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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什錦良緣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活落,侍膳太監(jiān)們喊聲“膳齊!”,眾人也隨皇帝舉杯飲酒,杯落皇帝動了筷子,其余人也跟著紛紛提筷。晚宴就這樣順其自然的開始了,很親近隨和的開場,并非刻意營造出的那種氣氛,無形之中就讓人放松下來。

    飯至半巡,太皇太后跟十三貝勒拉起了家常,“不服老是不行了,如今就連允謁都在朝行走了,哀家還記得早些年你奶奶帶你入宮那時候的情形兒呢,個頭兒還比不過膳桌,一眨眼就長成大人了,你奶奶身子近日來可還好?”

    “托太皇太后的洪福,”十三貝勒拜個手道:“咱們王府府上全家都吉祥,我奶奶她老人家安康,前幾日還說要進(jìn)宮陪您敘話兒呢?!?/br>
    太后笑道,“老福晉要入宮,我瞧沒旁的事兒,八成是要托老祖宗做媒人,給貝勒爺說福晉呢!上回入宮不還提這茬兒了么?!?/br>
    “我覺得也是,”太皇太后笑問,“你奶奶說你今年過完臘月就滿二十了,是該娶親了?!?/br>
    十三貝勒也是個痛快敞亮的爺們兒,聊起娶媳婦兒也不害羞,揚(yáng)眉一笑,“不瞞您說,老太太見天兒催呢,我這人隨緣,在婚娶這件事情上不著急,不過兩宮老主子要介紹姑娘,我怎好駁您二位的好意。事關(guān)我的終身大事,就煩請兩位老主子cao勞了?!?/br>
    “你放心,”太皇太后目光輕飄飄的往下頭望,“哀家手頭不缺出眾姑娘?!?/br>
    湛湛身旁淳格格握筷子的手顫悠悠的亂抖,她扯她的袖子,“完了完了,老主子瞧誰呢?!??!”說著往一旁挪了挪。

    太皇太后的視線也隨著著她身子的浮動相移,“完了,”湛湛看著,替她倒霉的咧嘴,“瞧得就是你?!?/br>
    淳格格登時覺得五雷轟頂,湛湛當(dāng)初就是被迫指給誠親王做福晉的,這回被太皇太后首先圈定住了,八成也逃不掉了。

    很多人也跟著太皇太后眼神的指向朝她看過來,包括那位十三貝勒,兩人對上眼兒了,這位貝勒爺目光平直,似乎是隨便打量她了一眼就瞥開了視線,留下她的目光還凝結(jié)在他的臉上。

    淳格格覺得栽面兒,咬牙切齒道,“你看他那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兒,瞧不起誰呢?”

    “沒有吧?”湛湛觀察十三貝勒的神態(tài),“你們這頂多就屬于正常的目光接觸,人家要是瞧你時間長了,你又該覺得人家孟浪了?!?/br>
    被她這么一攛掇,淳格格覺得好像是這么個意思,她的眼神沿著那人的眉峰描了一周,挑眉道,“我瞧十三爺像是個正經(jīng)人,樣子也周正,真要到那一步,也不算太過難為我。就像你跟三爺一樣,你剛嫁給他那時不也瞧他不順眼兒么,是不是相處時間長了,就習(xí)慣了?”

    湛湛被問住了,她垂眼望著杯口的茶面晃動,“是……也不是……”搖搖頭又道:“這個可太難琢磨了,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br>
    兩人交頭接耳議論議論紛紛,身側(cè)誠親王的耳根子不斷地抽搐,他一伸手把湛湛的臉扳了過來,手一滑拘住她的下巴,滿臉的不高興,“自家爺們兒在身旁坐著,你還去瞧別人?”

    “王爺吃醋了?”她無所畏懼的道:“我有錯兒,不該當(dāng)著王爺?shù)拿鎯呵苿e的爺們兒,當(dāng)然了,背后也不能,晚上我會好好犒勞王爺?shù)??!?/br>
    怪不得她的聲氣兒如此理直氣壯!“晚上犒勞”這詞兒成了湛湛的免罪金牌,屢試不爽,但凡被搬出來,誠親王再大的火氣都能頃刻間化為烏有,湛湛的罪業(yè)最終都能被完美開脫。

    誠親王望著她那雙純潔又艷/情的眼睛,目光晃了晃,松開手撫撫她的腮鬢,再無計較。

    即便淳格格這樣大方開朗的人偷聽到他們的對話也臊的臉紅,湛湛從誠親王手里逃脫,氣焰囂張的坐在膳桌前,端茶抿了一口,朝她瞥一眼,淳格格暗中比了個大拇哥,“高,實(shí)在是高!學(xué)習(xí)了?!?/br>
    十三貝勒這一小段插曲剛過,皇帝又舉杯看向左手邊,“兩位身居高原,不知圓明園的菜式可還合口味?”

