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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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他還剩下了半副生狍子rou。 一番忙碌之后,接近深夜,一鍋香噴噴的蘑菇野菜rou骨湯,和幾十根烤rou串兒出爐了,顧白果發(fā)揮了吃貨本色,大快朵頤,就連一開始有些嫌棄的蘇慈文,在嘗過味道之后,都停不下來。 小木匠分了些給虎皮肥貓,自己吃了一些,感覺天時差不多之后,突然對蘇慈文說道:“差不多了,咱們談談吧?” 原本還小口小口喝湯的蘇慈文渾身一震,隨后抬起頭來,陰惻惻地說道:“好?!?/br> 第二十四章 魯班秘術藏身咒 黑夜降臨,荒郊野嶺,這樣的地方蘇慈文不喜歡,但住在她身體里的那邪物卻相當喜愛,直接就掌控了蘇小姐的身體,出現(xiàn)在了小木匠與顧白果的面前。 對于這事,小木匠和顧白果似乎都有了心理準備,并不會太過驚訝。 看著這個脖子青筋冒出、整個人宛如鬼魅一般的“蘇小姐”,小木匠開口說道:“怎么樣,這個地方,還喜歡么?” 那家伙緩緩站起身來,冷冷說道:“你倒是個知趣的家伙。” 小木匠指著旁邊留出來的半扇生狍子rou說道:“瞧瞧這個,會不會對我更加有好感了?” “蘇小姐”有些懷疑地看著他,說你不會在里面下藥吧? 小木匠有點兒無語了:“你這也太謹慎了吧,我從剛才忙到現(xiàn)在,下沒下藥,蘇小姐瞧得一清二楚……” “蘇小姐”聽到,也是頗為得意:“也對,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更多。” 說罷,它毫不客氣地走到了那半扇生rou前,完全不顧形象地跪倒在地,然后雙手抓著那半扇傻狍子,張開嘴巴,居然生啃起來。 那生rou里的鮮血和縫隙里白色的脂肪被“蘇小姐”潔白貝齒給咬破,血汁飆射,生rou特有的腥臭之氣一瞬間彌漫開來…… 瞧見這等模樣,旁邊正在胡吃海喝的顧白果都有些受不了了,忍不住干嘔,肚子里的酸水往嗓子眼兒沖去。 她看著惡心,但對于蘇小姐體內(nèi)的那邪物來說,這生rou,才是天底下最好的美食。 至于小木匠費盡心思搞出來的這些菜肴,它瞧都不瞧一眼,仿佛垃圾一般。 小木匠瞧見這位對著生rou大快朵頤的“蘇小姐”,嘴角微微一翹。 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模一樣。 這會兒,他倒是放了一些心,不過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而是耐心地等著蘇小姐將那半扇生rou全部都吞進了肚子里,等到它抓著那生生白骨意猶未盡地啃著,這才說道:“怎么樣,誠意足夠吧?” 那家伙笑了,忍不住打了一個飽嗝:“啊,好久沒有吃得這么舒服了……” 半扇生rou下肚,難得“蘇小姐”的肚子一點兒都沒有鼓起。 天知道那些生rou去了哪兒。 蘇慈文天生喜潔,對于污穢之物,完全不沾,但此刻的她,卻是滿臉污血,黑色的血垢和白色的脂肪夾雜,還有生rou絲兒夾在牙縫里,完全就如同山林中的野人一般。 吃生rou,是蘇慈文體內(nèi)那邪物的喜好——事實上,幾乎所有沾染邪祟、陰邪甚至惡靈之氣的玩意兒,都喜歡吃生食。 對它們而言,對rou類進行再加工,簡直是暴殄天物。 這情形是如此的詭異,而小木匠卻完全不在意,而是認真地對那家伙說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么我提出的方案,你覺得如何?” 那家伙扔掉了手中的骨頭棒子,盯著小木匠,好一會兒,它突然桀桀地笑了起來。 隨后,它伸出滿是污血的手,拍了拍小木匠的肩膀,頗為贊賞地說道:“識時務者為俊杰,早知道你這么上路,我昨夜便不對你下狠手了。