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世叔他財(cái)大氣粗(重生)、美人出棺、與財(cái)團(tuán)大佬隱婚后、警Sir,你身后有鬼、修道,唯逍遙、穿成女主的嬌氣包閨蜜[穿書]、當(dāng)哈利波特遇見英雄聯(lián)盟、法師小姐幸運(yùn)SSS、戒不掉你、全校都以為我很丑
蘭芝搖頭:“長公主金枝玉葉,若按品階,該是他們上門拜您才是呢。昨日大婚時公主愿意拜高堂已經(jīng)是對丞相大人的愛護(hù)了,大人最疼長公主了,自然不會說什么的。何況,大人出門前吩咐了,說長公主昨日累壞了,若非自己醒來,讓奴婢們莫要打擾到您?!?/br> 漪寧聽得心上一暖,嘆了口氣。 其實(shí)她是有打算今日去敬茶的,不為旁的,只因?yàn)槟鞘撬類壑说牡铮猩B(yǎng)之恩的。當(dāng)初唐太宗之女南平公主下嫁宰相王珪之子時,都曾行婦禮,彰孝德,孝敬公婆,她與邵哥哥青梅竹馬的情分,自然沒有擺譜的道理。 何況,她還并非正統(tǒng)的皇室血脈。 不過她今日特地起得晚,也是故意的。長浚伯夫人張氏,自幼便對邵哥哥不好,又一副勢力的面孔,她看見她就煩! 洗漱過后,漪寧又優(yōu)哉游哉地自個兒用了早膳,等乘馬車去往長浚伯府時,已經(jīng)快到午時了。 她是長公主,長浚伯并沒敢想過讓她上門請安,再加上今日早上只邵恪之一人過來,故而父子兩人便策馬去往郊外了,家里倒是只有張氏在家,跟漪寧預(yù)想到的一樣。 她下了馬車,不等人通傳,直接便去了大廳。 這長浚伯府她來過,是以輕車熟路的,不多時便到了。 世子邵敬雲(yún),三公子邵敬霖,四公子邵靜霄聞訊后,攜著家眷前來叩拜,漪寧毫不客氣地在主位上坐著,面色倒是溫和,看他們行了禮才道:“大家都起來吧,日后便是一家人了,不必拘束。” 待眾人落了座,漪寧將備好的見面禮由蘭芝一一為他們送上。 邵恪之的兄弟們她都打過照面,不過全都不熟,唯一記得清楚的便是張氏過分溺愛的邵靜霄了。 他整個人圓圓敦敦的,看上去似有些憨,跟張氏夢想中日后能成大事的樣子大相徑庭。 漪寧只淡淡掃過,并不說什么,只目光落在邵敬雲(yún)旁邊的一個四歲孩童身上,眉眼帶笑:“大哥的孩子叫寶兒是吧,長得真俊俏?!边@是邵家孫子輩的第一人,在家中頗為受寵,她聽邵恪之說過。 邵寶很害羞,躲在邵敬雲(yún)懷里不敢說話,邵敬雲(yún)無奈,只得連連陪著笑。 漪寧也不介意,只讓蘭芝將一塊和田玉的玉佩賞給了他,又給了一個赤金嵌紅寶石的項(xiàng)圈兒。 剛坐沒一會兒,門外便傳來了張氏的聲音:“是阿寧來了嗎,也不差人通知一聲?!?/br> 話音剛落,她人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對著漪寧噓寒問暖的,十分親熱。 漪寧坐在主位上沒動,只眉心蹙了蹙,并不言語。 蘭芝是個會察言觀色的,見此忙厲聲呵斥張氏:“大膽,長公主閨名豈是你這等毫無品階的婦人隨意稱呼的?見到公主殿下還不行禮?” 張氏臉上的笑登時掛不住了。 屋子里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息看著,不敢作聲。誰都知道,邵恪之自幼是最不得張氏待見的,長公主此舉只怕是為邵恪之出氣的,任憑那是自己的親娘,誰又敢上去幫腔一句? 第159章 示威 。。。 張氏被蘭芝呵斥的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可回頭看看周圍的兒子兒媳們,竟是沒一個肯上來為自己說話。 