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煉焰鋼]如何讓我喜歡的人也喜歡我_分節(jié)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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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不相信這個瞇瞇眼的鬼話,至少他自己打心眼地覺得在這次的事情上,自己已經(jīng)把僅有的演技都發(fā)揮到了極致,絕不至于將感情外露到那個地步,雖說對方的出現(xiàn)確實有些猝不及防。 說實在的,當(dāng)時愛德華的狀態(tài)可謂糟到了極點,堪比他讀本科時連續(xù)趕完三四個死線后的那會兒。由于昨晚一♂夜♂cao♂勞,愛德當(dāng)天早上在震耳欲聾的鬧鈴聲中硬是睡得死沉死沉,等隔壁的大媽煩不勝煩提著掃把來吼人的時候基本上已經(jīng)到了無可挽回的境地。早飯什么的就別想了,他一路上十萬火急連褲子都是在出租車上穿的,一直到出租停到場館門口了才剛剛把襪子套上。他一跳下的士,只感到渾身一股說不出的酸痛,心碎地想要是這酸痛真是因為一♂夜♂cao♂勞,那他心理上還好過一點,然并卵。抬起頭,只見土豪車與采訪車早已停了數(shù)排,一想到等會要餓著肚子上去應(yīng)付一窩蜂智商欠費的先生女士,愛德走進會場就感到自己頭疼像屎。 “你怎么看著像屎?”伊茲密說。 如果對方是麟的話,愛德一拳頭應(yīng)該已經(jīng)招呼上來了。但是對方不是麟,是伊茲密.卡迪斯,當(dāng)年做過愛德博導(dǎo),現(xiàn)在是他們實驗室室長,愛德華來這個窮逼地方做研(kǔ)究(gōng)也是在對方的介(xié)紹(pò)之下。然而愛德怕她的主要原因不是因為敬愛之情或者知遇之恩,而是因為她擁有跆拳道黑帶和一墻的武打比賽獎杯,愛德曾親眼見她眨眼的功夫把街頭五六個人高馬大的小混混打到半個月下不了床。介于以上情況,愛德明智地選擇了閉嘴,悻悻地伸手去拿招待桌上的咖啡杯。 “別喝了,你打算等會兒一嘴咖啡味兒地去和土豪們說話嗎?”伊茲密當(dāng)即在愛德的手背上拍了一下。 愛德覺得自己的手骨粉碎性骨折。 “老師,”愛德強打精神,“我昨晚沒睡好?!?/br> 伊茲密眉毛挑得快上天了,“你還敢頂嘴了?” “我錯了?。?!” 正在愛德滿肚子找借口逃出去的當(dāng)會兒,冤大頭捧著一疊熱狗款款而來。 “姚你也別吃了!你……把嘴里咽下去!” 麟咽了下去,一臉遺憾地放下了餐盤。 “今早有點趕,沒吃早飯來的?!?/br> “那也等會吃成嗎,”伊茲密忍無可忍地扶額,“剛才卡特找你來著,估計又是讓你來談應(yīng)用的事兒?!?/br> 麟的臉上頓時擰出一副日了狗了的表情。 卡特作為物理應(yīng)用科技大頭,身為有錢人卻并不難相處,出手還極為闊綽——這兩點本來滿可以使他躋身西大研究所最受歡迎金主的前三甲。然而此人是個24K純正的戀童愛好者,堅守著男女通吃、越小越好的處事原則。在愛德跟麟在研究所就職前,此人就已因糾纏研究所當(dāng)時年紀(jì)最?。?9歲)的一姑娘而聞名,據(jù)說每次招待會都點明要她來講話,以至于當(dāng)時所有人都以為這是個癡情人。直到后來愛德來了,卡特二話不說立刻把錨頭轉(zhuǎn)向愛德,回回開會都找愛德華,搞得所有人都一頭霧水不說,更是讓愛德一個本來就具有高智能反社會人格傾向的暴力兒童差點起了殺人滅口的歹念。因此愛德一琢磨出了此人戀童的根因,就當(dāng)機立斷出賣了隊友、明里暗里地把麟其實比自己還小幾個月的事實轉(zhuǎn)達了出去。對方知情時滿臉難以置信,但后來還就真的改變關(guān)注對象了,開刷對象變成了愛德的前室友。麟至今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誰賣了。 “我跟的人說了我很快就過去?!睎|方少年一臉絕望地垂死掙扎。 “艾利克你去。”