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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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一見兩人手牽手 進(jìn)來,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大孫子和孫媳婦感情好,他既欣慰又期待,想必等不了多久,他就能抱到重孫了。 吃過晚飯,沈沐白在書房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最近他的身份曝光之后,來找躍華合作的人猛增,他的工作量也變大了。 阮攸攸坐在他對面,拿著手機在玩兒。 即便是在工作,沈沐白也會自然而然地分一絲精神在小姑娘的身上。 眼見著阮攸攸偷偷地舉起手機,瞄準(zhǔn)他拍了一張照片,低著頭看了一會兒,似乎還是不太滿意,又悄悄地繞到側(cè)面,對著他來了幾張。 阮攸攸正在挑選一個最好的角度。 沈沐白黑發(fā)黑眸,英俊矜貴,拍出來的照片就像明星一樣,可阮攸攸還是不太滿意,總想挑一個最完美的。 她繞來繞去,一會兒到書桌左邊,一會兒又到書桌右邊,舉著手機偷拍,突然,低著頭認(rèn)真工作的沈沐白抬眸看了過來,在攝像頭里對著她微微一笑。 阮攸攸嚇了一跳,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她跑到他對面坐下,嗔怪地瞅了他一眼,“你干嘛突然嚇人?” “嚇人?!”沈沐白長眉一挑,“我是在配合你呢,難道我笑起來很嚇人?” 他想了想,站起來身子前傾,隔著書桌將她的手機搶了過來,打開了相冊。 阮攸攸一個沒防備,回過神來的時候手機已經(jīng)到了他的手里,她連忙站起來跑到他身邊去搶,“誒誒,你懂不懂的,別人的手機不要亂看!” 沈沐白的薄唇微微一勾,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手機一舉,“攸攸,原來你偷拍過我這么多次呢。”從相冊里的照片看,小姑娘早在去年夏天就偷拍他了。 “誰、誰偷拍了?!我是光明正大拍的!”阮攸攸眼神亂飄不敢看他,兩只手還在試圖去搶回自己的手機。 沈沐白一只胳膊將她擒住,攬著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把她箍得緊緊的,順手將自己的手機塞在她懷里,“來,你也看我的。” 阮攸攸頓時猶豫了。 她又想搶回自己的手機,又想看他的手機。 遲疑了一瞬,她就做出了決定。算了,反正偷拍的照片已經(jīng)被他發(fā)現(xiàn)了,就算搶回來也為時已晚,他都看了自己的手機了,她當(dāng)然也要看看他的手機,這可是他塞到她的懷里“求”著她看的! 沈沐白的手機很干凈,相冊里什么都沒有,翻看信息的話更多的是工作上的事情或者和四人組在群里閑聊兩句。 阮攸攸稍稍有些遺憾,更多的是滿意,他果然沒有一絲一毫和別人曖昧的跡象。 “攸攸,”沈沐白已經(jīng)飛快地把她的相冊從頭翻到了尾,舉起她的手機問道:“你發(fā)現(xiàn)問題了沒有?” “什么問題?”阮攸攸做出一副理直氣壯兇巴巴的樣子,“我可沒有偷拍,不過是我拍的時候你剛好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沈沐白捏了捏她鼓起來的小臉蛋,“沒說這個,你沒發(fā)現(xiàn)這里面竟然沒有咱們兩個的合照嗎?” “合照?啊,沒有呢!”阮攸攸又圓又黑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興奮,“怎么辦?” 沈沐白輕笑一聲,“還能怎么辦,當(dāng)然是現(xiàn)在拍上幾張了?!?/br> 他說著話,一手摟著阮攸攸不放,單手打開她手機相機,調(diào)成前置攝像頭,胳膊伸長,舉到遠(yuǎn)處。 阮攸攸不安地扭了扭,“我、我還是下來吧?”他抱著她沒啥,可拍到照片里就有些害羞了。 “別動!”