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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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曼玉:“……” 爹,你的原則呢!被吹捧一番就不要原則了嗎! 其實,季父還是很有原則的,他也知道衡玉是故意說這么一番話的。 但他能如何? 去埋怨體弱的小女兒創(chuàng)建出這么大一番家業(yè)?還是埋怨她不吭不響就跑去東北? 他其實該羞愧才是吧,身為父親,卻沒有女兒做得出色,更不能好好庇護她,為她徹底遮蔽風雨。 所以季父順著衡玉的話,把這件事揭了過去。 “快些起來吧,蹲下來也不嫌累?!奔靖干焓址鲋?,把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又招呼季曼玉坐到另一側(cè),父女三人坐在一塊兒聊天。 —— 衡玉投資的基礎設施逐漸開工。 國家方面給她的生意大開方便之門,每當遇到什么事情,對她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衡玉覺得,國家方面一些人應該已經(jīng)猜到那所謂的師門是她瞎掰出來的,而老師搖光就是她本人。 畢竟冒充“大師兄天璇”的孫錢,都是稱呼她為“小姐”,把自己放在下屬的地位。 而那什么二師兄、三師兄、小師妹,更是都沒有冒頭過。 但很多事情,彼此存在默契即可,根本不能攤開來講。 至少,不是現(xiàn)在。 否則,那些一張比一張精良的槍支彈藥圖紙,那遠超時代的軍用電臺圖紙,那挽救了幾百上千萬生命的青霉素資料,要如何解釋。 兩年時間里,這些基礎設施建設陸陸續(xù)續(xù)完工。 而花錢多,賺的錢更多的星樂公司繼續(xù)與相關(guān)部門展開合作,投資修建起其他基礎設施。 在這兩年里,國家以兩場雷厲風行的對外戰(zhàn)爭,在群狼環(huán)伺中成功站穩(wěn)跟腳,與多國展開談判,取消各國在華夏的特權(quán),并且成功收復租界。 終于,1942年開春,國家主權(quán)恢復完整,山河一統(tǒng)。 消息在全國傳揚開時,衡玉陪著關(guān)雅去看望鄧謙文先生。 她手里還提著鄧謙文生前最喜歡喝的黃酒。 當年葬下鄧謙文時,她曾說——“先生,待到山河光復,那時我再來此與你飲酒慶賀”。 如今還沒到鄧謙文的祭日,但她和關(guān)雅都提前過來了,只為即使告訴鄧先生,山河已經(jīng)光復,他的遺愿已經(jīng)實現(xiàn)。 離去前,關(guān)雅對衡玉說:“這些年,我一直回想起我和老鄧的過往,他走了以后,我是越發(fā)想念他了?!?/br> 衡玉牽著她的手下山,避免她被凹凸不平的山路磕絆到。 聽到她的話,衡玉輕聲建議道:“那您空閑時不如整理自己和鄧先生的事跡,待您整理完畢,我們就把它送去出版,讓后世人都好好了解您和鄧先生?!?/br> 關(guān)雅笑,“我有什么好了解的啊,不過你這個提議很好,我想多寫寫老鄧?!?/br> 衡玉默默攙扶著她,沒再說話。 鄧謙文和關(guān)雅這對夫妻,當真是相濡以沫走到了最后。及至一人故去,另一人也在用余生緬懷。 同年六月,季復禮從軍隊里卸任,選擇退役,轉(zhuǎn)而進入北平大學數(shù)學系繼續(xù)深造,立志將余生奉獻給他所心愛的學科研究。 季斯年則一直待在軍隊里,從上校到少將再到中將,后來為空軍的現(xiàn)代化作戰(zhàn)發(fā)展做出卓絕貢獻。 而季曼玉,作為一名愛國作家,她在國家成立后與丈夫莊子鶴受聘成為大學教授,她四十歲時,因為工作需要,想要尋找一本法國經(jīng)典著作,卻發(fā)現(xiàn)這本經(jīng)典著作只有法語版本,還沒有人將它翻譯為中文。 無奈之下,季曼玉從頭開始學習法語,親自翻譯這本經(jīng)典著作,后來她的翻譯版本出版,因其翻譯之精準、用詞之優(yōu)美,倍受華夏文人追捧。 從那之后,季曼玉課余時間都用來翻譯外國經(jīng)典著作,成為華夏近現(xiàn)代史上極富盛名的一位翻譯學者。 至于衡玉,建國初期她一直在投資修建各種基礎設施建設,很多渠道、橋梁、火車鐵軌背后都離不開她的身影。 直到五十年代初期,她身體越發(fā)衰弱下去,這才逐步將自己手上的生意轉(zhuǎn)移給繼任者。 一些比較敏感的生意,她沒有再留在手里,而是轉(zhuǎn)贈給國家。 后來,《新公報》主編親自上門聯(lián)系她,想要給她做一期專訪。 那個時候,季衡玉已經(jīng)不再年輕,但當《新公報》的主編推門走進書房,看到那個坐在窗邊欣賞春色的人時,才驚覺不再年輕的是她的歲數(shù),而非她的容貌。 時光剝奪她的健康,卻舍不得剝奪她的容貌。 兩人坐下交談,到最后,主編問她:“請問您為何會如此支持國家的基礎設施建設?!?/br> 衡玉側(cè)頭想了想,勾唇笑道:“如果給個正經(jīng)點的理由,那是因為國家百廢待興,而我力所能及?!?