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對于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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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昌宗,你熟知歷史嗎?” 薛崇秀不答,反而問了張昌宗一個問題。 張昌宗隱約猜到她的意思,誠實的答道:“說熟知談不上,就是大致了解一些主要的歷史人物,比如說,知道你娘太平公主很牛掰,嫁過兩任駙馬,有很多兒女,具體的誰是誰,生平又是什么,就不了解了!” 也就是說,張昌宗的歷史水平也就是普通人水準(zhǔn),甚至還及不上某些歷史愛好者。 薛崇秀幽幽一嘆,道:“我的水平與你也差不多,雖說托生成太平公主與薛紹的女兒,然而,薛紹后來如何,太平公主又是為什么嫁給第二任丈夫,我根本就不清楚。你呢?你知道嗎?” 張昌宗凝眉想了想,不太確定的道:“是不是薛紹發(fā)生了什么事,或者生病、意外之類亡故呢?你知道的,古代人壽命趕不上現(xiàn)代人。” “那我呢?” “???” 張昌宗不太明白她的意思。薛崇秀頭顱靠近過來,黑夜里一雙大眼隱約可見:“是否知道關(guān)于我的記載?” “不好意思,這個就不知道了,我并沒有專門看過唐史,就是拉拉雜雜的看過些閑書?!?/br> 薛崇秀又是一嘆,道:“你還能知道你的大概生平,而我,在歷史記載中,只有太平公主與薛氏有子女四人,二子二女,長女薛氏,除此之外,再無一字記載。是安然長大還是早夭?不知!而此生的父母,只知太平公主后來的權(quán)傾天下,下場凄涼,父親薛紹……從未關(guān)注過?!?/br> 語氣中是難掩的落寞與寂寥,甚至還有些茫然、無奈。周圍都是大概知道生平的人物,唯有自己,唯有父母,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想來,薛崇秀心底是有些不知所錯的。 何況……作為一只才兩歲的小蘿莉,能把話說清楚,那叫聰明,旁地……在她這樣的出身和人家,不比張家小門小戶,一言一行,總要有諸多顧慮。 以前接觸的時候就知道,這位女士的性子啊,喜歡一切都盡在把握中,嚴(yán)謹(jǐn)認(rèn)真,計劃周詳。如今這樣的處境,她能做的太少,大概有些焦慮吧? 張昌宗摸摸頭,交淺言深也罷,決定問出口:“你是在不安焦慮嗎?” 薛崇秀一頓,沒說話,小小的身子卻靠過來,頭顱慢慢地靠在張昌宗身上,幽幽問出一句:“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說實在的,張昌宗有些緊張,雖然對方現(xiàn)在還是只小蘿莉,但是,他知道她是誰,前世那種女神范兒太過深刻,這一世,稍微的接近都讓他有些緊張。別看嘴上說得溜,資深光棍張昌宗同學(xué)其實沒什么應(yīng)對女士的經(jīng)驗。 薛崇秀又是一嘆,又問:“你是什么時候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說到這個就慚愧,好在黑暗很好地掩飾了他的臉紅,張昌宗本來不想說,但又被薛崇秀催促了一下,只得哼哧哼哧的答道:“今年剛知道,還是要開蒙了,二叔給取了大名才反應(yīng)過來的。” 唉,這事兒干的太蠢了!不過,薛崇秀知道他是偽神童,倒是不需要太過在意人設(shè)問題,蠢就蠢吧,秀兒meimei是知道他是誰的。張昌宗不好意思了一會兒就很心大的丟開了,好奇的問人家:“你呢?” 薛崇秀:“半年前?!?/br> 張昌宗瞬間秒懂。看她說話口齒清晰,家人也不覺驚異的樣子,顯然,這位女士也是有成算的,不見得是要做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但是,成年人的芯子,自小落個口齒伶俐、聰明機(jī)靈的人設(shè),對行事總會有幾分便利。只是—— “是不是后來有什么變故?” 不然,也不至于有現(xiàn)在的諸多謎題和異樣,事情總要有個因果,總不會無緣無故就有的。薛崇秀又是一嘆:“知曉自己身份后,我原想著裝聾作啞,蒙混過活?!?/br> 語氣很坦然,沒惶恐不安,沒凄然無助,就是有些無奈。張昌宗理解她,理解這種無奈,所謂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落在他們兩個成人芯子,豆丁身份的穿越者身上,再恰當(dāng)不過,兩歲的孩子,前生也只是普通人,如今成了小豆丁,面對諸多事情,只能無解,愛莫能助,有心無力。 張昌宗也跟著一嘆,道:“你說那些小說里,還是小豆丁就能折服成人納頭就拜的都是怎么cao作的?我想破腦袋也沒想出個頭緒來,為了能讀書,為了能讓家族重視下力培養(yǎng)都還要費心費力的謀劃,感覺混的好慘!” 薛崇秀伸手拍他一下,道:“別說你投生在小門小戶,便是我這投生在公主府的,再聰明也不過是兩歲,言行坐臥不止要被父母管,還要受仆人約束,年紀(jì)不夠,連仆人也不聽我的,想要調(diào)動資源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說白了,還是話語權(quán)的問題,那是大人的領(lǐng)域,小孩子……乖,還是一邊玩去吧! 兩人齊齊嘆了口氣,張昌宗道:“可是,什么都不做我感覺也太消極了些,現(xiàn)在小不要緊,總會長大的,先做好準(zhǔn)備才是?!?/br> 說到后面卻是委婉的勸解。 這會兒張昌宗也想明白了,這女士一看就是悲觀主義者,搞藝術(shù)的大多都這德性,會起消極的心思也不奇怪了。 感覺薛崇秀笑了一下,道:“我煩惱了一陣子,感覺就像被關(guān)在一間全密閉的屋子里,連個透氣的地方都沒有,心里不禁就消極了,只想著裝聾作啞也好,蒙混過活罷。誰知有一日,偶然聽他們議論京中新近流傳的詠雪詩,說起了你……我一聽便知是同鄉(xiāng),突然醒悟自己這般作態(tài),真真沒出息至極?!?/br> 張昌宗笑:“那我不成了你的人生導(dǎo)師,指路明燈了嗎?” 雖然黑夜看不見,但聽他語氣便知這人這會兒極嘚瑟。薛崇秀輕輕一笑,這人一直便是這般,從前做保鏢的時候也這樣,有理嘚瑟,無理也要攪三分,嬉皮笑臉,整天不知道窮開心什么。她沒有那般心態(tài),但心頭卻是不無羨慕。 “是呀,三月三那日見了你,那嬉皮笑臉的勁兒,一看便知是你,我突然就想明白了,才想著與你相認(rèn),不想似乎嚇到了你了……竟然掐我脖子,你真想殺我?” 最后一問,隱隱有些怨氣。張昌宗撓撓頭:“沒有,就是想嚇嚇你,不過沒達(dá)成目的,反倒是我被嚇了。你想啊,我這人歷來只做保護(hù)人的事兒,殺人這種事,如果不是任務(wù)需要,哪里能那么輕松,對吧?那是犯法的!再說,我以前可是您的粉絲來著?!?/br> “此話當(dāng)真?” “再真沒有了!” …… 兩人低聲嘰嘰喳喳的說了大半晚上,薛崇秀也不知是不是大半年裝啞巴不說話憋的,那話多的,拉著張昌宗說了個沒完沒了,說得張昌宗都困得快睜不開眼了,正要睡去,又被搖醒:“你不能在這里睡,快回去睡,不然明天就麻煩了!” 這就是過河拆橋啊,現(xiàn)成的,活生生的例證,都不用解說,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