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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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來,入學(xué)九個月時,趙侃取得余督學(xué)的認可,拿到一枚勛章。 沒過多久,甘語憑借自己的速記能力取得館藏閣蕭督學(xué)的認可,順利拿到一枚勛章。 還有一些學(xué)子們,憑著自己在樂、在騎射、在數(shù)之一!道的表現(xiàn)得到督學(xué)們的認可,一個接著一個從督學(xué)手里取得勛章。 就連山文華,也憑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進步,得到余督學(xué)的認可,從余督學(xué)那里拿到一枚勛章。 他看到那枚勛章,眼睛都快紅了。 天吶,他這個成績總是吊車尾的存在,居然也能拿下一枚勛章! 余督學(xué)溫聲安撫道:“不必謝我,該謝謝你自己才對。這枚勛章是你為自己贏回來的。” 山文華捧著勛章,心情十分樂呵,整個人都有種要羽化登仙的感覺。 然而,更大的驚喜還在后面。 館藏閣的蕭督學(xué)、演武場的聞督學(xué)兩人,都將一枚勛章給了山文華。 手捧三枚勛章,山文華整個人都愣住了。 衡玉過來詢問山文華喜歡什么樣的裝修,恰好瞧見他一個人呆愣愣站在庭院里,腳步輕快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發(fā)什么呆呢?” 山文華這才回過神來,他掩飾性甩頭,“沒,沒啊。” “恭喜你?!?/br> 山文華撓撓頭,“為什么會是我呢?我們一直猜第一個拿到三枚勛章的人,不是趙侃就是甘語?!?/br> 這兩個人,是同窗中資質(zhì)最出眾的。 而且就算第一個拿到三枚勛章的不是那兩個人,山文華也從來沒想過會是自己。 衡玉笑笑,為他解惑,“這個游戲的規(guī)則是,能取得督學(xué)的認可,就能從他們手里拿到勛章。” “余督學(xué)夜晚巡視宿舍時,你的書房經(jīng)常是最晚熄滅燭火的。蕭督學(xué)掌管館藏閣,他好為人師,你是最經(jīng)常去向他請教問題的,而且每一次請教的問題難度都在加深,從你請教的問題里,他清楚了解到你的進步。聞督學(xué)掌管體訓(xùn),你這大半年來瘦了那么多,這都是聞督學(xué)親眼所見?!?/br> “所以——為什么不是你?” 說到后面,衡玉語調(diào)略微上揚。 她的聲音帶著一股安撫人心的空靈,上揚的尾調(diào)深深砸在山文華心頭。 山文華條件反射轉(zhuǎn)過身,悄悄抹掉臉上的眼淚,“原來是這樣啊,我就是比較意外。不過聽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第一個拿到三枚勛章的人非我莫!屬?!?/br> 衡玉搖頭失笑。 她想了想,提高聲音大喝一聲,“有沒有人啊,出來給山文華慶祝一下?!?/br> 齊刷刷地,不少緊閉的房門都被人從里面打開。 當他們聽到前因后果后,一眾學(xué)子頓時發(fā)出鬼哭狼嚎。 “山文華干得好!要知道,我早就看趙侃和甘語這兩個人不順眼了?!?/br> “就是就是,兩個人表現(xiàn)都那么優(yōu)秀,這讓游戲都缺少了幾分懸念,結(jié)果你這匹殺出來的黑馬干得好?。 ?/br> 趙侃兩只手環(huán)在腦后,嘴里叼著根草,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厲害了?!?/br> 漸漸地,有掌聲響起來。 從零零碎碎,變得整齊。 這一年的書院生活,就在一片掌聲中落下帷幕。 等山文華坐著家里的馬車回到家,馬車還沒在府門口停穩(wěn),山文華已經(jīng)動作輕快從馬車里竄出來,直接跑進內(nèi)院找他娘親和祖母。 把三枚勛章遞給她們看,再和她們說自己拿到這三枚勛章有多光榮。 禮部尚書山余從衙門回來時,山文華正縮在椅子里喝茶。 他喝得非常大口,純粹是剛剛和他娘親還有祖母吐槽時太過激動,導(dǎo)致自己口干舌燥。 “這是干嘛呢,臉上都這么樂呵?”山余一踏入大門,就瞧見妻子和老娘臉上滿是欣慰的笑容,他的臉上也不由浮現(xiàn)出笑容來。 “爹,你身為書院夫子,肯定知道我們書院有一個游戲,是獲得督學(xué)的認可后,可以從他們手中取得勛章。我是一眾同窗中第一個取得三枚勛章的人!” 山文華連忙把茶杯放下,眉眼里全部是笑意。 山余微愣。 他當然知道有這么個游戲。 但他從來沒想過,第一個完成游戲的居然會是他的幼子。 “這回表現(xiàn)不錯。”山余聲音里滿是笑意。 “那是那是?!鄙轿娜A揚眉笑,“對了,快到春節(jié),你們一定要記得給院長、杜夫子還有每個督學(xué)們都置辦年貨,當然還有傅衡玉那家伙。