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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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景行半睜著眼,將這一幕收進眼底,也聽到這一聲抱怨。 他心下微哂,卻繼續(xù)閉眼休息。 回到宣平侯府,去見過俞通海和朱氏,宋嘉月才和俞景行一道回壽康院。 俞景行自有小廝服侍,宋嘉月也吩咐丫鬟準(zhǔn)備熱水。 她坐在羅漢床上,自顧自倒一杯熱茶,正一面喝茶一面回想自己和葉明珠說的那些話,丫鬟春花從外邊快步進來。春花神神秘秘走到她的跟前,四下看看,往她手心里塞過來什么東西。 春花后退兩步,福一福身道:“小姐,熱水已經(jīng)備好?!?/br> 宋嘉月攥緊手里的東西,點點頭,語氣平靜:“知道了,你先退下吧?!?/br> 作者有話要說:小宋:什么玩意?0v0 小俞:呵。(bgm:我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 評論隨機40個小紅包,明天見。=3= 第3章 商量 一塊綢布,里邊包著一枚玉佩和一首蹩腳情詩。 宋嘉月大致看明白了,是說拾到這枚玉佩,知是她的,輾轉(zhuǎn)難眠,念念不忘。 她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和董齊光有牽扯,沒想到這些事在更早的時候已有端倪。尤其是春花這個丫鬟……她竟然幫著給自己出嫁的小姐遞這些東西? 若真心為這個小姐著想就不會做這種事了。 或者其實是被威逼利誘? 這個董齊光又怎么會敢給侯府的少夫人遞這些東西? 看起來,應(yīng)當(dāng)是還有別的什么。 然而一時半會,這么隱秘的事想弄明白也不易。 何況,她往后絕不可能和這個明顯猥瑣至極的董齊光有什么勾搭。 不管怎么樣,春花這個心思太多的丫鬟須得尋個借口打發(fā)出去,往后定不能繼續(xù)留在身邊。宋嘉月暗暗嘆一口氣,想把那情詩燒了,轉(zhuǎn)念一想,卻站起身。 小廝福安進來說宋嘉月過來了的時候,俞景行正歪在榻上小憩。 他也不起身,只是讓人進來。 “少夫人說是過來找麥冬的,讓不必打攪您?!?/br> 俞景行皺一皺眉:“她找麥冬做什么?讓她先進來見我?!?/br> 俞景行剛好在想和宋嘉月有關(guān)的事情。 這幾日的相處以及今日同去葉家,他已經(jīng)十分肯定,此宋嘉月非彼宋嘉月。 一個人再怎么變,哪怕從前的性子全都變了,長久以來形成的習(xí)慣卻毫無疑問是很難改變的。他身邊的這個人,卻和以往完全不一樣。 待人做事不是一個樣子,一些小習(xí)慣也不同。 甚至對待葉家的態(tài)度都變了。 俞景行記得,他那位妻子向來是十分看不上葉家的。這種看不上到了在他面前毫不掩飾言語詆毀的地步,怎么可能忽然又看得上這一家子…… 曾經(jīng)他主動提出陪她歸寧她都不愿意,絕不會像這樣自己提出來。 且不說連前后的口味都不同。 原來的宋嘉月對吃食比較挑剔,而現(xiàn)在這個宋嘉月……反正他眼瞅著她,吃什么都挺香的。這些日子,同樣沒有聽說她有對廚房準(zhǔn)備的飯食不滿意。 俞景行不曉得這中間發(fā)生過什么事,也不曉得是不是受他牽累才變成這樣。唯獨能確定的只有這一點——這個宋嘉月不是原來那個宋嘉月。 能肯定不是同一個人,卻無法猜透為何她像是知道不少的事情。 不是原來的人,為什么還會這樣? 她究竟是誰?從何處來?是否有些其他的心思? 心里頭的疑問一個接著一個,答案無從得知,唯有維持現(xiàn)狀,慢慢觀察。 俞景行如今想做的事情很多。 以他現(xiàn)在各方面的情況,切不可輕舉妄動,終究只能徐徐圖之。 好端端的,她突然跑來找麥冬,他不能不聞不問。 麥冬雖然對他忠心,但說到底如今他身邊的人,不是個個都好用…… 宋嘉月打聽過一番才知俞景行在書房。 