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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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yán)锞従忨側(cè)爰t葉名邸。 以往鄭肴嶼會先下車,再紳士地親自幫韓辰繪打開車門,而這一次,他卻沒有動,冷聲命令駕駛位上的司機(jī)。 “下車?!?/br> 司機(jī):“…………” 鬼知道自家老板又抽哪門子風(fēng),鬼知道是不是又想搞一發(fā)車震什么的…… 司機(jī)一秒打開車門,屁滾尿流地跑了。 “繪繪?!?/br> 鄭肴嶼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響起。 “你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 韓辰繪垂了下眼,從鄭肴嶼的懷中掙脫出來。 她的一只手搭在對方的膝蓋之上,和他在昏暗的光線中面對面,她又軟又柔地說:“肴嶼,我問你幾個(gè)問題,你要如實(shí)回答我,絕對不能有一句假話,不能騙我~” 鄭肴嶼點(diǎn)了下頭:“好?!?/br> “你……”韓辰繪的唇角一彎,委屈巴巴地問,“你為什么會娶我?你之前也說,你爸媽他們是不同意你娶我的,所以……為什么?” 鄭肴嶼輕輕地執(zhí)起韓辰繪搭在他膝蓋上的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我說你為什么一晚上的心情都不好,原來是和鄭宏義碰過了???” 一提到“鄭宏義”的名字,韓辰繪的心涼了大半。 尤其是鄭肴嶼明顯避重就輕的態(tài)度! “是啊!”韓辰繪梗起脖子,氣呼呼地說,“我是碰過鄭宏義了!這和我說的問題有什么關(guān)系嗎?你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呢?難道,你真是為了你的‘初夏jiejie’才和我結(jié)婚的嗎?” 前面都好,一到“你的初夏jiejie”這六個(gè)字,整個(gè)車?yán)锒济腿幻皻庖还伤嵛丁?/br> 濃烈到可以完美掩蓋煙味酒味和香水味。 韓辰繪高高撅著嘴,酸不拉幾地瞪著鄭肴嶼,把手從對方的掌心中抽了出來! “辰繪,我答應(yīng)了你,不能說一句假話、不能騙你?!编嶋葞Z又握住韓辰繪的手,“我無法否認(rèn),‘我的初夏jiejie’是我娶你的一部分原因?!?/br> 韓辰繪氣壞了,她“哼!”了一聲,甩開鄭肴嶼的手,就要推門下車。 鄭肴嶼眼疾手快地將韓辰繪撈回懷中。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韓辰繪氣得眼淚直冒,“你現(xiàn)在沒騙我!那就是過去騙我!你還騙我初夏只是孫女士養(yǎng)在身邊的jiejie,根本不是!依我看她就是你的白月光、你的初戀情人什么的……” “韓辰繪!”鄭肴嶼牢牢地抱住掙扎中的韓辰繪,口吻嚴(yán)厲,“我不得不提醒你,我沒有初戀情人,可你有——” 韓辰繪:“…………” 她……她光顧著“作”…… 渾然把賀開晨這個(gè)家伙忘得一干二凈了…… 怎……怎么辦? 雖然韓辰繪的逼格不允許她先低頭,但她掙扎的力度明顯變小了很多。 死要面子活受罪.jpg “你問我初夏的那時(shí)候,我們兩個(gè)之間有什么愛情可言嗎?我沒有必要隱瞞你,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在你面前保持什么人設(shè)——我喜歡抽煙喝酒,喜歡混夜店賭場,喜歡喜歡打牌賭牌,喜歡玩喜歡浪,喜歡夜不歸宿——這些從第一天你就很清楚。” 鄭肴嶼將韓辰繪在懷中轉(zhuǎn)了個(gè)身,真誠地說:“繪繪,我再一次解釋一次,初夏算是我的jiejie,但她也只是我的jiejie?!?