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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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們小年輕感情真好,真是令人羨慕啊?!闭f話的是趙旭豐的母親,阮攸攸一來她就認出來了,畢竟自家兒子的大恩人。 所以,她第一個上去跟阮攸攸攀談,這里都是中年人老年人,阮攸攸年齡太小又是第一次來,她不想讓阮攸攸覺得不自在,想帶著她盡快地融入圈子。 第二個過來的是褚媛的母親,阮攸攸到過家里做客,她還認得,沒想到小姑娘竟然是躍華的夫人。 第三個過來的是吳中澤的母親,她沒有見過阮攸攸,但是她知道沈沐白是自家兒子的好友,她也從兒子口中聽過無數(shù)關(guān)于阮攸攸的話,要不是知道他們幾個小子自幼就要好,她還以為兒子暗戀人家小姑娘呢。 第四個過來的是宋錦明的母親,她是別有心思,阮攸攸這么漂亮乖巧的女孩子,不能給自己做兒媳婦太可惜了??尚」媚锷磉吙隙ㄓ信笥?,她的朋友一定也這么讓人心動吧,希望能介紹給自家兒子認識,反正兒子和沈沐白是好朋友,兒子媳婦和沈沐白的媳婦是好朋友不是順理成章嘛! 唐叢芳膈應(yīng)得都快吐了。 眼看著幾個貴夫人眾星捧月似的圍著阮攸攸,一個個笑得 慈愛又和善,那眼神就跟看自家寶貝女兒似的,她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和恐慌。 向來看不起的沈沐白竟然這么厲害,連第一次在這種場合露面的阮攸攸都這么受歡迎,關(guān)鍵她還沒有一點兒怯場的樣子,落落大方,絲毫不像是畏畏縮縮的鄉(xiāng)下丫頭。 “誒,”身邊的女人碰了碰她的胳膊,“你不是說你的兒媳婦是個上不得臺面的粗野丫頭嗎?我看著不像呀,那小模樣生得多好呀,禮儀規(guī)范得像是從小就受嚴苛教導(dǎo)的大家閨秀?!?/br> 唐叢芳撇了撇嘴,實在沒心思跟這個彎彎繞繞的人說話。 偏那人還不肯放過,又說:“你這繼子隱藏得可夠深的啊,心思這么深沉,恐怕你家沈總都不是他的對手吧?!?/br> 唐叢芳臉色更差了,這就是她最恐慌的地方。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彼此做過什么都心知肚明。她相信沈沐白不是傻子,從他對沈榮興和自己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來,他肯定也知道,父子關(guān)系這么差,里面有無數(shù)她吹風點火的功勞。 沈沐白卻從來沒有和她正面起過沖突。 她一直以為,那是因為他小時候傻,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大了以后知道斗不過,只好夾緊尾巴做人。 現(xiàn)在看來,他一點兒也不傻,更不慫,相反還十分的優(yōu)秀。 那他隱忍不發(fā),是不是想要伺機給自己致命一擊?不然,他有心機,有能力,為什么就甘愿受著委屈? 讓她更恐慌的是,沈榮興知道這個兒子這么出色,會不會把沈氏傳給他?那她這么多年的苦心經(jīng)營可就全泡湯了,到時候自己的沐揚可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沈榮興和唐叢芳心事重重,沈沐白和阮攸攸倒是如魚得水。 兩人來這里就是為了公開身份,免得有些人背后嚼舌頭。他們不是為了結(jié)識什么人,也不是為了給躍華拉攏什么關(guān)系,所以一切隨緣,倒是比在場的其他人要輕松自在。有聊得來的就多說幾句,話不投機的也不會勉強自己。 有趙旭豐的母親帶著,吳中澤、宋錦明和褚媛的母親陪著,阮攸攸認識不少人。