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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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蓉蓉氣得差點把手機(jī)摔了。 這人到底是誰?這么了解自己家的情況,肯定不是陌生人! 帖子的風(fēng)向被這人帶歪,她已經(jīng)無法控制了。 周蓉蓉摔了幾個不值錢的杯子發(fā)泄怒火后,終于清醒了一點兒。她只跟關(guān)系最好的幾個閨蜜吐槽過mama不愛洗澡的事,這個人肯定是她們中的一員。她翻出生日宴的照片,仔細(xì)回憶了當(dāng)時每個人的站位,再對比爆料人發(fā)出來的照片拍攝角度,終于猜到這個爆料的人是誰了。 陳玫。 陳玫并不是為了幫阮攸攸,她既恨不得阮攸攸去死,也恨不得周家立刻破產(chǎn),讓周蓉蓉再也高傲不起來。 而這次,她不想讓周家夫婦得逞,因為就算阮攸攸回了周家,對她也沒太大傷害,反而讓周家有了起死回生的可能性。 不如把這水?dāng)嚋?,讓周家夫婦的計劃落空,等周家破產(chǎn)之后再說。 …… 阮攸攸根本不看論壇,不知道論壇上正在熱鬧地討論著今天的事,更不知道論壇上已經(jīng)討論過她好多次,她正準(zhǔn)備給自己的兩只胳膊療傷。 胳膊上的淤青不是很嚴(yán)重,不用手去壓的話根本就不疼,她本來是打算睡覺的時候敷上療傷符的,可沈沐白不想讓她帶著這淤青的痕跡,阮攸攸一想這痕跡是周國旺和潘如燕的手留下的,心里也覺得有點別扭,干脆現(xiàn)在就敷上好了。 她把衣袖都卷起來,露出兩只細(xì)細(xì)的胳膊,白嫩嫩的肌膚上,淤青的指印十分明顯。 阮攸攸拉開抽屜才發(fā)現(xiàn)療傷符用光了,前兩天她送平安符給四人組,順便每人送了兩張療傷符,沈沐白也是兩張,阮攸攸讓他們隨身帶著,萬一有事還能應(yīng)付一下。剩下的都給趙旭豐了,因為他頭上的傷疤還沒有完全好。 阮攸攸拿出黃紙朱砂毛筆,打算現(xiàn)畫幾張。 這還是沈沐白第一次見她畫符。 知道阮攸攸的療傷符治好了趙旭豐之后,他曾經(jīng)悄悄了解過畫符是怎么回事,聽說要設(shè)香案沐浴念咒什么的,不過就像阮攸攸所說,這個世界符篆做法什么的并不常見,人們也普遍不相信這一套。 說實話,他要不是親眼看著阮攸攸的療傷符治好了自己胳膊上的割傷,他到現(xiàn)在也不敢確定爺爺能夠好起來是小姑娘的祛病符起了作用。 說起來,還是爺爺厲害,爺爺一直說小姑娘是他的小福星,是沈家的小錦鯉,估計爺爺早就明白了小姑娘符篆的神奇之處。 阮攸攸沒有設(shè)香案,倒是剛剛沐浴過,她拿著毛筆,屏氣凝神,飽滿紅潤的唇瓣微微抿著,烏黑的杏眼一眨不眨,小臉嚴(yán)肅又認(rèn)真,下筆之后沒有停頓,彎彎曲曲的線條一筆而成。 她一口氣畫了四五張才停下筆。 “這樣……就行了?”沈沐白不確定地問。 “嗯,已經(jīng)畫好了。”阮攸攸抽了一張出來,拿著到了外面的餐桌,找了個小碟子,把手里的療傷符燒了,加了幾滴水弄成泥狀,她的指尖剛伸出去,就被沈沐白握住了,他修長的手指抹了一點兒符泥,“我來。” 他輕柔地把符泥涂在阮攸攸的手臂上,細(xì)致地覆蓋住每一點兒淤青,涂了均勻又輕薄的一層。 阮攸攸抿著唇,又圓又黑的眼睛悄悄地看著他。 他還沒有洗澡,身上穿的還是一件襯衣。 說起來阮攸攸一直都覺得奇怪,這男人都不怕冷的嗎?他在家里或者辦公室從來都是一件襯衣,出門就穿一件羊絨大衣,有時深灰色有時黑色,可不管什么顏色,那大衣也就比普 通的西裝長上一點點。她可是恨不得穿兩件羽絨服,要不是個子不夠高,她都希望那羽絨服能長到膝蓋去。 阮攸攸仔細(xì)看看他的臉色。 沈沐白顯然是真的不怕冷,他皮膚白皙,沒有凍過之后發(fā)青或者發(fā)紅的跡象。那種冷淡的白,和阮攸攸臉上嬌嫩的白很不同,映襯得他純黑的眼睛更加幽深。 他的眼睛是偏狹長的形狀,鼻梁英挺,嘴唇略薄。 看著看著,阮攸攸的小臉慢慢紅了,她想起那薄唇落在臉上的感覺,雖然薄,卻意外的柔軟溫?zé)帷?/br> 驀然,他眼皮一撩,看了過來,表情很嚴(yán)肅,“攸攸,以后不要在車上看書了?!