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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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玉神色平靜,語氣淡淡:“昨日夜里你塞給我的,我本不打算接,結(jié)果師兄自己又跌跌撞撞地御劍離去了。” 從某方面來說,江止就是戚芷,她并未撒謊,不過是隱瞞了部分事實而已。 她這番說辭,也能和外人瞧見的景象對上。江止有些莽撞了,陸玉和他站在同一立場上,自然是要替他遮掩一二的。 雖然有一種早知如此的預(yù)感,但是得到陸玉的肯定,戚芷還是十分惱怒:這個心魔太過分了,送一兩樣也就罷了,把他的全部家當(dāng)都送過去是什么意思,也忒不要臉了! 戚芷并非小氣之人,可這一次他只能當(dāng)個厚顏無恥的小氣鬼了:“昨日見你的乃是我的心魔,這些東西也不適合給你用,我還是收回去來的好。當(dāng)然,我會額外補償師妹的?!?/br> 說完這個,他便御劍離開,背影卻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在里頭。 向來只有他對別人的示好諂媚不屑一顧,這次卻是他把送回去的東西要回來,雖然陸玉并沒有說什么,他還是覺得太丟臉。 陸玉起了身,只看了戚芷的背影一眼,就收回視線回了自己的住處。 而另一邊,戚芷走了一半的路,就被自己親爹給攔住了。 戚掌門盯著自己的兒子半晌:“你同那個陸玉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還給我裝傻,你貼身的儲物戒,還有那些靈器,怎么會在那個姑娘手上?” 論修為,他的兒子肯定是要勝過陸玉的,可先前也沒有聽說兒子同那小姑娘對決過……沒對決就算了,看今天場上兩個人對戰(zhàn)的樣子,也知道他兒子也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 提到這個,戚芷的臉色變來變?nèi)ィ骸斑@個不用你管?!?/br> “什么叫不用我管,沒有我和你娘,你小子能夠站在這里對為父大放厥詞么!”當(dāng)真是逆子,一點也不服管教,也不知道這個臭脾氣是和學(xué)的。 戚掌門的眼尾一掃,然后又發(fā)現(xiàn)了戚芷那枚儲物戒:“這儲物戒怎么又回來了?” 戚芷理直氣壯:“我要回來的!” 說話語氣一定要足一點,這樣就能沖淡那種丟臉的感覺。 “那這東西怎么到那姑娘手上的?” “我昨天夜里送的?!笔撬男哪偷?,但是外人看來,肯定是他干的好事。 戚掌門的臉立馬黑如鍋底:“可以啊你,送出去的東西還能要回來。” 面對親爹,戚芷到底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那是我的心魔作祟。” 戚掌門吹胡子瞪眼:“什么心魔作祟,我看你是春心萌動!” 他的修為比戚芷要高一些,哪能看不出戚芷有沒有心魔,八成是戚芷腦子發(fā)熱,見色起意,結(jié)果一覺醒來又后悔了。 自己的兒子他最了解,戚芷向來護(hù)食,雖然對搶別人的東西沒興趣,可旁人想要從他手里扣東西難得很。 便是他和孩他娘,也沒得過什么戚芷的好東西。 想到這里,戚掌門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大丈夫言而有信,你這個蠢貨,這事情絕對不許說出去,對外不要說是我兒子!” 戚芷親娘是玄門出名的美人,追求者甚眾,當(dāng)年他平日里也是高高在上的,還不是摧眉折腰,花費了老大氣力才抱得美人歸。 真是的,這倒霉兒子,好的不學(xué)專學(xué)壞的,這輩子都繼續(xù)打光棍吧他! 戚芷莫名挨了自己親爹的一頓罵,就更加完全不打算告訴老爹有關(guān)心魔的事情了,他倒奇怪呢,就他爹這樣的蠢貨,是怎么在玄天門的掌門之位上坐這么久,還不被人趕下去的。 父子兩人不歡而散,互相指責(zé)對方是蠢蛋,而陸玉則屏息打坐,一心穩(wěn)固自己的修為。 托了今日對決的福,她一次又一次地淬煉身體,才勘破了第七重。 第七到第八之間,肯定還需要一個大的機(jī)緣,陸玉要走的路還很長。 “宿主啊,咱們也沒有必要這么拼命的。”那雷劫雖然沒有打在它系統(tǒng)身,但是痛在它系統(tǒng)心啊。 看著浴血奮戰(zhàn)的陸玉,它都恨不得貸款把那些好感度增長道具全部丟在戚芷臉上,讓那個戚芷后悔得跪在它家宿主面前嚶嚶的哭。 陸玉搖了搖頭:“這不算什么?!?/br> 在戰(zhàn)場上的苦,還不比雷劫劈在身上來的痛。想要從凡人修煉成仙,除了心境便是筋骨,今日之戰(zhàn),她其實是算計了戚芷,占了他的便宜。 