沈沐白手臂用力,將她抱得更緊了些,聲音暗啞,“攸攸,別亂動。” 阮攸攸不明所以,聽他語氣嚴(yán) 肅,乖乖地停了下來,窩在他的懷里。 沈沐白隨手拍了兩張,拿過來給阮攸攸看。 “咦,這樣拍得也不錯?!比钬蝗话l(fā)現(xiàn)她坐在他腿上的姿勢也有個好處,那就是兩人的腦袋一樣高。 她來回地翻看著這兩張照片,苦惱地念叨著:“啊,該挑哪張做為背景呢?小白,你覺得哪張好看?” 沈沐白貼著她的臉,瞅了一眼,“多拍幾張吧,攸攸選擇起來更隨意?!?/br> 阮攸攸高興地點點頭,把手機遞給沈沐白,“你來,你的胳膊長,相當(dāng)于自拍桿了?!?/br> 沈·自拍桿·沐白任勞任怨地舉著手機,配合阮攸攸換了幾個姿勢,坐著還好,站著的時候阮攸攸還非要在腳下墊個小板凳,沈沐白憋著笑,左手摟著她的腰用力一提,就把小姑娘抱了起來。 阮攸攸驚叫一聲,柔軟的手臂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沈沐白趁機拍了幾張。 拍著拍著,就有些變味了。 沈沐白把小姑娘放在書桌上,站在她的面前,低著頭親她,阮攸攸閉著眼睛與他廝磨,卻聽到了相機輕微的咔嚓聲。 她猛地睜開眼睛,正對上沈沐白帶著笑意的黑眸。 “你你你你拍了什么?”阮攸攸拉著他的胳膊把手機搶過來,把照片翻出來。 她本來想著這種羞羞的照片一定要刪掉,免得不小心被別人看到了太尷尬,可把照片翻出來她又猶豫了。 沈沐白拍得太好了。 水晶燈投下明亮又溫暖的光線,因為水晶吊墜的折射,一道七彩的光正好落在他和她的頭頂。兩人低著頭,擋住了光線,有種剪影的風(fēng)格,不過側(cè)影清晰可見,睫毛、鼻梁,貼在一起的嘴唇…… 明明是在室內(nèi)拍的,卻又一種歲月靜好、遼遠(yuǎn)亙久的感覺。 阮攸攸舍不得刪掉了。 沈沐白低聲道:“這張我也喜歡,攸攸,給我發(fā)過來,我要作為背景。” 阮攸攸給他發(fā)了過去,“別被別人看見,多不好意思啊?!?/br> “放心,除了你沒人敢翻我的手機?!彼嗔巳嗨念^,“再拍幾張?” 阮攸攸黑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小腦袋用力一點,“好!” …… 周蓉蓉是被一陣打罵聲吵醒的,她睜開眼睛,木然地聽著那小客廳里的動靜。 一大早就喝多了的周國旺正在和潘如燕吵架,反正心情不順,雞毛蒜皮的事也能吵起來,比如今天買的豆?jié){味道不好什么的。 潘如燕一邊哭一邊回罵,引來周國旺更大的火氣,酒瓶子隨手?jǐn)S在地上,抬手就是兩巴掌。 雖然沒有打在臉上,潘如燕的心也涼了半截,周國旺的脾氣越來越大,從原來的抱怨到摔東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將來的日子恐怕會更加難捱。 周蓉蓉沒有出來,她不想理會父母的爭吵,誰打了誰的巴掌,誰抓了誰的臉都無所謂,這些她都不關(guān)心。 沈沐白的話和阮攸攸發(fā)的信息讓她感到深深的屈辱,曾近她才是高傲的公主,沈沐白是她不要的男人,阮攸攸只是她的替身,現(xiàn)在,他們兩個卻高高在上,對她不屑一顧。 周蓉蓉不恨沈沐白,他那么出色,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被自己拒絕了當(dāng)然了有權(quán)利生氣。 她最恨的是阮攸攸,當(dāng)初要是沒有這個鄉(xiāng)下丫頭,她沒辦法也只能嫁給沈沐白,時間久了,他自然會愛上自己,那樣的話,躍華的夫人就是她了,而不是鳩占鵲巢的阮攸攸! 要是阮攸攸能從這個世界消失就好了…… 周蓉蓉放縱著自己的思緒 ,在腦子里設(shè)想了無數(shù)種阮攸攸悲慘的結(jié)局:被綁架撕票、被沈沐白的愛慕者潑了硫酸毀容…… 等等! 現(xiàn)在沈沐白躍華當(dāng)家人的身份已經(jīng)曝光,人人都知道他富可敵國,那阮攸攸被綁架了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 周蓉蓉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對,綁架! 