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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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就是因為他這么好說話,我才能確定,他對我的感覺是真的和之前不一樣了。 推己及人,哪怕我脾氣再好,一個我不喜歡的男人無緣無故對我做出這樣親昵的舉動來,還無恥地倒打一耙,別說承認我占了他的便宜,就是這人什么都不說,我也得廢了他三條腿。 為了再次確認,我嚴肅地看著李慎,說道:“所以你要補償我?!?/br> 李慎沒有露出莫名其妙甚至憤怒的表情,他只是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嘆了一口氣,說道:“什么補償?” 這樣無奈的態(tài)度,這樣溫柔的語氣。 假如這個男人不喜歡我,我的戚字倒過來寫。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試探性地靠近了他一些,慢慢地,慢慢地,試圖再親一下他的臉頰。 我的唇上落了一點溫熱的觸感。 這一下,沒有親空。 第116章 李某某與巨佬表妹(19) 我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 李慎是個非常被動的人。 人的性格大多在童年和少年時期定型, 雖然也有一些經(jīng)歷變故導致性情突變的例子,但畢竟不多。 李慎有今天這樣復雜的性格,他爹他娘他大哥缺一不可。一個既任性又暴脾氣的爹, 讓他慣于隱忍, 事事都藏在心里不說,一個溫柔沒主見疼他的娘, 讓他做事缺乏決斷, 瞻前顧后, 一個優(yōu)秀到吸引大部分人目光的哥,讓他逐漸變得沉靜安分。 其實這要是換成別人,早被逼成紈绔子弟了。 我倒是很喜歡他這樣的性格,也不急著逼他表態(tài)。 相反, 我覺得這樣貓捉老鼠一樣的相處狀態(tài)很有趣。 就像精心地去照料一盆花, 從一顆種子開始, 松土施肥澆水,一天天地看著種子發(fā)芽抽條長大,再到結出好看的花, 這其中的趣味并不足為外人道。 我明顯感覺到, 自從那天晚上的兩次親吻過后, 我和李慎之間有什么不一樣了, 外人面前他對我的態(tài)度倒是沒怎么變化,但我和他獨處的時間一旦長了,氣氛總是會變得微妙起來。 我就喜歡這份微妙。 距離上次親吻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月, 深秋漸寒,落葉紛飛,天黑得也比平時要早,相應的,李慎送我回家的時間也漸漸比平時提前了,于是我只好來得早一些。 李慎不愛結交官場上的朋友,他畢竟是個年輕人,除了還有些天真的同年,他幾乎對每一個官場中人抱有一份天然的疏離,之后他的那些同年一個個互相結交,攀附上官,拉攏朋友,他的不合群漸漸顯露出來,也就慢慢地被排擠出了圈子。 李恬勸了幾次,知道實在勸不動,也只好叮囑他哪怕不親近,至少也別得罪,李家雖然不算什么世家大族,但也有自己的人脈在,只要不把人得罪狠了,一般也沒人有那個閑工夫去對付一個還沒派上官的小進士。 送走李恬,李慎的心情變得很糟糕。 他們談話并沒有刻意避開我,我認真地想了想,說道:“人生下來不是為了妥協(xié)的,我想你高高興興的?!?/br> 李慎按了按太陽xue,有些疲憊地說道:“我也這么想,但大哥都這么說了,我也只能忍一忍,其實沒什么,只是平日里要當心,不要得罪了人……” 他這明顯不是心里話。 眉頭都擰起來了。 我離他近了一些,把他的手挪開,伸手精準地替他按了幾下xue道,不怎么在意地說道:“你又不想留在京城,何必怕得罪了人,要是真的得罪了人,豈不是剛好可以被外放出去做官?!?/br> 李慎頓了頓,但還是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不怕,但我和大哥一母同胞,只怕連累他。” 我聽出了些別的什么,問道:“翰林院里有人針對你?” 李慎看上去并不想多說,只道:“不算針對,對了,昨日說要和你下棋的,正好天色還早,夠下幾盤。” 我沒見過比這個更爛的轉移話題的手法。 但也知道從他這里問不出個屁,只好點點頭,和他下起棋來。 李慎的棋藝比李恬要好上一點點。 但也就是一點點了。 上次很快輸給李恬,是因為我懶得再下,這次我認真了,所以李慎輸?shù)靡埠芸臁?/br> 他有些驚訝,顯然上次慘敗給李恬的那次讓他忘記了小時候我連殺他十幾局的戰(zhàn)績。 我看著李慎,說道:“只是下棋有什么意思?得有一點彩頭,不然不和你下了?!?/br> 李慎問道:“什么彩頭?” 