伊茲密果斷送他一程。 目送著隊友赴死的背影,鐵石心腸如身為罪魁禍?zhǔn)椎膼鄣氯A竟然也內(nèi)疚了整整0.5秒鐘。 但說到底愛德輪到的也不是什么好差事。對于一切說話帶總和超過兩個形容詞、副詞和虛詞的人,愛德從小就患有一種跟他們說話就間歇性心臟早搏的絕癥。一回單位來了個州領(lǐng)導(dǎo)視察,愛德聽他演講差點沒猝死在半道上。搞新聞的人雖不至于到那般絕境,但想想也不會好到哪里去。想到這里,愛德拿出手機照了照臉,不由地慶幸自己面如菜色的模樣,心想這樣對方總不會想跟屎一般的自己扯太久了吧。 然而事與愿違。自從麟扛上對付卡特的世紀(jì)重?fù)?dān)后,每次這種場合愛德都常年徘徊在餐桌和實驗桌之間,基本上是在咀嚼食物或擺弄儀器或雙管齊下的情況下熬過展覽,因此盡管他們每年的這樣大型展會都要跟媒體有一定接觸,但愛德自身對電視臺那邊知之甚少,數(shù)來數(shù)去臉和名字對得上只有他們的負(fù)責(zé)人莉莎.霍克愛和負(fù)責(zé)說話的主播佐夫.J.金布利。更倒霉的是,后者最近還換人了。 “你別說出去,影響不太好?!被艨藧勐柭柤?,“進精神院了,好像是精神分裂?!?/br> 愛德深感人生苦短。 霍克愛倒像是早就預(yù)料到了同事遲早會進瘋?cè)嗽旱氖聦?,反過來安撫性地拍拍愛德的肩,就拉著他一個接一個地介紹、握手、賠笑過去了?!斑@位是西雅圖大學(xué)研究所應(yīng)用物理的名人,您一定聽說過,愛德華.艾利克博士”“哦久仰久仰”、“謝謝謝謝”、“這是我們的總負(fù)責(zé)”、“久仰久仰”、“這是我們電視臺西雅圖分部廣播辦公室主任”、“久仰久仰”、“這是主任夫人”、“久仰久……” 誒? 眼前這位美麗女士的臉唰地綠了。 愛德華從未如此痛恨過自己超群的記憶力。 沒錯,如果愛德沒瞎也沒傻的話,對方應(yīng)該就是昨晚提著高跟鞋從自己身邊飛奔出廁所的女性。 而那個昨晚將她按在門上、又在自家?guī)镞^了一宿的男人顯然不是她現(xiàn)在挽著胳膊、喊著丈夫的中年男子。而是…… “這位是羅伊.馬斯坦古,剛調(diào)到西雅圖您也許還不太熟悉,現(xiàn)在的主播。” …… 狗日的。 恕我直言,對愛德來說,這基本上就是初戀。 所謂初戀,就意味著愛德華在此之前對“戀愛是個毛線”基本上連屁都不知道。他甚至沒有看過言情小說和愛情電影,對愛情沒有認(rèn)知只有揣測,揣測對象還是不知廉恥在大庭廣眾下接吻的男男女女、不知廉恥在室友隨時可能回來的出租房里接吻的基佬情侶和不知廉恥在公共廁所里接吻的出軌炮友。在這樣扭曲的三觀樣本的引導(dǎo)下,愛德在一段時間里都不太能接受自己大概有喜歡的人了這個事實。 這當(dāng)然和他喜歡的對象本身也有關(guān)系。要知道,在事后男從家里消失后,愛德基本上沒指望能再見到對方,更不要說是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這樣的場合和這樣的身份。 對方倒是不覺得有什么不妥。那個被叫做馬斯坦古的男性此刻神采飛揚、顏值逆天,眉目閃閃發(fā)光感覺隨時能上電視——事實上他大概就是要上電視——總之要不是他額上掩在劉海后的一小塊紗布提醒著昨晚確有其事,愛德基本上會以為8個小時前發(fā)生的事是自己長久以來的欲求不滿產(chǎn)生的幻覺。面對此情此景,愛德華原本就功率低下的情商系統(tǒng)在睡眠不足和咖啡因饑渴的雙重打擊下瀕臨崩潰,費力地處理著“事后男”、“主任夫人的姘頭”、“主播先生”、“羅伊.馬斯坦古”等信息試圖對號入座。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收起自己【目瞪口呆.jpg】的表情包,對方已經(jīng)笑容可掬地把右手伸過來了。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艾利克博士?!?/br> 對方抓過愛德僵硬的爪子,在空中晃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