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亨覺得這是一道送命題，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解釋：“我當(dāng)然也想知道，但問題我是考霸系統(tǒng)，既不是金手指系統(tǒng)，也不是預(yù)言系統(tǒng)，請阿福保持一顆平常心?！?/br>
    趙九福對此的反應(yīng)是呵呵一笑，取出一瓶白玉童干了。不知道是不是白玉童的存在讓萬亨覺得十分沒底氣，過了沒多久，他就主動自發(fā)的提醒道：“恭喜阿福，賀喜阿福，縣試第二場勇奪第一名，獲取積分獎勵3000積分，請宿主再接再厲，共創(chuàng)輝煌。”

    不用萬亨鼓勵，趙九福自己就興奮的跳了起來，驚喜的叫道：“居然真的有三千積分，縣試的一場初覆就有三千積分，這要是院試鄉(xiāng)試的話，豈不是每次都能有成千上萬的積分?！?/br>
    趙九福覺得自己這是一夜暴富了，回頭再看看以前可憐巴巴的每天三五個積分的積攢，簡直是天與地的差別，早知道的話他應(yīng)該早點下場啊。

    趙九福興奮不已，趙家人也是如此，這可是第一名，雖然只是縣試第二場的第一名，但考試的可是整個戴河鎮(zhèn)的讀書人，要知道許多人年紀比趙九福大，讀書年份也比他多，家里頭也比他有錢有勢，但都不如他們家阿福。

    帶著這樣的興奮，縣試的第三場也開始了，趙九福再一次坐在考棚里頭的時候看著那簡陋的考棚壓根不嫌棄，這不是考棚，這既是黃金屋啊！

    怪道人家都說中自有千鐘粟、書中自有黃金屋呢，光這積分購買多少米面吃了。自問見過一些世面的趙九福也興奮起來，第三場考試他也得努力爭一爭名次。

    縣試的考試一次比一次難，第三場就是再覆，到這一關(guān)不只是要考四書文或經(jīng)文一篇，還得律賦一篇，五言八韻試帖詩一首，默寫前場圣諭廣訓(xùn)首二句。

    對于趙九福而言默寫自然不是問題，他直接先默寫完畢放好了考卷，然后才慢慢分析起前面的考題來。四書那一篇并不超綱，可見這位縣官大人確實是喜歡中規(guī)中矩的出題，律賦的內(nèi)容也還可以，倒是五言八韻詩有些費腦筋。

    趙九福喜歡順著簡單往難的題做，這是他上輩子就帶過來的習(xí)慣，畢竟簡單的有把握，答題了就能得分，即使如今考試制度變了，他這個習(xí)慣也很難修改。

    先回答簡單的題目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做得快，后面剩下的時間也多，這樣一來即使遇到難的題目也不會影響到答題的心情，就算是寫壞了也只是那道題而已。

    等他再一次從考場出去的時候，考棚外頭已經(jīng)不是那么擁擠了，原本的兩百人如今只剩下八十人不到，這一輪還得刷掉一部分，等到最后只有五十人能夠通過縣試。

    這一次陪著老趙頭過來的又是趙老四，看見趙九福出來就一把把他抱到了車上，趙九福紅著臉喊道：“四哥，我可以自己走?！?/br>
    趙老四卻說了：“你這都考了一整天了，聽說在考棚里頭動也不能動走也不能走，這會兒肯定是滿身不舒坦，你可別不當(dāng)一回事，前頭有幾個年紀大的出來就倒下了?！?/br>
    趙九福估計他家四哥口中那幾人，大約就是考場里頭年紀最大的那兩人，老趙頭也在旁邊說道：“可不是嗎，那可真是嚇人了，要我說考不中就別考了，安安分分也能穿衣吃飯。”

    趙九福感受著親人們的擔(dān)憂，臉上也露出一絲放松的神色來，要是他自己一直考一直考不中的話，估計是不會掙扎到半老的年紀。

    這一次趙九福他們回到村子里，村人們比第一次那時候熱情多了，大約是沒想到趙九福能夠連過兩場，第二場還是第一名，陳家村的人一改當(dāng)初的不看好。

    “阿?；貋砝玻@次考得怎么樣，你上次是第一名呢，這次能考中第幾名？”