綁架了之后的事很難預(yù)料,拿到贖金后的綁匪也許會殺人滅口,也許會見色起意,就算阮攸攸被平安放回去了,沈沐白難道不會懷疑她的清白嗎? 只要經(jīng)過綁架,沈沐白和阮攸攸的感情肯定會雪崩! 到哪里找敢綁架的人呢?沈沐白這么有錢,肯定有無數(shù)的人想著對他下手,別說別人,估計自己走投無路的父親都敢鋌而走險。 怎么才能綁架阮攸攸呢? 陳玫誹謗罪的案子她也關(guān)注了,那個所謂的包養(yǎng)了校花的神秘大佬就是阮攸攸的司機兼保鏢,他接送阮攸攸上下學(xué),阮攸攸從校門口下車,又從校門口上車。 學(xué)校里人多熱鬧,沒有下手的機會。阮攸攸吃午飯有時候會到南門小街,那也是一條非常喧鬧的街道,兩旁是無數(shù)的小吃店和精品店,中午的時候比校園里還要人多,而且,阮攸攸的身邊總是有其他同學(xué),有時候是褚媛,有時候是其她女生。 周蓉蓉仔細(xì)想了一遍,發(fā)現(xiàn)在學(xué)校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除非阮攸攸能單獨一人活動。 好像也不現(xiàn)實,她在商場遇到過阮攸攸兩次,兩次都是沈沐白陪在身邊。 以前她在趙家會所偷拍阮攸攸給趙旭豐喝酒的時候,阮攸攸也是被那個保鏢送到會所的,而且那個保鏢還會在下面等她。 阮攸攸進(jìn)會所上樓倒是一個人,但是會所里到處都有服務(wù)員,走廊和電梯等公共場所又有攝像頭。 而且不知道是為什么,明明趙家那么在乎趙旭豐,她揭發(fā)了阮攸攸之后,趙家并沒有針對阮攸攸做任何懲罰,到現(xiàn)在,阮攸攸還是經(jīng)常出入趙家會所。 也許是看在沈沐白的面子上吧? 周蓉蓉甩了甩腦袋,把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細(xì)節(jié)從腦子中摒棄。 對了,趙旭豐! 周蓉蓉終于發(fā)現(xiàn)了最薄弱的一環(huán)。 趙旭豐腦子有點問題,是最好哄的,要是通過他把阮攸攸騙過來…… …… 趙旭豐到會所的時候還不到十二點,他先按鈴叫了服務(wù)員過來,點了幾個菜,叮囑他們等沈沐白到了再送上來。 最近沈沐白身份曝光,變得比以前更忙了,他自己又是剛剛恢復(fù)健康忙著重新參與到公司的管理決策,兩人都好久沒有見面了,說起來上次還是阮攸攸給他們幾個送解毒符的時候,四個人碰在了一起。 他沒等多久,沈沐白就來了。 “沈哥?!壁w旭豐站起來打了個招呼,兩人坐下,他倒了杯茶推到沈沐白面前。 沈沐白沒說找趙旭豐有什么事,兩人先閑聊了幾句,等飯菜上來,包廂的門關(guān)好,沈沐白才一邊吃飯一邊跟趙旭豐說起自己的想法。 “遺囑?!”趙旭豐驚得差點把盤子給掀翻了,“好好地為什么要立遺囑?沈哥你是怎么了?生病了?” 他撓了撓腦袋,“不對呀,就算你生病了,有攸攸在呢,也不會有事呀!” “激動什么,快坐好?!鄙蜚灏灼届o地瞥了他一眼,“我什么事都沒有,但未雨綢繆有備無患,攸攸是個孤兒,家里沒有別的人了,萬一我出了什么事,總不能讓她連個棲身之所都沒有。” 他從隨身帶來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趙旭豐,“我的遺囑是一式 三份,律師那里有一份,交給你一份保管,還有一份在家里我的衣柜最下面,萬一我出了什么事,你告訴攸攸把那份遺囑拿走?!?/br> 他想了想又叮囑道:“我寫了遺囑的事你先不要告訴別人,尤其是攸攸。” 趙旭豐拿著文件,像是捧著個炸|藥包似的,“沈哥,你、你這……咱們都一樣大,總還能活個幾十年吧,你現(xiàn)在寫遺囑,弄得我心里毛毛的?!?/br> 沈沐白一笑,“我也只是加一層保險罷了,我家的老爺子和弟弟都是個好的,但是沈榮興和唐叢芳可就說不準(zhǔn)了,萬一我出了事,他們很可能對躍華下手,到時候,老爺子一受打擊身體病倒,未必能護(hù)得住攸攸。弟弟還小,不能對抗沈榮興和唐叢芳,我不能讓攸攸一無所有?!?/br> 他這么一說,趙旭豐倒是有點理解了,要真是出了事,沈榮興和唐叢芳可不會對阮攸攸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