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反派的炮灰前妻(穿書)、我真不是秀恩愛、皇后別走、我的學(xué)者綜合癥老公[重生]、戀戀浮城、九零棚戶人家、考試讓我走上人生巔峰、假裝不知道你在裝窮[重生]、紅了櫻桃、帝仙妖嬈:攝政王妃,拽上天
如果石之軒不去當(dāng)和尚, 就算李世民當(dāng)了皇帝,他前面還有個被石之軒搞死的隋朝呢。 石之軒當(dāng)和尚的原因據(jù)說是因為受到了愛女和女婿的感化,也是因為無法忘懷碧秀心,對害死她有愧疚之情。 我覺得這很可能是在放屁。 我見到的石之軒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但我絲毫不懷疑他的野心,在當(dāng)和尚之前,他整合魔門勢力,把隋朝攪成一鍋粥,還親身下場支持李建成,完全沒有一點要出家的預(yù)兆,比起邪王突然大徹大悟想要出家,我更懷疑他的精神分裂癥復(fù)發(fā)了。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 在我入住清園后的第二個月某夜,我抱著石之軒睡得正香,忽然就被一把握住了手腕,在石之軒意圖把我扔下床的時候,我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把他按在了床上。 石之軒冷靜地說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 我哈欠打到一半,睡意都被他嚇沒了,我試探地問道:“石之軒?” 石之軒冷哼一聲,說道:“姑娘夜半三更闖入幽林小筑,莫非竟不認(rèn)得我嗎?” 我拍了拍他的臉,問他,“醒醒,這里是幽林小筑?這是清園?!?/br> 石之軒怔愣住了,過了好久才道:“清園,清園是什么地方?秀心呢?青璇呢?你把她們藏到哪里去了?” 我眨了眨眼睛,意識到眼前的石之軒是在精神分裂。 我說道:“你跟碧秀心成婚多久了?” 石之軒看上去并不想回答我,他試圖掙脫開我的控制,但幾次無果,終于發(fā)覺了自身的處境,于是試圖跟我講道理,“姑娘,不論如何請先放開在下……之軒已有妻女?!?/br> 我繃著臉逗他,“石之軒,你冷靜一下,你上次修煉的時候走火入魔了,經(jīng)常忘記事情,碧秀心已經(jīng)死了十幾年了,青璇一個人住在幽林小筑里,不準(zhǔn)你去看她,我是你后來娶的妻子,這里是揚州的清園,不信你可以出去問問,我住在這里有多久了。” 石之軒聽到碧秀心已經(jīng)死了十幾年,整個人都懵了,不得不說,他這個樣子我不是很喜歡。 我騙他,“你還說過不管是祝玉妍還是碧秀心,都沒有我讓你心動,你現(xiàn)在忘記我了,心動的感覺也都忘光了嗎?” 我伸手摸在他的胸膛上,心跳得幾乎不像個習(xí)武之人。 石之軒也愣愣地按了按自己的胸膛。 但他仍舊不相信我的話,并且準(zhǔn)備立刻下床穿衣服去成都幽林小筑找女兒問個清楚。 我嘆了一口氣,把他放開,由得他去了。 然后過了三天,石之軒黑著臉回來了。 看來是在半路上清醒的。 清醒的石之軒記得自己不清醒時候的事情。 回來的石之軒又正常了半個多月,然后在半夜忽然精神分裂。 這一次他回到了跟祝玉妍相好的時候,滿口都是要去找小妍,大約是這個時間段的邪王比較年輕,既不會看人臉色又只愛皮相,就跟侯希白一個層次,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美,在我逗了他之后,義正辭嚴(yán)地告訴我,他就算是失憶了,也絕不會娶一個丑女。 我確認(rèn)似的又問了他一遍,“我是丑女?” 石之軒神情仿佛少年,氣質(zhì)甚至有一點清冷,他冷笑著說道:“姑娘尚不能認(rèn)清自己嗎?” 我能不能認(rèn)清自己我不知道,但我想讓他認(rèn)清他自己。 我把石之軒按在床上打了一頓。 下手不是很重。 