我完全同意,事實上,我與慈文也是有感情的,怎么舍得她受傷呢?我答應你,只要你幫著我應付慈文的父親,讓他不要再去折騰,請亂七八糟的人過來,我絕對不會傷害慈文的?!?/br> 說這話的時候,那家伙的臉上,流露出了款款深情來,再配合上它那邪異中性的語調(diào),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鄭重。 只不過,瞧她這一臉污血和惡臭,小木匠卻有著說不出來的古怪感。 但他卻將這情緒都藏住了,伸手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咱們擊掌盟誓吧。” 小木匠伸出手來,那家伙認真打量了一下小木匠的手掌,方才伸出手來,與他擊掌。 隨后,它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然后說道:“行了,吃飽喝足,我先走了——小子,還是那句話,你若安安心心給我辦事兒,咱們相安無事;你若是想要耍滑頭,誰也別想有好果子吃……” 說完這句話,那張青筋密布、肌rou僵硬的臉消退了,緊接著,蘇慈文頭一歪,直接倒在了草地上去。 小木匠及時上前,伸手將蘇慈文柔軟的身子給扶住,然后緩緩放倒了去。 隨后,他走到了小溪邊,嫌惡地將手給洗了,又擦了擦肩膀上的血污和油脂,而且嘴里還忍不住地罵了一句臟話。 顧白果吐了一灘苦水,臉色慘白,瞧見小木匠這樣,忍不住幸災樂禍,感覺一下子好了許多。 她沒有聽到小木匠罵了啥,走過來問:“你說什么呢?” 小木匠不想在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跟前飚臟話,搖了搖頭,說沒啥。 顧白果瞧了一眼躺倒在草地的蘇慈文,說道:“要不要叫醒她?” 小木匠搖頭說道:“那家伙出來一次,能消耗她大半的精力,這個時候叫也叫不醒的,還不如讓她睡到天亮去吧。” 顧白果有些不忍:“讓她就這樣睡么?不幫著擦擦血?” 小木匠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男女授受不親,還是你幫她弄吧?!?/br> 顧白果義正言辭地拒絕:“我不,你這是非法剝削童工。” 小木匠驚愕:“你哪來這么多稀奇古怪的話語?” 顧白果說道:“我之前碰到一個姓劉的眼鏡哥兒,他跟我說的,我覺得挺有道理——不說這個,你不要在我面前假正經(jīng),這活兒是你接的,你負責到底?!?/br> 小木匠卻扁嘴說道:“那就這樣唄,蘇小姐不是對她的情郎愛得死去活來么?就讓她先適應適應?!?/br> 他乘著這溪水,將上衣脫下,把衣服給洗了,又擦了身子,換了身衣服,這才自在些,而顧白果雖然拒絕了幫忙清理蘇慈文,但并沒有閑著,小丫頭忙前忙后,把剩下的吃食整理好,還把鍋子給刷了,放回了小木匠的木箱里來。 小木匠洗過之后,感覺自在了些,左右打量,問道:“嘿,那頭肥貓呢,又跑哪兒去了?” 顧白果像個勤勞的小蜜蜂,忙前忙后,抽空說道:“不知道啊,剛才還給我抱著呢,一撒手,就往林子后面鉆去了……” 小木匠聽到,也不多說,畢竟那虎皮肥貓還算是比較懂事,總能自個兒找回來的。 他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正要說點兒什么呢,結果聽到“喵嗚”一聲,忍不住笑了:“嘿,這家伙還真的不經(jīng)嘮叨呢!” 小木匠轉過身去,卻并沒有瞧見那頭癡肥橘貓,而是看到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 ?。?/br> 小木匠愣了一下,借著篝火仔細打量,瞧見這是一個穿著苦力衣服,披著蓑衣的年輕男子,他右手不自然地下垂,而左手,則握著一把黑沉沉的利刃,跌跌撞撞,仿佛隨時都要倒下一般。 