雖然年齡有差,可她本來就隨和親切,又是個軟萌萌的性子,看得一眾貴夫人母愛大發(fā),恨不得在那白軟軟的小臉蛋上捏上一把。 也有那拈酸吃醋紅眼病的人,故意挑毛病,上上下下打量了多少遍,終于找出來一處,“哎呦,這戒指很漂亮呀。” 阮攸攸的戒指是戴在左手中指的,可剛才主辦人介紹她是“躍華的夫人”,這就有點奇怪了。 阮攸攸微微一笑,“這是沐白送的,沐白說先戴一段時間,等五月一號辦婚禮的時候,再正式戴結(jié)婚對戒。” “呀,婚禮呀!”幾個貴夫人眼睛冒光,都是家里有成年兒女卻沒結(jié)婚的,恨不得在阮攸攸的婚禮上結(jié)識個男伴女伴的就地結(jié)婚,趙旭豐的母親拉住她的手,激動得說道:“攸攸,五月一號啊,那咱們可說好了,我們家旭豐得是伴郎!首席伴郎!說好了啊!” “誒——”吳中澤的母親急了,“怎么就你們家首席伴郎了,我們家阿澤也是沈沐白的好友!” 宋錦明的母親剛想搶,遲疑了一下,笑道:“我們家錦明就不搶首席了,伴郎就行,首席伴郎事情太多,我怕錦明應(yīng)付不過來呢?!?/br> 她這么一說,吳中澤的母親立刻明白了,首席伴郎身上擔著那么多的事,哪有時間和心思勾搭伴娘呀。她立刻改口了,“算了,既然是你先開口的,那我們家阿澤也不搶首席了,只要是伴郎就行。攸攸啊,到時候伴娘多找?guī)讉€啊?!?/br> 宋錦明的母親連連點頭,“對,多找你個,最好像攸攸這樣漂亮又可愛的。” 褚媛的母 親慢條斯理地說:“我們家媛媛……給你做伴娘?” 阮攸攸點點頭,“嗯,我是這樣希望的。” 幾個貴夫人都不知道在心里暢想過多少次自家孩子辦婚禮的情形,偏偏連個對象都沒有,現(xiàn)在阮攸攸說要五月一號辦婚禮,頓時有了個發(fā)泄口,拉著她說起了婚禮的細節(jié),紛紛出謀劃策。 唐叢芳在一旁看著阮攸攸如此受歡迎,心里酸得直冒泡,轉(zhuǎn)頭看看沈榮興一臉的復(fù)雜,看沈沐白的目光也前所未有的欣慰和驕傲,頓時升起了nongnong的危機感。 …… 宴會過后,沈沐白的身份迅速地傳開了,他甚至還接受了電視臺的采訪預(yù)約,等采訪節(jié)目播出后,估計就要人盡皆知了。 最震驚的莫過于沈沐揚了,他激動地給沈沐白打了電話,“哥!那事是真的嗎?” 沈沐白笑了一聲,“你這沒頭沒尾的,說的是什么事?” “還能是什么事?!當然是你是躍華當家人的事!”沈沐揚差點跳起來了。 沈沐白的聲音平淡,“嗯,是真的。” 沈沐揚哇哇叫了幾聲,“哥,那你不是很久之前就開始賺大錢了?!哥,你好過分??!我上高中的時候把零花錢省下來給你,你都沒說你這么有錢!” 沈沐白低低地笑了起來,“你上高中的時候啊……那個時候躍華開創(chuàng)不久,事情都沒有上正軌,我確實缺錢,你給我的錢對我來說很重要?!敝匾氖悄欠菪囊?。 沈沐揚頓時被安撫了,撓了撓腦袋,“嘿嘿,那就好,你有用就行。” 他突然想起自己前兩天剛剛借爺爺?shù)氖炙徒o沈沐白的零花錢,那可是一大筆呢,頓時心疼了,可那錢是借著爺爺給過年紅包送出去的,又要不回來,委委屈屈地開口,“哥,我想要一輛蘭博基尼?!?/br> 沈沐白已經(jīng)看過那張卡了,一看就知道是弟弟的手筆,笑道:“好,你隨便挑,挑好了告訴我,哥給你買?!?/br> “真的?!”沈沐揚頓時來精神了,“哥!親哥!那我可挑去了!” 沈沐揚激動萬分,沈老爺子就沉穩(wěn)多了,扭頭跟陪著自己散步的王管家說:“我這個大孫子,從小就聰慧隱忍,這樣的人是不會埋沒的,我一直等著他一飛沖天,原來這小子早就遨游天際了?!?/br> 王管家眼里淚花閃過,趁著老爺子不注意悄悄擦掉了,“是呀,大少爺是人中之龍,跟老爺子您可是很像的?!?/br> “呵呵,畢竟是我?guī)Т蟮?,跟我像也正常?!崩蠣斪有α藘陕?,“不過,他比我厲害,我當你沒有他這樣的成就?!?/br> 老爺子在山腳下的小廣場上坐了下來,“現(xiàn)在是他們這一代年輕人的天下,有沐白和沐揚在,我呀,安心養(yǎng)老就夠了?!?