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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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淑珍見季樂猶豫不決, 又添了一把火道:“樂jiejie,上次我聽老太太說, 舍不得泠jiejie, 想把她再多留兩年, 她倒是無所謂, 只怕耽誤了你。既然老太太連她都要再留兩年, 你恐怕也得等兩年??扇羰倾鰆iejie自己恨嫁, 老太太扭不過她, 你年紀又比她答上一些,老太太自然就得先給你定親。” 淑珍頓了頓, 拿出了狠招來,對季樂低聲道:“我二哥的年紀也不小了,最遲明年肯定要把親事定下來的?!?/br> 季樂心里一震,臉已經(jīng)火辣辣地?zé)似饋? 她沒想到自己的心思完全被淑珍看了去。 淑珍見火候也差不多了, 這才松開了季樂的手,各自回屋去了。 其實淑珍哪里知道, 季樂早就勸了季泠,那邱家小公子不是好人,如今又讓她如何改口。季樂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雖說淑珍的心思惡毒, 但不得不承認, 她考慮事情有時候的確比自己深,比如她當時就沒想到, 季泠若是想定親,自己的親事就也能提前? 第二天淑珍過來給老太太請安的時候,又有意在老太太面前提了辛夫人的事兒。 淑珍先是說了會兒宴席上的趣事,就扯到了季泠身上,“老太太都不知道呢,泠jiejie昨日可是出盡了風(fēng)頭,辛夫人誰也不找,單單將她叫到跟前,也不知泠jiejie說了什么話得了辛夫人的青眼,還送了她一個隨身帶的翡翠鐲子,上好的水頭?!?/br> 辛夫人這樣的人家不管家中如何,但出門戴的首飾肯定是極好的,不然也不會戴出來叫人笑話,因此淑珍才特意點出來。 老太太一聽淑珍的話,就猜到了里頭的事兒。邱家的小兒子風(fēng)評極差,說親自然難。辛夫人又不愿意太低就,想找個知書達理的姑娘管著那小兒子,也就難怪文靜又極富美貌的季泠能入辛氏的眼了。 不過辛氏怎么喜歡老太太不管,她養(yǎng)的姑娘家哪兒能那樣糟蹋。老太太轉(zhuǎn)頭看向季泠道:“這辛氏平時為人并不很大方,對你的確是不同了。” 淑珍笑著插嘴道:“肯定是泠jiejie說話討了辛夫人的歡心,沒想到泠jiejie平日在府里不怎么說話,出去說話卻那么討喜?!笔缯溥@話可謂是誅心了,儼然就是指季泠對老太太不用心,反而出去巴結(jié)辛夫人。 老太太又看了一眼季泠,雖說是自己養(yǎng)大的,但畢竟人心隔肚皮。而且邱家那小兒子雖然不成器,可他爺爺是大理寺卿,難保季泠不會有別樣心思。這女孩家長大了,心思就多了,自然要為將來打算,老太太也是明白的。 季泠卻也沒急著跟老太太辯白,這會兒說話,淑珍肯定要插嘴,很多時候人和人之間的誤會就只因話說復(fù)雜了。 等淑珍走后,老太太將季泠單獨留了下來,不管淑珍是抱著什么目的提及辛氏的,但老太太得先確定一下季泠心里的想法。所謂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老太太可不想這般,但她也絕不愿意將季泠嫁入邱家,以季泠冷清的性子哪兒能束住那邱家小兒子呀? “泠丫頭,你將昨日遇到那辛氏的事兒原原本本說給我聽?!