本不是來找他,被喊進來也不好避而不見,卻發(fā)現(xiàn)他竟躺在小榻上休憩。 寧愿來這里也不肯待在房間么? 原因恐怕沒有那么難猜,可見,俞景行是當(dāng)真不大喜歡他的這位妻子…… 宋嘉月第一次來,四下看看,打量兩眼他的書房。 正張望,俞景行的聲音響起來:“沒有旁人,你有什么事,直說即可?!?/br> 小榻上的人已然睜開眼,坐起身來,眉眼間染著幾分倦怠之色。 宋嘉月行至他面前,笑一笑:“沒什么事?!?/br> 俞景行抬一抬眼,瞧見她的笑臉,面無表情道:“無事你來這兒做什么?” “我這便走了,不打攪你?!?/br> 俞景行聽言怔一怔,宋嘉月已毫無留戀的轉(zhuǎn)身。 想走,卻叫人拽住胳膊。 宋嘉月回頭,但見小榻上的人已坐起身,一雙眼睛瞧著她。 她滿臉的莫名其妙:“有事?” 俞景行松開手,也放開宋嘉月的胳膊。 他手指摁一摁眉心,繼續(xù)歪回小榻上,輕吐一口濁氣,頷首:“有?!?/br> 宋嘉月好奇:“怎么了?” 俞景行低咳一聲,問:“你找麥冬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宋嘉月頓一頓,“我找他是有事,不可以嗎?” 俞景行道:“有什么事,你同我說?!?/br> 宋嘉月倒不是沒有想過直接找他,問題在于,按照小說里寫的,這個人可是因為得知原身同人私奔才吐血而亡……他這個身子骨,她怕他要承受不住。 找他身邊的人,一來是她手里幾個丫鬟婆子,缺少得力的人。二來等事情解決妥當(dāng)后他再知道這個事,起碼不至于遭受打擊,更不至于會被氣死。 即便須拐個彎,好歹算表態(tài)。 宋嘉月認為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是沒辦法同他說的。 俞景行見她不說話,唯有緩和態(tài)度、蹙眉道:“你要找我身邊的人辦事,卻什么都不肯同我說,你怎知我身邊的人哪個堪用,哪個不堪用?” 宋嘉月被說得懵了一瞬。 這話不無道理,她對他身邊的小廝不算了解,萬一找了個對他不忠心的? 兩頭為難。 要不然她自己想想有沒有其他辦法? 俞景行瞥見宋嘉月臉上的糾結(jié),垂一垂眼:“你有什么不能同我說的?” “不是……” 宋嘉月咬唇,小心翼翼看向俞景行:“我怕你會生氣。” “你說,我不生氣?!?/br> 宋嘉月不怎么相信這話,繼續(xù)糾結(jié):“要不要先找個大夫過來守著……” 俞景行:“……” “你有什么直說即可?!?/br> 俞景行臉黑了黑,“我沒你想得那么不中用?!?/br> 宋嘉月心想,小老弟對自己還挺自信!那當(dāng)初怎么被氣吐血了?但既然對方這么強調(diào),她姑且信上一回,從袖中摸出那個綢布小包裹,隨即遞過去。 東西擱在小幾上。 打開包裹,露出里頭的玉佩和信紙來。 “你看一看呢?” 宋嘉月把信紙展開遞給俞景行,叫他瞧一瞧上邊那首蹩腳酸詩。 她當(dāng)然明白,現(xiàn)在這么做存在一定的風(fēng)險。 或許會叫俞景行遷怒她、對她越發(fā)厭惡,但她仍然決定賭一把,選擇坦白。 其一,她確實需要有人幫忙。 其二,她不是很希望隨便放過董齊光。 原來的表小姐背叛丈夫、企圖同其他男人私奔固然是錯,可她最后被沉塘,一命嗚呼,亦可以說付出慘烈代價??墒枪创钊藡D的董齊光又付出什么代價了? 奔者為妾,父母國人皆賤之。 何況她這種已經(jīng)嫁為人婦、夫家是侯府的? 原身明知如此,仍敢這么做,說她有一二分蠢笨的英勇也談不上夸獎。然而答應(yīng)私奔卻又反悔、甚至把她出賣的董齊光,則是真正卑鄙無恥。 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人,回到鄴京之后,卻依舊是肅寧伯府七少爺,過得照樣是肥馬輕裘、妻妾成群的好日子。根本什么代價都沒有。 還可以把一切全推到原身頭上,說一句:“都是她勾引我的?!?/br> 然后引來無數(shù)同情憐憫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