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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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從兩個外孫女里頭過繼一個過去,到時候盡量招贅一個孫女婿,這樣倒是也能成的,只是要招贅的話,他們家這點東西怕是不夠,誰家好男兒樂意入贅呢。 丁家老丈人就想著,若是能再多掙一些銀錢就好了,有了銀子招贅也容易一些。 于是前幾個月的時候,丁家老丈人找關(guān)系從府城那邊定了一批貨,都是料子極好的布匹,別的不說,光從府城帶過來就能賺到不少錢,這還是他一個遠方親戚介紹的好路子。 丁家老丈人也是做了一輩子生意的,他為人小心謹慎,自己親自去看過一趟才下了決心,將店里頭的銀子都拿了出來,又從錢莊借了一些,這才把那些料子吃了下來。 原本丁家老丈人琢磨著,就算是自家不賣,到時候轉(zhuǎn)手給了布莊也不錯,好歹能翻手賺一筆,要不是他那親戚耳目靈通的話,這樣的好事兒可輪不到他。 可惜多數(shù)被騙的人,通常是上了信賴的親朋好友的當,丁家那親戚哪里有什么路子,不過是聯(lián)合外人給丁家老丈人來了個仙人跳。 等他們先把錢拿到了,拉回來的布匹卻都是次品,別說是把賺錢了,本錢都虧了進去,這些次品不但染色不均,隨便一扯都壞了,送人都被人嫌棄。 丁家老丈人自然不會這么算了,但他那親戚早就拿著錢跑了,人找不到,貨賣不出去,錢莊那邊卻又來催債了,他就報了官,誰知道衙門進去一趟銀錢沒少花,人卻一直沒個音信。 又一日錢莊來催債的時候,丁家老丈人攔著不讓拿東西,結(jié)果一個跟頭摔下去就再也沒有起來,大夫只說是氣急攻心壞了腦子,怕是沒有多少時日了。 丁家就是靠他撐著,丁家老夫人是個沒主意的性子,丁氏從小到大就顧著自己那些胭脂水粉,趙老二也不是多有本事的人,這一下子丁家就徹底倒了下來。 錢莊的人可不是好惹的,眼看老丈人快不行了,錢莊的人卻越來越肆無忌憚,趙老二只得暫且賣了鋪子,這才把錢還上了,第二天就帶著家人回到了鄉(xiāng)下。 作者有話要說:老二家出了事,丁氏要回來了 第29章 喪事 丁家人的到來,似乎連帶著帶來了一些愁云慘霧,丁老爺子眼看著快要熬不下去了,老趙頭連忙拿出珍藏的人參酒來,給他灌了好幾口下去,總算是先把那口氣吊住了。 丁老丈人喘息著醒了過來,臉色還是慘白慘白的,等看清床前的人才有了一些精神,他伸手抓住趙老二的手:“老二,以后我不在了,夫人和翠翠就靠你了。” 趙老二眼睛發(fā)紅,這些年來他一直住在鎮(zhèn)上,雖說老丈人丈母娘一家向來有些看不起趙家,但對他確實是不錯的,不然的話當年他也不能答應(yīng)過繼的要求。 這會兒看著老丈人奄奄一息的樣子,趙老二心里也難受的很:“爹,您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說不準明天就抓到那個人了?!?/br> 丁家老丈人卻已經(jīng)放棄了這個希望,搖了搖頭說道:“不會了,他既然有心騙我,哪里還會被找到,是我不夠小心謹慎,這才讓被人鉆了空子,敗光了丁家的家產(chǎn)?!?/br> “爹,這怎么能怪你,都是那賊人不好,爹,你別死啊,我們說好了還要一塊兒出門踏青的,荷花和牡丹也記掛著你的話呢?!