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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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在周家,我聽到了人們的說話聲,看到了雙肩包里的證件,才知道我竟然進(jìn)了書里,成了這里的阮攸攸。” “那天上午,我遇到了你,你把我從周家?guī)ё吡恕!?/br> 阮攸攸仰起小臉,又圓又黑的眼睛里滿是依賴和不舍,“小白,遇到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運?!?/br> 沈沐白的回應(yīng),是一個綿長繾綣的吻。 阮攸攸眼角微紅,眼中水光一片,一滴晶瑩的淚珠掛在了睫毛上,她緊緊地抱著沈沐白的脖子,顫聲道:“小白,我、我們……做吧……” 沈沐白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小白?!比钬痤^,主動親上他的唇,喃喃地喚著他,“小白,小白,別讓我留下遺憾。” 沈沐白掐著她纖細(xì)腰身的手不自覺用上了力道,眼神變得鋒利幽深,“怎么,攸攸這是要離開我了?” 他的聲音也變得冷酷,“攸攸,我不許!” “小白——”阮攸攸的淚再也忍不住,爭前恐后地涌出來,很快就把沈沐白胸口的衣服沾濕了,她哽咽著,哭得很是傷心,細(xì)白的手指緊緊握著沈沐白的大手,“我、我不想離開你……” 沈沐白的拇指輕柔地將她的淚珠拭去,“攸攸,如果你能過來純屬時空扭曲的意外,那他們應(yīng)該沒有辦法把你召回去。如果他們有法子把你召回,那我應(yīng)該也有法子過去找你?!?/br> “乖,別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鄙蜚灏卓粗」媚锊粩嘤砍龅臏I珠,干脆俯身用唇一點點幫她擦干,“攸攸,會有辦法的,或者你再回來,或者我過去找你。” “可是,我、我沒有信心,我不會做法,更不會破別人的法事?!比钬薜么蚱鹆肃?。 沈沐白嘆了口氣,“攸攸,我說過吧,打嗝了要來找我?guī)兔??!?/br> 阮攸攸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被淚水沾濕成了一縷一縷的,看起來無辜又可憐。 沈沐白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又是一個吻,更加綿長。 等他放開她的時候,阮攸攸呼吸急促,小臉緋紅,倒是真的不打嗝了。 “攸攸,”沈沐白的拇指輕輕揉了揉她紅腫的唇瓣,“你知道,他們大概會用什么法子把你弄回去嗎?” 阮攸攸想了想,“做法。符篆我很熟悉,沒有直接把人從另一個時空帶回的,風(fēng)水與這無關(guān),只有做法了。” “我對做法不是很熟悉,只大概知道一些?!比钬屑?xì)回憶了一下以往見過或者聽過的法事,“我想,他們應(yīng)該是用了我的貼身物件,比如我常常使用的毛筆,或者我常穿的衣服之類的,類似于一種招魂術(shù)吧?!?/br> 她想起暈倒前那種靈魂剝離的感覺,皺眉道:“不過這一次失敗了,招魂顯然是不行的。不知為什么,我的靈魂和這個身體十分契合,我來的第一天,還曾經(jīng)用過驅(qū)鬼符,想要把我自己從這個身體里驅(qū)走,沒想到根本就不起作用。” 沈沐白黑眸一亮,“那他們豈不是沒有辦法了?” 阮攸攸搖搖頭,“我不敢確定,也許有更厲害的大師,真的能把我叫回去也有可能?!比绻悄菢?,應(yīng)該就是連這具身體一起,回到她自己的那個世界。 沈沐白緊緊抱住她,“攸攸,我該怎么過去找你?” 阮攸攸認(rèn)真地想了想,“小白,我覺得,萬一有一天我真的回去了,只要我再次被雷電擊中,還能回來。” “不,這太危險了!”沈沐白立刻否決了,“不行!” “行的,聽我說,我戴上平安符應(yīng)該能保證身體不受傷的?!?/br> “就算是這樣,被雷電擊中的概率也太小了?!鄙蜚灏走€是不贊同。 “我會畫引雷符,只要貼在自己身上,等到有雷電出現(xiàn)的時候,就能把雷引來?!?/br> “不,攸攸,讓雷劈我吧,把引雷符給我!”沈沐白一聽小姑娘要受雷擊,心尖就像被人拿把尖刀插了進(jìn)去又胡亂絞動了一番似的,疼得他渾身發(fā)冷,“攸攸既然能被雷劈過來,我應(yīng)該也能被雷劈過去。攸攸多畫幾張引雷符給我,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離開了,我就用引雷符去找你?!?