/br> …… 沈沐揚和沈老爺子滿心高興,別人可就心情復(fù)雜了。 陳玫本來還抱著一線希望,想著能不能找找門路,在開庭前讓阮攸攸撤訴?,F(xiàn)在一聽沈沐白竟然是躍華的當家人,頓時傻眼了,跌跌撞撞跑到父親面前,“爸——怎么辦呀,爸,那沈沐白——” 話音未落就被父親甩了一個耳光,陳爸爸下手極重,陳玫直接摔倒在地上,腦袋嗡嗡作響,嘴角一絲血線蜿蜒而下。 “你干的好事!”陳爸爸氣得血壓直線升高,臉都漲紅了,顫抖的手指點了點陳玫,“你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這樣的人!” 他也是直到現(xiàn)在才明白,為什么陳家莫名其妙地就被擠兌,以至于漸漸地落敗,最后破產(chǎn)。 “你說說,軍訓(xùn)那次和阮攸攸打起來,是不是你先動的手?是不是你主動招惹了她?!” 陳玫吶吶不 敢出聲,目光躲閃。那個時候她只當阮攸攸是個鄉(xiāng)下丫頭好欺負,沈沐白又是有名的廢物大少,就算她打了阮攸攸也不會有事,沒想到阮攸攸會直接打回來,更沒想到的是竟然惹到了煞星。 陳爸爸嘆了口氣,“算了,你是我的女兒,你做了什么無非是我沒教好?!?/br> 說起來,那天他去醫(yī)務(wù)室領(lǐng)女兒的時候,也沒有跟沈沐白和阮攸攸道歉,當時他也一樣的看輕了這兩個人,那黑發(fā)黑眸的年輕人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 但就是從那以后,陳家就走上了下坡路。 “爸,那、那我這次……”陳玫眼巴巴地看著父親。 “唉,認了吧。”陳爸爸長嘆一聲,“當初陳家惹不起沈沐白,現(xiàn)在咱家都破產(chǎn)了,更不是對手,他都不用自己動手,隨便透點意思出來,就有無數(shù)的人為了討好他來對付咱們。” 他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女兒,“算了,別再想任何法子,別試圖走歪門邪道,等開庭時老老實實低頭認錯,該判幾年就判幾年,等過幾年你出來了,咱們就到外地去,重新開始?!?/br> “爸——”陳玫叫了一聲,捂著臉哭了起來。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說起來阮攸攸從來沒有對她做過不友善的舉動,是她自己,非要打她,非要造謠。 …… 和陳爸爸一樣,曹全也終于回過味來了。 “臥槽!”聽說沈沐白就是躍華當家人,曹全還沒覺得怎樣,過了兩個小時,一家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他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曹爸爸“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桌上,“你干嘛呢?都這么大的人了,一驚一乍的沒個沉穩(wěn)樣!” 曹mama連忙兩邊安撫,“好了,他還小呢,別生氣?!庇挚纯床苋昂煤贸燥?,別咋咋呼呼的?!?/br> 曹全一副驚疑不定魂不守舍的樣子,他覺得他終于明白家里的困境是怎么回事了。 自從期末考試完到年底這段時間,曹家的生意突然受挫,原本正要簽約的幾個大單全都黃了,好多本來打算來年續(xù)簽的客戶也沒了消息。 想想陳家和周家的下場,曹全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知道該不該跟父親說,說吧肯定免不了被收拾一頓,不說的話,父親又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眼睜睜看著曹家走上陳家和周家那樣破產(chǎn)的老路? “兒子,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臉色這么差?”