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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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陽鋒:“不吃?!?/br> 顏楨的臉上是rou眼可見的失望,整個人的氣場也驟然低迷:“我本來還想榨糖的?!?/br> 藺陽鋒:“那做個蜜汁蓮藕吧?!?/br> 顏楨臉上的失望消散,頓時神采飛揚(yáng)起來:“好!我馬上就做!” 藺陽鋒:“還是回去做吧?!?/br> 顏楨:“哦?!钡搬炭隙◥鄢裕∷欢ㄊ窃谙氇?dú)占才不讓她出現(xiàn)在軍艦的廚房。 藺陽鋒不知道顏楨在腦補(bǔ)什么,只是看見顏楨的眼睛在發(fā)光——他收下視線,閉眼養(yǎng)神。 不到一分鐘,藺陽鋒又不得不睜開眼,正對上顏楨灼灼的眼神。 顏楨(托腮):蛋崽真好看啊…… · 回到b城后,藺陽鋒甩手準(zhǔn)備回去。 不過時間已經(jīng)是十一點(diǎn)多,學(xué)校寢室肯定是鎖門了的,再要回就是回去特辦處給他準(zhǔn)備的那個地方。 顏楨顯然也知道這一點(diǎn),見他家蛋崽要走,連忙伸手去拉:“你今天跟我回去吧?!?/br> 藺陽鋒輪椅一頓,轉(zhuǎn)頭一臉驚異。 顏楨朝他笑得特別好看:“挺近的,房間也多,什么都方便,去住唄?!毕肓讼?,他軟軟地說,“好不好呀?” 藺陽鋒:“……” 他真的,很想,說,不好。 然而…… 三分鐘后,藺陽鋒出現(xiàn)在積石齋前。 顏楨笑彎了眼,打開門就做出個“請”的手勢。 藺陽鋒面無表情,滑了進(jìn)去。 “這邊東廂里有間房是準(zhǔn)備好的,你進(jìn)去瞅瞅?” “天晚了,都好幾個小時你沒吃到東西,我去給你做幾個菜吧?” “被子床單都是鋪好的,你要是不喜歡直接說,我很快就給你換上呀……” 藺陽鋒一路聽著顏楨碎碎念,一路滑進(jìn)了那間東廂。 下一秒,他“啪”一聲,把門合上。 顏楨輕輕蹦了下,高高興興地轉(zhuǎn)身去給人做飯了。 今晚給蛋崽做點(diǎn)什么呢…… · 第二天,藺陽鋒跟顏楨一起回南湖大學(xué)了,回到他們的寢室里。 顏楨照舊以旁聽生的身份從不聽課,每天依舊按照開店、做飯、看店、做飯等的日程表做事。 這天下午,他緊趕慢趕想地往寢室去,剛走了一段,突然間,他的腳步停下了。 有些不對,路不對。 顏楨的記憶不壞,每天走的路雖然未必相同,但他已經(jīng)把附近的路全部記了下來。 比如說,這右側(cè)應(yīng)該有個小巷子,可是現(xiàn)在沒了。 路上的行人看起來沒變,實(shí)際上他們的行動都有些僵硬,乍眼看去,還以為這些全都變成了活死人呢。 顏楨不高興了。 攔著他干什么?他還要回去給蛋崽做飯! 討厭。 第28章 母狐貍(三更) 顏楨鼻子微微地抽動, 然后筆直筆直地朝右邊走去。 右邊正是一道墻,他這么走過去, 似乎很快就要撞到墻面上, 撞個頭破血流。 然而, 顏楨好像并不在意,走著走著, 撞到墻了也依舊往前走,之后, 那面墻消失,前方的道路才是通往南湖大學(xué)的道路。 平常時候,這條路上的人很熱情,周圍的環(huán)境也還挺清幽的, 可現(xiàn)在來看, 就會發(fā)現(xiàn)那條平坦的道路上是一片死寂,左右的巷子里也好像隱藏了什么東西似的,讓人望而生畏, 打從心底里有一種恐懼感。 