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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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茫然的站在雨里,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這個時候自己該干什么。他想要去幫木小雅,但是身上黏糊糊的讓他很不舒服,他好不容易忽略掉身上的不適往木小雅的方向邁了兩步,忽然空中一個驚雷,轟的一聲震天巨響。 白川整個身體僵住,然后大腦開始混沌。 木小雅把地上的餐布裹成一團,隨意的抱起來,轉(zhuǎn)頭朝站在一旁的白川說道:“小川,我們?nèi)ド较卤鼙苡?。?/br> 說著,木小雅率先往山下的路跑去,但是跑回一段距離后,她忽然發(fā)現(xiàn)白川沒動,頓時奇怪的轉(zhuǎn)過身。 “小川?” 這一次,白川身上那對著木小雅無比靈敏的開關(guān)似乎故障了,他仿佛木頭一樣立在雨中,動也不動,任由越來越大的雨水在身上沖刷著。 “小川?!焙艉爸?,木小雅回頭往白川奔去,只是她才走到白川身前,天空又是一聲驚雷,比剛才的那聲還大,把木小雅嚇了一個激靈。 “啊,啊啊~~~” 白川混沌的大腦似乎被這聲驚雷劈開,他急促的尖叫著,仿佛受驚的野獸,驚恐的在原地打著轉(zhuǎn),跌跌撞撞的竟然往大樹底下跑去了。 “小川?!蹦拘⊙偶绷耍櫜坏煤ε?,一個健步?jīng)_了過去,拉住白川的胳膊,不讓他進入樹底下。 白川這個時候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他慌亂的掙扎著,試圖擺脫木小雅的鉗制,拼了命的往大樹的方向跑去。 “轟!” 又是一聲雷響,白川整個身體一顫,嚇的直接蹲在了地上。他抱著腦袋,瑟瑟發(fā)抖。 “小川快起來,我們離開這里?!崩茁曉絹碓酱螅暌苍较略酱?,木小雅害怕極了,這里是山上,不但沒有避雷針還滿是樹木,打雷的時候太過危險,她必須把白川帶下山去。 “啊啊,啊啊,啊……”白川蹲在地上,緊緊的閉著眼睛,嘴里發(fā)出短處的尖叫,不管木小雅怎么喚他,他都給不出一點回應。他的神情惶恐極了,像個無助又脆弱的孩子。 “小川起來,山上太危險了,我們的下去?!蹦拘⊙排Φ淖е撬牧馓×?,根本拽不動白川。甚至好幾次因為用力過度,腳下打滑,摔在了地上。 “小川,你起來啊,我們下山?!蹦拘⊙庞行┫肟蓿谴藭r的白川已經(jīng)看不到她的眼淚了。她前所未有的挫敗著,她太高估自己了,她曾經(jīng)做好的那些心理準備,那些應對白川發(fā)病的措施,在這一刻全部毫無用處。一股深深的無力感連同雨水一起浸透了她的身心。 怎么辦,怎么辦? “轟!轟轟!” 又是一陣雷響,白川的身體隨著每一聲雷響顫動著。 木小雅咬了咬牙,忽然把腳邊的餐布抖開,隔著雨幕蓋在了兩人的頭頂。她跪坐在白川的身旁,兩只手捂住他的耳朵,把白川的腦袋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里。 “別怕,我在這里?!?/br> “別怕,不會有事的,別怕!”木小雅在說給白川聽,也在說給自己聽。 雷雨還在繼續(xù),不由分說的沖刷著大地,山間的小溪越來越湍急,草木也都折了腰。但是那片被格子餐布遮蓋的地方,仿佛自成一個世界,一動不動的矗立在風雨里。 第25章 初吻 山間的雷雨來的急去的也急, 下了不到半個小時就開始鳴金收兵。 