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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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琛的視線從林初身上移開,林初頓時覺得自己呼吸都輕松了不少。 皇家便是這樣,看上去不管多么俊秀明朗的人,在想要你命的時候,都不會手軟。 沈琛會突然對她動了殺意,是因為他無意中泄露了燕明戈的身份。 難怪之前江晚雪得知林初知道燕明戈的真實身份時,那般不可思議。 林初面上一派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懵懂之色,心中卻是百轉(zhuǎn)回腸,燕明戈保下了她。 他為何要這樣做? 是報答她的救命之恩嗎? 但就事實而言,這次他們恩能夠從韓子臣手中逃脫,她起到的作用并不大,若不是燕明戈那一箭,怕是圍在屋外的官兵們根本不會怵他們。 “既然燕小侯爺都說了,那本公子多說也無益?!鄙蜩∽呋厝σ巫?,沖著太醫(yī)抬了抬下巴,“縫針吧。” 知道這個人是完全清醒的,太醫(yī)下針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他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沖燕明戈道,“小將軍可得想好了,就這樣縫針,那滋味可不好受。” 燕明戈面色蒼白,神情卻是從容的,輕笑一聲,蒼白的面容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妖異,“大昭牢獄里幾十種刑罰我都受下了,不至于受不住這一根繡花針?!?/br> 太醫(yī)額頭的冷汗掉得更厲害了,之前沈琛那一句燕小侯爺,就已經(jīng)叫他猜了個七七八八,現(xiàn)在燕明戈這一句,更是確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眼前這人果然是五年前被皇帝下令流放三千里,永不得回京城的燕家嫡子。 樓下的袁三一行人也察覺到了樓上不妙,一群人往樓上走來。 便衣侍衛(wèi)聶云仗劍擋在了門口。 一身暴脾氣的王虎頓時又要亮拳頭,被袁三喝止了還是扯著大嗓門嚷嚷,“讓俺見俺大哥!” 沈琛眉頭又皺了起來,林初也朝著門外看了一眼。 燕明戈道,“王虎袁三他們過來了?” “先前我找了胡軍醫(yī)去巷子里尋你,你不在,想來是胡軍醫(yī)不放心,這才去軍營找了袁兄弟他們?!绷殖鯇⒀嗝鞲甑氖址呕乇蝗炖铮跋茸尨蠓蚪o你把傷口縫好,我出去給袁兄弟他們說明情況。” 燕明戈松開了握住林初的手,算是默許。 林初這才轉(zhuǎn)身對沈琛行了一禮,“相公的弟兄們關(guān)心他安危,魯莽之處還望大人海涵?!?/br> 沈琛因為這句話又不由得多看了林初幾眼,他原以為這女人莽撞,現(xiàn)在看來,倒是比他想象中知進(jìn)退。 他撇撇嘴,“本公子的侍衛(wèi)都叫那群莽漢放倒了,本公子還能如何?” 這話又多了幾分少年賭氣的意味。 林初卻不敢再輕慢了,就算這是一個傲嬌少年,那也是一言不合就會要你命的皇家少年! 不過沈琛的話倒像是沒有過多追究,林初也知道他不會追究。 袁三一行人個個都勇猛,若不是他們甘愿跟著燕明戈,憑著戰(zhàn)場上的軍功,怕是如今也是主將跟前的紅人了。 六皇子若是想把這群人收入麾下,自然得向人展示他的大度。 自古以來,那個帝王不是恩威并施的? 林初走出房門,原本情緒激動的一行人看到她倒是冷靜了幾分。 “嫂嫂,胡軍醫(yī)說你被官兵帶走了,燕大哥沒和你在一處?”袁三問。 他們能這么快找過來,可見在羌城耳目不少。 “諸位兄弟誤會了,我和相公被jian人所害人,是這位大人救了我們,大夫現(xiàn)在正在給相公治傷。”林初道。 一群莽漢聽了林初的話,交頭接耳。 袁三視線往屋內(nèi)瞟了一眼,“嫂嫂,我能見見燕大哥嗎?” “我還死不了,你們不用急著給我收尸?!蔽輧?nèi)傳出燕明戈沙啞的嗓音。 一群莽漢這才面露喜色。 “燕大哥沒事!” “馮硯那潑才!前腳賞了咱們板子,果然后腳就對付燕大哥,若是燕大哥真有什么好歹,老子頭一個饒不了他!” …… 一場烏龍算是結(jié)束,沈琛果然沒有怪罪袁三一行人,還命店小二備了吃食給他們。 這一頓飯豐盛,袁三一行人卻用得拘謹(jǐn)。 沈琛留他們在客棧歇息,都被他們婉拒。 燕明戈縫好傷口后就已經(jīng)有些力竭,上了藥又沉沉睡去。他因為忍痛出了不少汗,混著血腥味兒,實在是不好聞。 林初去廚房打熱水想給他擦一下身子。 回來的時候,卻見客棧門口停了一輛馬車,沈琛身邊的白公公親自帶著人前去迎接,而從馬車?yán)镒叱鰜淼?,赫然是抱著孩子的江晚雪?/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3000字~ 這一章……哎,作者菌是一小時500的時速憋出來的,總感覺不好……修了很多遍,自己還是不怎么滿意。 昂~真的很怕辜負(fù)寶寶你們的期望。 