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人在修仙界,白月光選擇跟反派混、南江十七夏、我失而復得的少女心[重生]、寡婦NPC在六零、豪門寵婚(作者:阿寧兒)、玩游戲使你變強(星際)、女風水師她一開口、三年抱倆,冷硬軍官別太寵、第一爵婚、想要攻略的他竟暗戀我(重生)
洗過澡,阮攸攸窩在沈沐白的懷里,抱著他的腰,不舍地說道:“小白,我明天上午十一點的飛機。” “嗯,我知道。”沈沐白已經(jīng)聽魏永說了,雖然他舍不得她那么早就離開,可下一班飛機到燕城的時候就是晚上了,小姑娘周一還要早起去上課,不能太勞累了。 阮攸攸的小腦袋在他胸前蹭了兩下,軟軟地說道:“我在家等你。” 沈沐白抱著她,應了一聲,“對了,明天我給你點兩個小蛋糕,讓魏永給你帶著,到飛機上吃。”小姑娘顯然吃不慣飛機上的餐食,她明天的 午飯又剛好在飛機上。 阮攸攸點點頭,“嗯。” 她現(xiàn)在倒沒有心思想吃的,這一趟雖然是突發(fā)奇想來的,可她見到了沈沐白,還到海邊散了步,興奮過后就有點疲憊,更多的是不舍。 她乖巧地靠在沈沐白的懷里,閉著眼睛,有一下沒一下的勾著他修長的手指玩兒,沒多會兒,竟然睡著了。 聽著懷里的小姑娘氣息綿長,沈沐白低下頭看了看,在她蓬松的發(fā)頂輕輕親了一下,又抱了一會兒,等她睡熟了,才輕手輕腳地把她放到大床上。 他隨即躺在她身邊,將她香香軟軟的小身子抱著,閉上了眼睛。 …… 盡管舍不得,阮攸攸還是要離開了。 “小白,你別送我。”沈沐白本來想送阮攸攸到機場,被阮攸攸拒絕了,她還記得看著沈沐白的飛機離開燕城時那種心里空落落的感覺,有種莫名的悲傷。 沈沐白有些猶豫,送小姑娘去機場的話,他們相處的時間就會更長一些,但分別的狀態(tài)就會維持得更久,在車上,在機場,都會處于這種即將分別的狀態(tài)。 阮攸攸拉著沈沐白的手搖了搖,仰著小臉,又圓又黑的眼睛認真地看著他,“別送我,就留在房間里,就像我去上學了一樣?!彼蛱彀淼降?,今天九點離開,沒有耽誤他太久的時間,阮攸攸不想讓他去機場,除了更難過不舍,還特別費時間,等他回到酒店,就得十二點,一上午的時間都過去了。 她拉起小行李箱,擺擺手,“小白,回頭見?!?/br> 房門一響,阮攸攸離開了。 沈沐白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緊地握著門把手,因為太過用力,骨節(jié)已經(jīng)凸起泛白。 他終究還是沒有拉開門。 偏狹長的眼睛緊緊地閉上,別急,耐心點,過幾天,他就又能見到他的小姑娘了。 …… 沈沐白定的是周三的飛機,和阮攸攸這一趟是同一個航班,十一點起飛,下午兩點多到燕城。 周二的時候劉安就把機票定好了,沈沐白給沈沐揚和老爺子都說了一聲。 晚上沈沐白照例給阮攸攸打電話,他在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完了,電話也打得比較早。 “攸攸?!笨粗曨l里的小姑娘,沈沐白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很想她,要不是小姑娘中途來了一趟南城,多少緩解了相思之苦,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到周三再回。 “小白!”阮攸攸剛洗過澡,頭發(fā)吹得半干,小臉因為熱氣熏蒸顯得紅撲撲的,嘴巴也很紅潤,帶著一層自然的亮澤,讓沈沐白想起了那柔軟的唇瓣被親吻過后的樣子。 喉結上下滾動幾下,沈沐白發(fā)現(xiàn)自己更想她了,從屏幕上看到她,讓他更渴望擁她入懷。 “我馬上就回去了,十一點的飛機?!?/br> 阮攸攸眼睛一亮,“是今晚是十一點嗎?”那樣的話她豈不是過不了多會兒就能看到他了。 沈沐白愣了一下,“不是,是明天中午十一點,和攸攸回去的那次是同一個航班,要是不晚點,到燕城的話就是下午二點多?!?/br> “哦?!比钬c點頭,“還是別坐晚上的航班好,太累了。明天挺好的,我下午上完課早點回家,小白,明天就能見面了,真好!” 