/br> 阮攸攸靠在他的胸膛,仔細(xì)地想了好一會兒。 “小白,你舍不得我被雷劈,我也舍不得你?!彼蛑?,表情很是嚴(yán)肅,“可是去除這些情感因素,我覺得兩個世界的壁壘應(yīng)該不是那么好穿越的,我能過來純屬偶然。他們能夠把我召回去,是因為從我的靈魂來看,我本來就是那個世界的人。” 沈沐白緊緊握著她的手,薄唇抿唇了一條直線,長久以來,他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偏偏他還沒有辦法。 阮攸攸抬起頭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下,“小白,可是我的身體卻是屬于這個世界,所以,我肯定還能回來?!?/br> 沈沐白的眼睛用力的閉上,又慢慢睜開,看著阮攸攸,滿眼的不舍和心痛。 小姑娘的意思他聽明白了,兩個世界是有壁壘的,小姑娘第一次穿越是偶然,現(xiàn)在她卻有了兩個世界的印記,如果說能夠再次穿越,小姑娘成功的概率要遠(yuǎn)遠(yuǎn)大過他。 可是,他舍不得。 舍不得她離開,也舍不得她受罪。 更害怕她會回不來。 阮攸攸摸了摸他緊繃的臉頰,笑道:“小白,今天他們試圖召喚我失敗了,要更厲害的大師出手才有可能成功,我估計以阮含章花錢的速度,他也就能請的起這一次法事了。只要我能回來,阮含章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機(jī)會。” “小白,別難過,我需要你的配合?!?/br> “配合?”沈沐白低下頭看她。 阮攸攸點點頭,“我不知道是不是必然條件,但我穿過來的那天,兩個世界都下著大雨,還有雷電。剛才我暈過去的時候,也是一道閃電離我們很近。” 沈沐白立刻反應(yīng)過來,“攸攸是說讓我在這邊制造雷電?” 阮攸攸嗯了一聲,“不是可以人工降雨嗎?如果等了很久都沒有雷雨天氣,小白,你弄一次人工降雨有沒有可能?” 沈沐白想了想,“財力方面當(dāng)然沒有問題,小范圍人工降雨也不會有人干涉,但是人工降雨……只有雨,能不能形成雷電要看運氣。” “人工降雨時可能會形成雷電產(chǎn)生的條件,如果用攸攸的引雷符,應(yīng)該可以吧?” 阮攸攸搖搖頭,“引雷符不行,那是把空中的雷引到貼了符的物體上面,而不能憑空產(chǎn)生出雷電?!?/br> 沈沐白心頭一緊,萬一趕上好多天都沒有自然雷電產(chǎn)生,那小姑娘豈不是要很久不能回來? “不過,既然有引火符能憑空產(chǎn)生出火來,那應(yīng)該也存在產(chǎn)生雷電的符篆,只不過雷電可不像火苗那樣豆大一點兒,需要更厲害的符篆罷了?!?/br> 阮攸攸用了握了一下沈沐白的手,“小白,我覺得,我可以!” 她以前在自己的世界的時候,也畫過引火符,引來的火真的只有一個指頭肚那么大,可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以后,用引火符試驗自己的符篆是不是還靈驗時,那火可是把整個浴缸的底部都鋪滿了,直接把浴缸給燒裂了。 “攸攸!”沈沐白緊緊地抱著她,喊了一聲。 雖然種種不舍,可現(xiàn)在他們終于有了一線希望,一個小姑娘能重新回到他身邊的可能性。 …… 第二天,阮攸攸跟學(xué)校請了假,說是生病要休息一段時間,至于多久,她沒有說。 她的成績很好,老師也都知道她是個勤奮上進(jìn)的學(xué)生,所以都沒有懷疑什么。至于校長,已經(jīng)對這個軟萌萌的小姑娘有了畏懼,她看起來很好欺負(fù),可凡是跟她作對的人可都沒有好下場,陳玫、周蓉蓉進(jìn)了監(jiān)牢,曹全也被學(xué)校開除,至于沈家的夫人唐叢芳,下場估計更慘。 校長可不敢為難她這個躍華當(dāng)家夫人,大手一揮直接批準(zhǔn)了,還說不著急,什么時候身體好轉(zhuǎn)了再來上課就是。 阮攸攸擔(dān)心褚媛掛念自己,也只跟褚媛說是想專心準(zhǔn)備婚禮的事,沒有告訴她實情。 沈沐白也沒有去躍華,他現(xiàn)在一步都不敢離開小姑娘,生恐一眨眼她就不見了。 阮攸攸以前隱約聽說過是有這種憑空產(chǎn)生雷電的符篆,似乎叫做“擊雷符”,可惜因為不會有人買這種奇怪的符篆,所以她也從來沒有見過,自己也不會畫。 她現(xiàn)在要想辦法找到擊雷符的畫法才行。 阮攸攸先是上網(wǎng)搜索了一番,沒有找到相關(guān)內(nèi)容,倒是看到網(wǎng)上說市圖書館有這方面的書籍。 沈沐白則是派人去了各處的道觀。 他親手制定了幾十條線路,包括全國各省,這些人會一直尋找下去,直到找到擊雷符為止。 