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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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巴接過單子一看又是嚇了一跳,里頭竟然將跟閩家關系太過于親密的人都直接拿掉了,此時此刻焦巴不但覺得趙九福膽子大,還覺得他心細如發(fā),莫非是在來之前就打聽過瓊州府的關系,不然的話怎么可能在短短時間內(nèi)做好這些。 趙九福很滿意焦巴的反應,其實他哪里能夠料事如神,不過是通過二馬和青竹打聽到的事情,然后印證他當時做人事核查時候的記錄,將覺得可疑的人挪出來。 這般一來,與閩家聯(lián)系過于緊密的那些個衙役自然被撇除了,焦巴雖然對衙門熟悉,但也不可能知道每一個人的底細,乍一看可不覺得趙九福已經(jīng)對瓊州府了若指掌了! 焦巴原本還想要坐山觀虎斗,但趙九福怎么可能給他這個機會,不但讓他帶著衙役們作為馬前卒,還從一開始就把他放在了自己親信的位置上。 閩文此人心生多疑,與焦巴的關系果然一日日不如以往,再加上盧家那邊的刺激,閩文果然已經(jīng)坐不住了,而趙九福等的就是這一刻。 現(xiàn)在證據(jù)有了,他手中還有人馬在,那些衙役即使不敢馬上對閩家動手又如何,難道他們還敢當著一群膀大腰粗的軍士的面,為難新上任的知府大人不成? 趙九福要的就是這種借勢,這一次的借力打力其實并行險招,但幸好閩文的脾氣果然很急,能夠讓他迅速的抓住機會,趙九福瞇了瞇眼睛,他已經(jīng)等的夠久了,要知道瓊州營過來的那些人可已經(jīng)提過兩次要歸營的事情了,他心中也不是不著急的。 他若是閩文的話肯定不會現(xiàn)在就憋不住,而會親自上門安撫住盧家,只要趙九福手中沒有證據(jù)又能拿他一個同知怎么辦,這些軍士早晚要回去的,等他們一走,這種優(yōu)劣的場面可就得反過來,只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沉得住氣的。 第198章 大膽 “好,這姓閩的家伙早就該收拾了!”魏昌平聽著屬下人的稟告,忍不住拍案叫好,還對身邊的人說道,“我也早看那閩文不順眼了,不過是瓊州的一只螞蟻,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兒,老是在我耳邊嗡嗡嗡的叫,要不是不耐煩過去收拾殘局,我早就把閩家端了。” 旁邊那人聽了,倒是忍不住提醒道:“指揮使,這個趙九福的膽兒也未免太大了一些,他就不怕半路出了岔子,到時候不好收拾殘局?!?/br> 不是他說,要是萬一盧家不合作呢,萬一閩文不上當呢,等魏昌平派去的人一回來,瓊州府的天是誰的還真不一定,魏昌平就算是想插手也鞭長莫及。 與屬下的人不同,魏昌平卻十分欣賞這樣大膽的人,還笑道:“一開始見到那小子還以為又是個磨磨唧唧的文人,誰想到他不只是角力技術高超,還有這般大刀闊斧的膽子?!?/br> 魏昌平雖然是瓊州的指揮使,但實際上他管理的范圍比瓊州一地要大多了,主要的兵力偶讀集中在碼頭和港口這一代,所以瓊州府那邊的事情他才會不太搭理。 這會兒他摸著下巴,忍不住說了一句:“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大皇子為何這般看重他了,這么看來,我倒是也有些喜歡他?!?/br> 旁邊的下屬露出一個奇怪的眼神欲言又止,魏昌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哈哈大笑道:“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待會兒你帶人再走一趟瓊州府,幫我送點東西過去?!?