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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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比茶杯自己落地的力道還要小。 來人被我砸了一下,他的武功在我看來不算低了,這個我甚至沒怎么聽過有江湖人存在的地方,他有接近先天高手的實力,眼力自然不會差。 他的態(tài)度果然變得很好,甚至有一些謙和了。 我說道:“不要頂著我的臉和我說話?!?/br> 我不覺得我的臉適合謙和的表情。 來人頓時聽話地摘掉臉上的面具,渾身一陣骨響,個頭隨之長高,從一個小小的女童身材長成了……一個我剛剛到他胸膛偏下的高大男人。 他原先穿著的,我的衣裳也被撕裂了,殘破地掛在他的身上,一副曖昧難言的樣子。 我沒有一巴掌打死他,實在是這幾年被養(yǎng)得脾氣太好。 第104章 李某某與戰(zhàn)神表妹(7) 好在來人自帶了衣裳。 我定定地站在原地,就看著他換衣服。 來人大約是專門練過, 他穿衣服的速度很快, 不多時站在我面前的就是個翩翩公子模樣的人了。 但我分明看見他的鬢邊已有白發(fā)。 來人換上衣服之后, 微微笑著說道:“還沒有自我介紹, 在下王憐花?!?/br> 他要是早幾個月來,我不一定認識他是誰,但我恰好在路上聽說過他的事,也就認識了。 雖然那時候我是當話本聽的。 我不確定地問道:“千面公子王憐花?” 王憐花只是笑了笑, 算是默認,他似乎不愿提及自己輝煌的過往,他給我的感覺和石之軒有些相似, 卻又有許多地方不盡相同, 石之軒狂傲,他則要淡然一些。 我說道:“你找我想做什么?” 王憐花輕聲嘆了一口氣, 說道:“原本是想找個衣缽傳人,現(xiàn)在想來, 卻是托大了。” 我想了想, 說道:“所以你一開始看中的是詩音?” 王憐花說道:“是, 詩音姑娘資質不低, 性情純善,很適合習練我的武功,后來又看中了姑娘?!?/br> 我不至于貪圖他的武功秘籍,倒對他的易容很感興趣,問他道:“縮骨功我懂, 你的易容是怎么做的?不光肌膚宛如生人,連骨相都有變化。” 我的后腦勺天生比常人鼓一點,王憐花易容的時候竟然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jié),不過這個時候再看他,他的后腦勺卻是平的。 王憐花說道:“不過是一些小把戲?!?/br> 他說這話的時候底氣很足,顯然是真不把這個當一回事。 我不大高興地說道:“可你也沒有什么大把戲能讓我入眼的了?!?/br> 王憐花起初一怔,隨即笑了,說道:“確實如此?!?/br> 我想,這一定是個很斯文很溫和的男人。 我這個人有一點看人下菜碟,又或者說是吃軟不吃硬,見他退了一步,我立刻也退了一步,說道:“你既然是來找衣缽傳人的,不如說說自己會什么,如果有我感興趣的,我可以拿別的功法跟你交換,還有詩音那邊,你要是想收她做弟子,我也可以勸勸她?!?/br> 雖然可能勸不了。 林詩音這些年除了讀書,還學了琴棋,都挺不錯,至于武功,王憐花能看得出來的事情我當然也能看出來,林詩音的資質是很好的,我雖然教不了她魔門的武功,卻可以現(xiàn)編些功法教她,但她現(xiàn)在還是個走幾步路就喘的嬌小姐,這不是我的錯。 實在是她太沒恒心,也吃不了苦了。 林詩音見過我使輕功,她也想學,但我只是教了她兩天基礎功,她就不肯學了。 她甚至做不到一天跑步八個時辰。 所以我說可以幫著王憐花找徒弟,其實是在蒙他,我只是純粹對他的易容感興趣。 王憐花卻不知情,他甚至還思考了一下,才帶著些遺憾對我說道:“詩音姑娘確實十分適合習練我的武功,但倘若姑娘也有心學,在下還是更愿意傳給姑娘?!?/br> 看來他還是那種一師相傳派,不肯要多個弟子。 但我也不肯,我這輩子還沒有過師父呢。 我對王憐花說道:“我不拜師,只愿意等價交換。” 王憐花說道:“師父名分對我來說什么都不是,交換與否只要姑娘樂意,唯有一樣,只望姑娘學后珍惜,何況,在下也不光只有易容拿得出手?!?/br> 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 我連忙答應了,又好奇地問他,“除了易容,你還會些什么?” 王憐花笑了,說道:“琴棋書畫,觀星看相,醫(yī)道占卜,奇門術數(shù),陣法韜略,御人之道,偏門奇珍,但凡姑娘想學的,沒有在下不能教的?!?/br> 我問道:“如果我要你去考個狀元呢?” 王憐花頓了一下,說道:“需等三年?!?/br> 沒等我問,他就解釋道:“科考題目次次不同,考試范圍時常更改,倘若只是要我改頭換面頂替旁人中個進士倒不難,但狀元文章卻不好做,天時地利人和不可缺其一?!?/br> 我想到被關在院子里悶得長草的李慎,更同情他了。 王憐花會的東西很多,但我感興趣的只有易容,他雖然有些遺憾,卻也沒有說什么,給我留了一本薄薄的小冊子,讓我先學習基礎,他過幾天會再來一趟。 我擺擺手,放他離開。 外間婆子睡得很香,也有可能是暈過去了,我沒管她,點了根蠟燭翻看起那本小冊子。 