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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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老李探花得意洋洋地摸了摸胡子,還喝了一口茶。 第111章 李某某與戰(zhàn)神表妹(14) 我冷靜地折返了回去。 林詩音正在后園里啃梨子, 吃相并不比我好到哪里去。 我打量了她一眼,黃白相間的裙裳,雙螺發(fā)髻,是個可以見人的打扮, 就安心多了。 我也拿了個梨子坐在她邊上啃。 這里女眷出門的機會是很少的, 尤其是未出閣的少女,平時無聊就是看看書彈彈琴下下棋,實在無聊可以找?guī)讉€小姐妹聚在一起看看書彈彈琴下下棋, 再不然就是長輩過壽,自己生辰, 可以請人到家里來唱堂會, 那倒是很熱鬧。 林詩音成天琢磨著嫁給李恬,可能也有這個原因,出嫁的婦人總歸要比待嫁的小姐自由一些。 我倒是從來沒覺得不自由過, 但無聊是真的無聊。 這個時候我就比較慶幸了,李恬太正經, 估計成婚以后也不會好到哪里去,李慎應該要好得多, 單單從他在林府住的那幾年來看的話。 我咔嚓咔嚓啃掉了兩個梨, 才聽見外面通報的聲音。 林大人沒有攔著兩個準女婿的意思,但也端著架子和他們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抬抬手放他們進來。 這個時候一地的梨核已經掃干凈,我和林詩音假裝很認真地在下棋。 李恬來的時候倒是別扭,來了之后就放開了, 他徑直走到林詩音身后,目光落在棋盤上。 林詩音拿棋子的手就是一抖。 李慎站到我的身后,也很好奇地看了看棋盤。 即便是假裝認真,這局棋也擺得不是很難看,這大部分要歸功于我。 我拉高了隨意局的水準。 說實話,林詩音的棋也是很不錯的,很多人都喜歡貶低美人的腦子,但我見過的美人里還真沒幾個笨的,可惜她遇到的人是我,我這一輩子不知道有多少閑暇時間可以浪費,再是臭棋簍子,下個千八百次也練出個人模樣來了,何況我本來也不是臭棋簍子。 林詩音起初還有些胡思亂想,下到一半,已經想不起來身后還站著個人了,她認認真真地敲著棋子思考起來。 但沒思考出個結果。 我半側著腦袋看向李慎,問他,“如果是你,你下一步準備怎么辦?” 李慎說道:“觀棋不語?!?/br> 李恬也點了點頭,顯然兩兄弟是一個老古板教出來的。 我說道:“可她也不肯認輸,我們難道要在這里坐一天?” 林詩音惱道:“我什么時候不肯認輸了?這局我認輸,再來再來!” 她說著就自以為很快地伸出手,想把棋局打亂掉。 我都習慣了。 一只修長的手在她打亂棋局之前伸了出來,是李恬,他專心致志地看著棋盤上的黑白二子分布情況,開口道:“黑子還有反撲余地。” 黑子就是林詩音那方。 林詩音連忙說道:“表哥,你來替我下!” 我發(fā)現(xiàn)我和林詩音對李恬和李慎的稱呼很有意思,林詩音一般叫李恬表哥,叫李慎二表哥,而我一般叫李慎表哥,叫李恬大表哥,也許這就是親疏遠近最直觀的體現(xiàn)。 林詩音的表哥沒有推辭地坐了下來,我的表哥跟個傻子一樣站在我身后看棋,看得還賊認真。 我嘆了一口氣,看著林詩音的表哥走一步算五步,步步為營,不光救活了幾處殘局,還把局勢一點點地拉平了起來。 然后我輸了。 不是我的棋藝比李恬差,而是我不想把時間花在無意義的下棋上面,尤其我輸?shù)靡膊皇呛芗佟?/br> 倒是李慎很是遺憾,明明說著觀棋不語,卻在我每次下錯的時候發(fā)出近乎遺憾的嘆息聲。 我從棋桌上下來,剛想問李慎準備帶我去哪玩,就聽他躍躍欲試地說道:“大哥,我們也好久沒下棋了,不如……” 我沒有讓他“不如”出來。 我打斷道:“我跟詩音想去外面玩?!?/br> 林詩音看了看我,輕咳了一聲,說道:“是啊,回京城這么久了,都還沒好好玩過呢?!?/br> 李慎還沒開口,李恬就說道:“不行,盛夏時節(jié),外面日頭正烈,你們兩個姑娘家會曬出病的?!?/br> 我看了看外面的太陽。 其實天熱不熱對我來說沒有區(qū)別。 但林詩音顯然很怕熱,連忙就坡下驢,說道:“那等再過兩個月天不熱了,表哥一定要帶我們出去玩?。 ?/br> 李恬笑了一聲算是答應,還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 我看向李慎,李慎正在收棋子,完全沒有也拍拍我的頭安慰一下我的意思。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是不是出問題了。 