崩咸林樀?。 季泠在老太太身邊養(yǎng)了這么多年,如何不明白老太太的心思,她便把昨日辛氏對她說的話一字不落地說給了老太太聽,又將辛夫人送的玉鐲捧給了老太太,“我正愁不知道這鐲子該怎么處置呢。那日在莊子里,阿泠跟老太太說的都是心里話。女兒家嫁了人就不由己了,阿泠只想多陪老太太幾年?!?/br> 老太太看著季泠的眼睛,她有一雙很美的眼睛,清澈見底,透著無邊的真誠,一望到底,像三月潺潺的清泉,任誰看了,心里對她的話都會首先就信了三分。老太太略覺安慰地拍了拍季泠的手背,“你和樂丫頭從小就是在我跟前長大的,我自然是盼著你們好。不管你心里有什么,直管對我說就是,我可不是老頑固?!?/br> 季泠點了點頭,“我一直知道老太太的所有打算肯定都是為了我和樂jiejie好,阿泠也從沒想過別的,都說傻人有傻福,我只要什么都聽您的,肯定沒錯?!?/br> 老太太笑著點了點季泠的額頭,心里卻想,若真是這般,那季泠還真是個恰如其分的聰明人。 季泠走后,堯嬤嬤恰好進府來,老太太少不得要跟她說一說?!鞍?,現(xiàn)在想起來是真有些后悔,當初的確該將淑珍和婉珍放到身邊來養(yǎng),婉珍現(xiàn)在還好,人雖然憨了些,但總比淑珍這樣心眼兒都歪了的好?!?/br> “淑珍還小,再教教吧?!眻驄邒叩?。 老太太看了堯嬤嬤一眼,“月珠,連你也不肯跟我說真話了?她還小么,六月里就十四了,眼看著也該說親了。” 堯嬤嬤道:“兒孫自有兒孫福,說不定等淑珍定了人家,以后在婆家被磨一下,就能醒過神了?!?/br> 老太太笑道:“瞧吧,你還是說漏了嘴,她那性子,真嫁了人,可有得磨了?!?/br> 淑珍的確是年紀小,自以為自己說話做事滴水不漏,當大人是傻子似地看不出她那點兒心思,這廂還洋洋得意地到了靜珍屋里,攛掇著靜珍也辦個賞花宴,她們才學(xué)了騎馬都還沒機會展示呢。 靜珍心里其實也是想辦的,“這個恐怕不容易,老太太雖然喜歡熱鬧,卻不喜歡人多的大熱鬧,嫌吵得慌,爹爹恐怕也不會同意?!?/br> 大老爺楚祜深知低調(diào)為官的道理,平日和同僚來往也不太密切,就怕跟朋黨扯上關(guān)系,這是今上的大忌。所以前些年雖然楚家還辦過幾次賞花宴,這兩年隨著楚祜的官做得越來越大,反而越是謹慎了起來。 “可是章家、黃家、唐家都辦過,咱們家也不比她們差。你看黃家jiejie和章家jiejie,這兩次的賞花宴辦下來,不說京里的姑娘家都以她們二人馬首是瞻了,便是那些夫人們又有誰不夸贊她們賢惠能干的?”淑珍道。 這倒的確是,黃鳴音和章懿年歲都不小了,今年的賞花宴她們跟著自己母親一起籌辦花宴,且不說順順妥妥地辦下來是不是她們的功勞,但看在外人眼里,這就是賢能持家的表現(xiàn)。 雖說靜珍已經(jīng)定親了,但能給未來的婆家留個賢惠的印象,總是錦上添花的事兒。 說不得淑珍還是有些小聰明的,她見靜珍有些意動,又道:“三jiejie,再說了你明年出了閣,以后便是婆家辦花宴,辛苦的都是理家的你,但便宜可都是小姑子們占了,自己弄得疲憊不堪不說,還不能暢快地玩,按我說啊,今年可是最后的機會了。” 靜珍果然被淑珍說得意動,“可是爹肯定不同意的,娘什么都聽爹的,她肯定也不會幫咱們。” “咱們這個賞花宴也不用大辦,就去莊子上,大家還可以騎馬,豈不是也很有趣兒?”