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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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渣沒找到,卻找到了一滴水。 丁汀才反應過來,她又哭了,這沒出息的樣子不知還要持續(xù)多久,甚至在每次遇到困難時都會想,要是慕言在就好了。 他那么聰明能干,這點破事肯定難不倒他。 要是以前,她還能抱怨,說什么喪偶式婚姻,老公總不回家,所以這些雜事都可以等到他回來時,一邊罵一邊撒嬌,一邊等他收拾好。 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 她除了在這里丟人的流眼淚,已經再沒有立場等誰回來了。 她抱著膝蓋,看著地上不斷落下眼淚。 砸在冰冷瓷磚上,明明沒有聲音,卻又振聾發(fā)聵。 丁汀不喜歡這樣,事情走到這一步,其實她并不責怪慕言,這件事他真的半點錯都沒有。 是她自己接受不了,所以選擇了這條路來走。 怨不得誰。 哭夠了,她擦干凈眼淚,繼續(xù)尋找可能會傷害到自己的玻璃渣。 如果她拉開窗簾往樓下仔細看,便能在這時候看見熟悉的車子正靜靜蟄伏。 老舊小區(qū)的路燈在這個時間還沒打開,經過的居民似乎也習慣了這輛車的存在,已經不會再像一開始時那般各種打量。 車內坐著兩個人,典型的沒有話說,各自有著視線,望向不同的地方。 趙西整了整衣領,從后視鏡察言觀色,又看了眼時間。 “慕總,咱們該走了,從這里到菲拉酒店要一個多小時?!?/br> 后座上的男人聞言,似是沒聽到般,像石雕直直望著樓上沒有燈光那扇黯淡窗戶。 許久許久。 慕言摸了摸心口,一種酥酥麻麻的痛感,比百爪撓心都不為過。 “走吧?!?/br> 車子隨之駛離了這塊地方。 消失在看不見盡頭的濃重夜色里。 丁汀作罷,對換燈泡這件事已經不抱有膨脹自信心,她躲進臥室開始謀算著調職夏城的事情。 學期考試已經結束,她明天就可以把成績匯總和學生評測上交,把本學期的課程完全結尾,這樣下學期新老師代課就不會有多余麻煩。 周四動身的話,那就還有三天。 恍恍惚惚,日子居然過得這么快,有些時候,你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再回頭去想,竟然是半點印象都沒有了。 仿佛前幾天還在跟慕言為了寫雞毛蒜皮的事情一哭二鬧三上吊。 這眨眼間,她居然就要遠走他鄉(xiāng)了。 她計算好時間,發(fā)現(xiàn)事情已經沒有拖延的機會了,盡管今天已經非常難過了,但還是鼓足了勇氣給慕言發(fā)了條訊息。 菲拉純歐式的裝修風格后隱藏著多重金錢堆砌的欲望,來這里的人非富即貴,除了大型家宴,便是這種目的性極強的應酬。 慕言依舊可以不問身份地坐在最中間座位,一言不發(fā),在這場熱鬧非凡的酒局上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但是沒人敢湊上前去指出他的不對,要求他給大家一樣,既然來了就得做出個態(tài)度。 足夠高的地位和金錢,可以在任何地方搞特殊。 這就是社會的規(guī)則。 他來這里是為了打探一件事情,而坐落于他左手側的黃總,是這座城市出了名的消息通,名流貴族或是流氓癟三,沒有他不認識的。 “原成集團最近有點動靜,又是跟居家的影視公司截我生意,聽說身邊的人也總是換,倒有一兩個跟我認識。” 黃總此時已經喝得面紅耳赤,聞言深思了片刻,才回憶著說道,“原成本來是不行了,現(xiàn)在這個新上位的還是原成前老板的私生子,但是能力不錯這今年公司也跟著回血?!?/br> “至于他身邊的人老是換,這點挺正常,這身份的人一招手女人有的是,大家各取所需所以更新?lián)Q代也快,哪跟您似的,對夫人一往情深,現(xiàn)在的人啊,都是快餐愛情?!?/br> 這話倒是說進了慕言心窩子。 他不知不覺又想起了今天丁汀決絕背影,霎時間便不再想說話了。 黃總自顧自開口,“倒是他身邊最近的女人確實跟您有點關系,丁建臣的女兒丁琪,不就是您家那位的表妹么?” 說他消息通,倒也毫不夸張,他連慕言家里這點事也能打聽清楚。 慕言似笑非笑看著他。 心想,老子快被甩了的事你他媽知不知道。 這一頓酒喝的越來越憋屈,他把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探究清楚,看著時間差不多,也就無意多留,便跟各位打了聲招呼要走。 