辈还苘囬_得多穩(wěn),總是有些搖晃的,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看書,不僅對眼睛不好,還容易暈車。 “呀——”他一說看書,阮攸攸立刻想起自己的馬哲還沒有背完呢,“完了完了,我今天的復(fù)習(xí)任務(wù)要完不成了!” 她給自己制定了進(jìn)度,按照進(jìn)度可以在每門功課考試前復(fù)習(xí)完,今天被周家夫婦一耽誤,想要背的馬哲背不完了。 “好了,涂好了?!彼鲋∧樋瓷蜚灏?,一臉的焦急。 沈沐白好笑地用干凈的食指點了點她的小鼻尖,“真是,攸攸的功課很好,不用這么擔(dān)心的?!?/br> 阮攸攸細(xì)白的手指勾住他的食指,解救了自己的小鼻子,長長的睫毛眨了眨,一雙烏黑的眼睛圓溜溜地看著沈沐白,“沈先生,這些東西你收拾一下,好不好?” 她的聲音軟軟的,糯糯的,帶著點自己弄亂的桌子卻要讓別人來收拾的不好意思。 桌上不過是一個小碟子和一個打火機(jī)罷了,沈沐白本來也沒打算讓她收拾,更何況被小姑娘黑亮清澈的眼睛這樣看著,他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去吧,看書去吧,不要熬夜?!?/br> 阮攸攸剛站起來打算進(jìn)臥室,她本來是想著就算晚點睡也要把今天的復(fù)習(xí)任務(wù)完成,一聽他說“不要熬夜”,腳步一頓,心虛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低低地“嗯”了一聲,飛快地跑回臥室去了。 她準(zhǔn)備期末考試比較緊張,怕在書房和沈沐白兩人互相影響,所以在自己臥室的書桌上復(fù)習(xí)功課。 看著小姑娘進(jìn)臥室時那匆忙的腳步,沈沐白黑眸略微瞇了瞇,沒說什么,把桌上的打火機(jī)收好,小碟子拿到廚房去清洗干凈。 阮攸攸本來打算看完的,不過到了平常睡覺的時間她就困得不行了,書上的字在她面前旋轉(zhuǎn)跳躍跳著舞,她只好把書合上,乖乖睡覺了。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被周國旺那聲“攸攸,我的女兒”給嚇到了,阮攸攸夢到了自己以前的日子。 夢中,她剛剛從醫(yī)院回家,阮含章拿著一摞黃紙進(jìn)來,“攸攸啊,今天要畫十張平安符,十張祛病符,這畫符是要練習(xí)的,長時間不握筆恐怕就找不到感覺了?!?/br> 阮攸攸看看自己瘦弱蒼白的手臂上那被針扎得有些青紫的地方,抿著唇?jīng)]有說話。 門外,她的弟弟拿著玩具槍,瞄準(zhǔn)她做了個鬼臉,嘴里“突突突突——”喊了一串。 那玩具槍上一閃一閃的亮光讓她想起了什么,閃電,暴雨,她遇到了什么人。 一個很重要很重要不能離開的人。 沈沐白。 阮攸攸頓時慌了,不,她應(yīng)該跟沈沐白待在一起,不是在這里,不是在這個家! …… 沈沐白是特意來她的門前,想看看小姑娘有沒有不聽話的熬夜看書,沒想到她屋里的燈已經(jīng)滅了,從門縫下看去是漆黑的。 知道小姑娘已經(jīng)睡了,他正打算離開,卻聽到了她的喊聲,低低的,破碎的,聽不太清 楚,只聽到里面有“小白”兩個字。 “攸攸?” 沈沐白喚了一聲,阮攸攸沒有回應(yīng),他不放心,輕輕地把門推開一點兒,借著客廳的燈光,他看到阮攸攸的雙手在空中胡亂地抓著,似乎溺水的人急切地想要抓住水面的浮萍。 沈沐白嚇了一跳,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握住她的手。 他擔(dān)心她是在做夢,不敢高聲生恐把她嚇壞,低聲喚道:“攸攸,怎么了?” 阮攸攸沒有醒來,她握著他的手,像是一個沙漠中即將干渴致死的旅人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瓶干凈的水,愛惜無比地抓著,在臉上蹭了兩下,喃喃地喊了聲“小白”,就又睡沉了。 沈沐白沒有把手抽走,他半跪在她的床前,借著客廳的光仔細(xì)地看著她,她腦門上有些細(xì)汗,呼吸有點重,剛才估計掙扎過,頭發(fā)在枕頭上蹭得亂蓬蓬的。 沈沐白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攸攸,別害怕,我在。” 