淑珍道。 靜珍道:“這卻是可行,只怕還是得跟爹爹說一聲,看他同不同意。” 正說著話,守在門口的小丫頭高聲喊道:“大公子?!?/br> 靜珍一聽是她哥來了,就笑著站了起來,轉(zhuǎn)出內(nèi)室,對著剛進門的楚寔道:“大哥,你才回來???” 淑珍也上前甜甜地喊了一聲。 楚寔道:“怎么了,找我什么有什么急事兒么?” 靜珍道:“沒有,就是想讓大哥幫我找一套游記,我叫人連古董鋪子都問過了,都沒找到?!?/br> 楚寔點了點頭,“知道了,我還有個應(yīng)酬,只是回來換身衣裳?!闭f罷楚寔就要往外走。 淑珍趕緊拉了拉靜珍的袖子,靜珍看了她一眼,也反應(yīng)了過來。這家里誰去跟大老爺楚祜說話都不管用,但如果是楚寔覺得可以做的事情,楚祜通常都不會反對。 “大哥,還有件事兒?!膘o珍走上前,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大哥,我也想辦一場賞花宴,這是我在家里待的最后一年了?!?/br> 楚寔看看靜珍,又掃了眼淑珍,沒著急說話。人若是耐心些,總能等到對方把底牌掏出來。 “大哥,你能不能幫我跟爹說一聲?”靜珍央求道。 楚寔笑了笑,“就你想辦么?家里其他姐妹的意思可問過了?” 靜珍看看淑珍,淑珍立即道:“大哥,四jiejie、樂jiejie還有泠jiejie她們自然也是想的。估計最迫不及待的就是泠jiejie了?!?/br> 靜珍不明白為何淑珍突然提及季泠。楚寔默不作聲,這就是在示意淑珍繼續(xù)說了。 淑珍做出一副好笑的模樣,捂了捂嘴道:“昨日,辛夫人不是看上泠jiejie了么?泠jiejie怕是也想在辛夫人面前多表現(xiàn)表現(xiàn)呢?!?/br> 靜珍啞然,朝淑珍搖了搖頭,示意她話不能隨便說。 “大理寺卿家的那位辛夫人么?”楚寔卻跟著問。他雖然兩年多不在京城,但對京里的事情并不陌生。 “正是呢,泠jiejie估計是覺得自己那樣的出身,能被辛夫人看上乃是大幸了,她也不打聽打聽那邱家小兒子的脾性,就冒冒失失地往辛夫人跟前湊,哎。”淑珍可算是不遺余力地四處詆毀季泠了。 有時候,女孩兒家的嫉妒心實在太恐怖了,比殺父之仇都不遑多讓。雖說淑珍是看不上邱家的親事的,但是辛夫人越過她,先看上了季泠,這就足以讓她生氣,甚至氣得發(fā)狠。 只不過淑珍原以為能從楚寔的眼里看到對季泠的鄙視,卻沒想到他道:“你們告訴過她邱家小兒子的脾性嗎?” 第四十二章 靜珍愣了愣, 她雖然看到了辛夫人對季泠的不同,當時不好跟季泠說, 下來之后就忘記了。在她眼里, 季泠就是個寄居在楚府的人罷了, 跟她沒什么交情。何況季泠本身就很容易讓人忽略, 總是站在角落邊, 不愛說話, 并不討喜, 當然也稱不上討厭,只是沒有存在感, 也就讓人關(guān)心不起來。 淑珍愣了愣,沒說話。 楚寔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沉聲道:“我們楚家教養(yǎng)出的姑娘什么時候只會站在一邊看自家人的熱鬧了?” 淑珍覺得有些委屈,為什么人人都把季泠和季樂當自家人, 明明她們身上一點兒楚家的血緣都沒有, 就是個打秋風(fēng)的破落戶家的女兒。卻還人人都喜歡她們。所以她想也不想地道:“大哥,她怎么能算是自家人, 不過是個給老太太逗樂的東西罷了?!?