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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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謝允點頭,和她作別:“在這里等我,我昨天晚上值班的,一會就下班了,下班來接你,別自己走。” 送他出去了,再回來時候,徐妧關上了房門。 顧云棲靠坐在病床上面,看著她笑意淺淺的:“我看謝允很有當上門女婿的潛質(zhì),你應該爭取一下,說不定謝家屈服于你的財力,也就從了?!?/br> 徐妧攤手,也玩笑著:“到時候生個孩子姓徐,只怕謝家也不能答應?!?/br> 兩個人相視而笑,顧云棲回手拿過床頭柜上的水杯,可拿到了眼前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水,平時在外面或許還能喝生水,此時是在醫(yī)院里,為了病人的健康,都要求喝開水的。 他放回水杯,抿了下唇。 徐妧看見,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走過來拿起了水杯:“我去幫你倒點開水?!?/br> 顧云棲嗯了聲,她轉(zhuǎn)身出來了。 瑪利亞醫(yī)院還沒有開水間,水都是在后院民房燒的,護士值班室應該有,徐妧走到長廊盡頭,看見前面一個護士剛要去問,從對面長廊走過來的一個男人叫住了那個護士。 他穿著黑袍子,還戴著黑色帽子,帽檐壓得很低,只能看見半張臉,一開口口音都是外地的。 “帥府的三公子,在哪個病房?” 徐妧站住了,她看著那個護士說了句不知道,這才轉(zhuǎn)身。 背后男人的腳步聲似乎很慢,他不知道又拉住了誰問,這樓上有三間特護病房,其實如果想找一個人的話,挨個看也能找到,他一定是外地人,所以什么都不知道。腦海當中過了很多個想法,可她確定,這個人不是帥府相識的人,想起謝允的話,她假裝鎮(zhèn)定,一步一步走回了顧云棲的病房當中,關上了門。 顧云棲見她去而復返,還詫異地看著她:“怎么回來了?” 徐妧快步上前,趕緊到了他身邊來:“你也聽見謝允說的話了吧,有土匪來醫(yī)院了,剛才我一出去,正看見有個人打聽你,他cao著一口外地口音,問護士說帥府的三公子在哪里?我怎么覺得不是好人呢!” 顧云棲站了起來,沒有說話。 徐妧又想起一種可能來:“或許是你外地的朋友?你想想有什么朋友嗎?聽口音像是邊城那邊的,你在商會這兩年,燈牌發(fā)到那去了嗎?” 他在她肩上輕按了下,隨即快步走到了門口:“沒事,我看看?!?/br> 病房的門外,沒有什么動靜,徐妧跟著往前走了幾步,站了他的身后,顧云棲將門縫打開了一點,還不等徐妧上前,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他退后半步,立即將房門關上了,并且在里面插上了插銷。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 第56章 怒了怒了怒 關上房門, 徐妧的心又提了起來。 她抓住顧云棲的衣服袖子, 才要開口問他怎么回事, 房門忽然被人在外面推了一下,顧云棲回頭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讓她上前來。 徐妧先沒動,他握住她手了, 這才膽大了些,穩(wěn)了下聲音叫了一聲:“誰呀!” 房門又一動, 剛才那個外地口音的男人就在門口:“找人?!?/br> 徐妧裝著有點惱怒的樣子, 嚷了一聲:“找什么人!找人去別地兒找去, 這醫(yī)院我真是住夠了,天天有走錯的!” 很快, 門口腳步聲錯動, 似乎是走了。 徐妧拍著胸口, 抬頭看著顧云棲,偏偏他眼底都是笑意,沒有一點的緊張感。 她推了他一把, 抽出自己的手來, 瞪了他一眼, 小聲地直數(shù)落他:“你還笑!這都是什么人, 你認識嗎?” 二人走了病床邊上來,顧云棲躺下了,搖著頭:“我剛才看了一眼,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人, 不過看樣子不是什么好人,謝允不是說有土匪進了醫(yī)院么,還是小心點為妙,要是奔著徐老板和我爹的名頭把咱們抓到山上去,那可真就不好笑了。” 徐妧直冒冷汗,這個時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到了門口聽聽,外面沒有動靜,也不知道那個人走了沒有,她們就這么關著門也不是辦法,總得離開醫(yī)院再說。 