得準備豐厚一些?!?/br> 尚書夫人笑得見牙不見眼,“文華放心吧,書院的夫子們把你教得這么優(yōu)秀,娘肯定備厚禮!” 頓! 第233章 為往圣繼絕學(xué)36 縣試和府試的時間隔得極近。 白云書院眾學(xué)子還沒來得及從通過縣試的喜悅中清醒過來,過兩天就要開始考府試了。 帝都四月多雨,衡玉撐開傘走進雨幕中,打算去食堂吃晚膳。 結(jié)果沒走幾步,就被堵了個正著。 “你們不是該回家備考了嗎,怎么還在書院里?”衡玉腳步微頓,看向趙侃他們。 趙侃揚眉笑了笑,“之前考縣試,我們書院沒人去送考??瓤?,考一個普普通通的府試,我們也不好意思邀請院長和督學(xué)他們?nèi)ニ涂?,但想著你那天有空的話,不如就代表書院過去一趟?” 其他八個學(xué)子紛紛點頭,臉上神色還端著,但眼里明顯流露出幾分期待神色來。 衡玉低下頭,似乎是在沉吟,“你們不好意思邀請院長和督學(xué),怎么就好意思邀請我呢?我每天也很忙的,現(xiàn)在這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 她這話聽起來是拒絕,然而一眾學(xué)子嘿嘿直笑起來。 “我們就知道你會答應(yīng)?!?/br> “又是口是心非了,認識一年,都是同窗,你口頭服個軟會死嗎?” “那就這么說好啦,我得回家了,再不回去就趕不上用晚膳了?!?/br> 他們朝衡玉揮揮手,紛紛撐著傘轉(zhuǎn)身離開。 衡玉:“……” 誰和他們說好了。 然而兩天后,天色還沒拂曉,鎮(zhèn)國公府的馬車已經(jīng)停在考場外頭。 衡玉穿著一身白紅學(xué)子服,懶洋洋靠著馬車壁。陸欽背脊挺直,閉目養(yǎng)神靜靜等著時間到來。 馬車里燃著燭火,照亮不大不小的車廂。衡玉斟了兩杯茶水,推一杯到陸欽面前,“老師,你先用些茶水吧。” 正喝著茶,車壁突然被人從外面敲了兩下。 衡玉一把掀開馬車簾,放眼望去,只見書院九個人都穿著白紅學(xué)子服,一個不落站在馬車邊等她。 “傅小夫子。”九人神色肅穆,聲音整齊向她問好。 衡玉沒說陸欽在馬車里頭,她動作輕巧從馬車上跳下來,站在眾人面前,笑道:“府試只是一個開端,你們注定鵬程萬里,展翅九天,望今日一切順利?!?/br> 注定鵬程萬里,展翅九天。 這句祝福吧,構(gòu)詞平平,沒多大文采,但這是傅衡玉說出來的啊,那在眾!眾人心中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傅小夫子,你終于會說人話了?!?/br> “有生之年我居然能聽到小夫子夸我,我瞬間覺得考府試一點兒也不難了,總不能辜負了小夫子的期待啊?!?/br> 眾人嘻嘻哈哈笑成一團,對衡玉這普普通通的一句話進行吐槽。 他們這輕松自在的氣氛,和周圍人形成鮮明對比,惹得周遭不少人向他們投來打量的目光。 還有一些人煩躁蹙起眉來,很不喜歡他們在這個本該嚴肅的場合打鬧。 這些少年們以前都是紈绔子弟出身,這一年來是改好了,但也只是變得熱愛學(xué)習(xí),白云書院從未試圖抹平過他們性情中的棱角。 所以他們壓根沒關(guān)注過別人怎么想。 還是衡玉抬手往下壓了壓,示意他們安靜下來。 “保持心態(tài)平和,差不多該去排隊入場了?!?/br> 她站在馬車邊緣,目送著少年們走去排隊。等衡玉轉(zhuǎn)身時,才發(fā)現(xiàn)馬車窗簾不知何時掀起一小角,陸欽正透過不大不小的口子往外看,目送著少年們走進考場。 衡玉束手笑道:“老師想送他們,怎么不親自下馬車?” 陸欽失笑,“罷了罷了,我出現(xiàn)可能會讓他們緊張。還是等他們考完府試后再告訴他們此事吧。” 他想過來送考,也只是心血來潮罷了。 書院第一屆學(xué)子,在他心中就像是他的子侄輩、孫輩一般。前兩天得知衡玉要來送考,陸欽也起了來送考的念頭。 以白云書院院長的身份,以這些孩子長輩的身份。 府試只需要考三場,同樣是等待三天才放榜。 考完府試后,一眾少年們都有種精疲力盡的感覺。 但還沒來得及咸魚躺尸,他們就從衡玉那里得知,這三天里,除了衡玉每天都過來送考外,陸欽居然也每天都來送考。 只是怕影響到眾人,他才一直待在馬車里沒有現(xiàn)身。 一眾少年們沉默下來。 他們原先計劃好考完府試第二天,就要好好玩幾天玩?zhèn)€痛快。但得知陸欽送考的事情后,他們隱隱約約感受到——院長對他們的期許到底有多深。 這期許,并不讓人覺得沉甸甸喘不過氣來,而是潤物細無聲,帶著春風(fēng)化雨的溫柔,除了給人感動,還!給人無盡努力的動力。 于是考完府試第二天,眾人不約而同趕回白云書院。 上午,陸欽打算去館藏閣挑些書籍來翻閱。他推門走進去,瞧見里面坐在九個身穿學(xué)子服的少年。衡玉站在他們身邊,正在給他們講解經(jīng)義。 “才剛考完府試,怎么不多休息休息?”陸欽微愣,回神之后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