    這樣問的不是一個兩個人，老趙頭嫌棄他們給兒子壓力了，開口幫忙全部攔在了屋外頭，要嘮嗑跟他老頭子嘮嗑，別去煩他家阿福。

    趙九福與趙老四相似一笑，后者一把將他抱進屋子，惹得趙九福一聲驚叫，隨后就瞧見自家娘子和老娘不贊同的眼神。

    趙老四沒等她們發(fā)難，一拍屁股走到屋后頭挑水去了，老陳氏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這老四，該當(dāng)?shù)哪昙o了還跟個孩子似的?！?/br>
    這話一出口，溫柔的臉色微微一僵，下意識的朝著婆婆看去。

    老陳氏卻已經(jīng)走到趙九福身邊噓寒問暖了，溫柔微微松了口氣，伸手撫著自己的小腹位置也有幾分憂傷，卻很快的隱藏了下來再也沒有出現(xiàn)。

    “叮咚，恭喜阿福，賀喜阿福，縣試第三場勇奪第一名，獲取積分獎勵3000積分，請宿主再接再厲，共創(chuàng)輝煌?！比f亨再一次神出鬼沒的提醒道。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獎勵了，但趙九福依舊高興萬分，三場考試下來他就攢夠了7000積分，若是下一場考得好的話說不定能過萬。

    一想到那一萬積分能買到的寶貝趙九福就興奮的不得了，他用盡了自己的克制力才沒去翻萬分積分的商品清單，只是高興的神色怎么都擋不住。

    這會兒他還有心情打趣系統(tǒng)：“我說萬亨，你這恭喜的臺詞都不換一下嗎？”

    萬亨立刻回答道：“我加了叮咚的音效。”

    趙九福算是明白了這家伙的尿性，他怕自己太激動以至于影響到了明天的考試，索性再一次站在書桌前開始一邊背書一邊默寫來平靜心情。

    另一頭，老趙頭和老陳氏偷偷摸摸的看了看兒子書房，等走的遠了一些之后老陳氏就笑了：“咱家阿福從小就不是普通人，第三場得了第一名，聽說肯定就能過縣試了，他瞧著一點兒也不激動，一看就是做大事兒的人?！?/br>
    老趙頭不僅不覺得自家婆娘說的夸張了，還添油加醋的說道：“可不是，這孩子出生的時候就看著不一般，小時候雖然身體不好，但也不哭不鬧的聽話，比前頭四個都要乖，長大了更是不得了，還沒我膝蓋高呢，就知道追著人考一考了?！?/br>
    夫妻倆一拍即合，紛紛覺得自家小兒子是天縱之才，生來就是要讀書當(dāng)大官的，老陳氏更是語重心長的說道：“幸虧當(dāng)初咱們咬緊牙關(guān)送了他去讀書，不然這么好的天分都得浪費了，哎，我家阿福就是文曲星下凡呦?！?/br>
    遠在房中的趙九福不知道父母厚重如山的期望，他自然不會覺得自己是什么天縱之才，要說天分的話，他其實也沒比其他的孩子高出多少，現(xiàn)在讀得好一來是縣試比較基礎(chǔ)，二來也是上輩子的經(jīng)驗和看的書都在走過的路里頭呢！

    第37章 縣試（六）

    縣試在每個縣城都有考場，基本上都是考四場或者五場，這個是可以由縣官來決定的，他們戴河鎮(zhèn)的縣太爺?shù)臎Q定就是四場，倒是免了考生們再折騰一次。

    第四場考試的內(nèi)容與前幾場都有些不同，背誦默寫在這一場不再重要，主要集中在經(jīng)文、詩賦、姘文這幾大塊，遇到什么題目就得看縣官的心思了。

    趙九福先翻開考題看了起來，題目一目了然十分簡單，《驥不勝其力》，簡簡單單的五個字，但他們要寫出來的內(nèi)容可不止五個字。

    驥不勝其力出自《論語》憲問第十四，原文應(yīng)該是“子曰：驥不稱其力，稱其德也！”

