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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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早了,該洗澡睡覺了。 洗漱一番,徐妧再沒出去去客廳,她忙了一天很累了。 躺在自己的床上,裹緊了被子,徐妧看著窗外,枕著自己的一邊手臂。 窗外漆黑一片,她想著馬珍珠的話,心中五味雜陳。 生活了一段時間,原文劇情早已跑偏了,她僅僅記在心里的那些劇情,也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不具備參考條件了,可即便如此,她也謹記著原文當(dāng)中徐妧的教訓(xùn),在原文男主和三個繼兄的問題上,原則就是維系好親情和所有友情。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徐妧當(dāng)然也考慮過自己的終身大事。 這本書本來就是瑪麗蘇小言風(fēng)的,每一個都具備男主潛質(zhì),如今就生活在他們身邊,更加能感受得到原文女主也就是蕭雅的多情之處。 不過,徐妧本身就是一個很缺愛的人,她沒有那么多的感情去多情,現(xiàn)在她是meimei,是朋友,只覺這種感情已很是珍貴了。 可仔細一想,其實馬珍珠說得沒錯,除了三個哥哥之外,她和謝允真的是很相當(dāng)?shù)牧?,這幾年之間,因為顧云棲的關(guān)系,謝允與她相熟不少,因為之前有和他三叔的誤會在先,所以后來,他對她的尊重絕非表面。 很多時候,大家都拿他開玩笑,說他是徐老板的上門女婿。 謝允總是一笑而過,有的時候,在她面前,他也以此為榮,逗她開心。 馬珍珠的直覺,其實她也曾有過。 如果是平時她也不會多想,她喜歡水到渠成的感情,謝允是一名醫(yī)生,成就了她未完成的夢想,可是就像馬珍珠說的那樣,他今天為什么沒有去看電影呢? 徐妧看著窗外,說一點都不失落,那是假的。 可她期待什么呢,她也不知道,她沒有戀愛過,甚至不知道戀愛是個什么滋味。 胡思亂想了大半夜,好長時間才睡著,一夜亂夢,后來也不知道幾點,才睡著了。 次日一早,平時早起的時間,徐妧睡過頭了。 等她被香秀叫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七點多了,說是二少爺三少爺都在樓上等了她好一會兒了,徐妧趕緊起床洗漱,等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從浴室出來時候,那兩個已經(jīng)下了三盤棋了。 徐妧草草喝了點粥,招呼他們下樓。 顧云棲今天穿了翻毛的大領(lǐng)外套,依舊是貴氣公子哥一個,而顧良辰則是駐軍軍裝,還披了軍大衣,兄弟兩個先后下樓,徐妧走在最后,她今個起得晚,沒仔細換衣服,依著香秀拿的紅毛衣套上了,外面披了件白色的毛呢大衣。 下了樓,顧云棲還直說著她:“這都幾點了,才起來,是不是昨天晚上睡得晚?” 顧良辰走在最前面,徐妧和云棲在后面并肩而行。 她邊走還邊扣著大衣扣子:“嗯,可能是昨天有點累到了,一覺睡到了大天亮,今天晚上早點睡好了?!?/br> 云棲攏著外套,回眸看著她:“不看電影干什么去了,你沒來,謝允也沒有來,結(jié)果呢,我和馬珍珠這兩個毫無干系的兩個人一起看的,很是無聊?!?/br> 徐妧笑笑,直看著前面的顧良辰,沒有說出來:“沒干什么去,就有點事。” 三人出了洋樓,依舊是顧良辰開車送他們兩個。 如果不是昨天發(fā)現(xiàn)了顧良辰有看著云棲的嫌隙,她只怕又要自作多情地以為他是守著她了,上了車,依舊和云棲一起說著話,顧云棲真的非常好奇,刨根問底問她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問她看電影是怎么回事。 徐妧笑了又笑,就不說。 他做勢要呵她癢,她最怕這個了,不等他靠近,就趕緊招了:“昨天不是我想去看電影,是馬珍珠,非說謝允喜歡我,她說她有兩張電影票,一張給我,一張給謝允,試探他看看,沒想到謝允沒去,我是因為當(dāng)時有事才把電影票給你的?!?