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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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心砰砰跳著,她垂著頭也不看他。 邵恪之伸手將靈雪拉過來,一手抱在懷里,在她耳邊低道:“很快就是了?!?/br> 他的聲音雖小, 但漪寧離得近, 又加上他故意的成分, 故而她還是聽得清楚, 一時(shí)更加窘迫起來。 這大晚上的隨邵稀他們來了丞相府,也不知道邵哥哥會(huì)不會(huì)以為是她故意求著他們帶自己出來的。 這么一想,漪寧趕緊出聲給自己辯解:“是,是邵稀騙我出來的?!?/br> 邵恪之笑笑, 卻不說什么, 只再次沖她伸了手:“進(jìn)去看看吧,丞相府你第一次來?!?/br> 這話使得漪寧有些動(dòng)容, 這丞相府是她以后的家, 說不好奇那是假的。 不過她卻沒將手交給他,只是自己抿著唇起身走了下來。 邵恪之收回手,抱著岑靈雪請眾人入內(nèi)。 五月的天不冷, 是以眾人也并未進(jìn)屋,而是選擇在后院兒待著。 今夜月色迷人,院子里景致也頗為賞心悅目。 涼亭下,邵恪之與岑琰兩人彼此說著近段時(shí)間的狀況,時(shí)而說些朝政。 邵稀抱著靈雪兒四處看著這園子,興致勃勃。 漪寧其實(shí)也蠻想到處看看的,不過自己這身份……她實(shí)在不好意思。邵稀是meimei,怎么看都無所謂,她卻是不一樣的。 無奈之下,她只能隨邵恪之和岑琰在涼亭下坐著,單手托腮,一手撥著茶杯蓋子,十分無聊的樣子。 邵恪之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突然笑著道:“王爺?shù)谝淮蝸恚灰奶幾咦???/br> 岑靈雪被邵稀在耳邊嘀咕幾句后,突然在后面喊:“父王,我和母妃想去別處看看,你跟我們一起好不好?!?/br> 岑琰笑著起身:“來了?!?/br> 岑琰過去抱住岑靈雪,邵稀沖這邊招手:“二哥不用招呼我們了,我們自己看看就好。”語罷,一家三口就那么走了。 等漪寧反應(yīng)過來時(shí),亭子下面已經(jīng)只剩下她和邵恪之兩個(gè)人了。 邵恪之在她旁邊的杌子上坐著,凝神打量著她,卻不說話。 漪寧被他看得不自在,躲避著他的目光,只當(dāng)不覺。 算起來,自打訂親以來,真是整整半年沒見過了呢。 “要不要熟悉一下環(huán)境?!彼氏乳_了口,語氣曖昧莫名。 漪寧耳根發(fā)熱,捧著茶盞喝了一口:“大晚上也沒什么可看的?!?/br> 邵恪之若有若無地笑:“旁的公主出嫁,一應(yīng)設(shè)施都要自己把關(guān),你倒好,這半年來竟毫不關(guān)心?!?/br> 漪寧把茶盞放回原位,拿帕子擦了擦唇角的濕潤,并不言語。 她這個(gè)樣子看在邵恪之眼里,越發(fā)顯得楚楚動(dòng)人。他心上一緊,驟然出手握上了她的胳膊,用力往自己懷里一拽,她順勢起身,打了個(gè)旋兒后在他大腿上坐了下來。 漪寧沒想到他竟如此大膽,正欲提醒他有下人在,一抬頭,四周卻空空蕩蕩,哪里還有什么人。 丞相府的下人還真是人精,方才還一群人候著呢,這會(huì)兒竟半個(gè)影子都不見了。 她環(huán)著他的脖子,心突突突地跳動(dòng)著。 她心跳的確很快,因?yàn)殡x得近,邵恪之都能清晰聽得到,不免勾了勾唇:“半年不見,阿寧怎么學(xué)會(huì)害羞了?” “哪有?!