/br> 趙九福還不知道遠在瓊州營的魏昌平為自己準備的好禮,捉拿閩文搞垮閩家的事情出乎預料的順利,當然,主要還是托了魏昌平的狐假虎威。 有盧家的人在,瓊州府果然并沒有亂起來,畢竟他能出面安撫那些富裕人家,知道此事只是針對閩文,說到底是朝廷官員的爭權奪利,他們反倒是安心了,轉身過來一個個都去討好趙九福,反正生意還是一樣做不是。 有焦巴在,越人那邊絲毫沒有動靜,本來他們對閩文的印象就不那么好,要不是需要從閩文這邊拿到鹽巴和其他的貨品,他們恐怕也不會那么配合。 趙九福并未直接將閩家人治罪,既然認證物證都在了,他現(xiàn)在反倒是不著急了,這些人盡管放在獄中,等事情徹底查明了一級級往上報就是。 相比起已經(jīng)板上釘釘?shù)拈}家,趙九福心中更在意的是瓊州府的情況,之前閩文一手遮天,他也只能避而不談,現(xiàn)在卻能管一管了。 果然,閩文被抓之后,閩家但凡是有主意的人都被一網(wǎng)打盡,而剩下來的要么是很遠的旁支,要么是做不了主的婦道人家,趙九福倒是也沒有為難的意思。 閩家不成事兒了,魏昌平那邊又擺明了要給新來的知府撐腰,這般一來瓊州府上上下下倒是服服帖帖的,無論他們心中如何不滿,但至少表面上不敢對著干。 趙九福這才再一次將瓊州府的人召集在一起,細細的盤問起瓊州府的情況來,他之前只聽說瓊州府窮山惡水,是每一年稅收都少,還需要朝廷補貼的地方。 可當他來到瓊州本地之后,卻對這個情況十分不理解,瓊州當?shù)仉m然山多,但是天氣炎熱,水也不少,種植水稻的話絕不至于產(chǎn)出單薄。 等趙九福問出自己的疑惑之后,焦巴幾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焦巴骨氣勇氣說道:“大人有所不知,瓊州當?shù)氐乃敬_實是能夠三熟,但瓊州多水災,能夠種植的地方也少?!?/br> 最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大人也是知道的,瓊州當?shù)氐陌傩粘酥性沁叞l(fā)配過來的犯人,其余大部分都是越人,雖說幾百年過去,越人也不再那么排外了,但他們的生活習慣跟中原人大大不同,并不喜歡耕種糧食。” 等焦巴解釋了一下,趙九福倒是明白過來,正因為這邊天氣炎熱,一年到頭的物產(chǎn)十分豐富,所以越人已經(jīng)習慣了靠山吃山,畢竟只要能夠打獵采摘野菜就餓不死。 而耕種農(nóng)田就辛苦多了,一年忙活到頭不說,到時候一場大水過來說不定都廢了,諸多的原因下來,瓊州府的農(nóng)田一年年的并未增加多少。 但現(xiàn)在趙九福來了,肯定是不會允許這種情況持續(xù)下去,不過此時cao之過急反倒是不好,他想了想,便提議道:“越人那邊沒有辦法,不過城中百姓,還有附近村莊的百姓,還是得推廣朝廷的新政才行?!?/br> 朝廷的新政去年就已經(jīng)傳到瓊州了,不過因為閩家并不重視農(nóng)產(chǎn)的緣故,糧種和堆肥的法子在瓊州并未推廣開去,也就是城里頭貼了告示做了一下表面功夫。 趙九福自然不會如此,瓊州雖然多越人,但當年被發(fā)配過來的官員,百姓以及他們的家眷后人,慢慢的也積累了不少以農(nóng)耕為主的農(nóng)戶。 這些人就是趙九?,F(xiàn)在急需要改變的人,他略微一想就開始布置下去:“焦大人,你對瓊州熟悉,城中是沒辦法種地了,不過周圍的村莊卻可以,若是咱們只在城中推廣的話,百姓們能知道的少之又少,還是得調(diào)動官吏下鄉(xiāng)推廣才行。” 焦巴正是對趙九福心生佩服的時候,自然不會反駁他的話,笑著說道:“這個自然,年年收稅的時候他們也是跑慣了下頭的,此次不如將官吏衙役們分成十個小隊,到時候帶著糧種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去游說,這般一來效果肯定能好?!?