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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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九福連忙行禮,皇帝卻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讓他坐下,笑著說道:“這些年來,朕不知道喝了多少明鹿泡的茶,今日不如讓朕來泡一杯讓明鹿嘗嘗看?” 趙九福自然不會拒絕,皇帝雖然不常做這樣的事情,動作倒是也熟練的很,很快一杯茶放到了趙九福面前,趙九福喝了一口,忍不住眼中酸意說道:“陛下的手藝十分不錯?!?/br> 皇帝笑了一聲,自己也喝了一口才說道:“可算是圓了朕多年的心愿?!?/br> 說完這句話,皇帝又開始咳嗽起來,當(dāng)年拿到星空石之后,皇帝身體好轉(zhuǎn),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經(jīng)歷這種撕心裂肺的咳嗽。 趙九福連忙走到皇帝身后幫他順氣,又走過去倒了一杯茶,偷偷將丹藥融入再端到了皇帝的面前:“陛下,喝杯茶潤潤喉嚨。” 誰知道皇帝卻并未接過,反倒是將那杯茶放到了桌上,忽然笑著說一句:“明鹿,不需要了,朕的身體自己知道,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之兆,何必再浪費良藥?!?/br> 趙九福心中咯噔一下,一下子明白過來皇帝的意思,連忙說道:“陛下……微臣該死?!?/br> 皇帝卻搖了搖頭,靠在軟墊上說道:“明鹿何罪之有,朕雖不知底細(xì),但也知道這些良藥肯定是珍貴之物,于朕,明鹿便是恩人?!?/br> 趙九福心中卻更加的沒底,其實他是知道的,一旦給皇帝使用丹藥就容易露餡,但多年以來的君臣感情之下,他還是選擇了冒險。 皇帝抬頭看著趙九福,覺得歲月對眼前的人分外的寬容,這些年過去,他已經(jīng)垂垂老矣,但明鹿看著還依舊正值壯年,甚至因為時間帶來的底蘊,顯得越發(fā)的出色了。 若是可以,他也希望多活幾年,他還有許多的事情沒有做完,但少年時期的苦難,終于還是讓皇帝放下了這份執(zhí)著,他不愿意剩下的日子,讓自己變得面目可憎。 就像是現(xiàn)在,他知道趙明鹿身上肯定有秘密,卻已經(jīng)沒有追根究底的意思了,就如當(dāng)年他沒有詢問過星空石的來源,現(xiàn)在也不想再問丹藥的出所。 最后,皇帝吃力的將星空石取出來,這是他隨身攜帶了近三十年的配飾,如今看來十分不舍,皇帝卻還是堅定的將它放到了趙九福的手中:“阿福,你要幫朕看好這片江山?!?/br> 第250章 喪 回到家中,趙九福的心情是沉郁的,這些年因為修養(yǎng)到家的緣故,即使是發(fā)生不順心的事情,他也極少會有這種藏不住的抑郁和煩悶的時候。 一到家中趙九福就鉆進(jìn)了書房內(nèi),低沉的臉色看得趙順灝的妻子楊氏有些怯怯,原本想帶著孩兒去跟公公行禮,這會兒也不敢了。 嚴(yán)玉華安撫的拍了拍兒媳的手背,低聲說道:“你帶著昀兒先回房去吧?!?/br> 楊氏乖巧的點了點頭,心中猜測是不是宮中出了什么變故,畢竟自家公公來去匆匆,看起來臉色可不大好,再想到皇帝這些年身體不好的傳言,心中也有幾分揣測。 嚴(yán)玉華并未直接進(jìn)去打攪,反倒只是讓人送了一壺清茶進(jìn)去。 她不進(jìn)去是對的,趙九福這會兒獨自坐在桌前,一只手抵著自己的額頭,另一只手忍不住去揉自己腦門上的xue道,實在是無心去跟旁人再解釋什么。 “萬亨,若是我想要救陛下的話,系統(tǒng)中可有能用的丹藥?”趙九福忍不住問道。 這些年趙九福在戶部工部輪流做事,從大面子上來說是利國利民,從小面子上說也是功勞不少,但這些顯然對萬亨毫無用處,一年年的下來積分有減無增。 但好歹是宿主,萬亨還是回答道:“阿福是知道的,想要救回一個必死之人,系統(tǒng)內(nèi)確實是有不少的丹藥,但這些丹藥凡人能不能用尚未可知。” “若是阿福自己的話,萬亨倒是可以給你推薦幾樣,但若是別人,即使是跟你一起修煉陰陽五行拳的趙家子弟,恐怕也扛不住系統(tǒng)內(nèi)大部分丹藥的藥性?!?/br> 趙九福是宿主,有系統(tǒng)的加持,所以當(dāng)年他才能有驚無險的使用筑基丹,若是換一個人的話恐怕早就爆體而亡了。 系統(tǒng)內(nèi)不那么逆天的丹藥,太醫(yī)院那邊估計都能研制出來,逆天的那些,卻不是普通的凡人可以使用的,其中長壽丹已經(jīng)是少之又少的通用靈丹。 但長壽丹趙九福早就給皇帝服用過,效果并不好,不然的話如今皇帝也不會一副氣息奄奄的模樣,靈泉和長壽丹已經(jīng)無法留住這位帝王的性命了。 趙九福心中忍不住有些難受,他拿出皇帝還給他的那顆星空石,大約是這些年來一直被皇帝貼身佩戴,星空石上帶著包漿的溫潤,比當(dāng)年他送出去的時候更光澤了。 趙九福曾經(jīng)以為他與皇帝的關(guān)系只是遠(yuǎn)景和志向相投的君臣,但現(xiàn)在看來,他付出的情感,反倒是不如皇帝的十分之一。 在臨死之前將星空石送還給他,何嘗不是皇帝最后的一絲善意呢,他愿意為趙九福守護(hù)那個秘密,即使打開這個秘密有可能讓自己活下去。 趙九福一直是個聰明人,而聰明人的通病就是想得多,他現(xiàn)在越是發(fā)散的想,越是對皇帝心懷愧疚,許多年后趙九?;仡^再看,也會想這一切是不是也在皇帝的布局之內(nèi)。 “大人,大人!”忽然有人急促的開始敲門,趙九福心中有幾分不耐,低聲吼道,“不是說了,不許任何人打擾!” 外頭的聲音卻并未停止,很快嚴(yán)玉華的聲音響起:“夫君,是陳家村那邊來了人?!?/br> 趙九福心中咯噔一下,這些年陳家村出息的子弟越來越多,趙九福不吝賜教,有他的扶持在,如今趙順安已經(jīng)是一地父母官,而其余也有考中舉人的,想必幾年之后又有新的官員會出現(xiàn),但因為他每年都會回去,除非要事,陳家村那邊是不會有人貿(mào)貿(mào)然過來的。 趙九福連忙過去打開書房大門,卻見嚴(yán)玉華眼睛發(fā)紅,看見她便開口說道:“夫君,是大房順義侄兒親自過來,道爹娘已經(jīng)去了?!?/br> “什么!”趙九福聽見這消息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明明半年之前他回家的時候,老趙頭和老陳氏的精神頭還十分不錯,怎么才短短半年的功夫,老倆口就一道兒去了。 等見到風(fēng)塵仆仆的趙順義,趙九福才知道其實在他離開之后老趙頭就開始生病,后頭老陳氏也病了,他們原本想要把消息送到京城,但老倆口硬是不肯,說誰要是敢送信的話就是不孝,要把他逐出趙家大門。 因為老倆口的身體一直不錯,是村里頭難得的長壽老人,趙家?guī)讉€兄弟也帶著幾分僥幸的心思,想著老倆口一定能扛過來。 誰知道隨著天氣慢慢熱了,老倆口看著精神明明好了一些,就是大夫也說他們估計能熬過去,偏偏半個月前兩人突發(fā)疾病,竟是不到三日就去了。 老趙家的兄弟們這才知道不好,連夜派人上京報喪,可現(xiàn)在趙九福就算是趕回去也是見不著最后一面了,怎么能讓他不心中悲痛。 