    直接翻譯過來的意思應(yīng)該就是，“孔子說：‘稱千里馬叫驥，并不是贊美它的力氣，而是贊美它的品德?！?/br>
    往后衍生一下，論語集注中尹氏曾經(jīng)說過：“驥雖有力，其稱在德。人有才而無德，則亦奚足尚哉？”這話就直接將千里馬拋開，圍繞著人的品德來說話了。

    趙九福估摸著縣官的性格，對人的品德肯定也是十分看重的，他略一思索就決定從驥，善馬名，一日能行千里。然所以稱驥，非以其力能行遠，乃以其德行調(diào)良，與人意相和諧。人之才德兼有，其所以稱必在德。然亦有無才之德，不能行遠，終是駑馬，性雖調(diào)良，不獲驥稱，入手，頌揚一下人之品德的重要性。

    剛剛開始起草呢，趙九福忽然發(fā)現(xiàn)有人走到了自己的考棚前，縣試考場十分簡陋，考棚自然也是沒有遮擋的，但凡有人從門前走過都能看見。

    但是這一次過來的人不是巡視的衙役，而是縣官帶著兩人慢悠悠的踱步，也不知道是不是趙九福的年紀在考場里頭十分顯眼，他走到趙九福這邊就停了下來。

    趙九福拿著毛筆的手微微一頓，這種時候他自然是不用起來行禮的，想了想全當(dāng)是沒注意有人就在面前繼續(xù)開始破題。

    當(dāng)年考試的時候，監(jiān)考老師站在身邊的經(jīng)歷也不是沒有，趙九福這么一想反倒是淡定了，畢竟就算是縣試考不中，他已經(jīng)拿到七千積分也已經(jīng)賺大發(fā)了。

    那縣官原本也是心血來潮才打算走一走看一看，畢竟這已經(jīng)是最后一場了，再不看的話就得再等明年，要知道這是他在戴河鎮(zhèn)的第三年，明年還不知道在不在這邊了。

    只是他一走下來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自己走到哪兒，哪邊的考生就哆哆嗦嗦的，似乎老鼠看見了貓似的，這還只是縣試呢，一點兒也不夠大氣。

    這位縣太爺自己也不過是舉人出生，但好歹是經(jīng)過了縣試府試院試和鄉(xiāng)試的，對這些看見自己就哆嗦的考生一點兒也看不上，心里頭覺得他們太過膽小，以后恐怕也成不了大器。

    一直等他走到趙九福面前，看著趙九福鎮(zhèn)定如常的樣子才停下了腳步，一邊是覺得驚訝，一邊是覺得驚喜，畢竟這孩子看著年紀不大，估摸也即是八九歲的樣子，卻比隔壁那三十出頭的還要出息，能做到鎮(zhèn)定如常就不容易。

    就如趙九福所想的，這位縣太爺出生一般，最是喜歡人根底扎實，思想和性格也十分傳統(tǒng)，在知道前兩場的第一名是以為八歲孩童的時候，這位縣太爺是有些不滿意的，心中暗暗想著八歲的孩子能讀過多少書，難道還能比得多讀了十幾年二十年的那些人？

    他原本還想著到了第四場要不要壓一壓這孩子的名次，誰知道今日心血來潮下來走了一圈，倒是發(fā)現(xiàn)這孩子確實有自己的出色之處，至少這泰山崩于前而不懼的鎮(zhèn)定，就不是其他人可比的，相比起來倒是他之前有些狹隘了。

    要不怎么說對人的印象很重要，原先縣太爺覺得趙九福年紀太小不太行，一門心思就琢磨著壓一壓他的名次，如今見他施施然的模樣，又覺得分外合胃口。

    這一站就是好一會兒，縣太爺忍不住低頭去看趙九福的字，雖說現(xiàn)在只是在起草，但趙九福的字寫得頗具風(fēng)骨，一看就知道沒少練習(xí)。

    縣太爺越看越是滿意，一直到身后的衙役催他才繼續(xù)往前走，這走完了全場回過頭來想了想，還是覺得趙九福比較合胃口，人長得精神，字也寫得好，最難得的是沉得住氣。

    等這位縣太爺走遠了，趙九福才微微松了口氣，他雖然不怕這種壓力，但有人盯著自己看總是不自在，現(xiàn)在倒是可以用心寫了。

    等最后一場縣試結(jié)束，趙九福跟著考生隊伍慢慢走出考場，看著外頭西斜的日頭也忍不住嘆出一口氣，忍不住有一種輕松了的心情。

    “阿福，這邊。”這次陪著老趙頭一塊兒來的是趙老二，他這會兒也挺興奮的叫了起來，大約是常年住在鎮(zhèn)上的緣故，趙老二與幾個兄弟都不算太親近，但他性格其實十分不錯。