彼煊驳貟暝肫饋恚瑓s被他抱得更緊了。 “既然不是,那你深夜前來必然是想我了?!痹律?,他那迷人的笑意中帶著一絲邪魅,漪寧怔怔看著,險(xiǎn)些陷進(jìn)去。 她側(cè)目看著遠(yuǎn)處月光下泛著微光的綠葉:“我都說了,是邵稀騙我來的?!?/br> “那便是不想了?”他的語氣里似有失望。 漪寧微微一怔,回首時(shí)他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她喉頭動(dòng)了動(dòng),又想解釋些什么,他卻突然抱住她,把臉埋在了她的頸項(xiàng):“不過我卻是真的想你了……” 他的話一字一句落在漪寧的心上,整個(gè)人都軟了下來,猶豫著,她低頭用臉頰貼著他的額頭,一只手捧上了他的面龐。 “阿寧……”他將她抱得更緊了些,低聲呢喃著。 “嗯?!彼郧蓱?yīng)著他的呼喚,心漸漸柔軟下來,沒了先前的緊張,更多的則是依戀。 她的回應(yīng)給了他明確的態(tài)度,邵恪之緩緩直起身子,單手捏著她的下顎,將唇送了上去,輕啄一口。 漪寧閉著眼睛,沒有躲避。他仿佛受到了鼓舞,越發(fā)與她唇齒交纏起來,一只手也不安分地順著她的腰部緩緩上移,附在了那抹柔軟之上。 漪寧癱軟在他懷里,像一團(tuán)嬌軟的棉花,任他肆意折騰。 不知過了多久,他總算大發(fā)善心放開了她,目光里是強(qiáng)壓下情欲后殘留的渾濁:“阿寧,你快些嫁過來便好了。” 她雙唇被他吻得略有些澀,下意識(shí)抿了抿,低聲道:“快了。” 他捧著她的臉,與她雙額相抵,略微蹭了蹭:“聽說陛下要賜你公主府,你拒絕了?!?/br> 是有這么回事,就在岑璋下旨賜婚后沒多久。他說依照慣例,公主出嫁都是有公主府的,她是長公主,更應(yīng)該有自己的府邸。不過她沒接受。 “為什么不要?”他輕啄著她的唇,呢喃著問。 漪寧道:“我是嫁給你,不是尚駙馬,含義不一樣。何況,我并非皇室中人,有長公主的尊榮也便罷了,豈能奢求更多?” 我是嫁給你,不是你尚公主。這話聽在邵恪之耳中,只覺得是這世間最好的情話了。 尚公主和公主下嫁,的確是不大一樣的。 “那這段日子丞相府修葺,我差人問你的喜好,你怎么什么都不說?”他抱著她,愛不釋手。 漪寧笑著躲進(jìn)他懷里:“因?yàn)槲蚁嘈拍惆。嘈派鄹绺缒芙o我驚喜。” 她明媚的笑意印在他心上,泛起圈圈漣漪。 “既然如此,現(xiàn)在我就帶你看看?!彼f著,同她一起起身,執(zhí)起他的手向前走。 “那邊有個(gè)秋千架,周圍有四季花,以后閑暇時(shí)光里你可以在那兒蕩秋千,飄蕩間撲入鼻端的皆是花香,必然沁人心脾。還有那里,是一片小湖,其上種著荷花,夏天里最適合泛舟湖上了。那邊是萃韻堂,咱們以后就住那兒。離萃韻堂不遠(yuǎn)的地方有片瓊花林,里面設(shè)了石桌石凳,瓊花開時(shí)可以在那兒撫琴對弈……” 他邊走邊對她介紹著,漪寧腦子里不覺也涌現(xiàn)出了一幕幕再美好不過的畫面。 先帝賜的宅子占地不小,有長浚伯府兩個(gè)那么大,每一處地方他都設(shè)計(jì)的恰到好處,沒有絲毫的浪費(fèi)。 漪寧認(rèn)真聽著,不覺間越發(fā)期待婚后的生活,竟也把先前的緊張和羞澀拋諸腦后了。 兩人正說著,在瓊花林中遇上了邵稀一家三口。 岑靈雪被岑琰抱著,手里拿著一支剛摘的瓊花,瞧見這邊高興地?fù)]著手:“二舅舅,二舅母!” ……漪寧被這稱呼惹得面上一黑,過去輕點(diǎn)她的鼻子:“是姑母,再亂叫姑母可就不喜歡你了?!?/br> 岑靈雪不知聽懂了不曾,并不接漪寧的話茬子。 