顏楨當(dāng)然是不怕的,直接踩上去。 走了幾步后,他聽見某一條巷子里傳來嬰兒撕心裂肺的哭聲, 在寂靜的夜里尤其顯得詭異。普通人走到這里一定會想,在怪事頻發(fā)的現(xiàn)在突然有嬰兒在哭,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人那邊有問題嗎?既然有問題,當(dāng)然是遠(yuǎn)遠(yuǎn)繞開,逃之夭夭了。 然而, 顏楨是個例外,他聽見那哭聲后,就順著哭聲的方向找了過去。 果不其然,在那個巷子的深處有一輛垃圾車,車上堆滿了垃圾,在垃圾小山的頂部,就正有一個穿著薄衣服手舞足蹈哇哇大哭的嬰兒。 顏楨輕快地走過去,唇邊帶著淺淺的笑容,要是有外人在,一定會覺得他是善心爆發(fā),想要去把那個小嬰兒給救下來了。 但是,誰也沒有料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顏楨走到垃圾車前時,既沒想過這嬰兒好可憐凍壞,也沒想過要把嬰兒救下來,照顧幾天后找個好人家給收養(yǎng)了。他只是在垃圾車旁盯著嬰兒看了看,就在嬰兒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跟他對視的時候,他倏地出手,直接掐住了嬰兒的脖子,高高地舉了起來。 嬰兒的哭聲戛然而止。 ——這他媽情況不對吧?有沒有點(diǎn)同情心了? 嬰兒覺得脖頸不疼,但她馬上就要掙脫逃跑,可事實(shí)證明,她的脖子就像被鐵鉗箍住,一點(diǎn)聲音也發(fā)不出來,一個動作也做不出來。 緊接著,顏楨用騎著掐嬰兒脖子的手又搖又甩,差不多搖甩了七八下后,嬰兒身上的妖力一閃,變成了一只八條尾巴的母狐貍。 個頭不大,也就手臂那么長,八條尾巴毛茸茸在后面耷拉著,一點(diǎn)力氣也沒有。 顏楨露出個冷笑:“才八條尾巴就敢來堵我?青丘山的狐貍越來越不懂事了?!?/br> 母狐貍聽見顏楨的話,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 這這這這是什么詭異的怪物?。?! 母狐貍沒來得及多想,就覺得脖子上被掐的力氣越來越大,她恐懼極了,一雙水汪汪的狐貍眼拼命地釋放著求饒的信號。 “啾——啾啾啾啾!” 狐貍?cè)崦牡慕新晱纳ぷ友劾飶?qiáng)行逼出,只是逼出的聲音哪有平常的叫聲婉轉(zhuǎn)好聽,最終,還是沒人來救。而它的身體越來越?jīng)]力氣,好像,馬上,就要死了…… 周圍的幻境,緩緩地褪去。 母狐貍的呼吸漸漸停止…… 突然間,手機(jī)鈴聲響起。 里面?zhèn)鞒龅穆曇艉懿荒蜔骸斑€沒來?” 顏楨的手指一松,母狐貍“啪”地一聲掉下來,死了大半的身體頓時死了九成,再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她必死無疑。 這時候顏楨已經(jīng)沒心思管她了,只是用溫柔的嗓音對著手機(jī)說話: “你別生氣呀?!?/br> “我路上遇見一只小蟲子,挺好看的皮,想扒下來給你做大氅?!?/br> “啊……你不冷啊……” “那狐貍rou吃嗎?味道也不知咋樣,多半是不會好吃,不過你要是想嘗嘗的話,我給你帶過來呀?!?/br> “哦……不吃就不吃嘛?!?