/br> 趙九福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在場的官吏又說道:“此次下鄉(xiāng)推廣,還要多勞煩諸位同僚了,只是此次與往年不同,是陛下親自下令的政策,還請諸位勿要玩忽職守?!?/br> 打了一棒子,趙九福停頓了一下又說了:“但若是此次施行的順利,到時候也會人人有賞,本官就等著大家伙兒的捷報了?!?/br> 焦巴是個辦事情極為利落的,很快將手底下的官吏和衙役分成了十個小分隊,忙不迭的讓他們下鄉(xiāng)去了,在瓊州下鄉(xiāng)自然是十分辛苦的,畢竟許多地方車馬不通,就得靠著兩條腿趕路,不過趙九福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們也不敢有怨言。 只是長此以往的話,恐怕趙九福這個上司就不太受歡迎了,趙九福對此心知肚明,心中開始琢磨起后頭的甜棗來,終歸要讓他們知道跟著他才有糖吃的。 辦完了這事兒,趙九福才忽然提起一件事來,“焦大人,本官聽聞瓊州當?shù)赜兴M作亂,不知道這水蠱是何?” 焦巴聽他提起水蠱臉色也不大好看,低聲說道:“啟稟大人,這水蠱其實是水中之蟲,誰也不知道這水蠱從何而來,只是聽老人說是早年戰(zhàn)亂年間此地死了太多的人,那些人怨念不散,這才化作了水中蠱蟲危害人間。” “大人可不知道,瓊州人不樂意種田跟這水蠱也有干系,但凡是下地種田的百姓常常得病,一得病全家老小都會被傳染,長此以往,瓊州百姓寧愿在山地里頭找食,也不樂意去種地,就是擔心染上了這斷子絕孫的毛病?!?/br> 趙九福挑了挑眉頭,又問道:“這水蠱之狀,是否腹膜腫脹,皮膚粗黑,搖動有聲?” 焦巴一聽倒是驚訝起來,疑惑的問道:“大人莫非早就知道水蠱?” 水蠱這種傳染病其實并不算瓊州特有的,但凡是天氣炎熱多水的地方都可能爆發(fā),趙九福來之前做過一系列的調(diào)查,大約知道水蠱就是血吸蟲病。 要知道血吸蟲病十分容易感染,并且傳染性十分高又隱蔽,即使是到了后頭現(xiàn)代也沒有徹底滅絕,避免感染的辦法是絕對不要輕易下水,尤其是一定不能喝生水。 但是對于瓊州的百姓而言,這兩點是極為難達到的,難道他們不知道水蠱的厲害,但為了生活卻不得不下水,而喝生水一半是因為當?shù)匮谉?,一半是因為方便,畢竟燒水費柴火。 “本官來之前專程去過太醫(yī)院,看過歷史上對水蠱的防治,來之后也與兩位大夫商討過此事,倒是有一兩個藥方可用,雖說不能根治,但也能緩解水蠱之狀。” 趙九福抿了抿嘴,又說道,“只是水蠱之源一日不絕,恐怕百姓們的水蠱之狀難以滅絕。” 焦巴是土生土長的當?shù)厝?,自然也知道水蠱的癥狀,別說下頭的百姓了,他們焦家還有人得了水蠱病,只能看著自己一日日變成大腹便便面黃肌瘦的樣子。 他嘆了口氣,無奈說道:“除非一日之間瓊州的水都消失了,不然水蠱怎么可能根治,再者,雖說瓊州府禁止得了病的水蠱病人進城,但這事兒防不勝防啊?!?/br> 趙九福這才知道當?shù)貙λM其實是有一定防止的,只不過是將水蠱病人禁止在城外,以免瓊州城也成為了疫區(qū),但顯然這樣的效果并不太好,畢竟水蠱病人初期的癥狀可不太明顯。 趙九福猶豫一下,還是說道:“過兩日我請兩位大夫一起,往疫病區(qū)域走一走,看看能不能做一些事情,總不能聽之任之的。” 第199章 宿主你這是要上天啊 對于去水蠱疫區(qū)這件事焦巴的內(nèi)心是拒絕的,但趙九福都能親自前往,他找借口不跟著去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幸虧在出發(fā)之前,那兩位孫大夫跟他說了,這種水蠱病其實是病從口入,或者是水蠱直接碰觸到你的身體,不然的話是不會被傳染上的,這才讓焦巴放心了一些。 即使知道這一帶是血吸蟲的疫區(qū),但真正見到那些病人的時候,趙九福還是嚇了一跳,他們到的找一個村子幾乎是人人都得了病,輕微一些的發(fā)熱惡寒,咳嗽胸痛,而嚴重的那些下腹高高鼓起,如同女子懷孕八九月似的,走起來似乎都能聽見腹中水的聲音。 