看她緊張,顧云棲笑意更濃:“逗你的,你還真信了?” 徐妧本來就緊張,聽他這么一笑,又氣又惱,一巴掌拍在他肩頭上面,給他推開了:“我這么擔心,你還故意逗我!” 她走到窗前看了眼,樓下人來人往,這磨砂玻璃也看不清什么。 顧云棲已經(jīng)躺倒在病床上了,枕頭邊上還放著一本雜記,他拿起來翻開書頁,姿態(tài)愜意:“別胡思亂想了,一會兒讓謝允送你回去,這兩天北城的確不太平,但是沒看報紙嗎?駐軍在北城,這一片都是二哥的管轄區(qū),誰敢太歲頭上動土,不要命了?” 看他神色,一點不擔心。 徐妧回身坐下了:“可是為什么有人找你呢?你都說不認識了,那會不會就是謝允說的土匪?我越想越覺得他就是??!” 顧云棲又翻了一頁,閑閑道:“他臉上寫土匪兩個字了?你怎么那么會看,別想了,不可能的,再說要是真對帥府不利,那去找大哥二哥,我一個不得寵的,還能有誰叫我三公子,怕不是外地人找我做生意的也說不定,不過我不想見,我現(xiàn)在誰也不見?!?/br> 的確,顧修遠不喜歡別人管他叫大帥,也不喜歡別人叫他兒子公子,那兩個也就罷了,這老三一向低調(diào)無害的,外地人來找他干什么,說不定就像他說的那樣,是找他說生意的。 這么一想,提起的那塊大石頭又放了下去。 徐妧輕松不少,她來來回回在病房里走了好幾個來回,有一句沒一句地和顧云棲說著話,能有十多分鐘吧,又有人到了門前,當當敲了兩下門。 徐妧下意識答應了一聲:“誰??!” 外面?zhèn)鱽砹酥x允的聲音來:“是我,開門?!?/br> 她這才上前,打開了房門,謝允此時已經(jīng)脫下了白大褂,在門口看著她:“一起走吧,去找蘇醫(yī)生?!?/br> 徐妧探出頭在走廊上左右看了看,沒看見剛才的那個人,這才松了口氣,一把將謝允拉進了病房里面來,再次關上了房門。 “剛才我出去,有一個很可疑的人在打聽顧云棲,像是外地口音,黑衣黑帽,你注意到了嗎?” “沒有,沒看見有這樣的人。” 看來,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這樓上了,徐妧拍著胸口,回頭直看著顧云棲:“你得在醫(yī)院住多久,我回去告訴顧叔叔,讓他派人來守著你吧!” 顧云棲把書放了自己臉上,笑得差點岔氣:“哪有那么夸張,你可別給我爹添堵了,他這兩天因為徐老板的事,頭發(fā)都不知道扯掉多少,昨天晚上送我到醫(yī)院,才安頓好我,就追著人醫(yī)生問,有什么樣的西藥,能拿回去給人吃了人心情就會變好的那種……” 徐妧撫額,回頭看著謝允。 謝允想了下:“其實云棲的病沒什么,只不過是喝酒之后的后遺癥,是嘔吐假象的一種,不然就和我一起走吧,蘇醫(yī)生已經(jīng)在忙衛(wèi)生事務所的事情了,我們過去幫忙?!?/br> 顧云棲一下坐了起來:“你們?nèi)ツ???/br> 謝允轉(zhuǎn)身解釋了下:“北城新建立的衛(wèi)生部門已經(jīng)有了雛形,蘇醫(yī)生是醫(yī)學博士,理當是醫(yī)學會長,他現(xiàn)在忙于基層衛(wèi)生宣傳,雖然部長署長次長都還沒有定下人選,但是已經(jīng)通報上去,很快就會有眉目了。我們國民對衛(wèi)生防疫工作不夠理解,我聽他說今天要去城北宣傳公共衛(wèi)生,我想我們過去幫幫他也好?!?/br> 沒想到蘇醫(yī)生動作這么快,徐妧:“那我們能幫他什么?” 謝允看著她:“其實蘇醫(yī)生是一個很有情懷的人,他說如果資源配置得當,只需一部分人的傾情投入,就會給民眾帶來極大的福利,他說蘇家雖然沒落了,但是傾其所有,也要投身到這個醫(yī)療事業(yè)當中去。” 聽起來很美好。 徐妧低下了眼簾:“他的人生,永遠都那么理想化。” 謝允不置可否的笑笑:“總還是要有夢想的,萬一實現(xiàn)了呢,他若不是理想化的個人,你也不會存在的吧,平時在一起時候,提起你來,他總是在笑,想必你是他此生的圓滿?!?/br> 謝允說話,永遠都是文縐縐的。 但是他又總能輕易地勸動她,徐妧抬頭,決定先解決實際問題:“還缺多少錢?” 謝允搖頭:“按他說的,那應當是一個龐大的醫(yī)療體系,北城是小小一角,下轄涉及很多部門,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堅定民眾一體的決心,所以在北城最先設立了醫(yī)療診所,有一部分人,我說的是針對那些窮人,還會免費救治,所以說缺多少錢,那應該沒法說?!?/br> 徐妧聽懂了,嘆了口氣:“這可不是說著玩的,一輩子也不一定能成。” 謝允:“所以呢?” 