    五/世達(dá)/賴?yán)?嘛是位年邁的僧人,身周是那種常年習(xí)佛積攢下來的氣度,臉上深刻的皺紋也是慈祥的,雙手合十道:“飯食是上天的賞賚,本僧唯有感激?!?/br>
    老天爺賞飯吃是向佛之人深信不疑的覺悟,一旁滿臉虬髯的達(dá)木可汗,他的回答更類同于百姓常人,抬起右肘橫放于胸前,俯身表示敬意,“多謝皇上這番盛情款待,京城民風(fēng)好客,菜品絕美,本汗現(xiàn)下有了更加深刻的體會?!?/br>
    皇帝對這番回答很滿意,逐漸把話題往朝堂政務(wù)上帶入,“倘若朕沒有記錯的話,喇嘛上師在宏泰五十九年就層入京,跟朝廷中央達(dá)成了一筆交易?!?/br>
    五世/喇/嘛年老卻不渾濁的眼睛斜視,似乎在追憶著什么,肯定道:“那次進(jìn)京,您的瑪法,也就是當(dāng)時還在位的皇上為西藏捐助了一筆款項用于修繕藏區(qū)各處的佛寺,作為回報,藏區(qū)給朝廷提供了一批高原本地特有的良駒?!?/br>
    皇帝笑道:“看來朕沒有記錯,確實(shí)朕的祖父跟您做過買賣?!?/br>
    五世/喇/嘛經(jīng)過歲月佛法洗禮的面色一直都很平淡,對于皇帝想要再次跟藏區(qū)貿(mào)易往來的意向,他似乎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大的熱情,只合掌表現(xiàn)出敬意。

    沒人接話,皇帝的處境有些尷尬,這時十三貝勒撿了話頭道,“關(guān)于宏泰年間喇/嘛上師入京這件事情,我倒是聽我爺爺提到過幾次,他曾經(jīng)是接待您的官員之一?!?/br>
    聽這話五世/喇/嘛看向他,略怔了下問,“我看您的眉眼跟我印象中一人的頗為相似,您的瑪法可是睿親王?”

    見他點(diǎn)頭默認(rèn),五世/喇/嘛臉上才微微浮起了一絲笑容,“宏泰年本僧入京時,曾受睿親王頗多照應(yīng),方才聽說您奶奶健在,不知王爺本人可還在世?”

    十三貝勒笑道:“有勞上師記掛,老爺子身子骨兒很硬朗,隔天請您到王府上做客,您二位也好好敘敘舊。”

    五世/喇/嘛委婉拒絕了,目光望著窗外,喟然長嘆,“我上次入京期間,京城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你爺爺你奶奶,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啊?!?/br>
    湛湛輕拉誠親王的袖頭,“王爺,老親王還有他的福晉背后有什么傳奇的故事么?就連上師也覺得感慨呢?!?/br>
    誠親王跟她提了個醒兒,“老親王的福晉是宏泰年間文淵閣大學(xué)士兼戶部尚書唐恭唐大人家的千金?!?/br>
    “原來如此?!闭空啃堰^神兒來,關(guān)于睿親王還有他福晉的那個曲折動人的故事,她小時候常聽家里的長輩談及,確實(shí)足夠讓人心生慨嘆。

    不過也是直到這會兒,她才醒悟過來,從開始太皇太后打十三貝勒那邊迂回曲折的引開話頭,繼而十三貝勒挨風(fēng)緝縫的提到睿親王,這番草蛇灰線伏脈千里的對話,應(yīng)該一早就在皇帝的設(shè)計之中,目的很明確,就是重溫藏區(qū)跟朝廷之前的來往,以便于促成這次交易的實(shí)現(xiàn)。

    那么十三貝勒俯耳在皇帝耳邊聆聽的話語也就不難猜了,應(yīng)該就是再次確保計劃的實(shí)施,不得不說這手cao作把言語間的藝術(shù)發(fā)揮到了極致,一下子打開了局面,五世/喇/嘛的態(tài)度較之前熱絡(luò)了些許。

    淳格格盯著十三貝勒,目光狠辣,“這小子,還真有些手段。”

    這次湛湛顧不上搭她的茬兒了,“王爺,”她輕輕把手心按在誠親王的手背上,“這件事情,皇上事先跟您商量過么?”