沈沐白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來有些走神。 阮攸攸又說:“小白,你那邊的事情都忙完了吧?” “忙完了?!鄙蜚灏c點頭,“今天下午就已經(jīng)忙完了,該見的人都見過了,該談的生意都談妥了?!?/br> 阮攸攸輕聲抱怨道:“小白,上次我在海邊待了一小會兒 ,就曬黑了,你在南城這么多天,竟然一點兒都沒變!”南城的陽光可比燕城霸道多了,幸好她有美顏符,這才挽救了自己的皮膚。不過沈沐白的臉白皙依舊,讓她覺得有點不太公平。 沈沐白笑了起來,“我天生就不容易曬黑。再說我多半時間都是在室內(nèi),沒怎么去沙灘?!毙」媚锊辉?,他并沒有游玩的心思,那天陪著她在沙灘撿貝殼,是他唯一的一次放松。 “那等到什么時候咱們都有空,就再出去玩兒吧?”阮攸攸一臉的期待。 沈沐白微微一笑,“好?!?/br> 掛了電話,他看了一眼時間。如果明天中午的飛機,見到小姑娘就是明天下午四五點。如果坐今晚的飛機,那他今晚就可以看到她的睡顏了,等天亮了,小姑娘睡醒之后,他還可以抱她,可以親她,可以跟她一起吃早餐。 本來已經(jīng)定好了明天的機票,可在手機屏幕上看到小姑娘的臉,讓沈沐白覺得,自己等不到明天了。 “劉安,把機票改了,咱們今晚就走。”沈沐白很快就做了決定,撥通了劉安的電話。 …… 沈沐揚一天都在公司,下午下班的時候臨時出了點事,他又忙到晚上十點多,才從公司出來。 看看時間太晚了,他沒有去阮攸攸的別墅,老爺子這個時間已經(jīng)睡了,他開車過去動靜太大,有可能把老爺子吵醒。想想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家了,干脆回了自己家。 到家已經(jīng)十一點,沈榮興和唐叢芳已經(jīng)睡了,沈沐揚洗完澡,覺得有些口渴,下樓到廚房拿了瓶水,上樓時經(jīng)過二樓書房,從門縫下面看到了燈光。 沈沐揚皺了下眉頭,這個點兒父母都睡下了,誰在父親的書房里? 難道是有人竊取沈氏的秘密? 他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貼在房門上仔細聽了聽,好像是唐叢芳的聲音,隱約傳來,“機票……提前……動手……” 唐叢芳正在打電話。 沈沐揚松了口氣,夜深人靜,他沒有跟唐叢芳打招呼,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忙了一天,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啊——”沈沐揚猛地驚醒了,他揉了揉額頭,剛才他并沒有做噩夢,但就是有什么很可怕的念頭揮之不去地縈繞著,讓他從睡夢中醒來。 他翻身坐了起來,拿起床頭柜上的水灌了幾口。突然,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里握著的礦泉水瓶子上。 對了,他拿水的時候,唐叢芳正在打電話。 機票?誰的機票?動手?跟誰動手? 要說機票,他知道的就是沈沐白明天要回來。提前?難道是哥哥把機票時間提前到今天晚上了?所以唐叢芳才會半夜打電話。 動手?! 沈沐揚渾身一個激靈,光著腳就沖到了父母的臥室。臥室并沒有反鎖,他沖進去“啪”的一聲把大燈給打開了。 他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唐叢芳并沒有睡著,她疑惑地扭過頭看著他,目光清明,毫無睡意。 “你做了什么?!”他猛地撲上前,握住了唐叢芳的肩膀,咬著牙雙眼通紅,“你到底做了什么?” 唐叢芳的神色出現(xiàn)了瞬間的慌亂,很快又調(diào)整好了,撥開他的手,慢條斯理地問道:“我什么都沒做。” 沈榮興被吵醒了,明亮的燈光讓他很不適應,揉了揉眼睛,才發(fā)現(xiàn)沈沐揚竟然在他的床前,看起來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做什么?大半夜的想弒父嗎?”沈榮興渾身汗毛直立,“唰”地一下坐了起來。 見沈沐揚怒氣沖沖,拳頭都緊緊地攥著,沈榮興揚手就是一 個耳光,“你在發(fā)什么瘋?!” 