/br> “我不知道鄭宏義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合理懷疑,他可能精神不太好——” 鄭肴嶼diss了鄭宏義一句,接著說:“初夏自小養(yǎng)在我們家,我和她的感情,不算很好,也不算很壞,我沒有看不起她,當(dāng)然也沒有看得上她——你完全可以理解為‘太子爺年少輕狂、目中無人’的黑歷史。” “和我比起來,初夏倒是和鄭宏義走的近一些,后來,初夏愛上了鄭宏義,在他的蠱惑指示下,從孫女士那里偷走了一份非常重要的備份文件,當(dāng)時(shí)我還在美國讀大學(xué),這件事讓孫女士損失了股份,孫女士非常憤怒,她把初夏轟出了家門。” “事實(shí)上,那些股份對于孫女士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她生氣的是初夏吃里扒外,很快她就忘記了,正當(dāng)她想把初夏找回家的時(shí)候,傳回來一個(gè)噩耗?!?/br> 韓辰繪聽得入迷,她眉心緊皺著:“什么噩耗?” 問完她就覺得自己在說廢話,還能是什么噩耗? “她……她發(fā)生意外了?” “是意外,也不是意外?!编嶋葞Z冷靜地說,“可能是她從小父母雙亡、寄人籬下,我們雖然沒有苛待她,也少不了給她花錢,但也就只能做到這些了。” “自從她被孫女士轟走,她就去找鄭宏義,可鄭宏義是怎么對待她的?他苛責(zé)她、羞辱她,把她的感情付出和對我們的背叛,踩進(jìn)泥里,一文不值!” 韓辰繪的五官都皺到了一起,她代入進(jìn)去,痛苦地“咦?”了一聲。 鄭肴嶼突然停了下來:“如果換成你,你會怎么做?” 韓辰繪咬牙切齒地?fù)]起小拳頭:“我打屎你!” “這就對了——”鄭肴嶼忍不住捧住韓辰繪的臉,吻了一下,“初夏如果有你的一半,她也不會有這場悲劇。” “她很敏感,她應(yīng)該以為她為鄭宏義立了大功,他就會娶她了吧?可惜沒如果——她不是一個(gè)堅(jiān)強(qiáng)的女人,她也不豁達(dá),她很難想開和釋懷,于是,一場車禍,帶走了她年輕的生命。” 韓辰繪揉了揉眼角的淚花,吸了吸鼻子:“她也是個(gè)可憐人兒,一腔愛意,卻碰到渣男了……” 鄭肴嶼面無表情:“所以,你現(xiàn)在還要問我,為什么搶了你嗎?” 韓辰繪眨了眨眼睛。 “如果我不娶你,你就要嫁給鄭宏義了,知道嗎?我是拯救了你,明白嗎?” 韓辰繪又嘟起嘴巴,“可是……你連你的初夏jiejie都沒有拯救,為什么會拯救我呢?” 鄭肴嶼抱著韓辰繪,干凈利落地脫掉她的棉衣,再將她推到在車后座,雙手從她的腋下穿過,找到她身后秋裙的拉鏈。 “因?yàn)槟憬许n辰繪——” 韓辰繪當(dāng)然知道不會是這個(gè)理由。 但她已經(jīng)沒有空氣和腦容量去繼續(xù)思考—— 當(dāng)韓辰繪窩在鄭肴嶼懷里,迷蒙著眼睛,被他用一個(gè)標(biāo)準(zhǔn)的“公主抱”抱上樓,她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鄭肴嶼剛才回答的漏洞。 韓辰繪不滿地“哼唧”了一聲,懶洋洋地撩起眼皮,“鄭肴嶼,你這個(gè)混球兒的說服力還是那么強(qiáng)!以后不許花言巧語,拿你在談判桌上的那一套技巧來騙我!” 鄭肴嶼正抱著韓辰繪上樓梯,聽到她這樣說,直接笑了一下,微微低頭貼了下她的臉蛋,低沉的嗓音此刻染上幾分性感的暗啞。 “那你想讓我用哪一套‘技巧’來騙你呢?” 韓辰繪:“…………” 可以。 還是那句話——老司機(jī)不愧是你,車技還是這么穩(wěn):) 韓辰繪不爽地閉上眼睛。 雖然她不會懷疑鄭肴嶼對她撒謊,但她還是覺得對方似乎有所隱瞞。 不然鄭宏義所謂的“為了初夏才搶走她”的因果論顯然很難成立。 首先,她不能說完完全全了解鄭肴嶼——這個(gè)世界上沒有一個(gè)人可以說事無巨細(xì)地了解對方,即便是他的老媽和老婆也不能夠。 但至少韓辰繪和鄭肴嶼的rou體、情感、靈魂是融會貫通的。 她清楚地知道,鄭肴嶼絕不是一個(gè)同情心泛濫的“圣父瑪利亞”——不想讓她成為第二個(gè)初夏?認(rèn)真的嗎? 事實(shí)上,“拯救”的說法根本站不住腳! 其次…… 好吧,有了這個(gè)“首先”,就根本不需要“其次”了。 