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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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柔有些驚訝的看著他,“燕珩那兔崽子沒跟你商量?他不是跟我說你們要重新辦一次婚禮嗎?” 林初一臉懵逼搖搖頭,“相公沒跟我說啊?!?/br> 衛(wèi)柔就罵了句:“那兔崽子!”她滿臉笑容的拍了拍林初的肩,“指不定他是想給你個驚喜呢!” 衛(wèi)柔和荊禾之前給林初做衣服量過林初的尺寸,因此做喜服的時候倒是省了再量一遍。 只荊禾和衛(wèi)柔二人趕制出一套喜服還是有些困難,她們干脆招了幾個繡工出彩的秀娘來府上一起趕工。 從下午到晚上,林初看著漸漸布置得喜氣洋洋的府邸,還是感覺跟做夢似的。 燕明戈午飯后就出去了,一直到晚間才回來。 林初看著冒著風雪進屋的俊美男人,突然覺得鼻頭有些發(fā)酸,她訥訥問,“為什么?” 燕明戈把手中的雕了精致花紋的木盒放到桌上,解下披風掛到了架子上,才回過頭睨著林初:“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要突然重新辦婚禮?”林初低著頭問出這句話,眼眶卻隱隱有些發(fā)紅。 燕明戈大步走過去,粗糲的手指挑起了小妻子的下巴,看到她紅紅的眼眶時,心底一軟,低聲道,“上一次的婚禮什么都沒有,我們甚至都沒有拜堂,自然是要補一次的?!?/br> 林初眼中一顆豆大的淚珠就這么滾了下來,她哽咽道,“燕明戈,我不是曇蕓,我不是一開始嫁給你的那個人,我是林初?!?/br> 燕明戈用手指試去她眼角的淚珠,“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把人按進自己懷里,一下一下拍打著林初的后背。 林初也不知自己為何突然變得這么矯情,但是她就是想和盤托出,卻聽燕明戈道,“我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你是我燕明戈的妻?!?/br> 這句話成功讓林初所有的焦慮和不安都不見了,她慢慢止住了哭聲。 燕明戈抱著她坐到了軟塌上,拿過那個木盒子遞給林初,“打開看看?!?/br> “是什么?”林初嘴上問著,手里卻已經(jīng)打開了木盒。 盒子里鋪了紅綢,而臥在紅綢之上的,赫然是一枚鳳血玉鐲! 所謂血玉,殷紅如血,纏絲如發(fā),玉潤如膚。 玉鐲上瑩白的玉石部分堪比最上等的羊脂玉,而那血紅的部分,則瑰麗無雙,仿佛那盒子里的紅綢,都是被血玉上的色澤給浸染的。 林初就是再不識貨,也看得出也鐲子價值連城。 燕明戈一瞬不瞬看著她的臉:“喜歡嗎?” 林初快哭了,不是感動的,她好想一把掐住眼前這敗家玩意兒的脖子,問問他知道這鐲子有多貴嗎…… 可是她不敢,只能哭著說:“喜歡。” 錢啊,都是錢…… 她好心痛。 燕明戈對她喜歡這鐲子,心中又是歡喜又是心疼,不就一鐲子嗎,瞧把他家棒槌給感動的,他以后一定要多送些! 自然,這是后話。 好不容易哄著林初把鐲子給戴在手上了,燕明戈瞧著也分外滿意。 林初腕骨纖細,手腕上肌膚白皙細膩,帶上這玉鐲,紅白相襯,直叫人移不開眼。 衛(wèi)柔那邊也把嫁衣趕制好了,讓林初過去試穿,燕明戈自然是厚著臉皮跟了過去,可惜被衛(wèi)柔無情關(guān)在了門外。 林初之前只覺得秦娘子那身嫁衣好看,卻沒想到穿一件嫁衣這么麻煩,等她終于在衛(wèi)柔荊禾的幫忙下收拾妥當,瞧著銅鏡里的自己,林初竟然也覺得格外好看。 “這嫁衣真好看?!绷殖跤芍钥滟澋?。 “是夫人生得好,民婦活這么大歲數(shù),可沒見過幾個像夫人這般生得標志的?!