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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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著眉接起來,“慕言?” 電話那頭的人聽見她聲音,卻陷入了莫名的沉默。 即使隔著虛幻的電流,也能令人察覺到那份深沉失落。 過會兒,慕言才沉聲道,“我在你家樓下,現在可以去辦手續(xù)了。” 驚詫于他突然的決斷。 丁汀當然不會覺得他還是在試探,事已至此,慕言有不是無藥可救的傻瓜,總不會在同樣的錯誤上栽倒兩次。 只是…… 他也不像是愿意遂人愿果斷離婚的性格。 但既然人已經到樓下了,她總要赴約的,便急忙從屋里拿過所有證件和那份離婚協議,匆匆忙忙出了門。 一般趙西都會早早等在車門前幫她開關車門。 今天也不例外有貼心服務,只是人物變遷,成了慕言。 他站在車邊身材挺拔,即使渾身上下透露著頹廢氣息,也可以被人誤認為帥氣憂郁的藝術家。 見她從單元樓出來,慕言很快打開副駕駛座,手放在她頭頂,細心地把人送進去。 第一次享受到他的全套服務,丁汀還有些不適應,板著張臉緊抿住嘴,看起來是油鹽不進的模樣。 實際上腦袋里又有兩個小人在瘋狂打架,一邊說要抵抗糖衣炮彈,一方面又冒著粉紅色小心心飛舞。 她緊了緊手里的單肩包,還是沒能問出心中的疑問。 倒是慕言上了車,沒急著驅車離開。 他把大衣扔到后車座,看起來半點生氣都沒有,“你這次真的想好了?一定要跟我登記離婚不可?” 也知道這問題多余,慕言說完也不再等答案。 一腳油門踩出去,車子留下半縷灰煙,和兩道車胎痕跡。 從美院到民政局距離不遠,但是在沒有交通堵塞的情況下,他愣是開了四十分鐘,美名其曰安全問題。 “我們不用先去公證嗎?這份協議還沒有……” 丁汀弱弱地舉手問道。 慕言車子倒進唯一車位,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了片刻,最后頗為無奈地說,“不用了,對我來說都一樣。” 他先行下車,卻沒有紳士地再來給她打開車門。 丁汀見他倚在車門上發(fā)了會兒呆,然后眉頭緊鎖著又通過窗戶,細細看她。 被這眼神望的發(fā)毛。 丁汀干咳了一聲,正要自己推門出去,才發(fā)覺車里淡淡煙味。 慕言是不吸煙的,甚至有點討厭煙味,出去應酬的時候沒辦法,只能被迫吸收二手煙,但是他的車里辦公室里還有家里,都不能有煙味。 趙西總不能在這里面抽煙吧。 她疑惑不解,輕輕推開門下車,“你這車里怎么一股煙味?” 正悶著臉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男人聞言回神。 支吾了很久,才說,“不知道,我們走吧?!?/br> 背影有些踉蹌。 丁汀看看他又回頭看看車子,便快步追了上去。 離婚登記比想象中還要快捷,甚至比結婚要方便多了,不用再拍照,也不必宣讀婚誓,只要簽個字,拿著另外的本本就可以離開。 前后也不過花了二十分鐘。 快得讓人措手不及,就連一向鬧著要來的丁汀,直到出了登記處的門還有些恍惚,抬手看了眼那個小本。 離婚證。 真可笑,離婚還要發(fā)證,誰還想留個證據來昭示婚姻的不幸嗎? 慕言更是干脆,那東西看都沒看一眼就往兜里揣,冷著臉問,“你現在覺得高興嗎?” 怎么可能高興的起來? 丁汀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向他。 卻發(fā)現慕言反倒?jié)M臉受傷,“今天我愿意來跟你登記,無非是為了你高興,但這不代表我接受了這個結果?!?/br> 樹葉落得滿地都是,北方城市被染成了金黃。 “我不會放棄你的?!?/br> 慕言把丁汀送回了家屬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看著她那雙藏著星星的大眼睛,即使透露著成長后的堅決,也依然還蘊藏著這么多年的單純。 一看到這雙眼,他就無話可說了。 從車后座拿出一個紙袋遞給丁汀,他聲音里透露著滿滿關懷,“時間也不早了,這是我提前給你打包的午餐,估計已經涼了,你微波爐里熱熱再吃?!?/br> 袋子里散發(fā)出熟悉的香氣,是福滿樓的小rou包。 