安。 傅子洋也沒有說什么,也輕聲接了一句:“晚安。” 臨走之前,在她的唇上落下了一個羽毛般輕柔的吻,沒有任何的深入沒有任何的情/欲,像是蜻蜓點水般輕吻了一下。 他們還有很多時間,很多機會。 *** 十分鐘后,傅子洋從薛芩的小區(qū)出來,握緊方向盤,眼神一深,給肖霖打了個電話。 “肖霖?!?/br> “dessert酒吧?!?/br> 肖霖打了個哈欠:“突然找我喝酒做什么?” 傅子洋默了兩秒,吐出一個詞。 “泄火?!?/br> 第21章 等待愛情 夜色漸深,華燈初上,城市的夜晚這才剛剛開始,酒吧是年輕人最愛的去所之一,外面的冷空氣和室內(nèi)的溫暖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玻璃窗上全是霧氣,燈光閃著照在玻璃上,映出的人影搖曳著,室內(nèi)的燈光勉強灑了一部分在外面,照著昏暗的街道。 酒吧角落的包廂內(nèi),和外面的吵鬧不同,這里相對比較安靜且十分私密。 作為這個酒吧特殊svip客戶才能享用的房間,準(zhǔn)確地說就是為某位公子承包的,而現(xiàn)在這位公子哥正晃悠著手上的酒杯,笑臉盈盈。 肖霖的獨屬。 這家酒吧從建成的時候這個包廂就已經(jīng)屬于他了,傅子洋其實不太經(jīng)常喝酒,而肖霖就不一樣了,他就是個酒鬼。 肖霖看著傅子洋再一次毫不猶豫地將杯中的液體灌入腹中,伸手?jǐn)r了攔:“怎么回事???” 傅子洋把順勢把酒杯放在桌上,長腿交錯著,抬手輕按了一下太陽xue,低聲說著:“說過了,泄火?!?/br> 肖霖笑著,“你這分明是酗酒!” 傅子洋:“.......” 他沒有說話,眼神淡淡地看了肖霖一眼,良久才悄然舔了下嘴角,語氣玩世不恭:“哦?” “那要怎么樣?” 傅子洋往前一靠,一只手突然壓在了肖霖身側(cè):“難不成要我跟你睡?” “我靠——” 肖霖嚇得趕緊往后退了一步,“你他媽的瘋了吧?。?!” “你要解決什么生理需求找誰都行,現(xiàn)在隨便打個電話都有無數(shù)女人往你身上撲!” “別搞我啊兄弟?!?/br> 傅子洋淺笑著,抿唇搖頭,繼而再一次端起酒杯,仰頭一口灌下,火辣辣的酒精從喉嚨滑下去一直到了胃部。 “作為兄弟,就是在需要的時候能成為你的女人?!?/br> 肖霖:“......” 肖霖打了個寒顫,十分惡寒地看著他:“咦——你喝多了已經(jīng)瘋成這樣了?” 傅子洋還在獨自喃喃:“但是不行。” 除了薛芩,別人都不行。 他把那杯酒最后的一點一飲而盡以后,將酒杯置于桌上,起身,雙眼染上了幾分迷離的朦朧感。 “走了?!?/br> “欸欸欸,就這樣回去了?你還沒跟我說到底怎么回事!” 傅子洋走到門口,腳步頓了頓,“沒什么。” 不過就是心情不太好。 除了自己身體的火無處發(fā)泄以外,心里的火苗也完全壓抑不下去。 她怎么可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邀請他回家吃晚飯,本來所有的關(guān)系都是到此為止了的。 本來他應(yīng)該耐心等待,應(yīng)該耐心撒網(wǎng)然后等魚兒上鉤的,但是.... 為什么呢,他總是想要再快一點,跟她一起看雪是自己的念想沒錯,但是看完那場雪以后,他就會想...... 如果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僅僅是單純的rou體交易,如果更深入一點,是不是很多東西都變得不一樣。 比如他可以緊握著女人的手,可以牽著她一起回家吃飯,這些日常地不能再日常的事情,卻會因為是她變得期待和渴望起來。 肖霖在沙發(fā)上撿起外套追上去,還在后面喊著:“喂,我找人送你回去啊,別自己走正門?!?/br> 他們是不可能從正門出去的,傅子洋這個身份確實是做什么都不方便。 隨便去什么地方都會被人關(guān)注,隨便做什么事情都會被無限地放大。 肖霖在很久之前其實也問過傅子洋,為什么會選擇進入娛樂圈,他作為國內(nèi)最大的娛樂公司董事長的獨子,其實有很多路可以選。 傅子洋是真的很喜歡演戲這件事才會去做的,也是因為喜歡才會掩藏著自己的身份,不想因此去博得更多的關(guān)注。 肖霖和傅子洋從側(cè)門出去,已經(jīng)有司機在等了,肖霖在上車以后立馬又問了一句。 “是不是因為女人?” 傅子洋沒有回答,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手機屏幕的光亮打在他五官英挺的臉上,眼神深沉讓人完全看不出來他眼底的情緒。 只有傅子洋自己知道自己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什么東西,編輯短信的界面,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飛速按下一句話。 【你什么時候才來喜歡我?!?/br> 就像他跟她的第二次見面,他附在她的耳畔詢問:“你什么時候來勾引我?” 勾引和喜歡。 沒想到竟然是后者更難以啟齒詞語,別說當(dāng)面那樣曖昧地說出這句話了,他連短信都沒有辦法發(fā)出去。 他略帶煩躁地把這個界面關(guān)掉,這個時候才終于“嗯”了一聲回答著剛才肖霖剛才那個問題。 肖霖愣了一瞬,幾秒之后才緩緩開口:“傅子洋。” “沒想到,你是真的栽了?!?/br> 雖然傅子洋上一次已經(jīng)親口說過了,但是他沒有想到傅子洋這一次竟然真的在一個女人身上栽了跟頭。 而且栽得如此徹底。 肖霖回國以后從傅子洋口中聽到的最多的就是關(guān)于某個女人的事情,他只知道她是個妝造師,上一次在晚宴上見過。 但是很奇怪,他記憶中,邀請名單里面好像沒有某個叫薛芩的妝造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