/br> 楚寔瞇了瞇眼睛,“是么?但是在別人眼里,她就是從小養(yǎng)在老太太跟前,和你們一起長大的姐妹。如果老太太教養(yǎng)出來的人丟了臉, 你覺得別人會怎么看你?” 淑珍反駁道:“可她身上流的血跟我們楚家一點兒關(guān)系也沒有, 別人也不會當她是楚家人的,壓根兒就不是自己人?!?/br> “是么?按照你的道理, 我、靜珍與你也不是一個娘生的,肯定也不是自己人對吧?”楚寔道。 淑珍立即啞巴了,因為楚寔說得沒錯,在她心里這家里除了她爹楚祜以外,的確都不是自己人,包括她姨娘,也是出身太低了,不配當她的自己人。 不過淑珍再蠢,也知道不能承認,“沒有,大哥,我沒有?!?/br> 楚寔往前走了一步道:“我不管你心里的真實想法,不過你最好不要蠢得在人前表露出來,也不要讓老太太cao心。” “大哥。”出聲的人是靜珍,帶著央求的語氣,因為楚寔語氣里的威脅實在太嚴厲了,她沒想到平日一直很溫和的楚寔,今日會發(fā)這樣大的火。 到楚寔走后,淑珍才松了口氣,而松氣之余又覺得委屈,在靜珍面前便抽泣了起來,“三jiejie?!?/br> 靜珍拍了拍淑珍的肩膀,“你的確不該那樣說泠meimei,大哥教訓(xùn)咱們也是為了咱們好,不怪他發(fā)脾氣?!?/br> 淑珍當然不能對著靜珍說楚寔的壞話,只是到了晚上少不得跟杜姨娘抱怨一陣兒,杜姨娘自然是站在淑珍一邊的,覺得老太太手里的銀子就那么多,將來季泠和季樂出嫁,老太太肯定要給嫁妝,那就相當于是把淑珍能得的嫁妝跟銀子給分薄了,她對季泠和季樂的怨言更大。 淑珍同杜姨娘一起咒罵過季泠之后,總算出了口氣,也將楚寔的話當做了耳旁風(fēng),反正他們兄妹也并不親近,何況大了以后,哪怕自家兄妹也會有避忌,楚寔總不能時時管著她。 可惜淑珍還不大了解楚寔的脾性。別看他平日溫潤儒雅,可若是真發(fā)起脾氣來了,絕不會只是說兩句話而已。 次日淑珍還想著辦賞花宴的事兒,又去找靜珍,不想靜珍卻道:“昨晚我跟娘說過了,結(jié)果大哥比我還先說,他說咱們自家姐妹都不一條心,辦個賞花宴若是產(chǎn)生齟齬只會讓人笑話。大哥都發(fā)話了,娘自然不會支持咱們?!?/br> 淑珍沒想到會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本來還想著若是楚寔能幫著她們說話,她正好借著這個機會也能幫襯著靜珍辦花宴,落個賢惠名聲,有利于她說親。因為她的親事靠蘇夫人和杜姨娘都不可能,只能自己爭氣些。 不過淑珍雖然失望,卻也以為這件事到此就為止了。可是哪里料到,沒過幾日,蘇氏就找借口發(fā)落了杜姨娘,讓她搬到了莊子上去住,不在京郊,而遠在山東。 淑珍只當是蘇氏妒心犯了才發(fā)落杜姨娘,就哭鬧到了大老爺楚祜跟前,卻聽楚祜道那是他的意思,只因為跟著杜姨娘,她的心眼兒只會越來越歪。她爹的意思是,如果出嫁之前她表現(xiàn)得好,等她出嫁那日就將杜氏接回來,否則從此楚府就沒有杜氏這個人了。 淑珍當時就懵了,還大病了一場。 季樂同季泠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季泠也異常吃驚,不知道杜姨娘是怎么得罪了大老爺?shù)??!霸趺磿@樣?杜姨娘究竟犯了什么錯啊?” 季樂道:“還能有什么?