/br> 顧云棲頓了下,看著前面了:“那真的太可惜了,昨天晚上的電影還挺好看的?!?/br> 徐妧一聽他這么說了,頓時來了興致,問他電影都演了什么。 二人打開話匣子這就聊了起來。 顧良辰送他們?nèi)チ松虝?,因為昨天顧云棲臨時立場,商量的慈善晚宴暫時擱淺,今個他來了,馬文才和他一起擬定了邀請賓客名單,徐妧讓那讓跑外去收租,她則留在樓上對賬。 那讓走了,顧云棲今個情緒沒有什么變動,按著馬文才叮囑的,把主要要注意的地方都記錄了下來。 這件事還得回去和他爹商量一下。 徐妧沒和顧云棲一起,所以感受不到時間流動地的快慢,她中午還睡了一覺,到了下午,徐柔帶著馬珍珠來了商會,她們做了簡單的采訪之后,馬珍珠心滿意足地走了。 徐妧和老陳在辦公室里做著賬,徐柔來的時候,她手下飛快,正默默算著新投的鋪子盈虧。 徐柔讓老陳先走了就坐了她的面前。 徐妧沒注意,對面什么時候換了人:“陳叔,雜貨鋪這個月沒掙到錢,我看這賬目上都是蠅頭小利,你留意一下成本高的雜貨,羅列出來,一會……” 抬頭一看,是徐柔,單手托臉,正看著她笑。 徐妧沒繃住臉,也笑了:“媽,什么時候來的,我還想呢,陳叔這會兒怎么不啰嗦了,沒想到是換了人了?!?/br> 徐柔從她手里拿過了賬本,合上了:“今天和珍珠一起吃了頓便飯,她跟我說了不少有趣的事,我忽然察覺到,我女兒也該戀愛了,如花一樣的年紀,如果光陰都耗費在商會,那以后哪還有什么心情談戀愛啊!” 這一定是馬珍珠和她說什么了。 徐妧無奈笑笑,真是服了珍珠那個大嘴巴:“談什么戀愛,現(xiàn)在連個和我談戀愛的人都沒有,我談什么呀!” 徐柔回身把門關(guān)上了,從帶來的包里拿出了兩張電影票來,直接推了徐妧的面前來:“珍珠說昨天她特意給謝允送了電影票去,就為了想知道他什么心意,結(jié)果他沒去,其實我不喜歡這樣的試探,北城人誰不知道,徐老板最討厭別人和她玩心計。我的女兒,也用不著遮遮掩掩,今天給你放假,你就拿著電影票去約謝允,他若有意,自然會有下文,若是無意,那就趁早去尋別人?!?/br> 徐妧哭笑不得:“媽,我和謝允現(xiàn)在就是朋友之間的相處,沒有那么多曖昧的,只不過是珍珠覺得謝允對我有點上心,她覺得而已,我這么貿(mào)然去約,不好吧? ” 徐柔不聽她那個:“只是覺得他對你上心?那你呢?你喜歡什么樣的人?像你這個年紀,就應(yīng)該是戀愛的好時候,你告訴媽,有沒有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 徐妧頓了下,伸手撫了下心口窩,輕搖了下頭:“大家對我都很好,謝允,還有哥哥們,但是我沒有真實感,我始終記得你跟我說過的話,你說我有用,我是你的女兒,別人不得不對我好,他們喜歡我,或許也與此有關(guān),所以我分不清,也沒辦法說服自己去相信。” 她的價值,現(xiàn)在就是徐老板的女兒。 徐妧始終記得,徐柔說過的話。 她有用,所以別人待她好。 徐柔怔住,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說過的話,會成為女兒的絆腳石。 她也很想和女兒討論一下那幾個男孩子,但是別說徐妧不相信,就是徐柔她自己,也不能輕易相信誰是真心的,感情這回事,本來就是真假參半,哪些刻骨銘心的愛戀,這世上的人又有幾個那樣的幸運兒呢! 她這幾天身上不爽利,連帶著心情都不好,此時見女兒對戀愛興致缺缺,更覺愧疚。 忙把徐妧手里的算盤都搶了下來,強制性給她放假了。 “去吧,去吧,和朋友們玩去吧,戀愛也不急于一時,就算是朋友,也得有時間相處才是。” 那兩張電影票,還在桌上,徐柔拿起來塞了她的手里,直接給人推出了辦公室。 她在走廊上站了一站,真是哭笑不得。 朋友? 她走到招待室門前,敲門問了聲,馬文才說顧云棲已經(jīng)去籌備慈善晚宴的事了,忙了好多天,這一閑下來,還真的沒有事做了,手里拿著那兩張電影票,徐妧下了樓。 她把電影票放了口袋里面,招手叫了一輛黃包車來。 徐妧讓車夫把她送回了大帥府,她走了一路,想了一路,的確,她因為是徐老板的女兒,所以身上附加了很多東西,如果想要很純粹的感情,那幾乎不可能。 馬珍珠向往的是愛,而徐柔一向主張的,是談戀愛。 