第39章 黑暗中,沈沐白靜靜地半跪在阮攸攸的床前。 阮攸攸的呼吸漸漸舒緩下來,她緊緊地抓著沈沐白的手,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塊浮木,怎么都不肯放開。 借著客廳的燈光,沈沐白能看見她纖長的睫毛被打濕,小姑娘顯然是哭了。 她到底做了什么樣的噩夢?還在夢中不停喚著他的名字? 沈沐白一只手被她握著,另一只手輕柔地?fù)崦拈L發(fā),是夢到他出意外了嗎?是不是在她的夢中,即便有平安符保護(hù),他還是注定逃不過生死劫? 她是不是舍不得他? 在遇到她之前,沈沐白從來不相信這些,可是小姑娘畫的符篆是一件無法用科學(xué)來解釋的事情,更別說她是怎么來到他身邊的。 阮攸攸給他刻了平安符,又怕效力不夠強(qiáng)大緊接著給他刻了第二枚,她如此緊張如臨大敵,那么在她的預(yù)見中,他一定是出了很可怕的事,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會死。 萬一…… 萬一他真的逃不過死劫,他的小姑娘該怎么辦? 沈沐白一直半跪著,他的手被阮攸攸抓著,換了姿勢很有可能會驚醒她。直到阮攸攸真的放松下來,翻了個身松開了他的手,他才慢慢地扶著床邊站起來,在她的身邊坐了很久,外面的天空都有些隱約的亮光了,他才悄無聲息地離開阮攸攸的臥室。 …… 阮攸攸早上醒來的時候,在床上發(fā)呆了一小會兒。 她隱約記得自己好像夢到了父親和弟弟,具體什么事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她翻了個身,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屋里好像有沈沐白的味道。 不會是自己想他了吧? 他就在家里,走出臥室就能看到他,她竟然會想他到出現(xiàn)錯覺的程度? 好傻! 阮攸攸把臉埋在枕頭里,抿著唇笑了一會兒,才穿好衣服,小臉紅紅地出了臥室,歡快地喊道:“沈先生,早上好!” 沒有人回應(yīng)。 阮攸攸好奇地張望了一下,沒看到他的身影,餐桌上倒是已經(jīng)擺好了早餐,還有一張字條:我有點事,先出門了。 是沈沐白的字,龍飛鳳舞,鐵畫銀鉤。 阮攸攸歪著小腦袋想了想,他昨天說周家的事今天就會解決,不會是一大早就去處理這件事了吧? 說起來,阮攸攸已經(jīng)好久沒有一個人吃過飯了,早餐和晚餐都是和沈沐白一起吃,午餐時和褚媛一起吃,現(xiàn)在一個人坐在餐桌邊,倒是感覺有點怪怪的不適應(yīng)。 屋里靜悄悄的,阮攸攸吃過早餐收拾好桌子,背著雙肩包出門,順便把垃圾也扔出去。 可能是因為她昨天暈車了,今天魏永的車開得比平常慢,他格外小心,竭力避免著加速和減速的過程。 阮攸攸笑了起來,她的小腦袋湊到前座兩個座位中間,“魏哥,你不用這么謹(jǐn)慎啦,我昨天是在車上看書才會暈車,昨天晚上就好了。我以后不在車上看書了,你放心開,就算急剎急停我也不會再暈車的?!?/br> 魏永做為保鏢兼司機(jī),開車技術(shù)自然是沒問題的,他的車已經(jīng)開得夠穩(wěn)了,阮攸攸可不想讓他有心理負(fù)擔(dān)。 果然,在她說過之后,魏永開車又跟以前的速度一樣了。 阮攸攸在學(xué)校待了一整天,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周國旺和潘如燕沒有再次來學(xué)校找她。 她好奇地猜測著沈沐白到底要用什么法子來解決這件事,肯定是要把那份親子鑒定拿出來的。周家那份鑒定可是讓很多人都知道了,那沈沐白做的那份鑒定也得公之于 眾才是。是要開個發(fā)布會還是弄個報紙新聞? 阮攸攸看書累了休息的時候,還會拿出手機(jī)來搜一下這方面的新聞,發(fā)現(xiàn)并沒有與自己相關(guān)的任何內(nèi)容。 她掛心了一整天,回到家洗了澡點上餐,等門一響立刻就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迎了上去。 沈沐白一進(jìn)門就對上一雙圓溜溜的杏眼,小姑娘有些興奮地打招呼,“沈先生,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