杜姨娘年老色衰,大夫人想動她,大老爺又豈會為了個失寵的妾室跟大夫人過不去?!?/br> 季泠不知內(nèi)情,而季樂給出的這個原因似乎就是最合理的??纱罄蠣?shù)囊棠锊欢啵乓棠镆恢倍纪τ畜w面的,卻不知怎么會落得這般下場。 季樂看了眼季泠嘆道:“哎,聽說當初杜姨娘也是絕色,大老爺很是寵愛了她一陣子,連去外頭赴任也帶著她,沒想到一遭色衰,哎,可見啊,以色侍人終將沒什么好結(jié)果?!?/br> 季泠點頭稱是,她心里也的確是這般想的,是以就沒聽出季樂的題外話,這是暗諷她將來少不得也要靠色侍人。 于此同時,老太太也在同堯嬤嬤說這件事?!暗降走€是大郎有魄力,我才為淑珍的事兒煩心呢,他那日來請安,我不過略提了提,他便把事兒給辦了。這樣也好,雖說有些不近人情,但淑珍已經(jīng)大了,不下猛藥不行,但愿她能懂得我和大郎的苦心?!?/br> 堯嬤嬤道:“誰說不是呢,這府里啊,將來也全得靠大郎撐起來。自然是越有魄力越好。這下可好了,有大郎給你解憂,你就不用發(fā)愁了?!?/br> 老太太笑著連連點頭,“大郎做事兒的確叫人放心?!?/br> 老太太覺得楚寔的做法叫人放心,但季泠聽了季樂的話,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原來季樂是個有城府的,總覺得杜姨娘突然被移到莊子上的事兒有蹊蹺就很下了點兒功夫去打聽,這一打聽才知道原委。 “原來啊并不是杜姨娘犯了什么錯,那是對外頭的說法,三jiejie院子里一個小丫頭說的,前幾日不知為何淑珍惹怒了大表哥,寔表哥發(fā)了一通火??啥乓棠锖褪缯湟矝]放在心上,大公子后來也沒多說什么,卻不料幾天好偶杜姨娘就被送去了山東的莊子,淑珍也是嚇病的。”季樂道。 季泠打了個哆嗦,“這不能吧?怎么說大公子也是兒子,怎么可能管到大老爺?shù)奈堇锶??!?/br> 季樂也是心有戚戚,“原以為是大夫人看不順眼杜姨娘,卻沒想到是寔表哥,這就怪不得了,寔表哥在大老爺跟前肯定比大夫人有臉面多了,他要移走杜姨娘,大老爺能說什么?只是沒想到,寔表哥看著那么和藹一個人,要發(fā)落的人時候,卻是不聲不響就辦了?!?/br> 季泠點點頭,撫著胸口又想起南蕙的話來,她說楚寔對你擺臉色說你幾句還算是看中你,若是對著你笑反而得心里打鼓,沒想到還真是如此。 季樂點點頭,“以后我都不敢在寔表哥面前隨便說話了,淑珍與他還是親兄妹,不過幾句話惹了他就這般,對淑珍他都這般,那我們……” 季泠更是忙不迭地點頭,總之對楚寔敬而遠之準沒錯?!安贿^也不用怕,寔表哥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何況咱們和他平素也說不了幾句話,想惹到他也不容易?!?/br> “嗯?!奔緲伏c頭道。 淑珍一病,不管平日感情如何,季泠和季樂礙于人情都得去看看她。 季泠和季樂進去的時候,只見淑珍正靠坐在床上,臉色蒼白而毫無血色,嘴唇的顏色也淡得近白,因為沒有涂脂抹粉,越發(fā)顯得瘦弱可憐,臉小得只有一個巴掌大了,眼睛也凹了下去,乍一看還有些嚇人。 季樂看了,立即滿臉擔憂地上前道:“淑珍,你怎的就病成了這樣?大夫開的藥可認真吃了?都吃的什么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