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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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瓶口又對準(zhǔn)了阮書,她認(rèn)輸喝酒。 就這樣,阮書連續(xù)喝了三杯,等到第四杯的時候,陸慎突然爆喝出聲:“夠了!” 他一吼,整個包間都不敢說話,就連張玲玲亦然。 誰都知道陸慎真的發(fā)起火來,有多可怕,他根本不把自己的命當(dāng)回事,偏生他長的帥,又夠野夠狂,輕易勾起女生的各種想,很招人心動。 阮書目光木訥,她不害怕陸慎,因為她知道,陸慎是真心對她好。 阮書瞇著眼笑,人已經(jīng)不清醒了,還傻乎乎的說:“陸慎不要吵,我們玩游戲,這個酒真好喝呢,你是因為沒有喝到才生氣么?” “……” 陸慎站起來,這幾天所有的堅持都消失殆盡,他之前甚至打算好了一系列的計劃,等的阮書找過來,他就怎么怎么把她氣走。 可原來他根本做不到。 他喜歡她,想要她,想和她在一起。 阮書被陸慎拉起,少年的個子很高,直接將她圈在胳膊下,將她帶了出去。 包間內(nèi),張玲玲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你們看什么看?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都滾!給我滾!” 她是heaven的公主,誰也不敢招惹她。 包間內(nèi)一瞬間一哄而散。 張玲玲撥通了一則電話:“幫我查清楚,陸慎最近是不是和一個女生走得很近!” “對,長的漂亮,個子不高,皮膚也很好白,就是她!” “你說什么?她追到了陸慎,現(xiàn)在是陸慎女朋友?!” 掛了電話,張玲玲氣的直接摔了手機(jī)。 …… 從heaven出來,夜色微涼,阮書又自覺的往陸慎懷里鉆了鉆,她身子軟軟香香的,攪的陸慎心思不定。 他馬上就要成年了。 他太清楚自己現(xiàn)在想干什么。 陸慎:“不要亂摸!” 少年低頭看了一眼他懷里的小姑娘,又氣又想笑。 不會喝,還非要喝。 才三杯就醉成這樣,那還是添了雪碧的紅酒,要是真喝酒,她是不是直接一杯倒? 不過…… 倒是很可愛。 阮書一直都是好學(xué)生的樣子,像今天耍賴皮的模樣,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阮書仰起小臉,被兇之后仿佛是受到了委屈,她知道這里是heaven,也知道今天來找陸慎的目的,她只不過頭有點暈而已。 “跟我一起好好學(xué)習(xí),好不好嘛?” 阮書一只手揪著陸慎的衣領(lǐng),小姑娘耍賴的時候,跟撒嬌沒甚區(qū)別,衣領(lǐng)拉的太低,胸口就露出來了。 阮書呆呆的看了一下,小手試著摸了一下,嘖道:“茜茜說你的身材很好,摸起來會很結(jié)實,原來是真的?!?/br> 陸慎:“……??” 一班不是好學(xué)生么? 沒事討論男生的身材是幾個意思? 陸慎聲音突然喑啞,夜風(fēng)也熱了起來:“不準(zhǔn)胡鬧!我送你回去!” 回去? 阮書一點不想回到那個家。 上輩子如果不是二叔一家子,她也不會那樣死,更是不會連累陸慎去殺人。 阮書一把抱住了陸慎的胳膊,一直仰著小臉,天鵝頸伸的長長的:“你太高了,我跟你說話好累,你低一點嘛?” 陸慎:“……” 真是嗶了狗了,他竟然真的很順從的低下了頭。 阮書很滿意他的乖順,又說:“跟我一起住校嘛,我不想回家,既然你也不想,我們正好呢?!?/br> 正好什么? 她到底明不明白她自己在說什么? 陸慎苦笑。 被人邀請一塊住校,怎么有種同.居的羞恥感? 都怪自己臉皮太薄,三言兩語又被撩了。 少女已經(jīng)開始發(fā)育,陸慎被她抱著胳膊,她抱緊了晃了晃,陸慎神經(jīng)都快爆炸了,他能十分清楚的感覺到那里的柔軟弧度,甚至還有體溫…… 陸慎眼神一暗,立即脫下了外套,把阮書給包了起來,叫了一輛出租車,直接把她塞了進(jìn)去。 