其實這個天氣窩在房間里守著冰盆是最痛快的,但這里訂婚雙方見面得避嫌,不可同處一室,哪怕像現(xiàn)在這樣四個人坐在亭子里下棋,不遠處的樹底下也是守著仆從的,好幾雙眼睛時不時掃過來一眼,防賊似的盯著自家未來姑爺。 好不容易熬到太陽下山,天不那么熱了,也不到宵禁的時候,我還沒開口,李恬已經準備告辭了。 林大人更是連頓晚飯都沒留他們,送瘟神一樣地把他們送走了,也許是攆,反正攆走兩個準女婿之后,林大人整個人都像是年輕了二十歲。 可能這就是外甥和女婿的區(qū)別。 我覺得這一天過得很沒有意思,但顯然我的想法和林詩音背道而馳,她覺得這一天有李恬陪著,簡直過得不能再開心了。 也許這就是見過世面和沒見過世面的區(qū)別。 我嘆了一口氣。 然后準備在晚上找補回來。 李慎在林府的那幾年,是見過我用輕功的,還不止一次,有時候是我從外面偷渡話本,有時候是我半夜溜出去打野食,我倒是可以提前規(guī)避他,但看在那張生發(fā)秘方的份上,我沒有瞞騙他,甚至還提過可以教他之類的話。 后來,后來我就把這事給忘了。 畢竟李慎看上去也不是有那個毅力可以每天跑八個時辰打基礎的人。 之所以回憶那么多,是因為這樣可以解釋為什么我半夜出現(xiàn)在李慎的床前,他睜開眼睛看到我,卻一點都不震驚。 我一屁股坐在他的床頭。 李慎半睜半閉著眼睛看著我。 我說道:“剛才來的路上,我看到月亮很圓,很漂亮。” 李慎的聲音不甚清醒,說道:“月亮本來每個月都會圓兩三天的。” 我的意思是想讓他自己提出跟我出去賞月。 李慎說完話,就像半夢半醒似的又閉上了眼睛。 我推了推他,沒推醒。 李慎發(fā)出一聲模糊的囈語,按住了我的手。 溫熱的呼吸打在我的手背上,帶著一點暖熱的氣息,由于被他按住手,我的姿勢也從俯身變成了撐在他身側,我的頭一低,少年身上干凈如同暖陽般的味道頓時撲面而來。 我?guī)缀跏橇⒖叹推鹆诵澳睢?/br> 然而我也是幾乎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不是因為良心發(fā)現(xiàn),而是因為李慎的房間隔壁就是老李探花,住在李園的時候,我沒少見他一大早起來把所有人一起吵醒,然后得意洋洋吃早飯的情景。 假如我現(xiàn)在掀開李慎的薄綢被褥躺進去,我可能明天一早收獲的就不是會替我說話的老李探花,而是個氣到猝死的老李探花。 我遺憾地放棄了蹭李慎被窩的想法。 然后去蹭了林詩音的被窩。 隔天就不是休沐日了。 朝廷官員一個月才有一天的休沐日,像李慎這樣還需要學習的,一個月能有三天的休沐日,他還有兩天的空閑時間。 我坐在家里等他,沒等到他來看我。 我有點不高興了。 林詩音安慰我,“你們婚事都定了還怕什么?我看二表哥那邊也不是沒有意思的,他只有對著你的時候才笑得那么好看?!?/br> 我有些懷疑地看著她。 林詩音用篤定的語氣說道:“不在你面前的時候,他笑的次數(shù)加起來也沒有多少次,可是對著你,他總是笑,這就是喜歡啊,我就是這樣的……” 她說到后來,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臉頰紅紅的。 我回想了一下,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是確實記得他常常會對我笑,對一個惜笑如金的少年來說,大概……這也可以被稱作喜歡的? 林詩音見我遲疑,立刻說道:“旁觀者清,你那么容易看出來我喜歡表哥,怎么到了你自己這里,倒分不出來了?” 我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我準備仔細回想起和李慎相處的細節(jié),我需要冷靜地分析。 就在我仔細琢磨的時候,我聽見了外面的動靜,立刻豎起了耳朵。 馬車在府門口停下,有人從外面進來,腳步聲比平時稍微輕快一些,時不時有玉石敲擊之聲從他身上傳來,這個動靜,只有李慎了。 我回過頭,看向不遠處枝繁葉茂的藤花墻,隨著腳步聲臨近,不多時,一身雪錦白衣的少年抱著一罐瓷棋盒從墻后走出來,他帶著些淺黃色澤的卷發(fā)從發(fā)帶里散亂了幾縷出來,活活潑潑地躍動,陽光下宛若融金,明亮而柔軟。 和我的視線一對上,他就笑了,宛若花苞初綻,美玉溢彩,讓我的心忍不住狠狠地跳動了一下。 我嘆了一口氣。 我始終是個多情人。 第112章 李某某與戰(zhàn)神表妹(15) 李慎送了我一套玉石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