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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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肴嶼當(dāng)然知道韓辰繪的尷尬,如果現(xiàn)在有個地縫兒,她肯定第一個舉手報名要鉆進去。 但他就是故意不說話,也不掛斷視頻電話,就是唇上叼著香煙,一邊抽煙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韓辰繪:“……晚安?!?/br> 想了老半天,還是女神牌睡遁最簡單粗暴快捷有效。 掛斷視頻,韓辰繪立刻將手機丟了出去,抱緊薄被在床上左三圈右三圈的翻滾。 她以后在他面前怕是沒法做人了! 鄭肴嶼盯著已經(jīng)黑掉的手機屏幕看了十幾秒。 直到不遠處的一個朋友又開始喊他:“肴嶼!你怎么又跑一邊去打電話了?過來!又該你出牌了!” 鄭肴嶼這才放下手機,坐回牌桌。 拂曉微光,巨大露臺的四周綠樹舒展。 只要在舊金山,朋友們一定會來鄭肴嶼這個別墅,沒有一個酒吧夜店抵得過山頂別墅的絕佳視野,可以將山巒蒼穹、綠野風(fēng)光、日升日落盡收眼底。 旁邊的一個長桌上坐滿了男男女女,花天酒地、胭脂香粉,一群人此行的目標就是喝光鄭肴嶼私藏的各類酒——雖然這個任務(wù)量有點過于巨大,他們可能需要耗時一兩年。 段恪打出去一張牌,端起酒杯抿了一下,“剛才你給誰打電話???” 他是鄭肴嶼的大學(xué)同學(xué),畢業(yè)后沒有回國,在美國白手起家也做出了一番事業(yè),可他對鄭肴嶼在國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就不是很清楚了。 “還能是誰?”唐烜笑了起來,“肯定是他老婆又來查崗了唄?!?/br> 唐烜是上次在星邦starbon的一員,他出了一張牌,斜眼看鄭肴嶼:“我就奇了個怪,她怎么敢一次又一次查你的崗,你竟然還搭理她,還讓她查,看來你最近挺喜歡你的那個小媳婦兒的唄?” 鄭肴嶼的唇上依然叼著香煙,聽到唐烜的話,他只是微微哼笑了一聲,沒有回答,只是順了張牌出去。 “真的假的?肴嶼的老婆是哪家的千金啊?我認識不?” 段恪早就知道鄭肴嶼結(jié)婚了,但他就認為是一個普通的商業(yè)聯(lián)姻——畢竟在斯坦福讀書的時候他們幾乎天天在一起,也沒聽他說喜歡過哪個姑娘——再加上天高皇帝遠,所以他從來沒打聽過鄭肴嶼另一半的事情,現(xiàn)在聽到唐烜說“喜歡”,他也有點吃驚,對那女人的來歷好奇了起來。 “你認識啥啊,更不是什么哪家的千金,之前的陳伊心倒真是千金,和肴嶼也算是郎才女貌沒當(dāng)戶對,可惜他沒看上,我還以為他多么眼高于頂呢,結(jié)果閃婚了個不知名女星——” “…………what?”前面段恪還沒覺得什么,直到聽到鄭肴嶼的老婆是“不知名女星”,他人都暈了。 段恪又出了一張牌,伸出手來拎了拎旁邊鄭肴嶼的襯衫袖口:“hello?你沒事吧?” 鄭肴嶼將唇上的香煙夾到指尖,目光自始至終在他的牌上:“我有什么事?” “別的也就算了,你們家竟然能忍受她在娛樂圈里鬼混?不對,我應(yīng)該換一種說法——娛樂圈鬼混的也能進你們家的大門了?” “行了吧你們,擱我面前裝清高呢?”鄭肴嶼挑了挑眉梢,“你們這些常年混跡于花叢的,娛樂圈那些出名的、不出名的女明星都被你們扒拉個差不多了,我也就找了一個好吧?