所以怎么,一輩子要能做成一件大事,也算沒白來過。 徐妧抬眼看著他:“試試吧,盡力而為?!?/br> 她和謝允一直在說蘇醫(yī)生的事,又好像不是蘇醫(yī)生的事,顧云棲在背后聽了半天了,走到他們身側(cè)站住了:“算我一個吧,能幫上多少忙,就幫多少。” 徐妧回頭看了他一眼:“其實,這違背了我媽的意愿,你知道嗎?我媽說生意人,是不做賠錢買賣的,不過我想掙的錢太多了,福氣太多享受不過來,是要折福的。就當為我媽積德行善了,你自愿。” 顧云棲臉上血色不多,不過還是笑得溫潤:“你去我就去?!?/br> 當然了,他現(xiàn)在還不能出院,讓他一起走的話不過是玩笑話,徐妧總覺得今天那個黑衣人讓人心里不安,特意到值班室給顧修遠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 顧修遠沉默片刻,說讓人過來調(diào)查,這才了事。 商量了一番,還是留下云棲在醫(yī)院方便照顧,謝允出去幫他倒了點開水,又叮囑了護士幫著照看他,這才帶著徐妧出來了。 邊走邊聊,謝允順便留意了下旁邊的人:“應該沒什么事,我看警署的人剛才又上樓了,不管那是什么人,特護病房的病人,護士不會泄露他的行蹤。你都打了電話了,顧伯伯會派人過來的,我們走我們的,蘇醫(yī)生現(xiàn)在在沙河廣場上募捐,希望我們過去還來得及?!?/br> 徐妧嗯了聲,沙河廣場距離瑪利亞醫(yī)院就隔著兩條街,不遠。 謝允不開車的,此時二人漫步在街頭,男的俊,女的美,一對璧人一樣。 瑪利亞醫(yī)院附近都是北城的富人區(qū),就連蘇瑾瑜買下來的那洋房也在這附近,走了幾步遠,謝允就想起了那房子來。 “蘇醫(yī)生正在賣那個洋房,聽說當初買的時候,他花了大價錢的,被你媽狠狠敲了一筆?!?/br> “胡說八道,”徐妧笑:“洋房雖然是我們在住,但那是馬叔叔的,如果敲他了,那也是他敲的,這么多年了,一直是馬叔叔照顧我和我媽,敲他也應該。” 二人邊走邊說著話,十幾分鐘之后,到了沙河廣場上面。 廣場上面,果然站了很多人,蘇瑾瑜就站在高臺上面,下面圍了百十號人,臺下一個年輕的女人抱著個募捐的箱子,上面還有幾個帖子,燙金的字飄逸得很。 離得遠了點,聽不真切他說的什么。 謝允帶著徐妧走了過去:“現(xiàn)在老百姓可能還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蘇醫(yī)生所作所為難以讓人理解,他說是為了民眾,說是為了大家,但是很少有人相信?!?/br> 高臺上的蘇醫(yī)生正是慷慨激昂:“我們沒有出生在一個好的年代,女人生孩子會死人,傷寒不及時救治會死人,喝了生水拉肚子也會死人,我們急需要改變這種狀況,讓我們的兒女擺脫現(xiàn)狀……從城中到東南西北都要建立醫(yī)療救助事務所……” 這天寒地凍的,他此時穿著白大褂,似乎感受不到寒冷。 徐妧點頭,往前兩步,不遠處停著的一輛轎車忽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是大帥府的車,她以為看錯了,還仔細看了看,再近一些,能看清楚車里坐著個女人,不等她走到跟前,那輛車開走了。 謝允見她目光,也看了一眼:“你媽也來了。” 徐妧沒有吭聲。 募捐的時候不是很順利,真正的有錢人不能在這里募捐,或許蘇醫(yī)生是一個好醫(yī)生,但是他不是生意人,如果想募捐,那一定得通過商會,多方面施壓,并且有利益交換,才能會有更好的效果。 走了前面來,這才發(fā)現(xiàn)募捐箱旁邊站著的 ,是蘇燦燦。 蘇燦燦現(xiàn)在也是一名醫(yī)生,不過是在北城另外一家醫(yī)院里面,她借著蘇瑾瑜在臺上,也附和了兩句,可惜臺下百姓看熱鬧地居多,根本不搭理她。 蘇瑾瑜特意叮囑了,最后要把西藥分給大家一些。 他下了高臺,和蘇燦燦一起,帶著幾個護士,開始分藥,謝允和徐妧上前了,蘇瑾瑜抬眼看見女兒,沒忍住笑了。 他叫了蘇燦燦過來,把手中的西藥分給謝允和徐妧兩個。 “沒有辦法,只能從基礎宣傳做起,我們得讓大家知道,不能喝生水,要注意衛(wèi)生,有病了必須要去醫(yī)院,或許是我們的救助事務所?!?/br> 謝允點著頭,和徐妧站在一處。 好奇的老百姓就在他面走來走去的,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了這個人群來了,蘇燦燦看著徐妧,給了她幾盒藥。 趁著別人聽不見,她還低笑著:“說來說去,還是想回蘇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