她訕訕笑了兩下,只得拉下臉來對著主位上的漪寧行了婦禮:“臣婦給安福長公主請安, 望長公主歲歲康健, 福澤綿延。” 漪寧睨她一眼, 見她半屈著膝,顫巍巍有些堅(jiān)持不住的樣子,她心下冷笑??磥磉@長浚伯夫人平日的生活相當(dāng)滋潤,連個禮都行不好。 她慢悠悠接過下人奉上的茶水,細(xì)細(xì)品酌一會兒, 對著一旁的蘭芝道:“這茶清淡的狠, 跟白開水似的, 還是丞相府的雨前龍井味道更好些?!?/br> 蘭芝接過來將茶盞擱在一旁, 對著張氏呵斥:“我們長公主難得來一次,伯夫人便是這般招待的嗎?” 張氏哆嗦了一下,撲通跪在了地上:“是民婦照顧不周,還望長公主恕罪, 我, 我這便讓人重新沏上好的茶來。” “不必了?!变魧帞r下她,從座位上起身, 款款向她走來, 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唇角略微勾了勾,“論起來伯夫人是我的婆婆, 縱然真的沒把我這個長公主放在心上,我也是不好責(zé)怪什么的。何況,伯夫人從來不覺得邵丞相是您的兒子,自然也不會把我這個兒媳放在心上?!?/br> “臣婦惶恐,長公主說笑了,老二……我是說丞相大人,他自幼聰慧過人,又極為孝順,民婦心里自然是疼愛這個兒子的?!?/br> 漪寧嗤笑,附在她耳畔,用只有她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夫人,我和邵恪之也是自幼的交情了,咱們兩個不必拐彎抹角的。夫人仔細(xì)想想,你除了生下邵恪之以外,對他可還有過半分恩情?我可聽說,夫人以前信命,覺得您的二兒子命中與你相克,故而他一出生就是被丟給乳娘養(yǎng)大的。” 張氏哆嗦著不敢說話。 漪寧繼續(xù)道:“我今日來此不是為了找你茬的,咱們把丑話說在前頭,你先前對我夫君無情,如今時隔多年我也便不計(jì)較了,只是萬望夫人有自知之明,莫要強(qiáng)求太多。日后夫人出門在外的,可別頂著有個丞相兒子、長公主兒媳的貴夫人帽子到處招搖,惹出一些是非來。” 漪寧后面的話帶了幾分凌厲,唬得張氏顫了顫,乖乖點(diǎn)著頭,竟是再吐不出一個字來。 該說的話說完了,漪寧面色恢復(fù)往日的平和,親自攙扶張氏起來:“母親年紀(jì)大了,怎么能一直跪著呢,今兒該是我這個兒媳敬茶才是,母親先上座才是?!?/br> 張氏被漪寧拉著坐在主位上,卻整個人如坐針氈,早沒了先前的興奮勁兒,反倒是顯得十分的局促不安。 這兩日她這心里正舒坦呢,二兒子是丞相不說,如今又娶了個長公主做兒媳,那可就是駙馬爺了,皇親國戚呢!她每每想到以后那些個官太太們看見她都得點(diǎn)頭哈腰的樣子,心里就格外舒坦,只覺得難得徹底揚(yáng)眉吐氣了一番。 不過,她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個長公主兒媳竟然是個不好惹的,原本還在做著美夢呢,如今驟然被潑了一盆涼水在頭上,張氏整個人瞬間清醒了,不免又有著些許懼怕,思及先前她聽信算命先生之言,冷落次子的事,更是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懊悔不已。 她可真是個糊涂蛋,居然信那神棍的胡言亂語,當(dāng)真是可笑之至啊! 漪寧對她的表情十分滿意,再沒說旁的,只對著蘭芝道:“走吧,咱們?nèi)ブ蟛?,待會兒伯爺和丞相估?jì)就回來了?!?