他看似對所有事情都漠不關心,但又能完美掌控,丁汀抱著袋子,抿了抿嘴唇,半晌,才把那份感動咽了回去。 “謝謝?!?/br> 把著方向盤的男人立馬皺眉,字正腔圓教育她,“別對我說這兩個字,好嗎?” 氣氛一時尷尬無兩,丁汀便逃命似的下車跑了回去。 看她倉皇的背影,慕言無聲笑起來。 嘴角弧度里藏著的卻是層層蒼涼,實在勉強。 在家屬樓下待了很久,直到天色昏黃,老師們下了課,三三兩兩往回走,不斷經過他停在那的車子。 到底也不能耽誤人家交通,慕言眸色黯淡著離開。 他一個人回到均桂園,玄關是黑暗的,房間里地暖燒的很足,卻令人感覺到冰冷。 是根本沒辦法忽略,也沒辦法用外屋抵御的寒冷。 更何況,身后還跟著兩個嘴里嘰里呱啦的跟屁蟲,像是不知休息的電動玩具,“我說你還真離啦,您平日這些對付我們的聰明才智去哪了?鐵血手腕被人撅折了?她個小姑娘你還奈何不了嗎?” 屬郭子帆話最多,從剛才遇見便沒停下來。 祁言今天倒是變聰明了,在旁邊沒幫腔,他觀察慕言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最終還是默默拿出了一瓶酒。 “那個,不如喝點兒吧,反正事兒就這樣了,慕哥你要是還喜歡人家就去追回來,今天先放縱一把,喝點兒解愁?!?/br> 慕言接過那瓶酒,在中島臺上隨便扣了個杯子倒?jié)M。 斜睨著他道,“用得著你說,慕太太這位置,除了丁汀也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坐。” 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剛離了婚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 郭子帆癟了癟嘴,尋著杯子也給自己倒了點。 抬頭就看見慕言從褲兜里掏出煙盒和打火機,動作嫻熟地點燃,火光在指縫間變得明亮。 還挺帥。 他瞠目結舌,手指抖了抖,大嗓門像音響,“哥,你什么時候開始抽煙了?你以前不是最討厭我們吞云吐霧了?” 話音剛落,祁言便在背后擰了他一把。 “靠,你干嘛,你要用我的rou下菜啊!” 祁言被這個傻子氣得話都說不上來,恨不得從窗戶把他扔出去。 吵鬧給這個屋子增添了一點人氣。 慕言頭一次覺得有點聲音也沒那么壞,至少可以讓他保持五秒鐘的平靜。 可是心里那翻滾的躁郁卻始終占了上風。 他抽了一根又一根,喝了一杯又一杯。 看見沙發(fā)椅背上那件粉白色大衣,是丁汀當初離開忘了收起來的,后來阿姨來打掃,慕言還專門交代,別動那件衣服。 就好像她還在這里,用隨手亂丟的習慣填滿這棟房子。 留下一點點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又是為慕哥絕美愛情哭泣的一天。 大家有時間可以去關注一下我的預收文《一支小玫瑰》哦,畢竟文案上介紹,開文時會刪掉,現在才是珍貴的原版??! 第55章 “你這人怎么回事!突然就要走半年,卻都沒有提前告訴我,你到底把我放朋友沒?。 ?/br> 美院一教樓后的小涼亭已經沒了春夏光彩,只有冬天依然屹立的松柏還能增添些許顏色,但這已經足夠勸退那些小情侶們。 小小天地只有兩個人,邵卿急不可耐地指責,眼淚“唰”就掉下來。 丁汀手足無措站在她面前,像做錯事的孩子,這次她確實有私心,因為心情低落所以沒有把這個計劃告訴任何人。 直到今天張院在辦公室宣布這件事,邵卿才知道。 她生氣是理所應當的,任誰都會有種被朋友不信任的背叛感,更何況是從高中開始便無話不談的親閨蜜。 “對不起,邵卿,我當時心里一團亂麻,就連去找張院請求調職也是一夜間的決定,”丁汀頹然坐在涼亭旁的長椅上,“我很害怕會因為舍不得這里而退卻,所以才會先斬后奏?!?/br> 這座城市是她出生長大的地方,除了悲傷更有很多快樂,決定遠走他鄉(xiāng),是個很不容易的決定。 在慕言不斷的挽留下她意志本就不夠堅定,如果這時邵卿或者丁茜隨便跳出來說句“不舍”,她大概都沒辦法像現在這樣瀟灑離去。 邵卿抱臂,不斷平復情緒,正要張嘴斥責,卻轉眼看見丁汀坐在那,肩膀削瘦地差點撐不起這件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