上了車,阮書軟綿綿的,已經(jīng)開始昏昏欲睡,陸慎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 “送你回去,以后不要再見我了,我不好?!彼f。 他以為阮書沒有聽見,卻聞她低低道:“陸慎呀,你最好,真的,我從來不撒謊?!?/br> 陸慎一低頭,發(fā)現(xiàn)她是閉著眼睛的,好像是真的睡著了。 出租車行駛在霓虹七彩的南城大街,陸慎失神了。 她說她不想回家,而他也不想。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就此把她帶走。 少年的頭稍稍傾斜,鼻端都是沁甜的蜜桃氣味,他心臟狂跳。 就放縱一次,行么? 就一次。 最后一次了。 她睡著了,什么都不會知道。 陸慎的唇靠近,在阮書額頭上一擦而過,溫溫軟軟的,像極了她的人。 陸慎得逞,當(dāng)即坐正了身子,他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燒烤,從內(nèi)到外的煎熬。 他親她了。 內(nèi)心的巨大空洞前一刻被完全填滿,可下一刻再一次被人掏空挖盡。 他是惡魔,是狂徒,是失了智的瘋子,可重新遇見了她,他又成了最虔誠的信徒,輕易就能醉死在她淺淺的注視中。 但,她不屬于他。 第21章 20 到了小區(qū)門口,阮書還沒醒。 時機(jī)催促著兩人下車, 陸慎一個眼神掃了過來, 他明明還沒成年,但司機(jī)明顯感覺一怔, 仿佛是被震懾到了。 陸慎扔了幾張百元鈔票給司機(jī),嗓音低沉, 但很有威壓:“再等一個小時!” 司機(jī)沒有放著錢不賺的道理,而且他一路上都在留意小伙子, 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對人家小姑娘做什么, 收好了錢, 也就沒有多管閑事。 車內(nèi)很安靜,耳邊是清淺的呼吸。 車窗是開著的, 夜風(fēng)卷著桂花殘香吹了進(jìn)來。 陸慎享受著這一刻的感受,她就在自己身邊, 依靠著他, 小手揪著他的衣服一角, 乖的不像話。 一個小時漫長得像一個世紀(jì), 卻又快的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 陸慎和自己斗爭了良久。 他知道今天晚上不應(yīng)該給阮書好臉色。 他應(yīng)該更狠一點,把她趕走。 總不能等到有朝一日, 讓她知道,害死她爸媽的罪魁禍?zhǔn)资顷懠遥顷戣獔虻膬鹤樱?/br> 那樣對她太殘忍,對他自己也殘忍。 就這樣吧。 他終究是配不上的。 他這樣的人,身上流著骯臟不祥的血, 老天都不想讓他好過,又怎會讓阮書和他在一起? 陸慎開口說話時,嗓音喑啞的不行,像是吞咽了沙子,聲線低沉陰郁:“醒醒,到了。” 他不知道說什么。 其實,真的很想說:“你跟我走吧,以后只有我們兩個人,和其他人都無關(guān)?!?/br> 阮書被喚醒,酒醒了大半,就是腦殼有點疼,發(fā)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到了小區(qū)大門外,阮書揉了揉太陽xue,又看了看陸慎,大約能想起了自己是怎么從heaven出來的。 她小臉一紅。 真是太丟人了。 怎么就醉了呢? 也不曉得有沒有給陸慎找麻煩,他好像都沒什么耐心哎。 阮書坐直了身子,很擔(dān)心陸慎,又擔(dān)心自己會給陸慎制造困擾,她說:“陸慎,軍訓(xùn)還有一周,一周結(jié)束后,你會來學(xué)校是么?我聽我說,我……” 她很想告訴他,陸家不安全,可她畢竟不了解陸家的狀況,她也不知道陸慎上輩子是怎么摔斷了腿。 車?yán)镞€有司機(jī),她當(dāng)著別人的面,討論陸家的情況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