村民一個個面黃肌瘦,肌膚是一種帶著病態(tài)的焦黑,大約是村子常年作為疫區(qū),他們也無法外出的緣故,一個個沒精打采的,眼中帶著木然。 地里頭時不時有荒蕪的土地,也不知道是主人失去了希望不再耕種,還是主人已經(jīng)無力耕種,在家中等待著失望了。 讓趙九福覺得難受的不是他們生病了,而是這些人臉上的麻木,就連看著年紀不大的少年也是如此,一路走來還有活人氣的也就只有幾個孩子,但這幾個孩子的腹部也高高鼓起,可見也已經(jīng)感染了血吸蟲病。 孫大夫善于研究這些疑難雜癥才被大皇子派了過來,這會兒他看著村民的樣子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以前我曾在書中讀到過一句話,男公婦孺肚子大,房塌田荒人不發(fā),現(xiàn)在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可不就是眼前的場景嗎?!?/br> 雖然有孫大夫的話在,但焦巴還是不敢?guī)е恍腥诉M村,只是擦著額頭的冷汗說道:“要不咱們就在這邊看著吧,這要是進去了有一個萬一的話怎么辦?” 趙九福也沒有拿著手底下人性命冒險的意思,點頭說道:“好,我們就在這里設醫(yī)寮,你們記住了,附近的水源都不要去,任何飲水都不要使用,要喝水的話用我們自己帶來的?!?/br> 焦巴以及衙役們連忙點頭,他們其實才是最害怕的人,身為瓊州人他們可都是聽著水蠱的恐怖謠言長大的,反倒是比孫大夫幾人更加畏懼水蠱。 趙九福只讓衙役告知了村長,此次孫大夫是來做義診的,但凡是得病的都可以過來瞧一瞧,但等孫大夫坐下之后,左等右等卻不見有人過來。 趙九福微微皺眉,焦巴倒是說道:“這些人大約都知道水蠱是治不好的,所以才……” 這時候水蠱確實是沒有正確的治療方法,趙九福對青竹說道:“你去跟村長說,但凡是來看病的人,離開的時候每個人可以帶走十文錢。” “趙大人,這不大好吧?”焦巴有些擔心的問道。 趙九福卻搖頭說道:“沒事,這錢本官來出,我們此次過來是想要找到治療水蠱的法子,若是這水蠱不除的話,瓊州人下水都膽戰(zhàn)心驚的,哪里能做好其他事情?!?/br> 于是焦巴就閉嘴不說話了。有十文錢作為引誘,果然很快有人試探著走過來了,第一個過來的是一個小腹高高鼓起卻瘦骨嶙峋的男人,他看著大約能有四十歲的樣子,但這年頭百姓一般看著都比實際年齡大,所以趙九福猜測他大約也就是三十左右。 男人顯得有些畏畏縮縮,但在金錢的引誘下還是在孫大夫面前坐了下來,舔了舔嘴角說道:“大人,只是看個病真的就給我十文錢嗎?” 趙九福示意青竹將十文錢放到桌子上,這才安撫著說道:“錢在這里,看完病你就可以直接拿走,放心吧,本官說話算話?!?/br> 銀錢擺在眼前,這男人倒是安心了一些,倒是也配合的很,孫大夫問什么就回答什么,很快孫大夫就嘆了口氣說道:“這水蠱在他身體之中約莫已經(jīng)有十年了,你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易,老夫沒有治愈的法子,但是能讓你好受一些?!?/br> “京三棱、牽牛子、膽礬、檳榔、芫花、膩粉續(xù)隨子、砂、木香、鐵粉、大棗,湯內(nèi)略煮過,剝?nèi)テど弦皇晃?,除膽礬、 砂、棗rou外,同搗羅為末,用釅醋二大升,先下 砂、膽礬、棗rou于銀石器內(nèi),煎五七沸,次下諸藥末,一處攪勻,慢火熬候可丸,丸如豌豆大。每服十丸,丈夫溫酒下,婦人醋湯下。” 孫大夫開了藥方,但那男人也不聽藥方子,很快拿著十文錢走了,比來的時候看著倒是多了幾分高高興興的神色。 見第一個人拿到了十文錢,后面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過來,孫大夫倒是忙了起來,每一個人水蠱病的癥狀也不同,他按照不同的癥狀開出不同的藥方來。 