    誠親王回握住了她的手,呷著杯口的茶搖頭,湛湛心底涌出一股涼意,手指也變得冰涼。

    看來皇帝已經(jīng)在政務(wù)上開始隔離誠親王了,之前只是他說,現(xiàn)在連同她也體會到了寒意。

    允頎察覺出她的心寒,放下杯盅望向她,眼光爍爍,“別怕,有我在呢?”

    湛湛確實(shí)有些害怕,具體的原因錯綜復(fù)雜,云貴總督,馬佳氏的安危,誠親王的境地,卻因?yàn)樗@亙古不變的一句話放下心來,“王爺,”她目光堅定的回望,“我也在。”

    同舟共濟(jì)不是隨便說說的,不單單是她依靠他,不管將來會面臨什么,她會挽著他的手,一同淌過狂風(fēng)駭浪。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十三貝勒隨后會發(fā)揮些友軍的作用

    下面是個小轉(zhuǎn)折

    接著還有個大轉(zhuǎn)折

    《一夢金》23章提到過藏區(qū)這次入京

    第67章 中秋(2)

    拿下五世/喇/嘛這頭,皇帝進(jìn)而向達(dá)木可汗發(fā)出邀約,絡(luò)腮胡過分渲染了這位可汗的年紀(jì),聽聲音倒是位年輕的爺們兒,“達(dá)木蒙古自建立至今,沒有多長的時日,外蒙跟我部有不共戴天之仇,為預(yù)防其再次荼毒我部族人,火銃槍炮是本汗急需的物資,若皇上愿意為我部提供軍資防身,本部的良馬便任由皇上擷取?!?/br>
    不愧是高原牧地上生長的人物,說話也是單刀直入,開門見山的風(fēng)格,等他活落,再看五世/喇/嘛,還是那副超脫世俗的表情,不明著附和同意,也絕無回絕之意。

    這便是認(rèn)可交易的意向了,接下來具體該如何交易,當(dāng)然不能當(dāng)著所有人,擺在桌面兒上談。

    皇帝心里有了數(shù)兒,笑意昂然的高舉酒杯:“朕很期待跟二位的合作,朕先干為敬,預(yù)祝藏區(qū)跟朝廷達(dá)成共識,交往愉快?!?/br>
    皇帝的杯落,眾人的杯起,頃刻間酒意潑灑,他乘興笑問,“朕聽說藏區(qū)每逢節(jié)日,便會舉行賽馬活動,用你們藏語稱之為“達(dá)久”?你們當(dāng)?shù)赜幸环N通訊騎兵,叫做“驛人”,騎術(shù)相當(dāng)精湛,“日行數(shù)百里,使者上馬如飛,號為馬使?!崩?嘛上師難得入京,如果這趟進(jìn)京,身邊相隨的有如此能人異士,不知朕可否有機(jī)會一睹風(fēng)采?”

    看來皇帝在接見他們之前作足了研究,這點(diǎn)倒是讓五世/喇/嘛感受到了誠意,他看向達(dá)木可汗笑道,“其實(shí)這位可汗的騎技就很突出,比我們藏區(qū)漢子的技藝還要出色,皇上若有意,不妨邀請達(dá)木可汗共同切磋較量?!?/br>
    “這個提議剛好跟朕的想法不謀而合,”皇帝誠然笑道,“兩年前圓明園內(nèi)動工修建了一所小型的馬場,朕邀請兩位還有你們的同胞共同舉辦一場賽馬如何?”

    達(dá)木可汗幾乎未過多考慮便欣然接受,做買賣之前要先拉進(jìn)感情,這場賽馬就是紐帶,雙方都心知肚明。

    皇帝龍顏大悅,“朕隨后便讓園內(nèi)做準(zhǔn)備,明日舉辦起來時間太過倉促,再說二位一路奔波勞累,需要調(diào)養(yǎng)身心,依你們看把日期定在后天如何?”

    五世/喇/嘛跟達(dá)木可汗都表示沒什么異議,于是賽馬一事就被提上了日程。共同磋商成了一件事,殿里的氛圍也達(dá)到了前所未有的熱度。

    酒酣飯飽后,最后為了響應(yīng)時節(jié),上了一道月餅做壓軸菜,湛湛吃不得河鮮,誠親王為了照顧她的感受,省的她眼饞,也幾乎未動兩人面前那道秋季常吃的清蒸大閘蟹,她跟靜靜趴著的蟹那兩只晶亮的眼睛對視,哀嘆惋惜。

    宮里的月餅?zāi)W踊y繁復(fù),樣式精致,扣出來的月餅像一件工藝品,月餅皮上重檐飛脊的廣寒宮,桂花樹都被刻畫的紋路精細(xì)。

    湛湛挺直腰板,拿手絹拖著輕輕咬了一口,這一口咬得完美,一點(diǎn)口脂都沒被擦到,嘴角周圍也干干凈凈的。

    是咸口兒的,沙沙的口感,誠親王問:“好吃么?”她點(diǎn)頭,掰下來一瓣喂他吃,允頎就著她的手含在嘴里咀嚼著,察覺出不對來,眉頭越皺越深。

    湛湛瞧出不對勁,“王爺不喜歡吃咸蛋黃么?”

