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真不是秀恩愛、皇后別走、我的學(xué)者綜合癥老公[重生]、戀戀浮城、九零棚戶人家、考試讓我走上人生巔峰、假裝不知道你在裝窮[重生]、紅了櫻桃、帝仙妖嬈:攝政王妃,拽上天、我在地府的火鍋店持證上崗了
不對!燕明戈傷勢那么重,根本下不得床啊。 難不成是偷銀子的? 冷汗爬滿了背脊,聽著那刻意放輕的腳步聲是往主屋去的,林初摸索著從稻草堆里爬起來,拿著菜刀躡手躡腳往廚房外走。 作者有話要說: 嗷~作者菌只是改了幾個錯別字(偷偷捂臉遁走) 作者菌下午要出門,可能回來比較晚,碼完今天的字再發(fā)出來,應(yīng)該也比較晚,寶寶們表等我,乖乖睡美容覺~明天點(diǎn)開文文,一定能看到更新噠~ 第4章 因?yàn)檫@廚房只是挨著主屋搭起來的一個偏棚,家中又是一切從簡,所以并沒有裝門,只是用了一個厚布簾子擋風(fēng)。 林初小心翼翼將廚房的布簾子掀開一條縫,正好看見一個黑影在主屋門前半弓著身子。 殘?jiān)氯玢^,卻亮的驚人。 月光下,林初能清晰的看到那人手中明晃晃的大刀。 尋仇的? 林初緊張吞了吞口水,心跳如擂鼓,自己握著菜刀的手也開始發(fā)抖。 只見那人將刀豎著從門縫里伸了進(jìn)去,似乎是想挑開門栓,卻發(fā)現(xiàn)里面根本沒有閂門。那人似乎輕笑一聲,推開門輕手輕腳進(jìn)去了。 林初之前回到廚房后就再也沒敢回主屋,自然沒人閂門。 她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跳出來,雙手握著菜刀兩腳發(fā)軟的往主屋那邊靠近。 “小娘子……”屋子里傳出一道刻意壓低了嗓音的輕浮喚聲。 這充滿jian情氣息的聲音讓林初腳下一個趔趄,踩到白天那個挑水軍漢試圖跟李氏動手的木棒,差點(diǎn)摔了個仰趴,好在她即使扶住了墻壁。 不過這動靜也引起了屋中人的警覺,一下子沒了聲音。 林初掌心全是冷汗,不過好在腦子還是清醒的,對方叫了她的名字,那么說明絕對是認(rèn)識原主的! 偷情還帶著一把刀?是想順便干掉燕明戈嗎? 天爺耶……那是原著中男主在主角光環(huán)加持下都斗不過的反派??! 劇情要是真這么發(fā)展,她敢確定,燕明戈絕對是捏死那個臉都沒露的jian夫,再捏死自己! 林初心中內(nèi)流滿面,她現(xiàn)在還能自救一下嗎? 她將菜刀放到地上,雙手握起了那個圓木棒,帶著哭腔道,“相公,我起夜燈被風(fēng)吹滅了,好黑啊……我摔了一跤,你把房間里的火折子點(diǎn)一下?!?/br> 兵器都是一寸長一寸強(qiáng)的,她的菜刀顯然沒有那人手中的大刀有優(yōu)勢啊,不如換成一個大棒槌敲悶棍來得實(shí)在。 她說話分散了賊人的注意力,應(yīng)該讓他不敢輕易對燕明戈下手,希望反派大佬燕明戈能看出自己棄暗投明的一片真心,不要這么快弄死她! 屋中。 趙元手中的大刀還高高舉著,不過只是僵持著,分毫不敢動作,額角的冷汗緩慢滑落,他瞳孔里倒影著的是另一把閃著寒光的刀鋒。 金屬的涼意和刀身常年飲血散不去的血腥味刺激著他,讓他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 白日里還重傷不醒的燕明戈半坐在床上,用刀鋒抵著他的喉嚨,眼底是叫人不敢直視的陰冷和狠佞,他像是一只被人侵犯了領(lǐng)地的野狼,時刻準(zhǔn)備著咬斷入侵者的咽喉。 “燕……燕……”求生的本能讓他討?zhàn)?,可是極度的恐懼讓他話都說不出來,雙腿顫抖得幾乎站立不住。 燕明戈刀鋒又逼近了一分,趙元已經(jīng)能感覺到自己喉嚨被淺淺的割破一層,恐懼讓他禁了聲。 