唐叢芳尖叫一聲,抱住了沈沐揚,“他、他只是夢魘了,你干嘛動手打他?” 她憤恨地瞪了沈榮興一眼,又飛快地垂下了眼眸,她算是看清楚這個男人了,當初沈沐白紈绔的時候,他對沈沐白也是抬手就想打,雖然從來沒有打中過?,F(xiàn)在沈沐白成了他最出息的兒子,他又開始對小兒子抬手就打了。 一個耳光倒是把沈沐揚給打清醒了。 他用力地推開了唐叢芳,飛快地跑了出去,胡亂地套了一雙鞋,抓起車鑰匙就出了門。 他一邊開車,一邊給沈沐白打電話,可是,無論他撥了多少遍,那邊始終是關機。 沈沐揚幾乎要急瘋了,他不知道哥哥為什么關機,有可能是睡覺了,有可能是在飛機上,也有可能是已經(jīng)出事了。 他只能祈禱,哥哥的保鏢還能發(fā)揮點兒作用,哥哥的身手也不錯,不至于出大事。 …… 沈沐白下飛機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他沒有一絲疲憊,反而有些興奮,時隔多日,他終于又回到了燕城。 過不了多會兒,他就能看到他的小姑娘。 她肯定睡得甜甜的,他只是看看她,不會吵醒她,最多很輕很輕地親一下。 劉安和保鏢一左一右走在他身邊,三個人一起去的南城,又一起回來。車就在機場停著,保鏢開車,劉安坐在副駕駛,沈沐白在后座,閉目養(yǎng)神。 “老羅清醒點,別犯困啊?!绷璩績扇c真是人最困乏的時候,劉安低聲叮囑開車的保鏢。 老羅三十來歲,高大健壯,雙眸精亮,微微一笑,“放心。”他可是保鏢,幾天幾夜不睡覺也不會在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犯困。 出了機場進入高速,開了一段之后,路上就只有他們一輛車了。 天地之間一片靜謐,高速上的路燈像一條長龍延伸到遠方,指引著路人回家的方向。 經(jīng)過一個高速出入口,從入口處拐上來一輛大貨車,老羅看了一眼,那是一輛普通的貨車,并沒有經(jīng)過改裝什么的,他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不過,他很快就察覺到有些不對。 這一段高速上,小車限速一百二十,大車限速是一百,他一直開在一百二十,可那輛大貨車竟然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顯然,大貨車超速了。 超速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些經(jīng)常走高速的人,自然知道哪里有違章和超速的攝像頭,到了跟前一腳剎車就好了。尤其現(xiàn)在路上沒別的車,開超速了也沒人知道。 那輛大貨車似乎還嫌不夠爽快,又加速起來,漸漸地追到了他們車后。 老羅一直注意著大貨車,見那車閃了一下遠光燈,這是一個禮貌地提醒前車自己要從左道超車的動作。 果然,大貨車開到了左側車道,加速,轟隆轟隆地與他們駛平。 劉安笑道:“老羅別超速啊?!弊詮内w家公子出事后,先生開車從來都沒有超過限速,他們都是知道了。 老羅點了下頭,從機場出來上了高速之后,他的速度一直控制在一百二十,雖然他很清楚這附近剛好沒有違章的攝像頭,也不會跟一個大貨車斗氣而提高車速。 說話間,大貨車已經(jīng)超過了他們半個車頭的距離。 突然,那大貨車像是失去了控制,猛地朝他們歪了過來,直接把他們別向了右側。 老羅方向盤稍稍向右打,急忙剎車,因為大貨車的車頭已經(jīng)比他們靠前,在這樣緊急的時刻,想要超過大貨車把它甩在后面已經(jīng)來不及,只能剎車。 在這樣快的速度下,方向盤打得 太快車子會失去控制,更別說被這樣大質(zhì)量的貨車猛地撞上。 他們的車子眼看著要沖向道路最右側的護欄,那大貨車又擠了過來,又高又大的車身幾乎要將他們的小車吞到車輪下,一陣劇烈的撞擊,賓利直接被撞到了護欄外。 “小心!抓穩(wěn)!”沈沐白沉聲吩咐道。 高速右側是一片低洼的凹地,車子凌空飛起,車頭朝下栽去,在車燈的照射下,老羅發(fā)現(xiàn)他們離地面大約還有十幾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