畢竟我比較喜歡又老又嘴甜的那個石之軒。 少年的石之軒一邊挨打,一邊出離憤怒地說道:“恃武行兇算什么,你就算打死我,也是個丑女,丑女!” 嘴賤程度和寇仲簡直不分上下。 我起初只想輕輕地打幾下給個教訓(xùn),但在他惡狠狠的話語之下,不覺越打越重,越打越重……隨即我聽見一聲骨頭的脆響。 石之軒的腿被我打折了。 被打折腿后的少年石之軒以驚人的速度昏死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是我喜歡的老石之軒。 我有點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勸他想開點,“只是骨頭折了,我下手有分寸的,骨頭邊上沒碎,養(yǎng)一養(yǎng)就還跟原來的一樣,沒傷到筋rou?!?/br> 石之軒沉默了許久,說道:“姑娘下次……” 我指天發(fā)誓,“我下次絕對不打你了,再氣人都不打,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br> 石之軒原諒了我。 但他自此之后只要一有機會就各種找借口避免和我睡在一張床上,據(jù)他自己說,精神分裂的頻繁程度和壓力有關(guān),就像我離他太近他會心跳過速一樣,和我睡在一起會刺激他的精神。 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不跟他天天一起睡,而是隔三差五。 石之軒的精神分裂因此緩和了許多。 又過了幾個月,差不多到秋天了,石之軒的腿也養(yǎng)好了,揚州這邊要打仗,隔著一條河都能聽見戰(zhàn)前的吵嚷,石之軒又跟李建成那邊達(dá)成了共識,要去長安了。 去長安之前,我跟石之軒商量,“我覺得清園很好,到長安還不知道怎么樣,不如我們在這里辦婚事吧?” 石之軒表現(xiàn)得有一點猶豫,說道:“既無媒證,也無聘禮,實在委屈了姑娘?!?/br> 我搖搖頭,說道:“我爹娘已故,你也一樣,何必講究這些繁文縟節(jié),我不覺得委屈,除非你不愿意跟我成婚?!?/br> 石之軒嘆道:“我足可做姑娘的祖父了?!?/br> 我眨了眨眼睛,問他,“你不會是真的不愿意跟我成婚吧?” 我一個妙齡少女,如果不是確定了要跟他成婚,哪有和他睡在一張床上那么久的道理?我有些警惕地看著石之軒,補充道:“你如果不愿意的話,現(xiàn)在跟我說清楚?!?/br> 我視情況打死或打殘。 石之軒微微笑道:“之軒自然是愿意的,姑娘要理解一下,一個年級很大的男人在娶小姑娘的時候,表現(xiàn)得猶豫一點,會顯得臉皮不那么厚。”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但石之軒答應(yīng)要娶我,卻不準(zhǔn)備在清園草草成婚,他安撫我道:“長安那邊已經(jīng)備好了住處,我在那邊也有一些身家,我既要娶姑娘,當(dāng)是真心,三書六禮一樣不可缺少?!?/br> 我只好勉強同意。 但其實心里很不開心。 我之所以急著要跟石之軒成婚,是因為我越來越想睡他了,而他并不打算跟我不明不白地睡。 從揚州到長安一樣是走水路。 這次坐的是天蓮宗的船,安隆準(zhǔn)備了許多東西,船上有專門撈魚蝦的仆從,而且每到一個渡口都會補充新鮮的食材,也不求快,船行得十分平穩(wěn),吃住都和岸上沒多大區(qū)別。 然后就到了長安。 石之軒不是以邪王的身份來的,而是以前隋官員裴矩的身份。 魔門里知道他這個身份的人都不多,何況裴矩明面上是個能臣,這次降唐,就連李淵都親自出長安二十里相迎。 石之軒一身文士青衫,笑容溫和中帶著幾分恭敬,作勢要給李淵行禮,被一把扶住。 我站得直挺挺的,沒有行禮的意思。 李淵看了我一眼,但沒有挑刺,拉著石之軒的手說話。 石之軒苦笑了一聲,并不避諱,看了看我,對李淵解釋道:“陛下莫怪,這位戚姑娘是矩流落江湖時遇見的佳人,乃是一位武功高強的世外之人,不通俗務(wù),也不懂朝堂規(guī)矩,矩也不忍拿這些來束縛她?!?