鄭肴嶼將韓辰繪輕輕放在床上,拉過棉被給她蓋上。 而韓辰繪則意味深長地盯著他,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鄭肴嶼挑了挑眉梢:“又怎么了?” 這個(gè)“又”字就非常精髓了:) “不行!剛才被你‘色誘’了!現(xiàn)在我清醒了過來!”韓辰繪裹著棉被在床上打了個(gè)滾兒,再坐起來,“你根本沒有完全解釋清楚為什么娶我!為什么把我搶了過來?如果鄭宏義要娶的不是我呢?或者……鄭宏義以后再娶別人呢?他雖然身體狀況不太好,但好歹是鄭家后代,總不至于找不到老婆,不結(jié)婚吧?你準(zhǔn)備怎么辦?” 韓辰繪奶兇奶兇地瞪著鄭肴嶼,伸出光溜溜的胳膊去撕打他:“你是不是準(zhǔn)備‘娥皇女英’‘三妻四妾’,全部都搶回家來!” 鄭肴嶼:“…………” 我太難了.jpg “還有還有!”韓辰繪想掙脫被鄭肴嶼扣住的雙手,失敗,緊皺眉心齜牙咧嘴的,“你到底對鄭宏義做過什么,他為什么總覺得你像個(gè)狂暴殺人犯啊,是不是你也喜歡初夏jiejie,曾經(jīng)和他是情敵呀?!” “…………”鄭肴嶼冷冷地瞪著韓辰繪,再將他的上一秒哭唧唧地求饒、下一秒就兇巴巴要“造反”的小媳婦兒拉進(jìn)懷里。 “我和鄭宏義就算是情敵,那也是因?yàn)槟悖 ?/br> 聽到鄭肴嶼后面的一句話,韓辰繪頓時(shí)臉頰泛紅,也安靜了下來。 “至于我們之間的恩怨,那就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得清了,他好歹是鄭萬杰的親生兒子,在鄭家也要被尊稱一句‘三少爺’,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后來鄭萬杰就娶了孫女士,再然后生下了我——” 鄭肴嶼的語氣十分冷靜,沒有多余的起伏。 “我出生的那一年,鄭宏義遭遇了一場非常嚴(yán)重的車禍,雖然保住了一條小命,可……如今所見,他要坐一輩子的輪椅?!?/br> “而且,鄭家有了我這個(gè)所謂的‘太子爺’,你覺得還有人會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嗎?不說別的,光是我外公家他就惹不起——鄭家也惹不起?!?/br> “我父母年紀(jì)差了那么多,他們本來就是為了更大的利益而結(jié)合的,在那之前,我父親已經(jīng)和不同的女人有了三個(gè)兒子,甚至最大的一個(gè)已經(jīng)十幾歲了?!?/br> 說到父母的過往,鄭肴嶼非常輕描淡寫——在他們生活的圈子里,充斥著各種聯(lián)姻,一切為了利益。 甚至連他本人也不能例外。 即便他和韓辰繪不是為了利益而聯(lián)姻。 “從小我就橫行霸道,你應(yīng)該可以猜到,我從來不把我那三個(gè)哥哥放在眼里,他們也不配我把他們放在眼里,我的大哥和二哥自然明白,我是孫女士唯一的兒子,是名正言順的‘太子爺’,又有孫家在后面撐腰,他們在我面前天然低一等,不管你覺得這種階級是否應(yīng)該存在,但——這就是所謂的豪門世家?!?/br> “只有鄭宏義總是變著花樣的陰人——” “變成‘殘疾’這件事,給他的心靈帶來很大的沖擊,我和他之間的恩怨是一時(shí)半會兒說不清的,當(dāng)然,在他指使初夏陰孫女士,以及初夏死亡——” “如果一條狗養(yǎng)了十幾年,也會有感情的,更不要說是初夏那樣活生生的人。我前面也說了,我和初夏的感情談不上多好,但也不算差,可能是寄人籬下帶來的自卑,她是一個(gè)很敏感很溫柔的jiejie,我對她沒什么意見,而她的冤死,卻讓我對鄭宏義這個(gè)人的意見到達(dá)了頂點(diǎn)!” “某種意義上來首,鄭宏義和你說的也沒錯(cuò)?!编嶋葞Z的語氣愈發(fā)陰冷?!叭绻皇且恢庇欣相嵾@個(gè)人其中‘拉偏架’,我不會讓鄭宏義從地球上消失,但至少讓他從鄭家消失了?!?/br> “我很后悔沒有這么做,否則他就不會在我重重監(jiān)視之下,還能找到機(jī)會跑你面前搬弄是非,搞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