然后捏……闊以卑微求個收藏不?嚶嚶嚶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嫻膩呀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安然自若、嫻膩呀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8章 江晚雪怎么過來了? 看白公公這架勢,莫非江晚雪跟六皇子有什么關(guān)系? 林初心中疑惑不已。 眼見江晚雪由白公公領(lǐng)著走了進(jìn)來,林初也不好杵在原地,就端著水盆回了燕明戈養(yǎng)傷的房間。 給燕明戈擦洗的時候,林初也一直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因為是晚上,整個客棧又是被沈琛包下來的,沒有住其他客人,任何一點聲響在夜里都格外清晰。 她聽見了上樓的腳步聲,明顯不止一個人。 跟著是隔壁房門打開的聲音。 “我有些累了,勞煩讓店家燒一桶熱水上來?!边@婉若鶯啼的嗓音也只有江晚雪了。 “今日讓韓夫人受驚了,公子吩咐了,韓夫人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這丫鬟嘴笨了些,做事倒是個勤快的,韓夫人盡管差遣。”這尖細(xì)的嗓音是白公公無疑。 “難為六公子想得這般周全,妾身先謝過了。” 房門關(guān)上,下樓的腳步聲又響起,應(yīng)該是白公公一行人離開了。 不多時就有店小二送熱水到了隔壁房間。 林初百思不得其解,這客棧這么多間房,怎么六皇子就把江晚雪安排到了他們隔壁呢? ———————— 客棧另一間上房。 沈琛沒骨頭似的癱坐在一張圈椅上,手里拿著一把筷子,對面的桌子上是放筷子的竹筒,他興致缺缺的把手里的筷子一根一根往竹筒里扔,有的扔進(jìn)去了,但更多是卻是灑落在桌子上和地上。 他白皙又精致的面容上,一片不耐之色。 白公公推門進(jìn)來,走到沈琛身旁,才彎下身子恭敬道,“殿下,那江氏已經(jīng)被我們帶回來了?!?/br> “哦,安排在哪里了?”因為投進(jìn)了一根,沈琛面上似乎多了幾分興味兒,投下一根筷子的時候,用力過猛,又沒扔進(jìn)去。 “按照您的吩咐,把人安置在燕小侯爺隔壁了……”白公公說完這句,才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沈琛的臉色,“殿下,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沈琛掀了一下眼皮,懶洋洋看著白公公,“有什么不好的?” 白公公訥訥不敢再說話。 走這一步棋,他們自然是把當(dāng)年京城那點事查了個清清楚楚的。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若不是當(dāng)年燕家那一場變故,只怕那江氏現(xiàn)在已是燕世子夫人了。 可事到如今,兩人都已各自嫁娶,江氏兒子都那么大了,二人見面,情分怕是談不上,尷尬倒是有。 這位祖宗做事一貫是全憑自己性子來的,白公公今日也看見了燕明戈對林初的維護(hù)程度,他怕的就是,沈琛這樣安排,非但不能燕明戈為他們所用,若是兩個女人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互掐起來,反而會弄巧成拙。 沈琛扔完了手里最后一根筷子,見白公公還站在那里,眼皮懶散抬了抬,“還有什么事嗎?” 白公公不敢再說江晚雪和燕明戈的事,從袖子里掏出一封帖子呈給沈琛,“剛剛馮硯那老匹夫,派人前來送拜帖,說今日對下屬管教不嚴(yán),沖撞了殿下,三日后在將軍府設(shè)宴,一來是為了給殿下賠罪,二來也是為了給殿下接風(fēng)洗塵,還望殿下能賞臉過去。 ” 沈琛嗤了一聲,“他讓本殿下過去,本殿下就過去?不過是趙相的一條走狗罷了!” 太子倒臺以后,皇子中就屬二皇子冒尖,皇帝身體一年不如一年,老jian巨猾的朝臣們自然得為自己找好后主了。 趙相一黨以二皇子馬首是瞻。 但是三皇子外家也是手握重兵的邊關(guān)重臣,目前就數(shù)這兩派斗得最兇。 韓家是武將世家,看準(zhǔn)了這個機(jī)會,才想著投靠二皇子,不過韓家和燕家交情匪淺,而燕家能有今天,很大程度上都是二皇子一黨促成的。 都說斬草要除根,皇帝雖然留了燕明戈一條命,可二皇子一黨的卻防著呢,萬一哪天燕明戈卷土重來了呢? 這才有了讓韓子臣?xì)⒀嗝鞲赀@一計。 既除掉了一個隱患,又驗明了韓家的忠心。 白公公聽出沈琛這是拒絕赴宴的意思,便退下了。 他剛退出去,沈琛的貼身侍衛(wèi)聶云就回來了。 聶云對著沈琛行了一禮,語氣有些急促,“果然不出殿下所料,卑職在出城的必經(jīng)之路上截到了馮硯寄回京城的信件?!?/br> 沈琛這才露出一抹笑意來,“韓國公那老狐貍一定想不到,他讓人去殺燕珩,死的卻是自己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