    趙九?？觳阶吡诉^去，趙老二自然不會跟趙老四似的把他抱起來，但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問道：“累了，快上車斜著，爹，你也坐著我來趕車就成?！?/br>
    老趙頭也沒推脫就上了車，到了車上就忍不住問道：“阿福，你這次考得怎么樣？”

    前頭的趙老二一聽，笑著說道：“爹，你不是不讓大家伙兒問阿?？嫉迷趺礃訂幔趺茨阕约壕蛦柹狭?？”

    老趙頭翻了個白眼，淡淡說道：“那是之前，之前考完了一場還有一場，問了怕阿福往心里頭去影響到后頭的考試，現(xiàn)在都考完了，我問一問怎么了？”

    “行，您老說什么就是什么?！壁w老二笑著說道。

    趙九福其實不太確定自己到底能不能考過，他是盡力了，但現(xiàn)在考試是人工批卷，而且只有語文，語文這東西主觀意識太強烈了，趙九福真不能夸下?？?。

    不過看著老趙頭殷切的期盼，他還是說道：“我該寫的都寫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即使名次不好，上榜還是應(yīng)該能行?！?/br>
    老趙頭一聽就高興起來，追問道：“能上榜就好，阿福啊，上榜之后你是不是就是童生了，你可不知道，咱們隔壁村那個村長，都五十多歲的人了也還是童生。”

    趙九福只得解釋：“爹，考過了縣試只是有資格去考府試，考過了府試才算是童生，能夠繼續(xù)考院試，考過了院試才算是秀才?！?/br>
    老趙頭一聽這話，反過來問道：“哎，考一個秀才可真不容易，考過一場還有一場，真是沒完沒了了，那府試啥時候舉行？”

    一說起這個，趙九福心中也有幾分擔(dān)心，皺眉說道：“一般來說，府試會在縣試之后兩個月舉行，具體時間得由知縣和知府大人們商量著來。只是府試一般在府城舉行。”

    戴河鎮(zhèn)有縣試，但要參加府試的話就得去府城，到時候他想要像現(xiàn)在這樣每天回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不過大周朝的縣試和府試是每年舉行的，只有院試才是三年兩次。

    “在府城??？”老趙頭顯然也是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問題，忍不住有些擔(dān)心起來。

    倒是趙九福笑了一下，說道：“爹，我縣試能不能過還不一定呢，咱們也想的太長遠了。”

    倒是趙老二不擔(dān)心，還說道：“爹，府城算什么，我好歹也去過幾次的，咱阿福真要去科考的話我陪著他去就成了。”

    趙老二直接這么說，老趙頭倒是安心了一些，在他心里頭自家兒子就是文曲星下凡，一個縣試肯定能通過的，要不怎么連續(xù)兩次都是第一名呢，這第一名都不能通過的話，其他的人豈不是更加不能，這道理也說不過去啊。

    一開始陳家村人都抱著看笑話的態(tài)度看趙家，暗地里都說趙九?？隙ㄊ强疾恢械?，才八歲的人就能考過的話，隔壁村那老童生何至于考了一輩子。

    但是等他一場場順利的過去，甚至還連續(xù)拿了兩次第一之后，村人的口風(fēng)就變了，還真的開始信了趙家人的話，萬一趙九福天生就是讀書的料呢。

    這么想著，倒是有不少人開始來趙家走動，暗道以后趙九福真要是發(fā)達的話，怎么樣也得照顧著他們的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