倍〈浯湎騺韨涫芨改柑蹛?,這會兒也傷心的不行。 丁家老丈人卻比女兒看得清,如今丁家敗了,剩下孤兒寡母的要是每個依靠的話,在城里頭肯定是活不下去的,不然他也不會答應(yīng)女婿搬家的打算。 看著一門心思只是難過哭泣的女兒,再看沒了主心骨的夫人,丁老丈人心中嘆了口氣,繼續(xù)拉著趙老二的手說道:“老二,爹知道你是個好的,我走之后,之前說過的話都作罷,丁家如今也沒什么值得荷花來接手了?!?/br> “老爺子,這怎么能行啊?”丁家夫人連忙說道,她深知覺得老爺子要是真的快死的話,就該立刻把荷花過繼過來,這樣好歹也能讓丁家留后。 丁老丈人卻執(zhí)意如此:“我已經(jīng)決定了,你就別再說了,以后你安安心心的跟著女兒女婿過日子,親家,是我丁家對不住你們了?!?/br> 老趙頭和老陳氏倒是能理解丁老丈人臨死之前為女兒和夫人的打算,他們對視一眼,也不覺得此事有什么不妥,老趙頭開口承諾:“親家,你放心,老二一日是你們女婿,終身都是你們女婿,照顧他丈母娘和妻子是應(yīng)該的。” 丁老丈人聽了安心了一些,他也是知道趙家人雖然是泥腿子,好歹卻是個守信的,否則當年他也不能答應(yīng)翠翠和趙老二的婚事。 交代完這話,丁老丈人又拉住兩個外孫女的手,眼中帶著幾分惦念:“荷花,牡丹,阿公怕是見不得你們長大成人了,你們,都要好好的……” “阿公……”趙荷花和趙牡丹的性格也被養(yǎng)的有些柔弱,因為丁氏自己不太會帶孩子,這兩姑娘都是跟著阿婆一起長大的,沒主意的性格也是像了丁家夫人。 丁家老丈人這么看著,心里頭是真的放不下呀,但是他察覺到身體里的力氣一點點被抽離,連忙拽住趙荷花的手交代了一句:“荷花,阿公跟你說過的話,你可得好好記住?!?/br> 趙荷花連忙說道:“阿公,我都記住了,我會好好孝順爹娘,孝順阿婆,照顧meimei的?!?/br> “好好好,你記住我就放心了?!倍〖依险扇诉€想要再說什么,卻已經(jīng)一口氣上不來,最后只留下一句,“謝謝!” “爹!” “老爺子!” “阿公……” 丁家人哭成了一團,趙老二手指也微微顫抖,摸了摸老爺子的呼吸才忍痛搖了搖頭,老趙頭嘆了口氣,只能說道,“天降橫禍,事已至此,老大老三你們幫著老二把親家的后世cao辦起來,總不能讓他急匆匆的走?!?/br> 趙老大和趙老三也沒有多說什么就出門找人去了,他們戴河鎮(zhèn)一代的習俗都差不離,一般老人過了四十就會先把棺材壽衣置辦起來,丁家也是如此,不然丁家老丈人去的這么急,怕是連棺材都買不到合適的,壽衣就更別提了。 丁家?guī)讉€人就忙著哭了,老陳氏和小陳氏不得不幫忙收拾起來,周圍鄰居也聽到了音信過來幫忙,這才把靈堂搭了起來。 鄧氏瞧了一眼屋里頭哭暈過去好幾次的妯娌,在小陳氏耳邊嘀咕道:“這人都快死了還送過來,現(xiàn)在死在咱家多晦氣啊,也不在鎮(zhèn)上辦了喪事再回來?!?/br> 小陳氏這次卻沒好氣的噴了回去:“老三家的你會不會說話,他們鎮(zhèn)上的房子都賣給別人抵債了,難道要讓丁家老爺子死在外頭不成,好歹也是這些年的親戚了,丁家每次過來的時候可沒少了你們家東西,你說這話虧心不虧心。” 丁家是看不起趙家,丁老爺子做事情圓滑,知道女兒常年不在公婆身邊伺候是不妥當?shù)?,所以每年的年禮都很豐厚,也不會落下了幾個兄弟妯娌。 鄧氏聽見這話也有些心虛,這年頭講究一個死者為大,一般人死了就算是十惡不赦,在世的人也不會再說道了,這丁家老爺子的尸體可還在靈堂里頭呢。 