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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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岑璋見她心事重重的,關切詢問:“你怎么了,出去一趟回來就怪怪的?!?/br> 第80章 東宮 。。。 “沒, 沒什么。”漪寧胡亂應著,默默低頭扒著飯。為了不讓太子起疑,她還是強迫自己把碗里的菜用了一半兒才放下箸子。 這時, 其他人也都用的差不多了。因先前邵恪之已經付過飯錢, 大家略坐了坐便一起出了酒樓。 穆妧有些心事重重, 一出酒樓便與所有人道別,先行乘了馬車回府。 三皇子和太子本不是一道兒出來的,如今便也分開了,三皇子先送邵稀回長浚伯府,岑璋則是和漪寧一起乘馬車回宮。 回宮的一路上, 漪寧沒了出來時的歡快, 話少的可憐。 岑璋若有所思地打量她:“你方才出去換衣服, 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漪寧緩過神兒來, 忙搖頭:“當真沒什么事,我只是在想自己也回來時日不短,卻至今未曾去晉江閣念書,等回了宮無所事事的, 便還是去念書的好?!?/br> “真的在想這些?”岑璋狐疑地問她。 “自然是真的。”漪寧慌忙應著, 隨手拎起旁邊的水壺給自己斟了茶水來喝。 岑璋不經意間瞥向她的身后,突然問:“你今日出門不是只帶了件備用的衣物, 未曾帶鞋子嗎?” 漪寧下意識看過去, 卻見岑璋指的正是方才見邵恪之時他還給自己的那雙鞋。剛剛她回酒樓之前隨意將那雙鞋扔在了馬車里,倒是忘了收起來。 “這個啊?!彼χ?,“那日邵稀生辰, 我因為醉酒不知把鞋子落在何處了,不想邵稀倒是幫我找了回來?!?/br> 岑璋看著她目光里的躲閃,默了須臾,溫聲笑道:“原來如此。” 他坐在她不遠的位置,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捻動著衣袖的一腳,似乎陷入了沉思。 今日邵稀那身衣裳窄袖束身,可藏不得什么繡鞋,且她今日未曾帶丫鬟出門,又如何把這繡鞋還給阿寧的? 岑璋想到了邵恪之離開后不久,邵稀將茶水打翻在阿寧身上的事,恍惚間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靜靜望著阿寧心事重重的樣子,下意識收緊了拳頭,眸中閃過一抹復雜。 —— 回到宮里,岑璋和漪寧先去長樂宮給太后娘娘報平安。 太后這幾年不如先前身強體壯,出宮跋山涉水到處跑是不行的了,不過身子倒還算硬朗。 前段時間,她在長樂宮后面開墾出了一塊田地,種了些瓜果蔬菜,日子瞧著倒也舒心。 兩人進去時,太后正蹲在田里除草,玉嬤嬤領著宮人們也在做,個個兒頭上包著汗巾,灰頭土臉的。 漪寧瞧見了也拉著太子過去幫忙,太后怕弄臟了他們的衣裳,便給攔了下來,只祖孫三人在石凳上坐著說了會兒話,便遣了他們出來。 出了長樂宮,漪寧臉上掛著笑:“皇祖母的長樂宮和岑伯母住的南苑自成一景致,倒是難以想象同金碧輝煌、莊嚴肅穆的宮殿結合在一起。不過這樣也挺好,日子過得舒心才重要。” 岑璋聞此笑道:“你如果喜歡,將來在椒房殿后面也開墾一塊地,種些花花草草的。對了,你不是喜歡瓊花嗎,就在那里全部種成瓊花,花開之際必然是極美的。御書房后面有個潮汐閣,后門一開也是所院子,咱們把空地上全部種成瓊花。這樣,你不僅晚上住在椒房殿能聞到瓊花的香味兒,白日里去御書房,累了待在潮汐閣就跟你的椒房殿一樣。” 說完,他自己竟是比她還期待幾分:“阿寧,你覺得這樣可好?” 漪寧噗嗤便笑了:“太子哥哥說什么胡話呢,椒房殿是皇后娘娘的宮殿,哪能種我喜歡的瓊花啊。還有,我天天閑著沒事去御書房做什么,更不會歇在潮汐閣啊。” 