小冊子很薄,寫的東西倒多,只是翻開并不是易容的內容,而是一些散亂的藥方,翻過那一部分,才是講易容的,內容不算多,只是講了個大概,譬如說少女的肌膚該如何制作,成年男子的面皮又需要用到什么材料,哪些材料可以做得很逼真,哪些材料雖然好用卻有毒性,還有一些擬聲的竅門。 我手頭上暫時沒有材料,擬聲倒是可以學學,換了旁人要琢磨一些時間,但我對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掌控程度都很高,不多時就能對著冊子上的內容擬出一些和我自己全然不同的聲線了。 但想做到王憐花那樣擬出和我一模一樣的聲音,想來是條漫漫長路。 我一點都不灰心。 畢竟誰練武沒卡過瓶頸。 就這么過了兩天,這兩天里我除了在沒人的時候偶爾練練擬聲,就是讓林詩音替我打掩護,去找李慎陪他說話。 我以前覺得那些閨閣婦人的日子過得一定很好,做姑娘時每天無所事事靠父母兄弟養(yǎng)活,出嫁之后順理成章吃相公的,不像貧苦人家需要干活,十指不沾陽春水,生下來就為享福,甚至有些不太瞧得起這些人,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日子也不是好過的。 不是誰都能在大宅子里悶上一輩子的。 前幾天我甚至都聽見林夫人跟林大人在商議我跟林詩音的夫婿人選了。 十三四歲,夫婿人選! 帶著這點不忿的心情,我又來到了李慎的院子。 和林詩音一樣,李慎也見過我用輕功,不光是輕功,我還在他面前用過武功,雖然只是徒手碎西瓜那種街頭賣藝都不好意思拿出來的小小把戲。 不過這次和以往不一樣,我來的時候李慎的房間里有人在,我沒進去,在外面聽了聽聲音,發(fā)現(xiàn)是李恬。 李恬沒跟李慎說別的什么事情,只是叮囑他好好溫書,再過十來天就要殿試,最重要也是最需要注意的一點是,考試的時候要低調,因為他就是那個時候考完了提前交卷,被上面的皇帝注意到,然后好好的一甲第一也就是狀元就被點成了探花郎。 我頭一次聽說這樣的內幕。 李慎也很驚訝,問道:“排名竟可擅改?” 李恬似乎無意說太多,嘆了一口氣,說道:“當時宮內通報點我鼎元,我又豈會聽錯,只是金榜出宮,我的名字就落到了第三,許是陛下不喜我殿試時行徑輕浮。” 李慎說道:“陛下不像是不喜大哥,也許陛下當真以為探花之位比狀元來得瀟灑。” 李恬苦笑了一聲,說道:“倘若不是父親,狀元和探花對我來說區(qū)別也不大?!?/br> 李慎就不說話了。 李恬嘆了一口氣,又寬慰了李慎幾句,讓他臨考前放松心情,發(fā)揮應有實力就夠了。 李恬離開了。 我輕手輕腳地推開門。 李慎站在書桌前,正在心不在焉地研墨。 我走到他面前了,他都沒有看我一眼,眼神直愣愣地盯著硯臺,我拍了他一下,把他嚇了一跳。 李慎也不生氣,只道:“剛才大哥來了一趟?!?/br> 我點點頭,說道:“我聽見他跟你說話了,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br> 李慎放下手里的墨條,長出了一口氣,嘆道:“我原本以為科考只看才華高低,不想竟是要看天子心情?!?/br> 我倒不覺得奇怪,久居上位的人總是隨心所欲的,別說換個排名,就是讓狀元去養(yǎng)豬,探花去喂雞,誰還敢忤逆是怎么著? 但我現(xiàn)在站的是李慎的立場上。 我踮起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地說道:“你別灰心,往好處想想,也許你考不到三鼎甲呢?” 李慎彎了彎嘴角,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fā),說道:“我知道你想逗我開心,放心吧,我沒事。我不會灰心的,假如這次真的考不到三鼎甲,這功名辭了也就罷了,只是怕你到時候看不成跨馬游街,跟我哭鼻子。” 我任由他摸我的頭發(fā),心里卻明白,他怕的不是我哭鼻子,而是他爹。 老李探花年輕時候是個驚才絕艷的人物,當年他落到探花之位本就爭議很大,卻不想得意了一輩子的大兒子又得回來一個探花,旁人生個兒子能考上進士都要燒香,老李探花卻被氣到生生吐血,可見已經(jīng)膈應了探花兩個字一輩子了,這回李慎再考,想來哪怕只是個二甲,都比再拿一個探花好。 看著李慎臉上的愁色,我都有些替他發(fā)愁了。 當然,假如這件愁事被今科舉子們知道的話,李慎可能走不出考場了。 第105章 李某某與戰(zhàn)神表妹(8) 從李慎那兒回來天已經(jīng)黑了,林詩音正在房間里等我。 從陳州一路舟車勞頓過來, 小美人也是瘦了很大一圈的, 這幾天才剛剛養(yǎng)回來一點, 但那滿臉的老鴇神態(tài)已經(jīng)將她的美色完全覆蓋。 我木著臉看著她。 林詩音沖我擠眉弄眼, “回來了?今天進展怎么樣?” 我說道:“你的腦子里能不能有點好東西?” 林詩音振振有詞地說道:“難道你天天晚上翻墻出去,就是為了鼓勵鼓勵二表哥?對他一點想法都沒有?” 我一時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