他大哥靠著小妹是將軍小妾的關(guān)系,搶了燕明戈的軍功,可是燕明戈素來睚眥必報(bào),如果不趁著他這次重傷弄死他永絕后患,只怕以后提心吊膽的就是他們兄弟。 何況他也垂涎了林初許久,整個邊關(guān),怕是找不出這樣標(biāo)志的美人兒了,殺了燕明戈,美人兒自然就歸自己了! 只是他怎么也沒有料到,哪怕燕明戈重傷,他也不是對手! 屋子里沒有人回答,林初擔(dān)心賊人對燕明戈不利。 燕明戈雖然受了重傷,但好歹武功底子在,只要他是醒著的,應(yīng)該沒那么容易讓賊人得手,于是她繼續(xù)哭喊,想叫醒燕明戈,“相公,你睡著了嗎?” 聽見屋外的哭喊,燕明戈皺了皺眉,刀背用巧勁兒在趙元左右手臂一打,趙元兩只手瞬間脫臼,軟軟的垂了下去,他手中的大刀也哐當(dāng)?shù)袈湓诘亍?/br> 趙元抓住這個空子就往屋外跑。 燕明戈瞇著眸子看著趙元倉皇逃走的背影,手中的尖刀已經(jīng)瞄準(zhǔn)了,百步之內(nèi)隨時可叫他斃命,只是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薄唇扯出一個冷血的弧度,將佩刀放回了刀鞘。 林初聽見刀落在屋里的聲音,心跳都漏了半拍,眼見一個人影被鬼追一樣跑出來,她瞅準(zhǔn)機(jī)會將手里的大木棒掄了過去。 “梆——”的一聲,黑燈瞎火的也不知敲中了那人那里,林初猜測這么清脆的聲音應(yīng)該是腦門。 “你……”那人似乎沒料到會有詐,踉蹌了一步卻沒有倒下。 林初心中怕的不行,掄起木棒要又砸過去,卻被那人躲過,她當(dāng)即就丟下了木棒,提起放在地上的菜刀朝那人掄去,撕心裂肺大叫著,“相公——相公——” “救命啊——?dú)⑷肆恕?/br> 趙元本就被燕明戈嚇破了膽,又被林初那當(dāng)頭一棒砸得暈頭轉(zhuǎn)向,他心知大事不妙,只想快些逃走,不想林初又扔了一把菜刀過去,他閃躲不及,肩膀被菜刀砍中。 “臭娘們!”疼痛讓他頭腦有短暫的清醒,一臉兇惡向著林初走去。 身邊已經(jīng)沒有什么是可以防身的了,林初怕得不行,雙手撐著地往后退。 那人已經(jīng)到了她跟前,卻是不知何故突然慘叫一聲,像是被什么暗器打到,抱著腿滾到了地上。 對面鄰居家的燈已經(jīng)亮起來了。 林初手忙腳亂爬起來,又要去撿自己的菜刀。 那人受了傷,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拖著腿一瘸一翹的逃走了。 鄰居家的大門打開,鄰家大叔和嬸子一人拿著鐵耙一人提著馬燈走出來,林初才徹底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渾身都被汗水浸透,整個人就像是從水里撈起來的。 “燕家娘子,這是怎么了?”宋嬸身上還披著一件厚厚的外袍,顯然是剛從被窩里出來。 她原先也是不喜林初的,可是眼下燕明戈受了重傷,身邊總得有個人照料,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林初大晚上叫得這么撕心裂肺,她們也不肯能當(dāng)做沒聽到。 “銀子,有人搶銀子……”殘存的理智只能支撐林初編出這樣一個謊言。 她不知對方是為何而來,但這無疑是最好的解釋。 這關(guān)外亡命之徒的確不少,燕明戈得了賞賜如今又臥病在床又不是什么秘密,的確也說得過去。 果然宋嬸一聽就怒罵道,“這挨千刀的王八羔子,人家救命的錢也要搶!” “燕兄弟沒事吧?”一把年紀(jì)的宋大叔問。 林初這才跌跌撞撞的往屋子里跑,“相公……相公……” “噯,燕家娘子,你慢些……”宋嬸提著馬燈走在林初后面,之前度林初有再多不喜,看到她眼下這幅樣子,心中都多了幾分憐憫。 