且輪不到你們批斗我呢?!?/br> 鄭肴嶼直接一個無差別攻擊,讓當(dāng)場的朋友們直接炸鍋。 “我們找來是玩玩,你是直接當(dāng)老婆,那能一樣嘛?” “肴嶼手段變態(tài),看老婆的眼光也變態(tài)?!?/br> “變態(tài)倒不至于,韓辰繪長得確實很漂亮,身材也夠魔鬼,不知道你們怎么樣,反正給我,我是不會拒絕的凹,不過當(dāng)老婆嘛……” 唐烜一針見血:“事實上那小媳婦兒在娛樂圈里也不行啊,沒作品又不出名,業(yè)務(wù)能力堪憂,角色都快成小三代言人了,又負面緋聞纏身,形象這么差怎么行?你家不要面子的?要我說,肴嶼,你要是真喜歡她,就干脆讓她退圈別干了,專門在家當(dāng)少奶奶得了,反正你家又不缺她賺的那兩三鋼镚兒,否則全是隱患,我話放在這,光你爺爺喜歡她沒用,你父母遲早讓你兩離?!?/br> “她又不是我籠子里養(yǎng)的鳥,就算是我的鳥,我也沒有強迫它不許做什么、不許說什么,它每天心情爽了開唱,心情不爽開罵,天不怕地不怕,活的不知道比多少人類都輕松自由?!?/br> 鄭肴嶼彈了下煙灰,微微一笑:“我這個人一向很講道理的哦?!?/br> 最后一句話說完,在場的各位都差點吐了。 “你講個屁的道理啊!還要不要臉了?” 在大家七嘴八舌說完之后,牌桌上一直沒有說話的程揚,頗為困擾地撓了撓頭,超小聲的自言自語:“難道就我一個人覺得辰繪嫂子挺好的么……” 天光大亮,鳥語花香。 眾人又喝了幾杯,便陸續(xù)要離開了。 這個時候段恪拍了拍靠在身上的金發(fā)美妞的后臀,她的容貌在白種人中也是一等一的出挑,低v貼身緊身裙勾勒出火辣的身材:“stayheretoservemr.zheng.youllberewardedforyoodservice.” ——留在這里伺候鄭先生,伺候好了有賞。 那位金發(fā)小姐抿唇一笑,在眾人的注視中大大方方地走到鄭肴嶼的面前,端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又軟又媚地看了鄭肴嶼一眼:“mr.zheng,haveadrink” 鄭肴嶼抬眼看了對方一眼,微微笑著:“thankyou.”但他并沒有接過對方的酒杯,而是繞過她,用指尖戳了戳段恪的胸膛,“兄弟,我結(jié)婚了。” 段恪一臉莫名:“是啊,你結(jié)婚了,所以呢?” 在場的男人們,不說十個也有八個是已婚男士,鄭肴嶼又不是唯一的一個。 唐烜放開在他身上嬌笑的美女:“段恪,你的人你就帶走就好了,你還不知道他?肴嶼本來就不帶女人的,現(xiàn)在結(jié)婚了就更尼瑪離譜了?!?/br> 鄭肴嶼又戳了戳段恪的肩膀:“和女人們吃喝玩樂倒是無所謂,zuoai就免了,如果我有需要為什么不直接找我老婆?” 為了給在座的美女們留面子,鄭肴嶼就沒有再說后面的話—— 樣貌和身材、姿色和風(fēng)韻、柔情和嫵媚,她們可比辰繪差遠了。 這一晚上,韓辰繪輾轉(zhuǎn)反側(cè)。 她平時睡眠質(zhì)量很好,除了韓冬果跳樓的那個夢,很少做夢。 可這一次—— 一個封閉的房間,寬大的空間是壓抑的暗紅色,浴室一覽無遺,因為玻璃竟然不是磨砂而是透明的。 成人用品和情趣內(nèi)衣胡亂丟在床上,還有皮鞭、手銬、蠟燭等東西大大咧咧地掛在床頭上的墻壁。 她就像一只待宰的咸魚,縮在床角,瑟瑟發(fā)抖地看著面前的鄭肴嶼。 他的鏡片反著幽藍色的光芒,骨節(jié)分明的手敲打著一條皮鞭,笑容變態(tài)。 “辰繪,我們來試試這個?!?/br> 如果不是怕將來婚配一欄出現(xiàn)“喪偶”這么難聽的詞,韓辰繪就要站起來和他拼刺刀了。 鄭肴嶼走上床,越來越近—— “不不不!”韓辰繪猛地從夢里驚醒。 她一手捂著狂跳的小心臟,一手按著戰(zhàn)栗的大長腿。 天啊…… 他那么變態(tài),不會真的回來性虐她吧? 韓辰繪坐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又躺了回去。 要不是明天要去公司,她根本不想睡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韓辰繪又迷迷糊糊地沉入夢鄉(xiāng)。 同樣的房間,同樣的大床,鄭肴嶼這次換了個手銬,微笑著捏住她的臉:“還敢回來,看來你也和我一樣很期待哦,寶貝?!?/br> 韓辰繪:“…………” 第八章 【10000作收加更】 次日清晨,旭日高照。 馴鳥師史華帶著那只姓綠的鸚鵡出來放風(fēng),放著放著它就飛進了別墅里。 正如鄭肴嶼所說,他的鳥在這個家里有絕對的自由和自主權(quán),馴鳥師在它眼里約等于地位低下的奴隸,連當(dāng)鏟屎官都沒資格。 韓辰繪宛如一條失去夢想的咸魚,沒有靈魂的起床、洗澡、換衣、吃飯、裝扮。 她被那個也不知道是噩夢還是春夢的東西折磨了一晚上,坐在餐桌邊,一口又一口地進食。 韓辰繪雙目空洞,對綠毛的罵街都充耳不聞。 最后連綠毛都意識到她的失常,罵了半個小時之后,閉上了嘴,歪著腦袋不停眨眼。 “我吃好了。” 韓辰繪拿起車鑰匙,站起身。 家政人員禮貌微笑:“夫人慢走——” 直到韓辰繪驅(qū)車到達公司的地下車庫,她才滿血復(fù)活。 一走進公司大廳,韓辰繪就見到她的經(jīng)紀人anemone。 “你怎么才到???我都等你十分鐘了?!?/br> 對方忍不住抱怨她。 anemone是君視傳媒的金牌經(jīng)紀人,手下超一線大牌無數(shù),會帶韓辰繪純屬是一個意外——韓辰繪剛被星探發(fā)掘之時,全公司上下都看好她,畢竟有顏任性,她未來的路子,就算不是一個實力派,也會是一個風(fēng)靡一時的偶像派。 君視傳媒直接把韓辰繪安排給金牌經(jīng)紀人anemone,可見重視程度。 然而,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 誰都沒想到,韓辰繪最終走了“奇葩派”,如此出塵絕世驚世駭俗的演技,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最神奇的是,其他演員要是演技像她那么差,早就沒戲演了,主要是觀眾不買賬。 可韓辰繪就是一個將奇葩進行到底的奇女子,她的演技明明尬出天際,只要有她出場的集數(shù),就會被沙雕網(wǎng)友罵上熱搜,可如此尷破天際的演技……大家偏偏看的停不下來。 現(xiàn)在的觀眾大概都有受虐傾向、獵奇心理…… 《水光之戀》之后,韓辰繪都快要從十八線進階到十五線了。 “nene姐,我下次早點,不然把這么漂亮的美人氣壞了可怎么辦嘛?” “行了行就屬你嘴甜,以后也不用早,沒遲到就好了?!?/br> 雖然韓辰繪沒有獲得預(yù)期中的成績,并在娛樂圈以演技前無古人的尷尬、和“小三代言人”的形象反向出名,但anemone依然很喜歡韓辰繪,盡可能的多給她爭取資源。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