岑璋目光灼灼地望著她,沒有說話。 沒等到他的回答,漪寧掛在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突然間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頭一跳,莫名的尷尬襲來。 “阿寧……” “太子哥哥!”她笑語嫣然地打斷他要出口的話,“對了,你方才不是說要先回東宮換下衣物,隨后再去南苑給皇后問安嗎?既如此,我便不等你了,咱們就在此地分開吧?!?/br> 說著,她對著太子施了禮,一臉淡定地轉身離開。 在背過身去的那一刻,她閉著眼睛長舒一口氣,心道:好險,總算把他的話給攔下來了的。若他再說什么跟邵恪之一樣的話,她只怕自己就該瘋掉了。 這般想著,她步履匆匆,一刻也不愿與岑璋多待。 岑璋凝視著她的背影,想到她方才的反應,心上一陣受傷。 其實,她并不是對他的情意一無所知吧,可是,她為什么就不愿意接受呢? 因為邵恪之嗎……今日,邵恪之究竟跟她說了什么? 他攥緊了拳頭,臉色一片陰沉。 回到東宮,他依舊冷肅著一張臉,周遭寒氣逼人。 慶茹迎出來時,瞧見他的模樣略有些怵,小心翼翼地屈膝行禮:“妾身見過太子殿下?!?/br> 慶茹原是侍奉在他身邊的貼身宮女,生的嬌俏動人,模樣可算得上乘。又因為陪伴他五六年有余,算得上是心腹。只前段日子他酒醉之后臨幸了她,念著她這些年的勞苦功高,便抬她做了侍妾。 男人一旦開了葷,自控力便有所下降,再加上闔宮上下只她一個侍妾,便時常召她侍寢。 好在她乖巧體貼,又善解人意,是個知冷知熱的,這段日子以來也未曾恃寵而驕,這讓岑璋對她格外滿意。 看到她,岑璋淡淡“嗯”了一聲,臉色卻依舊是陰沉的。 進了大殿,他在主位上坐下,慶茹體貼地奉了茶水,見他肯接過來喝茶,這才柔聲問道:“殿下今日跟安??ぶ饕黄鸪鰧m時還好好的,怎的回來便心情欠佳的樣子,莫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見岑璋飲了茶水,她雙手接過來擱在桌上,又站在他身后體貼地為他捏肩。 有她盡心竭力的侍奉著,岑璋心底的不悅散了些許,只還是有些氣兒不順:“長浚伯府的二公子邵恪之,如今的禮部侍郎,你也是見過的,你覺得此人如何?” 慶茹沒料到太子會突然間問自己這樣的問題,小心翼翼回道:“邵侍郎少年得志,學富五車,又樣貌出眾,深得陛下賞識,自然是少有的有能之士?!?/br> 她慣會是個察言觀色的,說完這話眼見岑璋臉色越發(fā)陰沉,便又補充道:“不過,臣子到底是臣子,將來還不是要為殿下所用?殿下重用他,他自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殿下若是不喜他,他為官也未必能做出什么名堂來。” 慶茹后面的話倒是順了岑璋的心意:“你說的沒錯,他縱然再出眾到底是個臣子,憑著皇恩浩蕩才能有今日的地位。這樣的人,又有什么資格跟孤爭阿寧? ” 慶茹心上顫了顫,勉強笑著:“邵侍郎跟安??ぶ鳎坎粫?,郡主明明與殿下最為親近的,殿下不是還說等郡主長大了會娶她做太子妃的嗎?” 岑璋看她一眼,倒是什么也沒說。 這時,慶茹臉色漸漸白了幾分,突然擰緊眉頭掩唇干嘔幾聲。 岑璋蹙眉望向她:“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慶茹笑著搖頭:“無礙,許是吃壞了肚子吧?!?/br> “那便著御醫(yī)瞧瞧,莫要拖著,反而損了身子。”他淡淡道。 “是。”慶茹面頰紅潤,乖巧應著話。 岑璋點了點頭,徑自起了身:“你不舒服便好生休息,我去承乾殿找父皇談些事情,晚膳在南苑陪母后用,晚上不必等我?!?/br> “是?!彼龜棵碱h首,低聲回話。 —— 承乾殿 “你想娶阿寧?”