币粋€秀娘夸道。 衛(wèi)柔笑呵呵接過話頭,“我也覺得是弟妹生得好看?!?/br> 林初被夸得臉紅,讓荊禾打賞了幫忙趕制嫁衣的秀娘幾顆碎銀。 今夜一過,就是大年三十了,林初記得古代一般不會在三十初一婚嫁的,等荊禾送走幾個秀娘后,她還是問了衛(wèi)柔一句,“師姐,明天就過年了,怕是不宜嫁娶吧?” 衛(wèi)柔幫她整理這衣襟,從衛(wèi)柔眼里,也能看出幾分羨慕和悵然,“禮法上是這般的,可年后……怕是他就得跟著六皇子南征北戰(zhàn)了,再不得空閑。等天下和晏海清,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這個大婚,還是辦得有些倉促,只能委屈弟妹了?!?/br> 林初聽得有些心酸,連連搖頭,“不委屈,相公能做到這般,已是我的福氣?!?/br>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下一章那啥,可能有點難寫……(捂臉遁走) 小劇場: 林初:手酸,腳也酸,難道我把相公…… 燕明戈:想多了,你睡覺不老實,被我箍住手腳抱了一晚上。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卷卷毛毛 2個;黃澄澄的橙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沐青城 13瓶;愛吃糖的皮卡丘 10瓶;逸寒 9瓶;九訝、shmily 5瓶;糯米糍mio、小淨、一一、皮卡皮卡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57 章 二人正說著話, 不妨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強行撞開。 “你們嘰嘰咕咕在說什么呢?”燕明戈顯然等得心癢難耐, 不過裝作繃著一張臉, 看到穿著一身嫁衣的林初時,目光一下子就直了。 衛(wèi)柔看到他強行闖進來,當即起身要把燕明戈給轟出去,“誰準你進來的?” 燕明戈咳嗽兩聲道:“我是瞧著時辰不早了, 想讓娘子早些回房歇息?!?/br> 衛(wèi)柔叉著腰道, “弟妹今天跟我睡, 你自己去忙活你的事!” 燕明戈眉頭一皺,顯然不樂意。 衛(wèi)柔翻了個大白眼, “這過不了幾個時辰就得天亮了, 我還得給弟妹梳妝, 她住我這里方便?!?/br> 燕明戈又瞅了林初兩眼,才說, “那我走了?” 林初不知為何,突然覺得這樣的燕明戈有幾分少年氣,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衛(wèi)柔則帶著荊禾開始趕人了, “弟妹就跟我住一天,我又不會把人給你吃了,你瞎擔心什么?” 燕明戈撓撓后腦勺,終于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房間。 衛(wèi)柔關(guān)上門, 搖頭失笑,“他啊,多大個人了, 還跟個毛頭小子似的?!?/br> 荊禾打趣道,“主子是把夫人放到了心上的?!?/br> 林初不免又紅了臉,嗔道,“荊禾,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般貧嘴?!?/br> 衛(wèi)柔笑道,“快別取笑你家夫人了,瞧她這臉紅的?!?/br> 三人打趣幾句,衛(wèi)柔看著天色也不早了,就讓林初換下喜服先睡一會兒,荊禾也回了自己的屋子。 林初一向是個不認床的,可是這一夜不知道是不是就快要做新娘子的緣故,她竟有些失眠。 衛(wèi)柔合衣躺在她身側(cè),許是看出林初的緊張,她道,“女人都有這一天,你嫁的這個人,他是值得的,莫怕。” 