    別人倒是好說，老陳氏向來不是個軟弱的人，只是她娘家人和幾個媳婦的親家倒是有些難辦，總不能直接把人趕走，留下來又鬧騰的很。

    每每這種時候，老陳氏倒是會感慨一句四兒媳婦娘家沒了人，雖說這樣一來娘家不得力，但也沒有那么多糟心的事情，不會跟鄧氏娘家似的，都眼皮子奇淺的很。

    老陳氏對這些人的打算心知肚明，無非是看著趙九福考的順利，想著趁著他還沒成名留一個好，不夠難免有些人太過于急切一些。

    就比如現(xiàn)在，她聽著眼前的話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偏著頭問道：“二嬸子，你說什么，再說一遍我聽聽清楚。”

    那二嬸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還是笑著說道：“我是說你看我那孫女怎么樣，長得白白胖胖的不說，人干活也利索，將來嫁進門肯定能把你們從老大小伺候的服服帖帖的?！?/br>
    第38章 我還是個孩子啊

    趙九福跟著老趙頭走進門的時候，就聽見他們村二奶奶口若懸河的繼續(xù)說著：“阿福他娘，不是我自夸，我家孫女的模樣那是村子里頭一等一的好，別的不說，其他姑娘能有她那樣白嫩嫩的皮膚，能有她那么富態(tài)，最難得還是個勤快人，你到底還有啥不滿意的？”

    一般情況下，即使是兩家要說親女方也得略微矜持一些，估計這位二奶奶也知道若是趙家發(fā)達的話，估計這親事就輪不到他們家了，這才急著想要先定下來。

    但老陳氏卻不吃這套，不冷不熱的說道：“二嬸，我倒是沒啥不滿意的，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姑娘，但我家阿福還小，這事兒啊不著急，要不咱們等個十年八年的再談？”

    老婦人的臉色都青黑下來，老陳氏卻絲毫不懼，繼續(xù)說道：“阿?，F(xiàn)在才考完縣試，之后還得繼續(xù)一步步考，誰知道要考到猴年馬月呢，左右咱家也不著急，他有四個哥哥在呢，傳宗接代的事情他們早就做完了，也不用阿福上趕著生娃?！?/br>
    正巧這時候趙九福兩人走進門，那老婦人一看，走過來就喊道：“老趙頭，阿福，你們回來啦？阿福，你還記不記得你家阿花meimei？”

    趙九福小時候不愛出門玩，五歲就開始讀書，對村子里自然沒有其他人熟悉，但他也是聽過這位阿花meimei的大名的，無他，這姑娘吃的用的都跟其他人一樣，偏偏人就跟饅頭似的，喝口水都會發(fā)胖，胖了就不太能運動，皮膚也帶著一股子蒼白。

    趙九福眨巴了一下眼睛，開口說道：“記得，不過二奶奶，按輩分阿花不是我小姑嗎？”

    老婦人一下子哽住，大約也是沒料到趙九福這么回答，但很快又說道：“咱們兩家離得遠，各家歸各家的輩分算就是了，阿福啊，我跟你說……”

    老陳氏立刻站起身來，一邊推著這位老婦人往外走，臉上還是笑盈盈的，手里頭的力氣卻不?。骸岸穑辛诵辛宋抑懒?，你家阿花的婚事我會放在心上的，有合適的人就幫你說項說項，你也別著急，阿花年紀也還小著呢。”

    終于把這個人送出門，老趙頭也奇怪的問道：“這不是二嬸嗎，她都多少年沒來過咱家了，怎么今天過來了？”

    老陳氏翻了個白眼說道：“能是為什么，還不是想把他們家阿花說給阿福。還說什么叫里頭最疼這個孫子，真要是疼她的話早就該請大夫仔細看看的，阿花又胖臉色也不好，我看就是干得多吃的少，光喝水折騰的?！?/br>
    老趙頭聽了也直皺眉頭，沒好氣的說道：“不說阿花怎么樣，兩孩子都差著輩分呢，年紀也小，這人怎么說得出口?！?/br>
    老陳氏心中也這么想，但看見趙九福就笑了：“阿福啊，考試累了，娘飯菜都做好了，就等你們回來熱一熱就能吃，走走走，娘今天熬了雞湯，一早就燉上了保準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