林初手腳到現(xiàn)在還是軟的,沒到床前呢,她膝蓋就一軟,撲倒在床沿處。 這么大的動靜,燕明戈不可能沒有醒。 借著宋嬸提著的馬燈的燈光,林初能看到燕明戈一雙眼漆黑如墨,冷冽如冰。 她該怕他的,可是之前的恐懼還沒有消散,合著委屈一股腦的爆發(fā)了,林初哽咽著叫了一句“相公”,然后“哇”的一聲撲到他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這次是真哭,林初覺得從小到大遇到的驚嚇都沒有今天多。 她哭的嗓子都啞了還是停不下來。 宋嬸子見她哭得可憐,安慰道,“燕家娘子快別哭了,不就是幾個銀錢嘛,錢財(cái)都是身外物,人沒事就好?!?/br> 林初胡亂搖頭,還是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宋大叔看著燕明戈身上纏的紗布皺眉,“燕兄弟如今糟了難,有銀錢上的需要,盡管找我們借,多的沒有,但是抓藥的錢還是有的。” “多謝宋大哥。” 因?yàn)榱殖跏侵苯訐涞寡嗝鞲晟砩媳薜?,頭就靠在他胸膛上,所以他說這話時,胸腔的震動異常明顯,傳到林初耳朵里也分外清晰,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好了,這都到后半夜了,你們小兩口也歇著吧,有什么事明天再合計(jì)?!彼螊鹱訉⑽葜械挠蜔酎c(diǎn)亮,這才拉著宋大叔往屋外走。 林初聽到了關(guān)門的聲音,她原本平復(fù)了一些的情緒,一下子又緊繃起來,哭聲也慢慢的小了。 她感覺到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頭上,只是放著,沒動。 林初頸后的汗毛一下子豎起,她毫不懷疑,只要這雙手的主人想,她腦袋隨時會被扭到另一面。 “不哭了?”他問。這嗓音清越低沉,聽不出什么情緒。 林初吸了吸鼻子,想抬起頭來,他手上用了幾分力,愣是沒讓林初成功把頭抬起來,林初自然也不敢跟這位祖宗較勁兒。 但是一想到他胸口還有傷,又不敢將腦袋完全靠上去,只能偏著腦袋維持這么一個艱難的姿勢。 他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突然松開了手,林初忙彈了起來。 看見他胸前的紗布浸紅了一塊,嚇得林初魂不附體,她剛才太害怕了,情緒崩潰直接趴他身上嗷嗷大哭,把他傷口給壓出血了? 不會吧,她有這么重? “我……我給你重新包扎一下!”林初嚇得又要哭出來。 老天鵝也,這到底是怎樣一個恐怖的夜晚啊! 林初感覺自己時時刻刻都快炮灰掉了。 她伸出去想要拆開紗布的手被燕明戈擋住了。 “不急?!彼?。盡管是躺著,林初還是覺得他那視線壓迫感驚人。 林初訕訕收回了手,卻聽他問,“你認(rèn)識趙元?” 趙元? 白日里送東西過來的那個旗牌官好像是叫趙元,難不成方才那人就是趙元? 林初眼眶紅了,這真不是裝的,她哽咽道,“白天的時候,有個旗牌官過來送米,還和姓袁的那幾位兄弟起了沖突,他們好像是提到那旗牌官姓趙?!?/br> 相公,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給你戴綠帽??! 林初心中淚牛滿面。 她只盼著原主千萬別和那姓趙的有什么勾搭才好,有也別被反派相公知道啊,她還年輕,她還想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燕明戈似笑非笑朝著林初看過來,“你倒是挺聰明的。”膽子也不小。 林初知道他說自己聰明,是指她搬出袁三他們,洗脫了自己和趙元有私交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