我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物,我的眼力極好,一眼就能看出來他除了褻衣之外,一共穿了三層衣物。 我倒是想讓他輸一局脫一件衣裳。 可惜他應該不會同意。 我只好退而求其次,眨了眨眼睛,說道:“就像上次那樣的,我要是贏了你,你就讓我親一下,你要是贏了呢……” 李慎失笑,說道:“總不是你讓我親一下吧?這哪有區(qū)別?” 我譴責地看著他,“你怎么會這么想?我要說的明明是你贏了,我送你件東西。” 李慎又笑,這一次卻沒有和我糾纏,只道:“什么東西?” 我搖搖頭,說道:“知道了就沒意思了。” 李慎點了點頭,算是同意我的玩法。 然后我就探出身子來,在他的唇上輕輕地啄了一下,又飛快地退開。 李慎愣愣地看著我。 我理直氣壯地看著他,“我剛才贏了,這是我的彩頭?!?/br> 李慎無奈地說道:“你下次提前說一聲?!?/br> 他看上去非常正經(jīng)。 如果不是耳朵燒得很紅,我差點都信了。 正經(jīng)人用一種飛快的速度收拾了棋盤,將黑白子收攏進棋盒里,根本沒耽誤一點時間,就又重開了第二局。 第二局贏的人仍然是我。 李慎沒有說話。 我也沒有親他,我看著他,說道:“我的彩頭暫時存在你那里。” 李慎頓了頓,點頭。 這一次收拾棋子的動作明顯沒有那么飛快了。 第三局和第四局沒有區(qū)別,贏的人仍然是我,而且贏得很快。 到第五盤的時候,外間敲了更鼓,林府的人更是來敲了門,說是來接我回家的。 我忽然就比較理解林詩音了。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連下個棋都能忘記時間。 我從棋桌前起身,李慎也站起來,只是他久坐,一時之間起得急了,腳下就有些不穩(wěn),我連忙閃身過去扶了他一把,下意識地攬住了他的腰。 這腰有點細。 這是我的第一想法。 李慎被我扶了一把,這一次的反應倒是很快,立刻就站穩(wěn)了,我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把耳朵靠過來。 李慎有些不明所以,我仍舊拉拉他的衣袖,他只好低下頭來,將耳朵送到我的嘴邊。 我要的又不是耳朵。 我歪起腦袋,端端正正地一口親在他的嘴唇上。 我把寄存的彩頭拿了回來。 李慎送我送到林府門口,一路上都沒再說話,也許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臨分別前,我才慢慢地開口道:“雖然你今天都是輸,但我還是要送你東西?!?/br> 李慎一滯,我想他大概是想起了我拿走的彩頭。 我假裝沒有看到他的不自然,只道:“你明天休沐,早點來找我,要是遲了讓我不高興了,我就不送你東西了?!?/br> 李慎無奈地笑笑,說道:“好?!?/br> 我發(fā)覺我有怪癖,就喜歡看他一副無奈又不得不接受的樣子,好像我在無理取鬧一樣。 無理取鬧是小姑娘的特權。 這表示我還年輕。 回到林府,先前去敲李家大門的人說林大人要我去一趟書房。 我硬著頭皮去了。 林大人其實并不常發(fā)火,他是個和老李探花完全相反的人,但就是這樣斯斯文文的人,我覺得他生起氣來比老李探花嚇人多了。 于是我老老實實地低著腦袋,一副犯了錯的蔫巴樣子。 見我這個樣子,林大人沒有直接斥責我,只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二更了,就算沒旁人知曉,你一個未嫁少女在男人居所待到深夜,你自己就沒點……” 我連忙說道:“沒有下次了,我保證沒有下次了,我跟表哥是在下棋,大人也知道,下棋下得忘了時間是常有的事?!?/br> 林大人的眉頭不見一點松緩,說道:“這么說來,你們之間沒有別的進展?” 我是沒有那個臉告訴林大人我剛才吃了多少彩頭的。 于是我堅決地搖了搖頭。 林大人就又嘆了一口氣,隔了一會兒才說道:“天下父母心啊,我是又希望你們有些進展,又怕那個混小子欺負了你。” 我詫異地說道:“他怎么打得過我?” 林大人頓時一滯。 我也是話說出口,才想起欺負還有第二個意思,頓時有些尷尬。 畢竟目前的情況應該算是我在欺負李慎。 好在林大人似乎也覺得有些尷尬,并沒有多做解釋,又道:“像今晚這樣的事不可再發(fā)生,以后你再去李家,我會讓兩個護衛(wèi)跟著你,你跟慎兒在一起的時候讓他們退下,一旦天黑,就讓他們提醒你?!?/br> 我說道:“可是……” 林大人瞪起眼睛,說道:“沒有可是,詩音和恬兒都定了親的人,到現(xiàn)在一共也沒見過幾面,這種事傷的難道是他李家的面子嗎?那是你的清譽!再有下次,我不管你們小兒女之間是怎么打算的,我立刻叫李兄來商議你們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