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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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虧他調(diào)解得很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 謝允從小就是個病秧子,學(xué)院掛個名,平時沒什么事,都是修身養(yǎng)性的,難得對從醫(yī)有了那么一點興趣,還是被顧云棲拐上道的。 徐妧正好不想荒廢光陰,和他們商量著:“做點什么吧,后巷蘇家留下來的那兩間舊鋪子,裝潢一下,我們做點什么?!?/br> 那兩間鋪子之前已經(jīng)想要出手了,因為蘇家的關(guān)系才留了下來。 徐柔說不在意,但在蘇家人面前,卻依舊記恨。 徐妧把那個鋪子要下來了,她琢磨著做點什么。 三人坐在一起說著話,謝允直瞥著顧云棲,云棲理虧,笑著舉手告饒,再三道歉。 謝允靠坐了椅子上,一臉無奈:“行吧,要是想做徐老板的上門女婿,怕還是要忍下這口氣的,誰叫你是徐妧她哥呢!” 徐妧被他逗笑:“那你要忍的可就多了,哥哥也不光是這一個,三個呢!” 三人都笑,眼看著到了晚上,又一起用了晚飯。 然后各回各家,徐妧和顧云棲直接叫了黃包車,回了大帥府,到了門前,顧云棲付錢下車,他站在黃包車邊,對著徐妧伸出了手臂來。 他笑眼彎彎,還和她說著閑話:“明天去上學(xué),不知道得有多少同學(xué)要笑我了?!?/br> 徐妧強忍笑意,拍胸脯跟他保證:“放心吧,除了謝允,不會有人知道的?!?/br> 她抬手搭著他的胳膊,慢步下車,二人才要進門,門口大燈下面兩個人影,看見她們,這就迎了上來。 “孩子……” 徐妧毫無準(zhǔn)備,嚇了一跳。 顧云棲上前一步,將徐妧攔在了身后:“誰在哪里!” 他這么一叫,引來了門口守衛(wèi)。 “三少爺……” 徐妧從顧云棲身后探出頭來,看著來人。 一老一少,年輕的女人扶著個老太太,看著徐妧奔著她就來了。 “孩子,我是你奶奶,是你的親奶奶?。 ?/br> 很顯然,這話是對著徐妧說的,徐妧細細打量著來人,沒有開口,門口守衛(wèi)已經(jīng)過來驅(qū)趕了。 “夫人還是請回吧,我們太太不見你們,別嚇著我們小姐!” “……” 看來,是來見徐柔的,徐妧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們,顧云棲一手?jǐn)r著人,也冷下臉來了:“這位夫人,既然太太不見你們,你們就回去吧!” 人都來了,怎么能就這么回去。 面前的老太太彎著腰,對著徐妧,直抹眼淚:“上哪說理去啊,我看我自己親孫女不讓看,我要是知道這么多年,孫女就在眼皮子底下,我早就認了,誰知道她還在世上……” 顧云棲從她的話中也聽明白了,這是來認親的。 看門衛(wèi)的態(tài)度就知道,眼下,礙著來人的身份,還不好說太傷人的話,他遮在徐妧身前,全然給兩個人阻隔了起來。 老太太落了眼淚,扶著她的年輕女人也叫了徐妧一聲:“徐妧,你奶奶年紀(jì)大了,她從前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沒有提起過,現(xiàn)在才知道,立刻過來看你了,你好歹讓她進去坐坐,有什么話別在大帥府門口鬧吧?” 在大帥府門口鬧,的確不好。 從小到大,閑言碎語的確不不少了,徐妧淡淡道:“你是哪位?” 女人聲音也脆快,痛快回答道:“我是蘇燦燦,按著輩分來說,你應(yīng)該管我叫一聲姑姑,你奶奶是我的姑母,都是一家人。” 哦,她們是一家人。 徐妧一手將顧云棲推開點,側(cè)身相讓:“這位小姐說得沒錯,有什么話,總得讓人坐下來說,二位請吧!” 說著,她拉過顧云棲,讓他安排人去找蘇瑾瑜。 