而在他左前方的草叢中,虎皮肥貓出沒,正沖著這兒喵嗚地叫著。 到底怎么回事? 小木匠還是有點懵,而這時顧白果卻叫出了聲來:“六子?” 聽到這話,小木匠回過頭來,問道:“怎么,你認識他?” 顧白果匆匆上前,想要將人給扶住,沒想到一靠近,那家伙左手中的利刃就如同本能一樣地射了出來,徑直朝著顧白果的喉間抹去,如同毒蛇一般精準。 好在顧白果眼疾手快,往后退了一步,避開這一下,而那個被叫做“六子”的男人,卻直接跌倒在了草地上去。 顧白果還想往前,卻被小木匠伸手攔住。 他害怕自己這個小姨子不明不白地送了性命,主動上前去查探,沒想到那家伙也是油盡燈枯了,跌落在地,就再也沒有起來。 顧白果上前,在那人的胸口檢查了一下,有些驚慌地說道:“不好,他受了重傷?!?/br> 小木匠問:“能救活么?” 顧白果點頭,說可以,不過需要時間…… 她的話剛一說完,遠處的林子里就傳來了喊殺聲,還有人在喊:“往那兒去了,趕緊走?!?/br> 有追兵? 小木匠頓時就感覺到一陣頭大,想著這荒郊野嶺的,也不知道追兵到底是怎么樣的,如果真的厲害,他們說不定人沒救到,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他衡量了一下利弊,又問了顧白果:“這個人,真的需要救?” 顧白果瞪了他一眼,說廢話。 小木匠無奈了,左右打量了一下,去鵝卵石灘上拿起了自己剛才洗過的濕衣服,猛然一抖落,隨后將它蓋在了那個年輕人的身上去。 顧白果愣了一下,喊道:“你干嘛?” 小木匠卻說道:“想他活命的話,聽我的……” 緊接著,他咬破中指血,在那年輕人周圍滴了八下,隨后開口頌念道:“變吾身、化吾身、吾師將吾化作真武祖師,披頭散發(fā)當?shù)钭?,駭剎凡間鬼妖精,大鬼見吾嚎啕哭,小鬼見吾淚紛紛,邪魔見吾心膽戰(zhàn),邪妖見吾化灰塵,一魂安在青云內(nèi),二魂藏在九霄云,只有三魂無藏處,老君洞內(nèi)去藏身……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魯班秘術,藏身咒。 一通喝念完畢,而這時,七八個黑影已然出了林子,走到了跟前來。 為首的是個胖子,他打量了篝火前的幾人一眼,粗聲粗氣地問道:“嘿,你們有沒有瞧見一個提著劍、受傷的男人從這邊跑過去?” 第二十五章 小南俠 那是個黑胖子,腰間圍著一塊皮子圍裙,上面滿是血跡,看上去好像是殺狗或者殺豬的屠夫,渾身充滿了煞氣,一對綠豆眼,在這夜里,冒著瑩瑩的光芒。 他面相很兇,瞪著小木匠,而且手上還提著一把略微寬闊的殺豬刀,沒有任何客氣,開門見山地就問。 顧白果瞧見那人,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嚇得都不敢動彈。 小木匠反倒是很淡定,平靜地看著對方。 他不說話。 黑胖子帶著人從林間走來,已經(jīng)適應了篝火的光亮,打量場中一圈,又問道:“嘿,小孩兒,問你呢?!?/br> 對他來說,面前這幾人,的確都是小孩。 小木匠這才平靜地說道:“好像有個人,從那邊跑了。” 他指向了另外一邊的山頭去,那黑胖子瞧了一眼,將信將疑,看著場中景象,忍不住皺眉說道:“你們是干啥的,大晚上的,跑這兒干嘛?” 面對著這么一群氣勢洶洶的人,顧白果整個兒都呆住了,話都不敢說,頭低得死死的,但小木匠卻不一樣,他完全沒有感受到那種緊張的氣氛,隨意看了前面眾人一眼,輕描淡寫地說道:“管得著么?” 他的輕視讓那黑胖子氣得發(fā)笑:“哈哈哈,好狂妄的后生啊。” 黑胖子笑著,手中的殺豬刀在抖動,臉上的肌rou也在抖動,顯然怒氣值已經(jīng)到達了一個極限。 眼看著他就要耍狠了,旁邊突然走來一人,拉了他一把,隨后耳語幾句。 小木匠瞧去,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