    誠親王問一旁的侍膳太監(jiān),“這月餅什么餡兒的?”

    太監(jiān)道,“回三爺,昨兒江蘇進(jìn)貢了頭一垡兒的陽澄湖大閘蟹,新鮮著呢,今兒御膳房特意用蟹黃跟鴨蛋黃和著填了月餅的餡兒……”

    還沒等太監(jiān)說完,誠親王先急了,抬手鉗住湛湛的下巴,催促道:“快給吐了湛湛!這餡兒你不能吃!”可是已經(jīng)晚了,方才那一口已經(jīng)完全被她咽進(jìn)肚子里去了。

    侍膳太監(jiān)嚇傻了,這誠親王怎么跟瘋了似的,去扣福晉的喉嚨眼兒呢!他趕緊上去阻攔,“三爺,您有話好好說……”被他一把扽開了,“快去叫太醫(yī)!”

    這邊亂了陣腳,滿殿的人聽見動靜都怔愣住了,太皇太后隔的遠(yuǎn),探著身問,“允頎啊,你們鬧什么呢?”梁仙兒取了老花鏡給她帶上,定睛一看下了一跳。

    淳格格離得近,知道事情的首尾,聽她慌里慌張的描述,眾人才聽清楚誠親王福晉是對蟹黃月餅過敏了,皇帝喊來魏尚,吩咐道,“去把園子里值班的太醫(yī)都給傳過來?!?/br>
    魏尚忙應(yīng)嗻跟在那侍膳太監(jiān)的屁股后頭往殿外奔,路過時匆忙瞥一眼,驚了一大跳,湛湛的臉上花斑豹似的出了很多紅斑,她渾身犯癢的撓著被誠親王給扣住了腕子,“別撓!越撓越癢癢!”

    “對不起王爺,我出糗了?!彼o緊咬著嘴唇,看著周圍的人往她這邊趨攏,滿月似的大眼睛里生了露水,“我不是故意的給您丟臉的?!?/br>
    “這會兒說這些做什么?”他苛責(zé)她,口吻卻很輕柔,急促的說道,“要錯也是我的錯,我該事先給御膳房言語一聲的,你先坐著別動,難不難受?”

    湛湛扶著她的手臂,心跳胸悶,眼前有些發(fā)昏,“王爺,”她竭力想要看清他的臉,“你扶我上外頭去吧。我有些想吐,吐在大伙兒跟前不好……”

    她的小腦袋亂晃著往他胸口撞,他攬她入懷,哭笑不得,眼眶子憋得通紅,“都這會兒了還維護(hù)什么體面,想吐吐我懷里,我給你兜著,不嫌你丟人?!?/br>
    湛湛張嘴還想說什么被他厲聲給打斷了,“你別吭聲兒,節(jié)約點(diǎn)兒力氣,我扶你到偏殿去?!?/br>
    淳格格以及周圍的太監(jiān)宮女都上來搭把手幫忙,湛湛四肢無力,拾不起來了,誠親王撩袍掖進(jìn)了腰帶里,挽起她的腰把她橫抱了起來,太監(jiān)宮女們又趕緊去開偏殿的門,容他步履匆匆的穿行而過。

    湛湛極力在忍了,可還是沒忍住,趴在床邊吐了出來,好在誠親王有準(zhǔn)備,抬了琺瑯彩的盂盆容她痛痛快快吐在里面。

    一番折騰她無力的趴在他膝頭,氣息奄奄的樣式,誠親王火急火燎的往門外張望,“太醫(yī)呢?!怎么還不來?!?/br>
    她輕輕拍他的膝蓋,“我覺得好多了,王爺您別著急,為了我在園子里叫嗓子不好,還有客人們在呢,這病癥沒您想象的那么嚴(yán)重,緩一下就好了……”

    誠親王語窒,心里刀剜似的,她真是無時不刻不勞記她誠親王福晉的身份,他明白她擔(dān)心的是什么,她強(qiáng)忍著難受,最先考慮的卻是他的臉面,怕自己拖累他。吃水晶門釘那時候可以肆意的敞開牙口兒,在宮里唯唯諾諾,嘗口月餅也得提前醞釀百般步驟,好不容易吃到一小口,竟然吃出了毛病。

