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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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金鐘懶得管已經(jīng)死透了的黑塊頭,反而看了一眼電腦屏幕,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攝像頭的監(jiān)控視屏,這家伙原來是在通過攝像頭監(jiān)控周圍的風(fēng)吹草動。 切換了幾個監(jiān)控窗口,攝像頭幾乎監(jiān)控了所有能混進來的路口,譚金鐘不免又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若不是自己依靠偽裝掩護,硬是花了好幾個小時才小心的摸到這里,恐怕根本躲不開對方的監(jiān)控吧。 種種跡象顯示,這黑塊頭無疑是整個基地的指揮了,只要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就可以通過耳麥指揮下面的巡邏小隊立即上前嚴(yán)加盤查,加上屋頂上的重機槍,好恐怖的陷阱,一想到這,譚金鐘不由得有點頭皮發(fā)麻,也暗自慶幸自己多了個心眼,夠謹(jǐn)慎。 譚金鐘又伸手將耳機帶上,可里面卻靜悄悄的,偶爾有狼狗的聲音傳來,再看監(jiān)控,除了不時經(jīng)過的巡邏小隊,也沒有其他發(fā)現(xiàn),最后又檢查了一下電腦硬盤,里面不出意外的也是空空如也。 此處并非久留之地,譚金鐘當(dāng)即起身快速來到樓梯口,眼神又不由自主的往天臺方向看去,可惜沒有燈,樓梯間黑漆漆的一片,上面應(yīng)該是關(guān)著門的,想著天臺上還有重機槍手,譚金鐘又不甘的迅速向上面爬去。 天臺通道的門確實是關(guān)著的,但沒有上鎖,譚金鐘鬼使神差的拉開一條小縫,偷偷往外面看了一眼,屋頂趴著兩名武裝分子,正控制著重機槍,邊上還坐著好幾個人,正在小聲閑聊著什么。人太多,不好下手,譚金鐘當(dāng)即果斷的選擇放棄,又順著樓梯向一樓走去。 到了一樓,里面依然毫無意外的沒有人影,譚金鐘顧不得多想,繼續(xù)沿著進來的窗口爬了出去,等了一會兒,見沒人注意到自己這邊后,一個快速沖鋒,閃身躲進了馬房暗影處,冷靜觀察起來。 現(xiàn)在眼看天就要亮了,如果再按照來的方式撤離的話,至少需要三個小時以上,那時天已經(jīng)擦亮,想逃就沒那么容易了。再說現(xiàn)在還不知道岑祥麗等人到底是被關(guān)在哪里,一旦等到天亮,自己也絕對會陷入無休止的被動,譚金鐘晃了晃腦袋,有些為難起來。 忽然,譚金鐘聽到旁邊幾匹馬打著響鼻輕聲嘶鳴著,旁邊甚至還掛了一盞馬燈,不由靈機一動,把馬的韁繩全部解脫開來,又順手打開了馬房的柵欄,摘下馬燈,借火點燃了一把干草。 馬房干草本就不少,再加上周圍還有野生的,只聽“呼”的一聲,干草火勢一下子就上來了,譚金鐘歉意的看了看馬匹,為了盡早找到岑祥麗等人,目光又變得堅定起來,伸手繼續(xù)將火勢延伸到了馬尾上。 尾巴被點著,馬匹立時吃痛受驚,嘶鳴著從馬房里面沖了出去,場面一下子就混亂了起來,巡邏小隊突然看到馬匹受驚跑了出來,也是嚇了一大跳,紛紛上前阻攔。 譚金鐘冷靜的看著最后一匹馬也沖了出去,感覺到巡邏小隊的注意力都已經(jīng)被馬匹吸引,立時又將馬燈打翻在地,扯下偽裝,宛若一陣颶風(fēng)般,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呼嘯而去。 黑夜中,巡邏小隊都被受驚的馬匹所吸引,忽然又看到火勢大漲的馬房,根本就沒人想到有人早已滲透進來,并已經(jīng)從相反的方向撤離了,巡邏小隊既忙著阻攔受驚的馬匹,又要忙著分出人去救火,基地防御如此嚴(yán)謹(jǐn),先前又沒看到任何不正常的現(xiàn)象,哪里還會想到已經(jīng)有人來而復(fù)返了。 譚金鐘趁著暴起的混亂,在黑夜的掩護下快速沖出了主建筑前的開闊帶,腳步?jīng)]有任何停留的又鉆進了密林中,有遮天的密林掩護,譚金鐘不由得松了口氣,快速朝先前藏汽車的地方狂奔而去。 半小時后,譚金鐘來到先前藏車的地方,發(fā)現(xiàn)賓利還在,又警惕的觀察了一會,并沒有發(fā)現(xiàn)想象中的危險,這才快步走了過去。上車、打火、松離合、踩油門一氣呵成。 譚金鐘面沉如水的駕駛著小車,內(nèi)心焦急萬分,已經(jīng)過去大半夜了,可岑祥麗等人依然還沒有半點線索。十分鐘后,譚金鐘又一打方向盤,將車開進了路邊的一個土坡后面,停了下來。 下車打開后備箱,只見老板因為后備箱里空氣不怎么流通,再加上一路的顛簸,頭暈暈沉沉的像個木雞一般,可看向自己的眼神卻滿是憤怒,譚金鐘此時正在火頭上,頓時臉色一寒,伸手一刀直接插在老板大腿上,冷冷的說道:“你竟敢騙我。” “??!”