她心中不是一點感覺沒有,如果非得有一個人先開始的話,那么她先走出一步,和談得來的人一起談戀愛也沒有什么不可以的,回到了洋樓上面,徐妧翻開電話簿,撥打了謝公館的電話。 通過謝家人的轉(zhuǎn)達,終于找到了謝允。 謝允昨天晚上值班,這個時間正在家里睡覺,徐妧一手拿著話筒,一手拿著電影票,看了下上面的時間,笑意十足:“朋友,昨天晚上珍珠姐請咱們兩個去看電影,結(jié)果我和你都沒空沒去,好像有點遺憾,今天我得了兩張電影票,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謝允才睡醒,聲音還帶著幾分倦意:“好啊,什么片子?” 徐妧按著電影票上的名字,念了出來:“《午夜幽魂》好像有點恐怖,等等我現(xiàn)在后悔了,我不敢看這個……” 謝允輕笑出聲:“沒事,有我呢,幾點?” 還好,這個片子是白天的場次,中午十一點半的,徐妧把時間告訴了他,謝允欣然應(yīng)允,兩個人約了十一點電影院見,這就掛斷了電話。 時間還早,徐妧趁機重新攏了頭發(fā),拍了點粉。 她對著鏡子,還描了唇,準備一番,拿了手包下樓。 到了樓下,說來也巧了,顧良辰和顧則正才從外面回來,兩個人神情都很嚴肅,不知道低聲說著什么,腳步匆匆的,當(dāng)頭撞上了,徐妧都打了招呼。 “大哥,二哥?!?/br> 顧則正嗯了聲,才要從她身邊走過,顧良辰站住了。 “不是去商會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徐妧沒有隱瞞,實話實說:“我媽去了,給我放半天假,正準備和謝允一起去看電影,才要走。” 和謝允去看電影,顧良辰拍了下顧則正的肩頭:“大哥你先進去,我送她?!?/br> 說著轉(zhuǎn)身回來,還多看了她兩眼。 徐妧往外面指了下:“不用了,我就……叫個黃包車就行,門口應(yīng)該有很多?!?/br> 顧良辰已經(jīng)走在她前面了:“今天街上有□□,黃包車都往沙河廣場那邊去了,門口叫不到車。” 她回來的時候還坐車了呢! 怎么能叫不到車。 徐妧默默跟著他身后,暗暗腹誹著,一路跟了大門口來,二人站在一起,他沒急著上車,轉(zhuǎn)過身來,還看著她。 徐妧被他看得心里有點慌:“你看什么?” 顧良辰眉峰微動,輕皺著眉:“和謝允去看電影,還特意打扮了一番?真打算把他招進家門來當(dāng)上門女婿?” 徐妧瞪他,別開了眼去:“胡說什么呀!” 顧良辰?jīng)]再說話,他再不是幾年前的毛頭小子了,有情緒也不可能發(fā)在她身上,轉(zhuǎn)身上車,還特意叫了她一聲:“上車?!?/br> 門口還真都沒有黃包車,徐妧繞過來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來。 啟動車子,離開大帥府,顧良辰?jīng)]再看她:“要知道,你是徐老板的女兒,能來當(dāng)上門女婿的人,不可能什么都不圖?!?/br> 徐妧這才興起來的點苗頭,直接被他掐滅。 她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來:“那怎么辦,我是徐老板的女兒,就沒有人真心相待了嗎?” 顧良辰一腳油門,車速加快了些,街邊三三五五的,有參加集會回來的學(xué)生,不少人還受了傷,坐在街邊等著救護,一走一過的時候,還有人哭著喊著說要去醫(yī)院。 徐妧看見了,不由得為謝允捏了把汗,不知道他會不會臨時被叫回醫(yī)院。 顧良辰?jīng)]再說什么,一路開車到了電影院門口,徐妧下車,他也跟著下了車。 徐妧拿出電影票來,對場次放映廳,他還幫她找了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謝允一直沒有來,眼看著到了檢票的時間了,徐妧把其中一張票給了顧良辰:“二哥,你拿著這張票吧,我先檢票進去了,估計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如果他來了,你幫我把票給他,如果他不來,你直接回家好了?!?/br> 顧良辰拿了手里看了眼,嗯了聲,回身坐了等待區(q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