    她嘴角微微在他手心里發(fā)顫,“……因?yàn)槲襾y了陣仗,還是接見在喇/嘛/上師還有達(dá)木蒙古的當(dāng)口兒,我這般失態(tài),皇上跟老主子會不會怪我,隔天禮部官員們會不會參王爺一道……”

    “湛湛,”他把她的手背貼在唇前吻著,安慰她道:“天塌了,有我?guī)湍沩斨?,有我在,這些都不該是你cao心的事情,你瞌睡了閉上眼睛歇會兒,把這茬兒熬過去比什么都重要?!?/br>
    “對不起王爺……”她把頭埋在他的腰間,半闔的眼睛終于撐不住,完全閉上了。

    “你對不起我什么呢?是我對不住你湛湛?!彼麚嵬K⑽④S動的眼瞼,沾染了滿掌的淚水,她的睫毛剮蹭著他的手心,卻似刀尖扎在他的心頭,他萬幸當(dāng)初答應(yīng)皇帝把她娶回到自己懷里,否則她若是被給安排給了宗室隨便哪個宗親,以那些旗下大爺們的德性,誰還能像他一樣珍重她?她的心頭背負(fù)了太多不該背負(fù)的壓力,馬佳氏的安危,他們夫妻的榮辱,她站在他的身側(cè)硬生生扛起了半邊天。

    等她完全睡著,他幫她掖緊被角,捋了把下頜,兩手握住岔開腿俯身坐在床邊,直到太醫(yī)們進(jìn)門,誠親王方從沉思中抽開身。

    見他從偏殿出來,太后趕忙問,“允頎啊,湛湛怎么樣了?好些沒有?”

    誠親王束緊衣袖,沉沉坐下/身來,頓了下頭道:“回額娘,湛湛她睡下了,等太醫(yī)的診斷結(jié)果吧。方才吐了一陣,或許把那口蟹黃吐出來會好的更快些?!?/br>
    眾人聽了都松了口氣,太皇太后道:“湛湛這孩子也是的,有忌口的食物應(yīng)該提前給宮里報備,這一個不當(dāng)心,自己受罪不說,讓大伙兒也跟著受驚,還好吃得不多。”

    誠親王冷眉道,“回皇祖母,湛湛是怕宮里人麻煩所以才沒有明說,她自己已經(jīng)很小心避開那些河鮮了,若仔細(xì)計較起來,是孫兒考慮的不周全,沒能顧及到她?!闭f著看向皇帝,“今兒殿前失儀是臣弟失職,給皇兄陪不是了?!?/br>
    皇帝擺了擺手:“誰還沒個小病小災(zāi)的,不妨礙,往后去再遇到宴會的場合,避開那些食材也就是了?!?/br>
    太皇太后算是明白了,她這個孫子護(hù)妻心切,橫豎是不能說他福晉的半點(diǎn)不對,接著又看他起身莊重的向?qū)κ椎奈恢冒菔?,“本王福晉適才身體不適,是本王的疏忽導(dǎo)致,打擾了兩位的雅興,在此也跟二位道句不是?!?/br>
    五世/喇/嘛慈悲為懷,扣掌道:“這也是王爺意料之外的事情,您沒有任何過錯,本僧也會在佛祖面前為福晉誦經(jīng)祈福,佛祖保佑,望她盡快安康?!?/br>
    他言聲謝,又看向另外一人,達(dá)木可汗跟他是老相識了,更不會跟他計較,“王爺跟本汗就不必說那些客套話了,您也知道咱們部落宴請時,一邊喝酒,一邊受新鮮馬糞的熏陶,若不是上師言傳身教,你們京城人士這出文雅的飯局,本汗還真的玩兒不轉(zhuǎn)。”

    這話說得仿佛帶著些味兒,不過也調(diào)和了殿里的氣氛,大伙兒聽了都跟著笑,一場風(fēng)波就此寧歇下來。

    其實(shí)對河鮮過敏,而且只吃了一小口,真不是決人生死的病癥,可誠親王的臉色卻不大好,仿佛面臨著性命攸關(guān)的緊要關(guān)頭,接下來甭管誰跟他搭話,他都一副離了魂兒似的心不在焉的邊式,一會兒就要掏出懷表一看。

    漸漸地眾人也察覺出這太醫(yī)診斷的時間有點(diǎn)長,按理說病因有了,不該這么耗費(fèi)功夫。等人瞧病的氣候,越往下拖,人的心里頭就越慌,生怕再診出額外的病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