漪寧嗔她一眼,卻不好責(zé)怪,只轉(zhuǎn)頭對著邵恪之道:“邵哥哥,你有沒有覺得靈雪兒的眼睛像你?” 這話倒讓邵稀不樂意了:“靈雪兒是我生的,怎么說像我二哥?” 漪寧打量著靈雪,又看看邵恪之和邵稀兄妹,還是覺得更像邵恪之一點(diǎn)。 怎么說呢,他們邵家雖然都是鳳目,可還是不大一樣的。便如邵恪之那雙眼,眼尾自然上翹,就更顯得勾人許多。 “邵哥哥覺得呢?”漪寧問他。 邵恪之笑著附耳,用僅兩人聽得到的聲音道:“我們的女兒會(huì)更像我的?!?/br> 漪寧臉上一紅,剜他一眼。 他們的女兒以后才不像他呢,肯定像她這個(gè)娘?。?/br> 這么一想,漪寧的臉蹭地變紅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都還沒成親呢…… 岑琰和邵稀看著這邊兩人的神情,心照不宣地笑了。 第155章 愛恨 。。。 當(dāng)晚在丞相府待了許久, 等回去時(shí)天都快亮了。 一回到落櫻閣,漪寧便困得不行,隨便洗漱一下便去睡了。這一睡, 竟是直接睡到了晌午。 午膳漪寧自己在落櫻閣隨便吃了點(diǎn)兒, 下午時(shí)邵稀過來找她, 說一起去看看皇后。 她們?nèi)忝秒y得又聚在一起,岑靈雪和岑楊圍著小岑栩在玩兒,倒是十分和睦。而大人這邊,邵稀話多,總也說不停, 可漸漸地她便發(fā)覺出不對勁來。 “阿妧, 阿寧, 我怎么總覺得這次回來你倆不一樣了?” “有嗎?”穆妧輕笑著呷了口碧螺春, 低頭間茶湯的熱氣氤氳著,在眸子里鋪了層霧氣。 漪寧也笑:“我和阿妧挺好的啊,是你想多了。” 邵稀嘆了口氣:“雖說我這人大大咧咧,但這點(diǎn)子變化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你說咱們以前多好的姐妹啊, 什么事不能化干戈為玉帛,重修舊好呢?” 漪寧正在剝桔子, 聞此掰了一瓣兒塞進(jìn)她嘴里:“好了, 瞎想什么呢,我們能有什么事?” 從椒房殿出來的時(shí)候,邵稀牽著岑靈雪的手與漪寧一道兒, 禁不住道:“你當(dāng)真以為我不知道呢?陛下登基之后一直沒封阿妧為后,幾個(gè)月前還說要冊封你,我一入京就聽到有百姓們在傳呢?!?/br> 漪寧怔了怔,隨即嘆道:“你既然知道,怎么方才還提這些?” “可是你又沒勾引陛下,是陛下自己的意思啊,阿妧也不能怪在你頭上。” 漪寧搖搖頭:“皇后沒有怪我,否則也不會(huì)容許我踏入椒房殿了,不過心里有了隔閡,也不是三兩日能消除的。其實(shí)這事莫說阿妧了,擱在誰心里都會(huì)有疙瘩的。” 漪寧這么說邵稀也不反對,仔細(xì)想想,如果琰哥哥喜歡阿寧,那她肯定得傷心死的。 如此一想,也就明白阿妧的心思了。 — 接下來的日子越來越熱了,寢殿里縱然放了冰桶,可依然讓人覺得心浮氣躁的,整個(gè)皇宮都陷入一片沉悶的氛圍之中。 這日,幾人一同在長樂宮里陪伴太后,大家說著說著便提到了去北邊皇家莊園避暑的事兒,大家皆沒有什么異議,三日后便啟程去了皇家莊園。 近日來政務(wù)繁忙,故而圣上并未前往,只太后帶著皇后、皇子以及濮陽王一家子去了,當(dāng)然,漪寧也在其列。 而闔宮之內(nèi),除了圣上沒去之前,慶妃及其她所出的大皇子也沒有陪同。 清涼殿里不時(shí)傳來瓷器摔在地上破碎的聲音,表示著此時(shí)這位慶妃娘娘心里的怒火與不甘。 宮婢簡桃奉了參湯進(jìn)去時(shí),屋子里幾乎已經(jīng)沒什么下腳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