鄧氏連忙拍了一下自己嘴巴,說道:“是是是,我多嘴了,我這不也是為家里頭著想嗎。” 小陳氏現(xiàn)在覺得這妯娌是越來越煩人了,尤其是看見溫柔身體不好還幫忙打理的時候,更覺得這個老三家的沒人情味:“行了,快去忙,待會兒娘要罵人了?!?/br> 無論如何,丁家老爺子的后世還是順順當當?shù)霓k起來了,雖說也有人覺得他死在趙家晦氣,但人家畢竟是親家,趙家人都不介意,他們也不過是背后說道兩句罷了。 丁家老丈人一死,丁氏和趙老二都得守孝,再者他們在鎮(zhèn)上的鋪子房子都賣了,如今就算是想回去也難了,只得暫時留在趙家。 只是趙老二、丁氏和兩個女兒倒是罷了,丁家夫人卻住的十分不舒坦,倒不是她如今還嫌棄趙家的條件,而是她一個丈母娘一直住在女婿家也不成事情。 趙家的院子是大,但他們家一共五個兒子如今都在家,一人一個房間剛剛好,丁氏和兩個女兒可以跟趙老二睡一個房間,丁家夫人卻不成,哪有丈母娘跟女婿住一塊兒的。 不得已,趙老二只得暫且搬到趙九福這邊一起住,讓丁家夫人跟女兒外孫女住一道兒,但誰都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 丁家夫人向來是個沒主意的人,以前在家的時候聽老爹的,嫁了人就聽相公的,如今相公死了,她就一下子沒了主心骨,心里頭隱隱約約覺得不妥當,卻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相比起來,丁氏雖說也是個沒主意的人,卻比她親娘好一些,等過了些時日從親爹的喪事中回過神來,便私底下與親娘商量:“娘,咱們一直這么住著肯定不成?!?/br> 丁家夫人也愁的很,皺著眉頭一臉苦瓜樣:“可不是嗎,我到底只是丈母娘,一直吃趙家的,住趙家的,趙家人哪能沒心思,我看三房的鄧氏臉色都不好看了。” 丁氏最看不上鄧氏這個妯娌,心中冷哼一聲罵道:“別理她,每年送禮的時候笑盈盈的,背地里還不知道說了我多少壞話呢?!?/br> 丁家夫人微微嘆了口氣,有心想要勸勸女兒的脾氣,但又不知道從哪里說起:“翠翠,你說我們以后怎么辦啊,難道真的一直住在趙家嗎,就算女婿不嫌棄,親家也得有想法。” 丁翠翠猶豫了一下,她其實也是不想住在趙家的,不說別的,首先她這么多年沒伺候過婆婆,這住在一起了難道還能如此不成。 “娘,咱們手里頭不是還有點錢嗎,不如在鎮(zhèn)上買一個小房子,到時候再讓老二尋一個謀生,到時候還是能當城里人,你說好不好?” 丁家夫人卻搖了搖頭,說道:“翠翠,以前你不當家不知道,這財迷油鹽都貴得很,咱們買了房子就身無分文了,到時候光靠著老二的活計吃飯可不成?!?/br> 見女兒還有些意動,她繼續(xù)說道:“不說別的,光是家里頭吃的菜,吃的米不要銀錢嗎,咱們可不能把所有錢用來買房子,租一個也許可以,但咱家這么多人,房子大了花銷大,房子小了住著不舒坦還不如趙家,老二的活計怕也不好找?!?/br> 丁老夫人猶豫了一下,又說了一句:“再者,你爹欠下的債不少,咱們還了大頭,零零碎碎的卻還不少,你說要是他們找上門來的話,豈不是鬧得不得安寧。” 一提起這個丁翠翠就生氣,這些剩下來零零碎碎的其實都是跟丁家人借的,這些年丁家人沒少從他們家借錢,如今他們家倒了,這些人不記得當年的情分,反倒是日日夜夜的逼迫。 “別跟我提他們,要我們還錢,他們倒是把這些年借走的銀子先還回來啊。” 