正要起身時,手機在口袋里響了兩聲。 他心不在焉拿起來看了眼,眉角不便猛烈跳了兩下。 [丁?。喝绻奖愕脑挘M快取來你的證件,我想明天或者后天就把離婚登記辦好。] 這一聲聲就像催命符,從上午開始,就在把他往絕路上趕。 慕言登時走不動路了,臉色比來時還差。 他撐著下巴,頭腦不清楚地往旁邊問了一聲,“你既然什么都懂,那你給我出個主意,怎么能讓民政局不上班?” 黃總剛進了嘴的酒差點噴出來。 尷尬地笑了笑,“我哪知道這些,您這是開玩笑吶!” 心里卻是在默默吐槽。 這人別是太有錢飄了,整天做些不切實際的夢。 你這身份擺著,好歹問問怎么能讓證券交易所停工。 問個民政局,不是腦殘嗎?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狀態(tài)不怎么好,真的很抱歉,往后我會努力恢復到九點更新的。 對不起對不起。 第53章 慕言最終也沒有回復那條消息。 可能在商場他有千萬種花樣對付別人,就算再困難也能化險為夷,從來不會為了這么一句話食不下咽。 但面對丁汀,他這小半生的聰明才智都沒了用場。 就好像走一步錯一步,像班級上吊車尾的學生,信心滿滿寫下的答案,最后只能換來打掌心的懲罰。 他讓司機把人送去了慕家老宅,夜晚天深,黑色大衣上沾了幾片凋落樹葉,慕言輕輕叩響老宅的大門。 蘭欣敷著面膜把他迎進去,嫌說話不方便,便將臉上東西一把揭開。 “你怎么來了?丁汀呢?你們還沒有和好嗎?” 她語速極快,竹筒蹦豆子似的往外跳,把人打痛。 慕言原本就down到谷底的心情居然更糟,他方一聽見“丁汀”名字就是心亂如麻,又聽到和好這種遙不可及的事情,又是窒息。 “你前幾天不是總打電話讓我回來?” 他從身上把那幾片落葉剝落,然后將大衣搭在玄關衣架上,修長身影透露著暴躁徑直走到沙發(fā)坐下。 早就因為不爽而坐在那觀察的慕潤峰立刻放下報紙,從桌上撿了個蘋果就直接扔向親生兒子。 “你這混蛋羔子,當初不讓你結婚就要死要活,這才幾年,背著我們這些長輩鬧離婚!你能干成點什么?丁汀那種好脾氣都被氣地過不下去,你是不是在外面不干正事給我們慕家丟臉了?” 順手接住那圓潤的紅蘋果。 慕言又仍回到了桌面,“您這是為兒媳婦抱不平呢,還是擔心公司受到了影響?” 兒子倒是了解老子,一句話就能戳進心窩子里。 慕潤峰對丁汀確實很滿意,向來都是個開明又善良的公爹,但他這輩子早就習慣了萬事以公司為主,知道這消息時,除了惋惜,就是怕公司股價因為這種事情出現(xiàn)震動。 大企業(yè)雖說根基深厚,但又層疊交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更加上那些躲在暗處蠢蠢欲動的競爭對手們,每天不吃不喝都在等著把世逸拉下馬來的機會。 他冷哼了一聲,指著慕言的臉,恨鐵不成鋼道,“總之你趕緊把這事解決了,這么大的人了還整天拘泥于這些小情小愛,能成什么大事?” 雖然世逸在慕言接手后商業(yè)版圖整個擴大了一倍,每年凈利潤除了翻番就是翻番。 但是被狼性教育理念支配的老一輩總是看不上孩子,每次見他們出點紕漏就要橫鼻豎眼教育一番。 慕言扯開了領帶扔到一旁,又解開最上面兩顆扣子,凌亂頹廢。 他今晚沒喝多少,但此時卻像酩酊大醉了。 可能是來自內心的一種渴望吧,希望這些天所發(fā)生的事情都不過是場過眼云煙,大夢一場。 “我們今天簽了離婚協(xié)議,她凈身出戶。” “什么?” 蘭欣剛把茶水端過來,便聽見這消息,登時差點把杯子扔出去。 慕潤峰這下更加生氣了,提起手邊暖手寶擲到他身上。 也虧得慕言眼疾手快,不然真得砸個滿頭包。 “你個王八蛋,她姑娘家家一個月當老師能掙多少錢?全下老小等她養(yǎng)呢,你讓他凈身出戶了,你是個人嗎?老子從你小就好吃好喝伺候著,結果教出你這么個摳門玩意兒?” 說著就又要動手。 蘭欣到底還是心疼,連忙起身去攔,“你先別沖動,兒子對汀汀的感情你又不是沒看見,他怎么為了點錢委屈兒媳?” 其實慕潤峰這場怒火也不是無的放矢,在這個圈子里呆久了,多腌臜的事情都見多了,在外看著人五人六的老爺們,對妻兒狠心一分錢不給的不在少數。 他最為看不慣這種,當時便覺得兒子怎么成了他最討厭的那種人。 反倒蘭欣知子莫若母,慕言對丁汀那份執(zhí)念她都看在眼里,怎么都不會相信自己教出來的兒子能做出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