趙順義一向有些畏懼這位比他年紀(jì)還小一些的小叔叔,但這會兒見他臉色慘白腳步虛浮,也忍著傷心說道:“村里人都說爺爺奶奶去的痛快,沒遭罪,這么大年紀(jì)了能算喜喪,他們臨走之前還惦記著小叔,只說不能耽誤了小叔的前程,又說這輩子生養(yǎng)了小叔,也算是光宗耀祖,到了地下也有顏面,讓小叔不需要為他們傷心難過。” “是我不孝,讓爹娘臨死還要為我cao心?!壁w九福悲痛欲絕,又讓人趕緊備車出發(fā),轉(zhuǎn)身對嚴(yán)玉華囑咐道,“我先行一步去送爹娘,你收拾好了帶著幾個孩兒一道兒過來?!?/br> 這事兒有些不妥,畢竟現(xiàn)在還是皇帝病重的時候,但嚴(yán)玉華深知趙九福對公婆的孝順,這會兒也不敢勸阻,只是說道,“夫君放心,這邊我會打點妥當(dāng)?!?/br> “走吧?!壁w九福竟是一刻也不想等,現(xiàn)在就帶著人出發(fā)前往陳家村。 趙順義擦了擦眼淚就跟上,心中卻有些沒主意,其實若不是家中大哥是嫡長子得守靈,這會兒還輪不到他來報信,他向來是趙家最不起眼的一個。 趙九福駕車急急忙忙的往外走,甚至連行禮都未準(zhǔn)備,誰料到他們剛到城門口要出城,卻見一隊兵馬朝著這邊敢來,看衣著打扮正是禁軍,而帶頭的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 “趙大人請留步!”那大太監(jiān)也是滿頭大汗一臉焦急,攔住了趙九福的車才松了口氣,下馬喊道,“趙大人,陛下有旨,請接旨。” 趙九福原本的悲慟被藏了起來,他大約已經(jīng)猜到皇帝的旨意是什么了,但趙九福還是微微躬身行禮,等到圣旨的頒發(fā)。 “今聞趙氏遺老溫良敦厚,教子有方,特加殊榮,乃授榮安伯爵位,其子嗣可降等襲爵;溫陳氏賢良淑德,追風(fēng)為榮安伯夫人,二老可以伯爵品級入葬?!?/br> “奈何今乃朝廷變動之時,明鹿為國之棟梁不可或缺,以此奪情,可以不著公服,素服治事,不預(yù)慶賀,祭祀、宴會等由佐貳代理?!?/br> “趙大人,請接旨。”大太監(jiān)開口提醒道,自古以來奪情之事頻繁,趙九福是太子太傅,更是皇帝的親信,現(xiàn)在皇帝病重,自然不會讓自家的左膀右臂丁憂離開,要知道這一走就是二十七個月,恐怕到時候局勢都已經(jīng)截然不同了。 但此事對于趙九福而言,是榮寵還是苛責(zé)就不一定了,奪情對官員的名聲注定還是有影響的,但這都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趙九福對爹娘的感情極深,每年都不辭辛苦千里迢迢的趕回去盡孝,現(xiàn)在卻連送父母入葬都不行,可見他心中必定是傷心不已的。 但是傷心過后,趙九福的理智回歸就知道皇帝為何如此,他正是對皇帝愧疚的時候,這會兒倒是并無遷怒,只是對自己多一份責(zé)怪而已。 “微臣接旨,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趙九福還是接過了旨意。 那大太監(jiān)心中稍安,繼續(xù)說道:“趙大人,榮安伯和榮安伯夫人的朝服,禮部那邊今日便能制成,不如到時候讓人捎帶回去,也好隨二老榮安伯安葬,您意下如何。” 老趙頭活著的時候沒被加封,一度十分羨慕妻子的誥命,沒想到等死了倒是等來了追封,趙九福自然不會拒絕這份容易,點頭說道:“理當(dāng)如此?!?/br> 大太監(jiān)頒旨完畢就離開了,倒是趙順義不知何去何從,他方才只聽了一個大概,似乎聽到的內(nèi)容是他家爺爺被封了一個榮安伯,要知道伯爵可是超品三等爵,還是能夠世襲的,即使是降等也是十分榮耀的事情,只是小叔似乎是不能回陳家村了。 果然,趙九福雖然心中恨不得飛到陳家村,但在皇帝的奪情之下,也不得不讓人掉轉(zhuǎn)馬車回到趙家。 