大腿被插了一刀,老板立時發(fā)出一聲慘叫,看著譚金鐘那幾欲吃人的眼神,又驚駭?shù)膯柕溃骸拔以趺打_你了?” “怎么騙我?哼哼!”譚金鐘冷笑幾聲,滿臉的殺氣,仿佛受了刺激的洪荒猛獸,眼睛死死的盯著老板,又聲嘶力竭的說道:“你說的基地里面根本就沒有我要的人,根本就是個早已設(shè)計好的陷阱,要不是老子跑得快,早死了。既然你想借助陷阱置我于死地,很好,我先宰了你這個王八蛋,算是給自己陪葬?!?/br> 老板立時被譚金鐘想要吃人的樣子嚇住了,趕緊解釋道:“不可能,明明就是在那里的,怎么會不見了?” 看著老板那驚愕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譚金鐘當(dāng)即又冷冷的說道:“你的血以現(xiàn)在這個速度流的話,一個小時以后你絕對會因失血過多而死,當(dāng)然若是包扎及時,也許還能留住一條小命,你懂我的意思吧?!?/br> “你……”老板臉色立時變得慘白起來,額頭上也不由自主的沁滿冷汗,看了一眼腿上的血,知道譚金鐘所言非虛,一股死亡的恐懼頓時涌上心頭,想了想后趕緊說道:“我要打電話,快,把電話給我,我父親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我死的?!?/br> “你已經(jīng)騙了我一次了,希望不要有第二次,否則后果你知道的?!笔虑榘l(fā)展到現(xiàn)在,可以說一點進展都沒有,但凡還有一點希望,譚金鐘都不想放棄,只能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當(dāng)即又將手機丟給老板。 老板接過電話趕緊開機,剛才潛伏進入山谷時,譚金鐘為了避免暴露早已關(guān)機。等手機開機后,老板趕緊撥通了一個號碼,急切的說了一大通,掛掉電話后一臉懇切的說道:“我爸真的想見你,就在北青鎮(zhèn)夜場內(nèi),說有什么事面談解決?!?/br> “還想騙我?!币宦犝f又要在夜場面談,譚金鐘當(dāng)即抬腳狠狠的踹在老板肚子上,用軍刀指著對方狠狠說道:“這里離北青鎮(zhèn)也不遠,想談就讓他一個人開車帶人過來交換,否則,你就去死吧,這事沒有商量的余地?!闭f完,譚金鐘又瞄了一眼前面,這里視野開闊,來多少人自然可以一目了然,不用擔(dān)心對方耍詐。 “這不可能,如果你把我父親綁架了怎么辦,以你的身手根本沒人擋得住?!笨粗T金鐘鐵了心不愿再去北青鎮(zhèn),老板立時著急的說道。 “看不出來你也知道孝順,這樣吧,你叫你父親安排人送他們過來也行,我和你父親沒什么好談的?!弊T金鐘冷冷的說道。 “這恐怕不行。”老板有些猶豫的說道,看到譚金鐘疑惑的眼神,當(dāng)即又解釋道:“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我也不瞞你,我在家里并不是獨子,還有兩個哥哥,在我父親眼里,少我一個雖然心痛,但絕不是不能接受,而如果在你面前選擇妥協(xié),無疑意味著威信盡失,以后還怎么接生意?” “你的意思是你已成了棄子么?”譚金鐘立時又火大起來,濃眉一挑,嘴角扯出一絲不相符的冷笑,冷冷喝道:“那還談個屁,大家拼個魚死網(wǎng)破得了,你父親此時肯定不在北青鎮(zhèn)吧,又想設(shè)局坑老子,你就等死吧。” “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相信我父親,他說在,就一定會在的?!崩习遐s緊說道。 “你已經(jīng)失去了我繼續(xù)信任的資本,就等死吧你,還有,你們的勢力叫鐵牛組織對吧,就等著你們政府的圍剿吧,有你們整個鐵牛組織為我的人陪葬,再加上你的家人后代,我們也能勉強接受了?!弊T金鐘冷冷的說道,眼睛里全是狠辣的殺氣,現(xiàn)在成了無頭蒼蠅,使得譚金鐘身上的殺氣越來越重。 “不,你不能動我的家人。”老板驚慌的喊道,見譚金鐘臉色冷漠如鐵,當(dāng)即就亂了分寸,猛然間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驚疑的問道:“你剛才說什么?你說政府會對我們鐵牛組織下手?這怎么可能?政府怎么可能會聽你的?” “不可能?”譚金鐘一愣,旋即又冷笑起來,大聲喝道:“你知不知道你們綁架的是什么人?以我國和朝國的關(guān)系,政府知道是誰干的后,絕對會馬上行動,而且是絕不姑息?!?/br> “笑話,我也不是嚇大的,像鐵牛組織這樣的武裝勢力在朝國幾乎是多不勝數(shù),大家都和政府相安無事,因為我們不僅能給他們上交大量的稅收,還能維護一方和平,政府怎么可能因為一個人質(zhì)而得罪整個武裝勢力?”老板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白癡,人質(zhì)也有很多種你不知道嗎?有些人并不是你們這些武裝勢力能得罪得起的。”譚金鐘不屑的冷笑道,看白癡一樣的看著老板。 看書王小說首發(fā)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