木小雅明顯感覺到外面的雨小了,她低頭看了看懷里的白川,依舊緊緊閉著雙目,臉色已經(jīng)是一片慘白, 顯然被嚇的不輕。兩人被雨水連著澆了快半個小時, 雖然野餐布有一定的防水功能, 但衣服還是淋濕了, 木小雅整個人冷的直發(fā)抖,嘴唇都隱隱透出紫色來。 “小川?!蹦拘⊙判÷暤膯局状ǖ拿郑驗楹? 聲音有些發(fā)顫。 白川的睫毛動了動,卻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但是木小雅卻放心了不少,因為,這起碼表示白川已經(jīng)從剛才極度恐懼的狀態(tài)中緩了過來, 對她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了反應。 “小川, 雨停了, 不會再打雷了, 我們回去吧?!蹦拘⊙艊L試著松開捂著白川耳朵的手。 “唔~~”木小雅的手才松開,白川就下意識的抖了起來。只覺得那雷聲似乎還在耳邊, 本能的直往木小雅的懷里鉆, 害怕的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別害怕, 我在, 我在這里?!蹦拘⊙拍托牡陌矒嶂? 一時間沒了主意。 其實就算是個正常人,在那么一片密集的驚雷之下,也是會害怕的,更何況是白川這樣的自閉癥患者。但是普通人在受驚之后可以很快的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當他們意識到已經(jīng)沒有危險了,會迅速脫離出那片恐懼??墒前状ㄗ霾坏?,外面的世界雷聲已經(jīng)停了,但是在白川的世界里雷聲還在繼續(xù)。 得想個辦法,要讓白川轉(zhuǎn)移注意力,要讓白川覺得雷聲并沒有那么可怕,這樣他才能從恐懼中脫離出來。 怎么辦呢?木小雅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細細的思考著。這時候的白川還沒有完全清醒,而白川雖然對她的聲音有所反應,但是這點反應卻不足與喚醒他,那么自己還能做什么? 剛才白川不管不顧的靠了過來,木小雅就又重新捂住了白川的耳朵,此時低頭再一看,木小雅驀的發(fā)現(xiàn),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她幾乎是捧著白川的臉的。白川的相貌是極好的,而且是那種精致的好看,白瓷一般的肌膚,長而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似乎只要一低頭,就能吻上去。 這看著……怪可口的,怎么回事? 白川的世界里非常的糟糕,他的世界里忽然飄來一朵很大很大的烏云,烏云遮蔽了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震耳欲聾的雷聲從天空落下,響徹整片天地,讓他無處可藏。只有身前那一點點的溫暖,是他在這片黑暗里唯一能找到的依靠,那是誰?是誰帶給他的溫暖?好熟悉,他一定能想起來的…… 白川努力的想著,他有一種直覺,似乎只要他想起來這片溫暖屬于誰,那么雷聲就會停止了。 忽然,有什么更溫暖更柔軟的東西進入了他的世界,一種熟悉的氣息裹著這片溫熱充斥了他的鼻腔。白川混沌的大腦,仿佛被一把斧頭驟然劈開,天地分明之后,他認了出來。 這是小雅的氣息。 白川猛的睜開眼睛,在一片昏暗的光線里,看到了極近極近的木小雅。那是比晚上,小雅躺在他懷里還要近的距離,那一瞬間,他甚至數(shù)出了木小雅眼睛上睫毛的數(shù)量。兩只眼睛,上下眼瞼,一共268根。 小雅在干嘛呢?她在吻我嗎? 沒錯,木小雅在吻她,她沒能忍住,終究被美色迷了心竅,輕薄了白川。 