這邊嚴(yán)玉華匆匆忙忙的在收拾行囊,老趙頭夫婦一同去世,她作為嫡親的媳婦自然是要回去的,不只是他,就連幾個孩子都是要一道兒回去的。 這會兒一看趙九福轉(zhuǎn)頭回來頓時吃驚,等聽說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又是無奈。 趙九福微微嘆了口氣,只是囑咐:“你繼續(xù)收拾,明日你帶著兒子媳婦和孫兒一塊兒回去陳家村,守孝結(jié)束再回京城?!?/br> 這是應(yīng)有之意,但嚴(yán)玉華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夫君,那你呢?” 趙九福只是說道:“我會在院中結(jié)廬而居,雖然不能回陳家村送爹娘最后一層,但為人子的最后一份孝心也應(yīng)該做到。” 嚴(yán)玉華知道趙九福所說的結(jié)廬而居絕不是做做樣子,一想到夫君會風(fēng)餐露宿她心中就擔(dān)心,卻也知道此事絕對是勸不住的,只得將心腹的幾人都留下來,以免夫君身邊連個貼心伺候的人都沒有,要知道她這一走可得近三年的時間。 從成親至今,這還是夫妻倆即將分離最長的時候,嚴(yán)玉華心中擔(dān)憂不已,只能布置的更多一些,想到一年之后兒子就能回來,倒是略微安心了一些。 誰知道趙九福又說了一句:“讓灝兒,暉兒,晗兒陪你守孝三年,到時候你們再一起回阿里,玉華,這次要辛苦你了?!?/br> 嚴(yán)玉華還要再說什么,卻見急急忙忙回到家中的趙順灝點頭說道:“爹,你放心,孩兒會照顧好母親,也會看好兩位弟弟,一心一意為爺爺奶奶守孝絕不會給爹添麻煩?!?/br> 趙九福這才點了點頭,將此事定了下來,隔天一早一隊人馬就從趙家走了出去。 第251章 遺言 送走了妻子兒子,趙九福果然親手在院子里頭搭建了一個茅廬,從這一日起他不再飲酒,不再剃頭,不再食婚,更衣從簡,為父母守孝。 青竹有心勸道幾句,卻被趙九福的冷臉擋了回去,只能在有限的范圍內(nèi)讓趙九福吃住的好一些,至少那個茅草屋能多用一些茅草,不至于四處漏風(fēng)不是。 趙家徹底的沉寂下來,主人沉浸在喪父喪母之痛中,下人們也不敢談笑,雖說這里大部分下人都從未見過趙家老倆口,卻也能察覺主人對親爹親娘的重視。 如今皇帝寧愿用榮安伯的封爵,也要對趙九福奪情,他勢必是無法回到陳家村守孝,如今在院中結(jié)廬而居,也不過是自己求一個心安罷了。 趙家上上下下,如今唯一還活潑的竟是當(dāng)年御賜的大猩猩小黑子,如今它怕是不能用小來形容了,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靈泉水和藍(lán)晶果,如今站起身來足足有兩米高,遠(yuǎn)超過大猩猩的身高上限,那強(qiáng)壯的身軀讓人望而生畏。 因為靈泉的緣故,小黑子從小就最為親近趙九福,后頭還跟在他們后頭有樣學(xué)樣的練習(xí)陰陽五行拳,居然倒是也學(xué)得似模似樣的。 這會兒趙九福從屋子里頭搬到了院子里,搭建了跟它類似的小屋子,小黑子倒是高興起來,總是跑到趙九福身邊嘰里咕嚕的說話。 趙九福也不嫌它煩人,摸了摸它的腦袋說道:“我要抄寫經(jīng)書,你在旁邊玩吧,餓了就回來吃點東西,累了就睡一會兒?!?/br> 小黑子不知道聽明白了沒有,反正沒有走開,反倒是靜悄悄的趴在趙九福的腿邊看他寫字,趙九福抄寫的經(jīng)書顯然不是大猩猩能夠欣賞的,小黑子看著看著就發(fā)出了呼嚕聲。 原本心里頭還有些難受,趙九福也不愿意與人說話,畢竟最懂他的妻子兒子都剛離開了京城,這會兒看著呼呼大睡的小黑子,他的心情倒是好了一些。 