/br> 據(jù)說李淵年輕時也是個江湖客,這我倒沒看出來,他比雜魚還要雜,堪稱咸魚了,但對江湖人大約是有幾分了解的,也不見怪,只笑道:“裴卿好福氣啊?!?/br> 這時站在太子身邊的一個年輕人忽然開口道:“大哥日前已將裴大人的家眷請至長安,如今裴大人身邊有了佳人相伴,不知裴夫人要如何安置?”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石之軒。 一個小妍一個秀心還不夠,他還有個夫人? 第86章 追到隋末砍邪王(11) 石之軒沒有解釋。 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不準(zhǔn)備要命了。 先前那個出聲的年輕人還不準(zhǔn)備消停, 又繼續(xù)說道:“裴大人常年在西域為官,夫人cao持家事, 苦守多年,裴大人可不能厚新人,薄舊人啊。” 石之軒面不改色, 只道:“后宅之事,不勞齊王關(guān)心。” 李淵的臉色看上去也不太好。 我瞅了一眼那個年輕人, 武功倒是比他爹好一點, 我也是想了想才想起這個人是誰的,比起齊王這個有些陌生的稱呼,還是叫李元吉更讓我熟悉。 李元吉是李淵發(fā)妻所出之子,李淵稱帝之后, 身邊多了好幾個年輕貌美的寵妃,看他對石之軒一臉理解的樣子就知道了, 李元吉說這話大約不只是為了展示愚蠢, 也是想指桑罵槐諷刺一下自家老爹。 但我一點都不關(guān)心他的出發(fā)點。 我盯著石之軒看了一路。 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 我還是要給他一點面子,但是如果之后他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視情況打死或者打殘。 我沒有開玩笑。 雖然這場感情是我主動的時候比較多,但他也有無數(shù)次可以拒絕我,或者向我解釋的機會,他要是真的已經(jīng)有了名正言順的妻子,就該早早跟我講清楚,而不是一邊說著要娶我, 一邊帶我來見他的正房夫人。 這讓我覺得自己受到了愚弄。 一路跟著李淵進(jìn)了長安城,隨即就有裴府的人來接我們回家,石之軒輕聲說道:“我同陛下還有一些事情要談,你先回去見過夫人?!?/br> 我握著拳頭,瞪圓了眼睛,問他,“你真的要我去見你的夫人?” 石之軒道:“等我回來再解釋好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又怎敢玩弄姑娘的感情?” 他這話還算得上是句實話。 我憋了一大口氣上了裴家的轎子。 裴府顯然是新近搬家,宅院偏大,建得也漂亮,但顯得有些舊了,從正門進(jìn),一路看到的仆人沒幾個,過了二道門,就有一個盛裝的美婦人帶著一雙兒女等在正堂外面,我不怎么客氣地大步走了進(jìn)來,卻因沒見過這樣的場面怔了一下。 那美婦人看上去三十來歲,兒女十來歲左右,只看兩個孩子,我就有點覺得自己冤枉石之軒了,十來歲的少女長相清秀,眉濃似墨,比她略小一些的男童也是一雙濃眉,清秀面容,和石之軒沒有半分相似的地方。 我緩了一下,剛準(zhǔn)備說話,耳朵就是一動,我輕咳一聲,說道:“你就是……” 話音未落,我腳下猛然一蹬,幾步上了屋檐,一把按住一個攀在屋頂上的灰衣人,把他從屋頂上揪了下來。 美婦人嚇了一跳,連忙把兩個孩子護(hù)在身后。 我揪住的灰衣人也是一駭,他用嘶啞的嗓音叫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 我有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心道就你這個藏身技術(shù)還有臉問別人?但我善良地沒有說出來,一把扯掉了他的面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