顧云棲連忙應(yīng)了,徐妧帶著蘇燦燦和蘇家老太太往洋樓來了,此時顧修遠正在樓上換藥布,連著醫(yī)生好幾個人在,客廳里面真是熱鬧,徐柔和林娘趙姨娘沈姨娘一起打著麻將。 她心情不錯,此時一手還夾著煙,和趙姨娘說著牌道。 徐妧帶人上樓,徐柔手上動作一頓,夾著的煙頓時按在了煙灰缸里面,麻將推得嘩啦一聲,兩條腿這就疊了起來。 徐妧知道她不想見,忙上前來:“媽,家里來了客人,怎么能拒之門外呢!” 徐柔沒說話,臉色陰沉。 反倒是顧修遠換了藥,讓來人坐了,他走了徐柔的身后,給她揉著肩頭:“就是,既然人家來了,那就讓人家進來坐坐嘛,這大帥府家大業(yè)大,不怕人看的,就讓她們睜大眼睛看看唄?!?/br> 他派出去那么多的人,找到顧良辰了,雖然沒能把人帶回來,但是安插了個副官進去保證他的安全,此時心頭大事已了,顧修遠心情還不錯。 徐柔肩一動,兩手又開始將麻將碼起來了:“徐妧,你什么意思?!?/br> 連名帶姓叫她,看來是生氣了,徐妧對她眨眼,然后回頭看了眼香秀,讓給倒水。 香秀去倒水了,蘇家老太太一上樓,看見徐柔哭都不敢哭了,她擦著眼淚坐下了,身旁的女人就站在她的身旁。 看樣子蘇燦燦就是二十一二歲的樣子。 徐妧過來和三個姨娘打了招呼:“你們玩你們的,她們說找我,過來看看我,我陪她們坐坐?!?/br> 說著,回身和蘇家老太太坐了一起。 顧修遠在一邊給徐柔揉著肩膀,也招呼著姨太太們:“來來來,小昭,該你打牌了!” 徐妧是故意把這兩個人帶到洋樓樓上的,她沒想到姨太太們也都在,不過這樣的效果可能更好一些,果然,稀里嘩啦的麻將聲當(dāng)中,蘇家老太太完全發(fā)揮不出自己的功力,只能打親情牌。 她拉著徐妧的手,已是熱淚盈眶:“孩子,奶奶真的不知道有你,要不是你爹說起,我們都不知道,不然都在北城生活,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怎么可能這么多年什么都沒見過……” 徐妧很配合她,給她機會盡情發(fā)揮。 老太太哽咽著,十分動情:“你爹也不知道,他才回國幾天,這都是命啊,陰差陽錯的……”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劇情,只怕徐妧都要被她感動了。 不為人知的小孫女,此時祖孫相見,要多感動就有多感動,可惜她什么都知道,蘇家老太太的這兩滴熱淚看在她的眼里,簡直有些可笑。 她低著眼簾,從老太太手心里抽出了手來:“命啊,的確是命?!?/br> 老太太見她順著話頭說,直點著頭:“就是命啊,我前幾天做夢,還夢見有人跟我說,我有個孫女,沒想到是真的,你爹跟我說起你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 徐妧不等她說完,已是開口:“蘇家人從未見過我,那我媽呢,那兩間鋪子一直不知道在誰手里嗎?您只字不提我媽,只說是命,是陰差陽錯,那我能知道當(dāng)年是怎么回事的嗎?” 她聲音不高也不低,不急也不喘,就那么看著老太太,目光當(dāng)中,還有幾分冷笑。 老太太當(dāng)然還想緩和一下氣氛:“你這孩子,你媽和你爹的事,當(dāng)年都是誤會,分開了好多年,我們知道鋪子是在她手上也從未鬧過,原因是什么呢,因為她再嫁了,怕鬧大了不好?!?/br> 見鬼了的怕鬧大了不好,徐妧更是輕笑出聲:“的確不好,我也勸我媽,蘇家的那兩間鋪子,不如讓你們贖回去,天天跟著cao心都犯不上。” 一聽她說著和氣話,老太太看了眼蘇燦燦,更加慶幸今天來了:“其實,那兩間鋪子在你媽手上,真的沒有什么用,蘇家的老字號,如果能贖回來,我們愿意花點錢,孩子你這么懂事就真該好好勸勸你媽,她現(xiàn)在……” 本來是想說,她現(xiàn)在能進蘇家大門了,一抬頭看見大帥給徐柔揉了肩膀,后面的話說不下去了。 即使不說,徐妧也能猜個差不離。 她笑了又笑,才要起身,樓下已經(jīng)有一個人先沖上來了。 是蘇瑾瑜。 三樓樓上,多少雙眼睛都看著他呢,他上樓之后,先和顧修遠打了招呼,隨即往沙發(fā)這邊來了。 “娘,你來這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瑾瑜,我這不是和妧妧說會話么,我們兩個說得好好的,你看……” 正主來了,徐妧站了起來。 “蘇醫(yī)生,您來得正好,這兩位號稱是我的親人,在大帥府門口不肯離去,沒辦法,她們說,在門口鬧起來對誰都不好,事關(guān)帥府名譽,我只好請進來了?!?/br> 蘇瑾瑜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樓上那么多雙眼睛看著他,其中多少笑意。 他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笑柄,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來人大帥府門前,這算什么,人家母女已經(jīng)改嫁了,這般做派令人蒙羞,蘇瑾瑜看著女兒揚著的臉,心中愧疚又惱怒。 他走了麻將桌前,連聲道歉:“對不起,我這就帶她們離開這里?!?/br> 徐柔這會兒看見他了,怒火全都勾起來了,麻將一推也站了起來。 “大帥府豈容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蘇家我永遠不會踏進一步,今天就當(dāng)著你娘的面,你把話說清楚,我可曾欠過你的,如若不欠,那么這么多年,你欠我的,我可要討要回來!” “蟬衣……” “算吧,來來來,我們算賬,你不是想彌補我們娘倆嗎?那就拿出些行動來……” 這不是很好嗎? 蘇瑾瑜脾氣大的話,都要羞憤死了,多大臉,來人家大帥府認親了。 如果能報復(fù)的話,徐柔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徐妧嘆了口氣,感嘆世事無常,她慢步下樓,到了一樓走出去,外面星空璀璨,梧桐樹下,少年背對著她,正揚著臉扯落樹葉。 徐妧上前,走了他的背后去了:“你在這干什么?” 顧云棲轉(zhuǎn)過身來,轉(zhuǎn)動著指尖樹葉,抬眼間都是笑意:“我在許愿,妧妧,剛才我突然想,我為什么不能快點長大,好守護想守護的人,讓她再不受一點傷害?!?/br> 他把樹葉遞到了她的面前來,她伸手拿過來,眸光微動,也是笑意淺淺:“我也是這么想的,如果我再大一些,可以承擔(dān)一切了,那我媽就可以和沈姨她們一起打麻將養(yǎng)老了,要知道,那是她的畢生夢想?!?/br> 月光透過樹葉,照著地上,在路燈的照應(yīng)下,光影斑駁。 少年雙手合十,將她雙手合在了掌心。 他閉上了眼睛,一臉虔誠。 片刻之后,顧云棲放開了徐妧兩手,他后退一步,突然打了個響指:“好了,等太太打發(fā)了他們,你就回樓上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起來,我們就長大了?!?/br> 四目相對,煩惱皆消,徐妧赫然失笑。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所有鋪墊完畢,你們期待長大的徐妧嗎? 第46章 天哪二哥啊 電車呼嘯而過, 街上過往路人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喧囂, 低著頭躲避著風(fēng)雪。 偶爾有人叫了黃包車, 車夫高聲吆喝著,跑得飛快。 時光似被人偷走了一樣, 明明是一天一天過的, 但是孩子們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長大, 南邊幾次戰(zhàn)役,已經(jīng)消停下來了,徐妧不得不猜原文作者是個北方人。 因為北城是個四季分明的地方,明明民國時期正是動亂,偏偏這座城中還是燈紅酒綠, 一派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