順熙帝坐在龍位上,目光看向站在正中央的兒子,默了須臾,他道,“阿寧才十三,虛歲不過十四,你怎的如此著急?朕的確一直都有將阿寧許給你的打算,但怎么也要再等上兩三年,等她再大些才好?!?/br> 岑璋頷首恭謹回道:“父皇,兒臣不急著娶親,只是覺得早早定下來,兒臣也心安些?!?/br> 順熙帝挑眉:“怎么,你害怕有人膽敢肖想我皇家的兒媳不成?” 岑璋垂著頭不言語。 順熙帝嘆了口氣:“你的心意朕知道了,不過阿寧是你母后帶大的,朕一人做不得住,等得空朕同你母后商議過后在做決定?!?/br> 在岑璋看來,母后必然是向著自己的,父皇這意思約莫已經是答應了,慌忙謝恩。 “不過,”順熙帝站起身走過來,“朕聽聞你宮里有個侍妾,這本沒什么,不過得注意分寸,皇家的嫡長孫得出自太子妃腹中,你可明白?” 太子知道,父皇這是擔心再重蹈陳貴妃的覆轍,忙應著:“父皇的提醒,孩兒謹記于心?!?/br> 順熙帝看他一眼:“你也老大不小了,身為儲君豈可只想著兒女私情?昨日朕收到奏折,說河北之地發(fā)生地震,傷亡嚴重,你覺得此次撫慰災民該由誰負責合適?” 岑璋想了想道:“回父皇,兒臣以為邵侍郎堪當重任?!?/br> 第81章 猶豫 。。。 “邵敬霆?”順熙帝擰緊了眉頭, “他是禮部侍郎,這事輪不到他吧。何況,地震過后興許還會有余震, 到底不甚安全。他年輕有為, 朕留著他還有旁的用處?!?/br> 岑璋道:“正是因為父皇器重邵恪之, 兒臣以為這賑災撫慰災民一事,非邵侍郎莫屬?!?/br> 順熙帝面露不解:“你此話何意?” 岑璋回稟道:“父皇也說了,邵恪之年輕有為,這賑災一事交給他辦理想來也絕非難事,他若立下大功, 日后父皇再委以重任百官也會更加信服?!?/br> 順熙帝沉思片刻, 兀自點頭:“你這么說也確有幾分道理。” —— 南苑 皇后和漪寧用晚膳時岑璋也過來了, 三人合合樂樂用罷了膳食, 漪寧因為今日出宮的事覺得困倦,早早地回去休息,岑璋則是留下來陪皇后說話。 平日里阿寧離開后不久,岑璋也便回自己東宮去了, 今兒個卻不知怎的, 竟一直在皇后身旁伴著,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皇后在燈下練字, 他便十分體貼地在一旁研磨。 寫了一會兒, 皇后把筆放下,白皙纖細的雙手在金嬤嬤端來的水盆里清洗后,岑璋遞了干凈的帕子過來。 皇后一邊擦著手一邊打量他, 隨后將帕子扔在盆里對著金嬤嬤揮了揮手,自己去桌邊的杌子上坐下,這才看向欲言又止的兒子:“怎么了,有話要跟母后說?” 岑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上前幾步恭恭敬敬回道:“母后,兒臣今日去承乾殿見父皇,提了想娶阿寧為妻之事。” 皇后剛端起茶盞,聽聞此話手上微微一滯,旋即不動聲色地呷了一口,悠悠然放下來:“是嗎,你父皇怎么說?” “父皇一直很寵愛阿寧,自是有意把她許配給兒臣的。不過,父皇說這件事總還要問過母后的意見?!?/br> 皇后隨意轉動著桌上的茶盞,素來沉靜端莊的她此刻卻有些猶疑不決,沉默了好半晌才悠悠啟唇:“阿寧還小,對于感情之事尚未開竅,此事不急?!?/br> “母后……”岑璋情急之下還想說些什么,卻被皇后抬手制止,她柔聲道:“母后知道你對阿寧的心意,但也無須cao之過急,時候不早了,你且先回去吧?!?/br> “是?!贬皯?,對著皇后行了禮,緩緩告退。 皇后起身去妝奩前坐下,金嬤嬤和銀嬤嬤二人上前來幫她卸下頭飾。見皇后有些愁眉不展,金嬤嬤問道:“原本皇后今日讓太子殿下帶郡主出宮不就是為了撮合他們二人嗎,可如今太子主動提出來,怎么瞧著皇后娘娘似乎又猶豫了?” 皇后望著鏡中的自己,目光突然又透過鏡子里的影像看向后面的金嬤嬤和銀嬤嬤:“你們覺得,陛下待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