若不是丁家的族人靠不住的話,丁家老丈人其實一開始是打算回他們那個村子的,比起陳家村來,那邊至少是他們的祖籍地啊。 丁老夫人也怨恨那些人,但想到自己的處境又覺得為難,最后她嘆了口氣說:“要不我就咱村里頭買個屋子,這邊花得錢少,留下來的足夠咱們生活一段時日了。” 丁翠翠眼神微微一閃,似乎想到了什么辦法,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丁氏就是那種,很不喜歡跟婆婆生活在一起的媳婦,但是對公婆也沒有什么壞心思的人,在現(xiàn)代可能很常見,在古代可能就算不孝順了 第30章 分家 開春之后天氣有些變幻莫測,前一日還是暖洋洋的春風,后一天就能冷雨飄落,來回的冷熱天氣讓不少人都得了病,一度老趙頭都舍不得兒子冒雨去讀書。 幸虧不知道是不是靈泉帶來的作用,自從每天一口靈泉之后,趙九福就沒有生過病,即使一個私塾里頭大半的孩子都開始生病了,他也還是堅挺著。 從這一點看來,白玉童那五萬積分的價格倒不是虛的,至少慢慢改善了他的身體,別的不說,光是不生病這一點就不知道省下了多少錢。 老陳氏生趙九福的時候年紀大了,趙九福生下來就有幾分先天不足,當年不說病秧子,也是經(jīng)常生一點小病,這也是為什么老趙頭和老陳氏使勁把他送去讀書,這身板種地肯定是不能成的,別到時候糧食沒出來,人先不行了。 不只是孩子們,大人似乎也受到了陰晴不定的壞天氣影響,過年前后胡秀才就生了一場大病,陸陸續(xù)續(xù)養(yǎng)了一個月才算是好了一些。 只是大病傷身,胡秀才的年紀也不小了,這會兒教導學生難免有些吃力,他已經(jīng)放出話去今年不再收新的學生,教完現(xiàn)在的這些怕就要回家養(yǎng)老了。 這會兒胡秀才在兩個班級巡視了一圈,因為沒有心生,最初級的啟蒙班就暫時作廢了,剩下的兩個班中,一個還需要繼續(xù)學習,另一個卻是等待下場一試。 走完一遍之后,胡秀才就在自己的專屬椅子上坐了下來,他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喝了一口茶才把喉嚨的那股子癢壓了下去,心中忍不住感嘆自己到底是老了。 歲月不饒人,以現(xiàn)代人的眼光來看,胡秀才才五十出頭并不算老,但在古代五十知天命,更別提胡秀才早年科舉吃過一些苦頭,身體一直不算好了。 在察覺自己身體大不如前的時候,胡秀才心中也有些發(fā)慌,他倒是不怕死,只是一輩子自己沒能取得一個好成績,也沒能看見一個出色的學生,實在是一種遺憾。 想到這里,胡秀才的視線忍不住放到了趙九福身上,三年的時間足夠當年的小不點長大,如今的趙九福雖然只有八歲,臉頰上還帶著幾分嬰兒肥,卻已經(jīng)是個半大的少年郎了。 趙九福正認認真真的在看書,他早已經(jīng)把四書五經(jīng)背的滾瓜爛熟,如今看的是胡秀才珍藏的那些書,胡秀才一度覺得自己藏著的書怕也不夠他再看多少時日。 胡秀才心中有個想法,但看著趙九福白嫩嫩的小臉又有些猶豫,臨到放學的時候,胡秀才忽然又開始咳嗽起來,這一次喝茶也壓不住嗓子癢,越咳嗽越厲害。 趙九福連忙走到他背后幫他順氣,等胡秀才平靜了一些才說道:“先生,今天天氣冷,您別坐在門口對著吹,對身體不大好。” 胡秀才難得露出幾分笑意來,瞧著周圍幾個孩子關(guān)心的眼神,搖頭說道:“左右是老毛病了,沒事兒,你們快些回去?!?/br> “阿福,你留一下,我有話同你說?!