若是人的一輩子也能跟猩猩似的,吃了睡睡了吃,有時間就去玩耍,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倒是也是一件好事兒。 皇帝大約也知道趙九福心中必定傷痛不已,這些日子并未再傳喚他,甚至工部那邊的事情也嫌少找到趙九福這邊來,倒是讓他能有幾天好好整理自己的情緒。 不過這個時間注定不會太長,入秋之后一個剛剛落了霜的夜里,宮中忽然來人敲響了趙家的大門,將趙九福急匆匆的迎進(jìn)了宮中。 趙九福應(yīng)該是第一個來到大殿的,但隨后皇帝的親信陸陸續(xù)續(xù)來到,在這之后文武百官也慢慢出現(xiàn),眾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凝重,想必也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距離他們一步之遙的大殿之內(nèi),皇帝原本蒼白的臉色卻帶上了一絲紅潤,只是太醫(yī)驚慌失措的模樣倒是讓諸位皇子心中有數(shù),紛紛露出悲切的神情來。 皇帝曾經(jīng)說過,論做皇帝的話他自問勝過先帝,但論做父親的話卻遠(yuǎn)遠(yuǎn)不如,這句話其實是有事實依據(jù)的,就比如現(xiàn)在,皇帝看著幾個兒子的神色,心中不但沒有留戀反倒是覺得煩心,他對這些兒子的耐心實在是有限,估計還不如面對朝臣的時候。 他冷哼一聲,淡淡喝道:“哭什么,朕還沒死?!?/br> 皇帝積威已久,一句話說完皇子們居然都不敢哭了,只有太子上前將他扶了起來,讓他靠著更加舒服一些,才開口問道:“父皇,你可覺得好一些?” 皇帝卻沒有跟他寒暄的意思,淡淡說道:“太子,前幾日朕說的話,你可記住了?” 太子臉色微微一變,就聽見皇帝繼續(xù)說道:“朕崩之后,大周就交給你了,你的這幾個兄弟都不是什么大才之人,若可用,便用,若不可用,便養(yǎng)著,若是惹禍,便按照大周律例來,該罰的罰該殺的殺,絕不可因為婦人哭哭啼啼,反倒是耽誤了大周國運?!?/br> “父皇!”其余三位皇子心中吃驚,這話的意思豈不是給了太子一柄尚方寶劍,從此之后對他們喊打喊殺也無人敢為他們叫屈,他們的父皇居然這般狠心。 皇帝卻著實是一個狠心人,聽見他們的哀求和宮妃的哭訴,只是冷冷說道:“若是你們安安分分,那太子也不是弒殺之人,朕不在了,就讓你們的母妃出宮入住皇子府,不必在宮中久留,生養(yǎng)公主的宮妃也是如此,若宮妃無子嗣,便有太子奉養(yǎng)?!?/br> 皇帝看似狠心,其實卻是將其余的兒子和后妃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若是他們不動心思作亂朝廷,那么以太子的為人也絕對不會可以為難。 也許失去了權(quán)勢,但作為皇子一輩子也是榮華富貴,更能將親娘奉養(yǎng)在家中,其實已經(jīng)比他們的叔叔伯伯好了許多,這話一說,別人且不提,那幾位只生養(yǎng)了公主的宮妃眼睛已經(jīng)亮了,原以為她們都要老死在宮中,誰料竟然還能出宮。 幾句話交代完其余兒子的話,皇帝又把視線放到了皇后和太子的身上,對于這個皇后他其實是不滿意的,至少在他看來,皇后的才能距離自己的親娘太后差距甚大。 不過皇后沒主意也是好事,至少太子不會受到母后太多的影響,他想起一個可能性,繼續(xù)說道:“太子,日后你要好好孝順皇后,但國家大事,后宮之人不可干政,王家既然已經(jīng)出了一位皇后,此后便不可再有入宮之人,切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