/br> “惡趣味一些的理由,就是在戰(zhàn)時我已經(jīng)投資修建了不少鐵軌橋梁,后面的所作所為,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保住基建狂魔的名頭?!?/br> 主編訕笑,“基、基建狂魔?” 衡玉認真點頭,“是啊?!?/br> 主編狂汗,默默繼續(xù)下一個問題。 等到采訪結(jié)束后,主編問:“我可以給您拍一張照片嗎?” 他拿起相機,對準那個坐在窗邊的人。 報紙刊登采訪時,配圖就是這張照片—— 她坐在窗邊,姿態(tài)優(yōu)雅端莊,一顰一笑都帶著令人心折的意味,即使是黑白相機也不能掩蓋她的風華。 第150章 番外二 國家最近組織拍攝一組紀錄片,主題是聚焦民國時期一眾風流人物。 為此,國家選出幾位中青代紀錄片導演,把這個任務交給他們。至于要拍攝哪些風流人物,就由導演自己去挑選。 聞瓦是挑選出來的四個導演中最年輕的,剛從央影畢業(yè)沒幾年。 不過他雖然年輕,但前兩年拍攝過一部美食紀錄片,拿下了一個不錯的獎項,這一次才會被列入挑選的名單之一。 在接到任務后,聞瓦就一直在思考要挑選民國時期哪一位風流人物作為紀錄片的主角。 民國時期杰出人物輩出,從政界到軍界再到商界、文壇,都有很多令后世如雷貫耳的名字,但細究到他們的具體事跡,聞瓦也說不上來。 一時之間,他還真犯了選擇恐懼癥。 思考無果,聞瓦干脆跑去市圖書館借閱書籍,看看圖書館里有什么民國文人傳記。 好在時間還很寬裕,聞瓦也不介意多花些時間在敲定人選上。 市圖書館很大,有關(guān)民國文人傳記的書籍擺滿整整一個書架。 聞瓦從外面慢慢往里走,目光來回穿梭,不停尋找著自己感興趣的書籍。 很快,他注意到一本名為《我與鄧先生相識的四十年》的書籍。 鄧先生? 這是哪位名人? 一邊在腦海里思考著“鄧先生”的真實身份,一邊抬手從書架上把這本書抽出來。 看到封面“鄧謙文”三個字,聞瓦頓時恍然。 他本人不太了解民國,但鄧謙文先生和他的妻子關(guān)雅先生相濡以沫的事跡在后世可謂流傳甚廣。在民國,很多著名文人都有過拋棄結(jié)發(fā)妻子、轉(zhuǎn)而另娶新歡的事跡,與他們相比,鄧謙文先生的深情與溫柔頓時被襯托了出來。 聞瓦上高中時,語文老師上課講到鄧先生和關(guān)先生的故事,還讓班上不少女孩子深受感動。 聞瓦把這本書拿在手里,繼續(xù)挑選其他書來。 很快,聞瓦又看到兩本書,分別講述民國文壇的著名女作家季曼玉和她的丈夫莊子鶴。 再往里走一些,他看到一本名字很有意思的書——《基建狂魔季衡玉》。 要說“季衡玉”這個名字,后世人絕不會陌生。 無論是她“基建狂魔”的外號,還是她出眾的臉,都為她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聞瓦將這本書抽出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快拿不下了。 他沒有再找下去,抱著這幾本書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按照順序開始翻閱下來。 他看的第一本書是講鄧謙文的。 看著看著,聞瓦就看到一個眼熟的名字——季衡玉。 書上附的是鄧謙文生前所寫的最后一篇散文,介紹的是他病沉時和季衡玉的一場對話。 這篇散文一直沒有面世,是在關(guān)雅出版這本書時,才首次與讀者見面。 聞瓦起了些興趣,認真讀下去。 但讀著讀著,閱讀理解能力不錯的聞瓦就覺得一句話頗有深意——“以前我待這個孩子,既是把她當學生,又是把她當孫女,但聊完天后,我才發(fā)現(xiàn)她象征著希望?!?/br> 季衡玉象征著希望?什么希望? 聞瓦用瀏覽器搜索這句話,卻發(fā)現(xiàn)像他一樣注意到這句話的人很少,寥寥注意到的人也沒討論出正確答案。 他把疑惑留在心里,繼續(xù)閱讀下去。 這本書接近結(jié)尾時,記載有一件事,是華夏山河收復后季衡玉陪著關(guān)雅去掃墓。關(guān)雅在書中說—— “當時看著這個孩子給鄧先生斟酒,嘴里說出她與鄧先生待到山河光復要一同飲酒的約定,我突然理解了鄧先生病中為何焦慮,但在病逝前幾日,卻能放下所有焦慮,每日都樂呵呵的原因”。 聞瓦:??? 一頭霧水。 但關(guān)雅這句話明顯是能和“希望”聯(lián)系在一起。 聞瓦繼續(xù)翻閱下去,很快看到介紹季曼玉、莊子鶴的書。 這兩本書的編寫過程中有去找他們的后人征求意見,所以上面的事跡都是比較可信的,而且這本書里還刊登有不少兩人從未面世的日記。 日記里也經(jīng)常提到季衡玉。 聞瓦沒辦法再按順序翻閱下去了,他直接將最后一本《基建狂魔季衡玉》抽出來。 當看到書籍開篇那張黑白照片,即使是見多現(xiàn)代美人的聞瓦都忍不住被照片上的容貌所沖擊,呆愣了好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