林初也說不清自己心中的感覺,她前世是個孤兒,沒有親人,沒有特別親密的朋友,也沒有愛人?,F(xiàn)在她在這異世,突然找到了歸屬感,明天她就要嫁人,她不知道別的女子會不會像她這般,但她心底卻還是希望,能跟母親說說話,雖然她連自己的母親是誰都不知道…… 林初說,“我不怕,我就是,突然想我娘了……” 這話說出來,屋子里陷入了短暫了短暫的沉默,許久,衛(wèi)柔才輕輕嘆了一口氣,“傻姑娘,我明白。當初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我也是很茫然的,那時候特別想娘,想問問她,我該怎么辦啊,也許她沒辦法的,但只要知道有那么一個人,在你走投無路的時候還可以聽你說說話,心底就不會那么怕了??晌覐某錾浆F(xiàn)在,都沒有見過她一面。” 說到后面,衛(wèi)柔似乎也傷感起來,她笑了笑,“傻姑娘,別想這些了,明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得開開心心的,快些睡吧。” 林初應(yīng)了聲好。 她心底想著事情,具體什么時候睡著的記不清了。 五更天的時候,她就被衛(wèi)柔叫起來換衣梳妝。 換上那一身明艷嫁衣,衛(wèi)柔將林初按在了梳妝臺前,用牛骨梳幫林初梳發(fā)。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fā)齊眉;三梳子孫滿堂;四梳老爺行好運,出路相逢遇貴人;五梳五子登科來接契,五條銀筍百樣齊;六梳親朋來助慶,香閨對鏡染胭紅……” 衛(wèi)柔念的是民間婚嫁常見的梳頭詩,林初卻聽得有些熱淚盈眶。 衛(wèi)柔朝鏡子里看了一眼,想瞧瞧給林初綰的發(fā)髻正不正,卻看見了她滿臉的淚痕。 衛(wèi)柔有些心疼的道,“傻姑娘,怎么又哭上了,今個兒可是個喜慶日子,要笑。” 林初胡亂點頭說:“師姐,我這是高興?!?/br> 衛(wèi)柔無奈搖頭,“真是個傻姑娘?!?/br> 屋外響起了敲門聲,衛(wèi)柔用簪子給林初固定住發(fā)髻,前去開門,前來的不僅有荊禾,還有秦娘子。 “嫂嫂今日這身,可真叫我挪不開眼了!”秦娘子隨了王虎改口叫林初嫂嫂。 林初陡然一聽,還有幾分不習(xí)慣,她抱澀到道:“你怎么也這么早過來了?” 秦娘子走過去握住林初的手,“我現(xiàn)在不開茶棚了,以前習(xí)慣了早起,現(xiàn)在到點了就睡不著,過來這邊看有沒有什么可以幫忙的。” “相公該不會是想大辦一場吧?”林初猛然想起這一茬兒,突然覺得有些難為情。 衛(wèi)柔知道她顧慮的是什么,道:“放心,那小子有分寸,他重辦這場婚禮,是覺得虧欠了你,不相干的人他不會去請的?!?/br> 聽得這句,林初才放心了些。 衛(wèi)柔幾人忙活一早上,總算把林初收拾妥當了。 荊禾怕林初餓,去廚房短了碗銀耳薏米粥來,讓林初吃了先墊墊肚子。 婚禮還是省了很多流程,花轎什么的,本來就在一個屋檐下,林初也不想為此專門出去兜一圈。 燕明戈能補給她一個婚禮她已經(jīng)很意外也很滿足了,這些形式上的她倒是不太在乎,那個人的心意她已經(jīng)看到了。 鑼鼓聲和鞭炮聲里,紅綢遞到她手中的時候,林初突然有了種,這輩子無論富貴順暢與否,她都已經(jīng)跟紅綢那頭的人命運綁在一起的錯覺。 她蒙著蓋頭看不見,但是聽著院子里人聲鼎沸,應(yīng)該還是挺熱鬧的。 全福太太是秦娘子成親那日遞給她紅封的那個老婆婆。 老婆婆口音重,很多話林初聽得都不是很懂,但知道都是些吉利話。 感覺到老婆婆握著自己的那只手,蒼老而干瘦,卻是溫暖的,林初突然淚目,她在這個陌生老人身上感受到了外婆的影子。 受了全福禮,林初被人牽引著往大堂那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