/br> 正在兩人對話的時候,母狐貍悄悄地睜開一只眼,調(diào)動起身體里每一寸的所謂妖力,斷了三條尾巴釋放幻境,再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嗖!” 終于,母狐貍在顏楨忙著跟他家蛋崽通話時,不要命地逃走了。 · 景苑小區(qū),豪華別墅內(nèi)。 身穿浴衣、涂著烈焰紅唇的女子跌跌撞撞地進(jìn)了屋,臉色慘白地倒在沙發(fā)上。 虧了,虧大了! 本來以為是個加餐的機(jī)會,她堂堂九尾狐后裔,已經(jīng)修煉出八條尾巴,吃個把人還怕出什么岔子嗎?可沒想到的是,就真的出了岔子! 直到這一刻,扈冰青都是心跳如擂鼓,滿身都是后怕。 就差一點(diǎn)點(diǎn),只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她就會被剝皮割rou,被做成一件大氅、一道rou菜……井小柔誤她,竟然敢給她找到這么個厲害人,害她差點(diǎn)身死道消! 扈冰青尖銳的指甲掐進(jìn)rou里,心里充滿了不甘心。 用三條尾巴才逃出來,她的實(shí)力從六級直接跌到四級,盡管離五級不遠(yuǎn),可比起她之前來就差太多了。從此以后,她不僅吃人不方便,就連渾身的魅惑之力也降低了很多,必定還會影響她人類身份的事業(yè),簡直是虧到了極點(diǎn)! 更讓她不安的是,這塊被她一腳踢中的鐵板到底是個什么身份?今天她是跑了,可以后這人還會再來找她的晦氣嗎?早知道就不貪圖那點(diǎn)天師rou了,結(jié)果搞成這樣,真煩! 扈冰青從冰箱里拿出一杯紅酒,抵在唇邊喝下一大口,冰冷的觸感讓她的神智一清,眼里的恐懼始終無法消退。 不行,她得好好盤算盤算,就算鐵板不再找她,還要防備那個該死的特辦處——他們現(xiàn)在一直以為她是守法公民,從來沒吃過人的,曾經(jīng)哪怕她在他們附近吃,他們都不會察覺。但是現(xiàn)在,她要是再敢在他們身邊晃蕩,身上的血?dú)舛寂率且诓蛔×恕?/br> 扈冰青緩緩地呼吸,吸收窗外灑下的月華,盡可能地恢復(fù)自己的傷勢。 人類這邊,先……裝病吧…… · 顏楨回晚了,一進(jìn)門就對上藺陽鋒那張臭臉,他也不介意,笑意盈盈地說:“真不怪我呀,路上遇上八條尾巴的狐貍,想用嬰兒的哭聲引我過去呢。” 藺陽鋒皺眉:“你過去了?” 顏楨直接進(jìn)廚房做飯,一邊說:“過去了呀。”他又癟癟嘴,“不過后來被她跑了,母狐貍,真狡猾?!?/br> 藺陽鋒沒再說什么,他腦子里轉(zhuǎn)一圈,沒想起來什么母狐貍,但他也沒在意,因?yàn)樗麖膩頉]關(guān)注在特辦處登記過的妖怪,平常只縮在房間里而已。等他出手的時候,不管什么都是死的,還管狐貍、狼的? 顏楨很快做好了飯,藺陽鋒還跟以往一樣掃光光。 洗漱過后各回各的房間,顏楨開始在自己的收藏里找皮子,他想了,既然準(zhǔn)備給蛋崽弄個狐皮的大氅,那就一定要有,狐貍跑掉又怎么樣?仔細(xì)想想,八條尾巴的狐貍皮毛也就平常,他應(yīng)該找以前弄到的九條尾巴的皮,那個毛更好…… 而藺陽鋒,他躺在床上時,接到了方振邦給他的總結(jié)匯報電話。他聽完之后,懶得發(fā)表意見——反正這些他都不管的,等方振邦說完后,他頓了頓,才開口說:“特辦處登記過八條尾巴的母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