/br> —— 煮過茶,再回到大廳時,長浚伯和邵恪之已經(jīng)回來了,正同屋子里的其余幾個兒子說話,張氏也在,不過明顯有些別別扭扭的。 邵恪之在長浚伯右手邊坐著,看見漪寧進(jìn)來,親自起身迎了過來:“我聽大哥說你來了,正要去找你呢?!?/br> 漪寧指了指后面蘭芝端著的茶,笑靨如花:“我是來給公婆敬茶的啊?!?/br> 邵恪之欲言又止:“你是長公主,哪里用得著做這個?” “可我還是你的妻子啊?!彼龥_他俏皮一笑,徑自進(jìn)了屋。 長浚伯看見她忙起身行禮,屋子里其余人此時不好坐著,也紛紛起身見禮。 漪寧親自扶長浚伯起身:“父親大人不必多禮,這是在家中并非外面,自然是父親為尊了?!?/br> 語罷又道,“這是上好的雨前龍井,我從家中帶的,不知道父親能不能喝的慣。若是喜歡,我便讓人多送來一些?!泵鎸﹂L浚伯這個培養(yǎng)邵恪之成才的父親,漪寧是真心實(shí)意的尊重。 長浚伯感動的差點(diǎn)兒老淚縱橫,好在及時收住了,由長子攙扶著去主位上坐著,看他們夫婦二人上前敬茶,同時又送出了見面禮。 輪到張氏時,漪寧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不過明顯感覺到她端茶的手顫了顫,明顯是還沒從方才的警告中緩過神兒,漪寧佯裝不知,低聲道:“母親小心些,當(dāng)心燙?!?/br> 漪寧今日來得晚,喝完茶便已經(jīng)午時三刻了,長浚伯說要讓人擺膳,但漪寧知道,她的身份待在這兒他們一家人也不自在,故而借口身子不適推辭了。 從長浚伯府出來,馬車上邵恪之將嬌妻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親昵地揉捏著她的手:“我聽人說,你今日給她立威了?” 似乎在漪寧的記憶里,便從不曾聽邵恪之喊過張氏一聲母親。 漪寧坦率點(diǎn)頭:“既然她以前沒盡過半點(diǎn)做母親的責(zé)任,日后也別妄想因?yàn)槟阄业纳矸輷粕习朦c(diǎn)好處,我這叫先禮后兵?!?/br> 邵恪之沉默著,沒有開口。 漪寧端詳他片刻,主動環(huán)上他的脖子:“你不會生氣了吧?我其實(shí)也沒把她怎么著,就是警告她一番而已,不過分吧?” 看她這般,邵恪之不由笑了:“瞎想什么呢,我豈會不知你是為了給我出氣的?不過,這些年了,其實(shí)也沒什么。畢竟兄弟當(dāng)中,父親待我最好,我也是知足的。” “何況,如今我有了你,便覺得好似擁有了一切。”他捧著她的臉,低頭吻上她的唇。起先只是試探性地小啄了一下,見她并不抗拒,他輕吮著她豐盈的唇,舌尖撬開貝齒與她粉嫩滑膩的小舌嬉戲,唇齒間蔓延著淡淡的果香,令人無限回味,欲罷不能。 他越來越放肆,眼看著衣裙都被他剝了個七七八八,頸肩遍布著紅色的吻痕,她微微一驚,在他肩上拍打一下,羞惱著道:“你這人,也不看是在什么地方,待會兒到了府上,可讓我如何下去見人?” 她雙頰粉嫩,生氣時透著嬌憨可愛,邵恪之目光迷離,嘴角噙著笑,見她掙扎,他抱緊了她不松開,聲音溫潤中透著旖旎,令人心尖兒止不住地顫栗:“好,是我的不是,那就等回去再親?!?/br> 漪寧:“……” 攏好了衣裳,漪寧還是有些不太確定,問他:“怎么樣了,真的不會顯得很凌亂嗎?你笑什么,還不是你弄得!” 她氣惱地瞪著他,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邵恪之適時抓住她粉嫩的拳頭,放在嘴邊親了親:“早都不亂了,是你自己偏不信我的話的。真的很整齊了,美著呢?!?/br> 漪寧總算松了口氣,嬌軟地倚在他的懷里,咬了咬唇輕道:“夫,夫君?!?