木小雅察覺到白川的異動,知道白川醒了,她驚喜的睜開眼睛,然后對上了白川存粹而好奇的目光。白川沒有抵觸,那應該也是喜歡的吧,木小雅這么想著,然后情不自禁的企圖加深這個吻,她停下動作,小聲誘哄道:“張開嘴?!?/br> 白川聽話的張開嘴,木小雅再次附身過來,入侵了那片她已經(jīng)拿到房產(chǎn)證的領(lǐng)地。 就在兩條生澀的小舌頭要相觸的時候,一陣不合時宜的電話鈴聲在狹窄的空間里響了起來,破壞了這一整片空間的旖旎。 木小雅猛的松開白川,一張臉紅的仿佛煮熟的蝦子,明明是她自己先開始的,這時候卻仿佛是個被騙了初吻的姑娘,羞的不敢抬頭見人。 “喂。”木小雅把自己質(zhì)量好的過分的電話接起來,這么大雨居然也沒壞。 “木木,你在哪呢?剛才下大雨,你們沒事吧?!彪娫捠橇褐Z諾打的。 “沒事,我們這就回來了?!蹦拘⊙畔乱庾R的看了一眼白川,白川此時已經(jīng)完全平靜下來,眼睛甚至還帶著一層亮光,人看著精神了一些,但是臉色依舊慘白,“幫我們準備點姜湯?!?/br> 掛了電話,木小雅把罩著兩人的格子餐布一掀,驟亮的光線,晃的兩個人眼睛不自覺的瞇了起來。 “看,雨停了吧?!迸鲆暤魟偛拍悄▽擂危拘⊙懦状ㄐα诵?。 不尷尬,不尷尬,我們都是夫妻了,接個吻怎么了。再說,白川還不一定懂什么意思呢。 “嗯?!卑状☉艘宦?。雨停了的,他知道,在木小雅把他從黑暗中帶出來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 “那我們回去吧?!蹦拘⊙爬状ㄕ酒饋恚挥隄擦诉@么長時間,兩人可以說是從頭濕到腳,從里濕到外了,加上夏天的衣服又薄,此時全都緊緊的貼在身上,難受的不行。 木小雅黑色的內(nèi)衣在白色的襯衣之下,更是顯的異常明顯。 白川忍不住直勾勾的盯著看。 “你看什么呢?”木小雅下意識的捂住胸口。 白川眨了眨眼,不明白木小雅為什么要躲,他只是下意識的覺得木小雅一身白色的衣服里那抹黑色很扎眼。 “黑色?!钡切⊙偶热粏査诳词裁戳?,他還是要回答的。 “……”木小雅忽然覺得心口堵得慌,這種直線思維的回答,真的很噎人啊。 黑色,是黑色的內(nèi)衣,還是只是單純的看著黑色?木小雅的理智在告訴她白川嘴里的黑色指的肯定就是他在看黑色的東西,但是她大腦還是忍不住要腦補出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最不可理喻的是,她居然還是在幫自己的老公,腦補他占自己的便宜,真是夠了! “小川。”深吸一口氣,木小雅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如果女孩子的衣服濕了,你這么盯著別人看是不禮貌的知道嗎。” “嗯?!卑状c頭,表示自己聽懂了。 木小雅才松了一口氣,就聽白川又問了一句:“看你也不行嗎?”他喜歡看著木小雅,任何時候只要看到木小雅,他就會莫名的安心。 如果你老公問你,你衣服濕了的時候他可不可以看,你要怎么回答。 “……”天啊嚕,木小雅羞恥的在心中哀嚎,要不是知道白川什么都不懂,她真的要懷疑白川是在挑逗她。 “也不行嗎?”白川有些小小的失落,不過還是聽話的背過身去不再看木小雅。 “行?!蹦拘⊙乓а?,“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就可以?!?/br> 算了,證都領(lǐng)了,嘴也親了,給他看就給他看,也不會少塊rou。 白川頓時又高興了。 “快,幫忙把東西收一收,我們回去了。”剛才的雨水把他們帶來的東西沖的到處都是,木小雅和白川一樣一樣的撿起來帶走,以防留在山林里污染環(huán)境。 = 回了櫻桃園,梁諾諾見兩人如此凄慘的造型,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讓兩人去洗澡換衣服,然后又是準備姜湯,又是備上感冒藥的,但是到了第二天木小雅還是感冒了。 感冒來勢洶洶,木小雅攤在床上是徹底起不來了。 “你說你,還拽著人白川跑步呢,同樣是淋雨,結(jié)果人白川一點事沒有,你倒成這熊樣了?!绷褐Z諾一邊給木小雅拿感冒藥一邊數(shù)落道,“我看以后你還是自己多鍛煉鍛煉身體吧?!?/br> “我都這樣了,你還挖苦我?!蹦拘⊙旁诎状ǖ臄v扶下從床上坐起來,就著梁諾諾遞過來的熱水把感冒藥吃了。 “試試有沒有發(fā)燒?!绷褐Z諾又遞過去一根體溫計。 “不用了吧。” “村里沒大夫,你要是發(fā)燒的厲害,我得提前開車送你去縣城。趕緊測測,溫度高我就送你去醫(yī)院?!?/br> 木小雅覺得自己的體溫不算高,還要再推辭的時候,白川忽的伸手接過了梁諾諾手里的體溫計,然后什么也不說,就是拿著體溫計盯著木小雅看。白川其實也是不喜歡醫(yī)院的,但是他知道,醫(yī)院是治病的地方。他不想木小雅去醫(yī)院,但是他希望她健康。 “我測?!北话状ㄟ@么盯著看,木小雅堅持不到三秒就認命的拿過溫度計,放在腋下,然后又軟乎乎的躺回床上了。 “十分鐘后我過來?!绷褐Z諾起身出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木小雅自己難受,又擔心白川,她回頭看了一眼白川說道:“你也吃點感冒藥吧,預防一下。” “我沒感冒。”白川不愛吃藥,從小,奶奶就給他吃過很多藥,特別是他發(fā)病的時候,一天要吃幾十粒各種不同的藥。吃完之后,他會覺得肚子不舒服,腦袋也轉(zhuǎn)不過來。 “可是我感冒了啊,你天天跟我在一起會被傳染的。” “沒關(guān)系。” “……”木小雅發(fā)現(xiàn)白川有時候也挺難哄的,“那你要是不吃藥,就不許和我待在一起了。” 白川默默的看了一眼木小雅,然后乖乖的從藥箱里拿起預防感冒的藥,就著木小雅剛才沒喝完的水,把藥吃了。 木小雅頓時滿意了,雖然有時候難哄,但是還算聽話嘛。不過,這次事件的最大驚喜,倒不是只病了她一個,而是這次的白川,發(fā)病之后恢復的非常好。幾乎沒有任何的負面情緒,也沒有內(nèi)疚自責的跟她道歉。這是不是表示,白川又進步了呢? 十分鐘后梁諾諾回來了,看了一眼體溫計,木小雅低燒,不用去醫(yī)院。雖然不用去醫(yī)院,但是木小雅恢復的并不好,整整暈乎了兩天,又咳嗽了三天才算是提起了點精神。 這天,病愈的木小雅和白川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回來吃午飯的時候,見梁諾諾正黑著臉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 “諾諾,你怎么了?”等梁諾諾打完電話,木小雅關(guān)心道。 “我外甥,那小祖宗不吃飯,氣死我了?!绷褐Z諾一臉的無奈。 梁諾諾嘴里的外甥,是她jiejie的孩子。梁諾諾的jiejie結(jié)婚早,所以現(xiàn)在孩子都已經(jīng)快十歲了,正在上小學三年級。她生病這幾天梁諾諾的父母從大女兒家回來,順便帶回了外孫。不過老兩口回來之后直接把孩子扔在了櫻桃園,讓梁諾諾照看著,就甩手不管了。之前,梁諾諾還跟她抱怨過一次呢。 “是不是天氣熱,你要不拿了西瓜給他吃。”天氣熱的時候人是容易沒胃口的。 “什么天氣熱,他就是不想吃,就知道做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