安排好了人手,他陪著阮攸攸去了圖書館。 畢竟符篆在這個世界并不盛行,關(guān)于這方面的書籍也很少,阮攸攸只找到幾本。 兩個人坐在一起,各自拿了本書仔細(xì)地翻閱著。 “攸攸!”沈沐白的聲音帶著驚喜,“你看這個!書上說這個就是擊雷符!”他沒有想到這么快就找到了,純黑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亮光。 阮攸攸湊過去看了一眼,搖搖頭,“這個是引雷符,畢竟這些符篆都沒有人會用,時間久了畫錯了也正常?!?/br> 符篆并不是照著把線條描下來就可以,如果那樣的話,弄個復(fù)印機(jī)或者打印機(jī)什么的就可以了,就算有畫法,也需要有天賦的人來描畫。所以這些沒人會用的符篆慢慢失去了吸引力,傳播范圍小,知道的人少,誤傳的可能性很大。 就算她找到了擊雷符,也不敢保證就是正確的,總得親手試驗過才行。 沈沐白也不氣餒,翻完了一本又換一本,“攸攸,你看這個是不是?”這本書上也有個擊雷符,和剛才那個引雷符不一樣。 阮攸攸皺著小眉頭,盯著那彎彎曲曲的線條看了一會兒,“我沒見過,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我拍下來,回去試試。” 她拿出手機(jī),仔細(xì)地從上向下垂直著拍,這樣圖案不會變形。 翻遍了圖書館的書,一共找到了兩種擊雷符的畫法,這兩種竟然還不一樣。 而沈沐白派出去的人也陸續(xù)回了消息,先是燕城市郊的幾處道觀,接著是鄰市的道觀,只要找到擊雷符的畫法,手下就拍下照片,發(fā)給沈沐白。 沈沐白把所有的照片都打印出來,一共收集了五份擊雷符的畫法,其中兩份是一樣的。 阮攸攸每一樣都畫了三份,和沈沐白一起去了城郊。 “沈哥,攸攸,出了什么事?”一下車,趙旭豐就迎了上來。 這里是趙家在山里新建的會所,因為剛剛竣工還未正式開業(yè),所以沒有人在,又是在山里,很是隱蔽,沈沐白想要在這里試驗人工降雨和擊雷符。 不僅趙旭豐來了,吳中澤和宋錦明聽說沈沐白要試驗人工降雨,也趕了過來,“沈哥,為什么要人工降雨?前兩天不是才剛下了一場雨嗎?” 沈沐白沒有多說,攬著阮攸攸的肩膀,“這和攸攸的平安有重大關(guān)系?!?/br> 幾個人都知道阮攸攸有些不同,聞言也不多問,開始幫著沈沐白安排人工降雨的事。 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月,溫度早就超過零度,所以他們要用暖云降雨的方式,利用兩架直升機(jī)在空中灑下鹽粉和尿素,來生成大云滴。 剛好,前兩天剛剛下過雨,空氣濕度比較高,山里又比城市濕潤得多,云氣中含水量充足,非常適合人工降雨作業(yè)。 一切都檢查完成,沈沐白和趙旭豐親自駕駛直升機(jī),沈沐白的懷里揣了三張擊雷符,是一模一樣的,因為要試驗?zāi)姆N是真正的擊雷符,所以不能混著用,每次只能試驗一種。 剛要升空,沈沐白又想起了什么,叮囑吳中澤把阮攸攸帶到山下去,離降雨地點越遠(yuǎn)越好。 阮攸攸聽他一說就明白了,萬一這里真的產(chǎn)生了雷電,她就有可能被帶走。她跟沈沐白揮揮手,乖乖地跟著吳中澤回了市里,宋錦明則留下在地面接應(yīng)。 每天上午試驗一場,下午試驗另一種擊雷符,晚上,沈沐白則趕回市里陪著阮攸攸。 幸好這些天都沒有再下雨,也沒有雷電產(chǎn)生,阮攸攸暫時還沒有危險。 沈沐白派出去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地傳回來不少擊雷符,阮攸攸一一歸納,做好標(biāo)記,相同的也放到一起,有不一樣的就畫出來三份,拿給沈沐白。 一連試驗了七八天,才終于產(chǎn)生了雷電。 但是不一定是擊雷符的作用,畢竟在人工降雨的過程中,也是有可能產(chǎn)生雷電的。 阮攸攸和沈沐白不敢大意,把那張疑似起作用的擊雷符又畫了厚厚的一大摞,連著試驗了三場,每場都產(chǎn)生了雷電。 “小白,應(yīng)該沒問題,就是這張了!”阮攸攸激動地?fù)溥M(jìn)了沈沐白的懷里,用力抱住了他的腰,小腦袋在他胸口用力蹭了幾下,把海藻般的長發(fā)蹭得翹了起來。 “嗯,攸攸,我們總算是做好了準(zhǔn)備?!鄙蜚灏拙o緊抱著她,焦慮了多日的心總算是平靜了一些。 阮攸攸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把雙肩包里剩下的一大摞擊雷符交給沈沐白,“小白,你拿好,要是我真的離開了,你也不要著急,相信我,我一定會回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