焙悴艈为毎掩w九福留了下來。 胡志勇有些擔心的看了眼親爺爺,最后私塾里頭只剩下了他們?nèi)?,胡志勇才說道:“爺爺,不如咱們先回去把藥喝了再說其他事情?!?/br> 胡秀才卻搖了搖頭:“早一點晚一點喝藥有什么區(qū)別,阿福,老夫想問問你要不要參加今年的縣試,若是想?yún)⒓拥脑掃@名字得先報上去了?!?/br> 趙九福微微一愣,心中卻有幾分拿不準的意思在,畢竟讀書至今才三年,這時間比起旁人來實在是算短的了,系統(tǒng)這個外掛有等于無,一下子說到正經(jīng)考試,趙九福的心里頭還有幾分不確定在,他可是剛剛把四書五經(jīng)讀完而已。 雖說縣試不過是科舉入門的考試,各場考試內(nèi)容不外四書文,試帖詩,五經(jīng)文,詩,賦,策,論,性理論,圣諭廣訓等,這些他都是學過的,不說精通但也能說出一二來。 但趙九福心中就是沒底,這年頭的考試與上輩子不同,不是那種選擇題問答題丁是丁卯是卯的,有時候考官的喜好就會注定他們的命運。 眼看趙九福一時半會兒下不得決心,胡秀才又說道:“我也知道現(xiàn)在說這個尚早一些,但是九福,老夫的日子怕是不多了,趁著我還是稟生,私塾里頭的學生去縣試也不需要多繳一筆認保費,老夫就想著,你若是考不中去下場試一試也是好的?!?/br> 趙九福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話里頭的意思,怪不得去年還說他年紀太小應(yīng)該壓一壓的先生,過了年就提出讓他下場的要求來。 稟生并不是終生制的,這里頭還有一個歲考的講究,胡秀才雖然一直沒能考中舉人,但才學十分扎實,每一年都能拿到稟生的名額,私塾里頭的學生若是愿意下場,他作為保人的話是分文不取的,這也是在胡秀才這邊讀書的一個福利了。 但是今年生了一場大病之后,胡秀才總覺得自己怕是沒有幾年好時候了,等他精力不濟之后,想要再一次考中稟生的可能性就越發(fā)低了。 若他不再是稟生,雖然也能靠著人脈關(guān)系為學生們找到作保的人,但銀錢肯定是不能免了的,就算是他自己,偶爾給其他人作保的時候也得收錢的。 一般而言,戴河鎮(zhèn)這邊作保的保費是二兩銀子,不算太多,但對于趙家人而言也不是小數(shù)目。胡秀才提出讓他下場,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急著想看著學生出息,卻確實是有幾分為了趙九福著想的意思在,要知道不僅縣試需要人作保,府試院試都是需要的,加起來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胡秀才是想趁著自己還在,讓他先試一試看。 趙九福心思一轉(zhuǎn)就明白過來,心中倒是有些意向,就像是胡秀才所說的,就算是考不中去試一試也是好的,縣試就在他們縣城,并不需要花費多少銀錢,其中最貴的就是保費了。 如果胡秀才明年不再是稟生,他可就遇不到這種好事兒了,心中這么想著,趙九福卻還是說道:“先生,此事我回家與爹娘商量一下再說,可以嗎?” 胡秀才一聽,就知道他有幾分意動了,點頭說道:“早些告訴老夫就行?!?/br> 趙九福點了點頭,一路上盤算著回到家里頭怎么跟爹娘開口,不過他要是開口的話,老趙頭和老陳氏應(yīng)該是不會反對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