/br> “嗯?怎么了?” “沒什么,就想這樣叫叫你?!彼∨说卦谒麘牙锊淞瞬?,突然抬頭在他唇角親了一口。 邵恪之身子明顯一僵,摟著她腰肢的力道加重幾分,氣息也比方才粗重:“不想我在馬車上欺負(fù)你就乖乖的,不準(zhǔn)勾—引我?!?/br> ……想叫你夫君也是錯了? 漪寧哼哼鼻子,拼命抱住他的脖子:“我才不怕呢,你這種正經(jīng)人,還真能在馬車上趕出那種事來?” 邵恪之眉頭一挑,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得證明給你看?!?/br> “唔……” —— 馬車在丞相府停了下來,馬夫在外面稟道:“大人,公主,到家了。” 車?yán)镱^,被他剝了衣服吃干抹凈的漪寧又羞又氣,在他肩膀上咬了兩排壓印子,低聲咒罵:“你這個混蛋,你真敢來??!” 邵恪之含笑看著眼前的春/光,眉宇間帶著戲謔:“是你自己激我來著,如今反倒全成了我的錯?!?/br> 漪寧才不理他,這會兒是真生氣了,紅著眼眶別過頭去:“我這個樣子,你可讓我怎么下去啊,都沒法見人了?!?/br> “大人?公主?”外面的馬夫又喊了一句。 邵恪之十分正經(jīng)地開了口:“長公主身子不適,馬車從后門走,直接抬進(jìn)萃韻堂。” 漪寧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好半晌才眨巴眨巴眼睛,心里暗自驚嘆:這也太能裝了! 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第160章 大結(jié)局 。。。 大婚之后, 邵恪之向岑璋交出了軍權(quán)。 岑璋在朝中提拔了左丞相,封邵恪之為右丞相,兩撥勢力互相抗衡, 勢同水火。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的過著, 漪寧偶爾會去宮里看看太后, 陪皇后說說話,其余時間便是待在丞相府。她不喜歡出去應(yīng)酬,邵恪之便為她搜尋了各種游記雜談供她消遣。 或許是兩人太過勤快的原因,婚后兩個月便被診出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這樣的消息對于他們夫妻二人來說,自然是極大的驚喜, 邵恪之平日里騰出大把的時間陪著她, 照顧的細(xì)致入微, 生怕出一丁點(diǎn)兒的差錯。 次年七月初三, 漪寧誕下一子,取名為邵安,是長浚伯親自取得名字。 蘭芝望著襁褓中的嬰兒,笑著道:“公主快看, 這二公子長得真好看。” 邵安是邵恪之和漪寧的長子, 但因?yàn)殚L浚伯健在,他們雖然住在丞相府卻并未真的分家。世子邵敬雲(yún)早已誕下長孫邵寶, 故而邵安行居老二, 所以蘭芝喚他一聲二公子是沒錯的。 漪寧望著那睡得酣甜的孩子,心上也是極為滿足的,瞥眼間看到一旁的佟迎, 她道:“這下好了,阿湛日后也有了玩伴?!?/br> 早在兩個月前,佟迎誕下一子,邵恪之為其取名佟湛。關(guān)于佟湛的身世,漪寧曾再次跟她確認(rèn)過,她卻一口咬定是侍衛(wèi)的孩子,既然如此,漪寧也不想探究那許多,只是與邵恪之商議之下,另辟一處獨(dú)立的院落給她們母子二人居住。 其實(shí)關(guān)于佟湛是誰的孩子,縱然佟迎說的決絕,但她心上還是有別的懷疑的,故而才與邵恪之商議之后,給了他們母子好的住處,好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