曹mama擔憂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倒是不燙,卻摸了一手的汗。 曹全愧疚地看了看父母,“爸,媽,對不起,我惹禍了,惹了大禍!”他想明白了,該受什么懲罰就得受著,總不能真的讓曹家破產(chǎn),不說他受不了窮苦的日子,父母年紀大了,怎么能經(jīng)歷破產(chǎn)的風波? “你做了什么?”曹爸爸皺起眉頭。 “我、我惹了沈沐白……”曹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把期末考試的事說了一遍,“爸,雖然當時我找了借口,說是聽見別人談?wù)撊钬鞅椎氖?,黃主任也沒有證據(jù)證明是我說親眼看見阮攸攸準備作弊用的小紙條,這件事我撇清了關(guān)系,可是……沈沐白既然這么厲害,他當時就在那里,肯定看出來我說謊了?!?/br> “你、你這個孽障!”曹爸爸的手揚了起來,曹全眼睛一閉,一動不動等著挨打。 曹爸爸的手沒落下來,曹mama抬手在兒子腦門上拍了一巴掌,“你這個熊孩子!”, 第53章 “爸,我覺得最近咱們家生意不順,是沈沐白在報復(fù)我?!辈苋汝惷岛椭苋厝鼐鞫嗔?,聯(lián)想到當初陳家和周家破產(chǎn)的進度同陳玫周蓉蓉與阮攸攸之間起沖突的時間,很快就把事情理順了,“當初陳玫在軍訓(xùn)時打了阮攸攸,之后陳家就開始衰敗了,還有周家,也跟阮攸攸有莫大的關(guān)系?!?/br> 曹爸爸本來就覺得自家生意的受挫有些奇怪,都是生意上的老伙伴,竟然說不續(xù)約就不續(xù)約,打聽了一下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只說是生意上另有打算。現(xiàn)在聽了兒子的話,這一切終于有了合理的解釋。 曹爸爸已經(jīng)顧不上生氣了,兒子討好心上人,結(jié)果干壞事踢到了鐵板,連累了家里,他又不能把兒子不要了,眼下只能想辦法解決問題,他垂著眸,飛快地思索著對策。 曹全咬咬牙,“爸,我覺得不能跟沈沐白對著干,也不能任由這件事發(fā)展下去,得趕緊阻止?!?/br> 曹爸爸看了他一眼,“那你說說,該怎么阻止?”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斷,不過還是想聽聽兒子的想法,看看這個兒子經(jīng)過這個教訓(xùn),到底有沒有長進一些。 曹全深吸了一口氣,一副壯士斷腕的表情,“我去認錯。把我做過的事情都交代出來,沈沐白要怎么懲罰我也認了,但這件事得放到明面上。讓我退學(xué)也好,像陳玫一樣被起訴也好,總是有個限度的,只要沈沐白給個準話,我都認了。” “退學(xué)?!起訴?!”曹mama叫了起來。 曹爸爸拍了拍曹全的肩膀,“你長大了。” 曹全想好了,再也沒有猶豫,給沈沐揚打了個電話。 他們都不知道沈沐白住在哪里,想要上門賠罪都不知道該去哪兒。正值年假,大家都沒上班,去躍華也見不到人,學(xué)校又沒開學(xué),找阮攸攸也不現(xiàn)實。沈老爺子的住處大家倒是都知道,但不敢去打擾。至于沈榮興,曹爸爸干脆就不考慮了。 所以,只有通過沈沐揚這一條路了。 沈沐揚接到曹全的電話還挺驚訝,他們兩個向來不對付,明里暗里都不知道斗過多少回了。一聽曹全說要給阮攸攸當面賠禮道歉,沈沐揚就樂了。 “曹全,期末考試的事是你做的吧?” “是我做的,有些事我還沒交代過,想當面跟阮同學(xué)道歉,再把事情說清楚?!辈苋X得自己的決定真是再正確不過,連當時并不在現(xiàn)場的沈沐揚都猜到了自己有參與,更別說就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沈沐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