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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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有本事你們倒是和宴氏去搶?。?/br> 當初讓女兒去給人當情婦的時候,怎么不想這些呢?現在知道來收割勝利果實了? 米國。 這場頒獎會終于畫上了完整的句號。 宴文宏還要去參加頒獎會之后的晚宴,顧雪儀就起身準備和宴朝返回了。 “留一個保鏢給你,可以待得久一點?!鳖櫻﹥x說。 宴文宏點了點頭。 他其實并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尤其是和顧雪儀的關系親近之后,他更希望時時刻刻跟著顧雪儀。 但現在,宴文宏覺得和他們玩玩兒也不錯。 宴文宏骨子里是有cao控欲的,同時他又有著高高在上的心理,藐視一切蠢物。 所以過去他用言語cao控淮寧中學的人做出反擊,藐視宴家的其他人。 而這一刻…… 宴文宏轉頭看向那些外國人,眼底燃起了點興味的色彩。 現在,他要去cao控這些人,用強大去碾壓他們…… “大嫂,我走了?!毖缥暮旯怨缘卣f。 顧雪儀點了下頭,目送著他走遠,然后才宴朝和上車離開。 直播還沒有結束,它還要接著播出之后的晚宴。 但很多人看到這里,就關上了電腦。 一個老人瞇起眼,問:“那就是你弟弟最近在追求的人?” 艾德諾沒好氣地點了頭:“那蠢貨,竟然看上了宴朝的太太?!?/br> “你還是要小心提防,宴朝是不是在暗中扶持他。” “哼,他看上了宴朝的太太,宴朝還能扶持他?華國人可最恨別人戴綠帽子了?!?/br> 艾德諾說完,隨即轉移了話題,問:“聽說宴朝到了米國之后,特地來拜見了您?!?/br> 老人笑了下:“是?!?/br> 艾德諾也笑了,恭維道:“誰能不敬重您呢?” 老人低頭,用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宴朝的手機響了起來。 顧雪儀轉頭輕掃了一眼,忍不住抿唇笑了下。 宴朝一手拎著她的水壺,一手還托著那只獎杯……哪里有多余的手去拿手機? “給我吧。”顧雪儀伸出了手。 宴朝卻沒有給她,他動了動唇:“太太幫我拿吧?!?/br> 嗯? 顧雪儀怔了下。 他們坐的是加長車,車內位置寬闊,宴朝伸直了腿,露出了西裝褲的口袋。 顧雪儀這才伸手探入了口袋里。 “……沒有?!?/br> “哦,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在另一邊吧?!?/br> “……” 顧雪儀抬眸盯住了他。 宴朝面不改色,微微垂下目光,與她雙目相對。 手機鈴聲就在這時候斷掉了。 ……電話沒人接,手機自動停止了呼叫。 老人有點尷尬。 “宴朝是還沒上車嗎?” 艾德諾連忙在旁邊找補道:“現場太吵鬧,太亂了,可能沒聽見。” 老人低低應了聲,然后又撥了過去。 車廂內。 手機鈴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宴朝說:“辛苦太太再找一找?!?/br> 顧雪儀掀了掀眼皮,眼底泄出了一點冷光。 宴朝還是恍若未覺。 顧雪儀這才挪了挪位置,一手撐著座位,躬腰越過宴朝的膝蓋,然后摸了摸那一邊的口袋:“……沒有?!?/br> 顧雪儀都差點被氣笑了。 宴朝這才將手中的獎杯遞給了顧雪儀:“辛苦太太?!?/br> 隨即他彎腰,從腳邊撿起了手機:“可能是剛才不小心掉了?!?/br> 仿佛剛才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宴朝將手機放在座位上,按下了接聽和免提。 終于接了。 那一頭,老人暗暗松了口氣。 “恭喜宴總?!蹦穷^的老人用別扭的華國話說。 “謝謝福勒先生?!?/br> 老人隨即爽朗地笑了起來:“之前還不知道宴總的太太也在米國,既然都在的話,那不如請宴總和太太一起到家中吃一頓便飯?!?/br> 這老東西也學會了幾句華國的謙辭。 宴朝:“再說吧?!?/br> “……”老人一下又尷尬住了。 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福勒先生還有別的事嗎?”宴朝淡淡說著,微微側過了目光去窺顧雪儀的神情。 但顧雪儀和他一樣,慣會掩藏自己的真實情緒,又怎么會輕易被他看透呢? 宴朝暗暗皺眉,心下更有些不耐應付那頭的老頭兒。 老人的面皮抽動一下,心底當然不甘心就這么掛了,何況艾德諾還在一旁呢。 老人低聲說:“宴總是有什么別的考量,才不能這么快答應下來嗎?還是說……阿伯特、馬洛里家族……已經先一步邀請宴總了?” 宴朝這才又屈起腿,淡淡道:“因為我得和我太太商量?!?/br> 老人這下更以為自己聽錯了。 艾德諾在旁邊都不由吸了口氣。 真的假的? 宴朝還要聽那個女人的? 但想到那天,那個女人表現出的強悍與倨傲…… 不,也不可能。宴朝是個什么樣的人? 實在讓人很難想象,他會聽從一個女人的意見。 事實上,他會結婚,就讓人感覺到驚詫了。 宴朝不再多說,掛斷了電話。 老人聽著那頭傳出的“嘟嘟”聲,內心又覺得尷尬,又覺得惱怒。 那聽上去像是宴朝的托詞。 難道他私底下真的接受了其他家族的邀請? 顧雪儀倒是立刻就進入了戰(zhàn)備狀態(tài),她問:“福勒家族的人?” “是?!?/br> “宴家和他們有什么生意往來嗎?” “有,但不多。它曾經是宴家旗下一家公司的最大的原料供應商。但現在不是了。”宴朝頓了下,倒也不介意和顧雪儀多說:“本來計劃了明年能源上的合作,但現在計劃已經擱淺了……” 這種感覺倒是很奇妙的。 宴朝習慣于一個人做主了,他幼年喪母,早年老宴總也死了,宴家?guī)讉€孩子在他眼中,和他從不是一個層面的,過去他更不會回頭好好去看這個妻子。 “商量”、“分享”,對于宴朝來說,都是相當奢侈的詞。 顧雪儀問:“為什么?” 她聽人說話的時候,總是格外認真的,也會主動去獲得自己想要的訊息。 她認真在和他說福勒家族的事。 但宴朝心底卻浮動起了一點微妙的失落。 好像剛才車廂里發(fā)生的那些,根本引不起她絲毫的興趣。 宴朝按下腦中念頭,低聲說:“福勒已經老了,為了穩(wěn)住手里的老型產業(yè),他在做毒品走私?!?/br> 顧雪儀立刻擰起了眉。 “這些人難道不懂得這些東西的危害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