但是無一例外的,那些人只顧著拿走十文錢,竟然對自己救命的方子視若無睹,趙九福微微皺眉,低聲問焦巴:“這些百姓難道都不要命了嗎,十文錢難道能比自己的命重要?” 焦巴卻嘆了口氣低聲說道:“大人有所不知,這些人得病之后干不了體力活,別的不說能吃飽肚子已經(jīng)難得,更別提這位大夫開的房子里頭,雖說沒有人參鹿茸這種昂貴的藥材,但也便宜不到哪里去,他們哪里有錢來買藥。” 趙九福聽著都覺得心酸,以前在戴河鎮(zhèn)的時候,他覺得陳家村已經(jīng)十分貧困了,畢竟村里頭不少人家一年到頭也吃不到rou,他們家在村子里頭算是條件好的,但在他考出來之前,家里頭也不敢敞開了吃rou。 但后來走的地方多了,見識的事情也多了,趙九福才知道新亭府魚米之鄉(xiāng)的名聲可沒說錯,新亭府大體上沒有特別貧困的村鎮(zhèn),而陳家村在其中還算是比較富裕的那一批村子了。 對比起來,瓊州可遠遠不如,不說瓊州的鄉(xiāng)下,就是看瓊州府跟中原地區(qū)的那些大城市也不能相提并論。 “是我考慮不足?!壁w九福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誤,但是他還是覺得水蠱一事還是得解決,不然的話人心惶惶如何治下。 看過了村莊,回去的路上一行人都有些沉默,孫大夫和小孫大夫擠在一起說水蠱的癥狀,他們倒是很有研究的興頭,但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出什么好的法子來。 趙九福見狀不得不將希望放到系統(tǒng)內(nèi),在腦中問道:“萬亨,有沒有辦法徹底解決水蠱問題?系統(tǒng)里面那么多藥,肯定有能用上的吧?!?/br> 萬亨沉寂了許久,很快反問了一句:“阿福,你說的徹底解決是什么意思?” 趙九福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讓水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br> 說完之后他還翻著自己的系統(tǒng)獎勵列表,指著上頭的解毒丸說道:“這個解毒丸能不能用,水蠱其實也是一種寄生蟲吧,那用解毒丸是不是也能有效果?” 萬亨呵呵一笑,提醒道:“解毒丸的作用是解毒,與寄生蟲的寄生是兩碼事?!?/br> “阿福的意思莫非是,要讓這種寄生蟲徹底的從本位面世界消失?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系統(tǒng)存在涉及到位面平衡,不能直接導致任何一種物種的消失?!?/br> 趙九福覺得這話有些奇怪,反問道:“寄生蟲也算是一個物種嗎?” 萬亨反問道:“在系統(tǒng)的眼中,人類和寄生蟲沒有優(yōu)劣之分?!?/br> 趙九福差點沒被他氣死,罵道:“那你怎么不讓一只寄生蟲來做宿主?” 萬亨這次十分無辜了,無奈的解釋道:“寄生蟲沒有智慧,系統(tǒng)怎么能選擇無智慧生物來做宿主呢,但是系統(tǒng)不能破壞位面世界的平衡,超過這個世界承受能力的任何東西都無法從系統(tǒng)帶出,能夠毀滅一個物種的藥物就在其中。” 趙九福算是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了,他覺得萬亨大約是誤會自己了:“我又不是要讓這個物種徹底消失,只是想讓那些人好起來,讓水蠱不能肆意的傳播?!?/br> 萬亨聽了這話立刻倒打一耙:“那就是剛才阿福表述有誤,不能怪我理解錯了?!?/br> 趙九福覺得自己不能跟他計較,畢竟這幾個月來他的積分顆粒無收,這位也沒催著他到處讓人考一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