戚芷同她對決的時候,顯然也是留了情面的,不然真正的戰(zhàn)場上,面對敵人,只有一擊斃命的份,而不是這樣一次又一次地重創(chuàng)她。 她運用靈力,感覺這具身體的經(jīng)脈又?jǐn)U張了一些,血液里流淌的都是充裕的靈氣。 她從來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與其指望她人,不如自己變強(qiáng)。 今日之戰(zhàn),她對兩人此時的差距已然有了了解:“等我過了八重,我會讓他倒在我腳下?!?/br> 既然宿主自己不覺得苦,系統(tǒng)也沒有說什么,不管是什么時候,追求力量或者金錢,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如果走捷徑不付出努力,那就是鏡花水月,空中樓閣。 等到夜里的時候,江止睜開眼角,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酸痛,一副靈力使用過度的狀態(tài)。 戚芷同陸玉的對戰(zhàn),是拿出了十足的誠意的。雖然他沒有動殺招,但也并沒有手下留情。 回來的時候因為過于疲倦,他只食用了一些靈果,寫了一些要出去的東西的清單,然后就打坐休息。 江止對白日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可他看到了自己手指上佩戴的那枚熟悉的儲物戒。 白日里的那個家伙也太不要臉了吧,送出去的東西都能問回來! 不對,他明明抹去了印記,難道是阿玉自己主動還回來的。 江止唾棄了白日里的那個自己,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便匆匆出門。 因為梅嶺沒有找到陸玉的行蹤,他又去記憶里千惠所在的峰頭隨意逮了個內(nèi)門弟子詢問。 這個內(nèi)門弟子不是旁人,正是陸玉的大師兄方覺。 “你都把陸玉師妹打成那樣了,還想找她決斗。不是我說話難聽,你未免太趁人之危了吧?!?/br> “什么?!”江止的聲音一下子蓋過了方覺。 他這下維持不了自己的孤高的人設(shè)了:“你把給我說清楚,什么叫我把阿玉打成那樣了?!?/br> 方覺震驚看著他:“阿玉?” 糟糕,情急之下喊錯了稱呼。 這種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死不承認(rèn)了:“是,啊,陸玉,你耳朵不好使聽錯了?!?/br> “總之你回去吧,我不會讓你見陸玉師妹的?!?/br> 江止顯然沒有打鬧的打算,轉(zhuǎn)頭陰沉著臉走了,他就說今日醒來身體里的靈力不過平日一成,那個家伙竟然還打了他心愛的徒弟,簡直不能忍受。 方覺這一峰的人都護(hù)短,但事情鬧得這么大,知道的人顯然不止一個。 江止變幻了外貌,頂著一個小弟子的殼子,在其他場地旁敲側(cè)擊地把今日事情問了個清楚。 戚芷并非是為了指環(huán)的事情去找陸玉,讓他稍稍松了一口氣。 若是因為他的緣故帶給了小徒弟這樣的苦痛,他會被自己給氣死的。 問出了陸玉的所在,江止左思右想,還是去找了陸玉,雖然其他人說她平安度過雷劫,已經(jīng)無事,但他不親眼看看,終歸放不下心。 “阿玉,是我?!?/br> 陸玉聽到熟悉的聲音,打開房門,然后看到了穿著黑色斗篷的江止。 為了不讓外人發(fā)現(xiàn),江止還在自己的身上貼了隱身符。 他繞著陸玉轉(zhuǎn)了兩圈:“阿玉你感覺怎么樣,沒事吧?” 陸玉搖搖頭:“沒事,我感覺很好?!?/br> 倒是戚芷,陸玉關(guān)切道:“師父覺得如何,身體還好么?你今日替我分擔(dān)了雷劫?!?/br> 今日戚芷也是挨了雷劈的,而且他在對戰(zhàn)中,也耗費了頗多力氣。 江止咬牙切齒:“他好得很?!边@家伙活該遭雷劈。 關(guān)懷了徒弟好一陣,確定陸玉的確無礙,反而更厲害了,江止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回到了戚芷的住處,江止越想越氣,他決定要給白日的自己一個教訓(xùn)。 等到戚芷再度醒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上被人用幾日都褪不去的墨汁寫了兩個大字:人渣! 第70章 我有一雙陰陽眼(22) 莫說用清水沖洗,這墨汁就是用法術(shù)也抹不掉,戚芷氣得要死,唯一慶幸的是屋內(nèi)就他一人,出門之前他就發(fā)現(xiàn)了,否則今日這臉就丟大了。 一怒之下,他當(dāng)然不能拿自己出氣,只傳訊出去,他要閉關(guān)三日。 這墨汁三日便能褪去,那心魔想讓他失了顏面,他就讓對方這三日都出不去! 不過陸玉那邊,戚芷事先準(zhǔn)備好的賠禮倒是準(zhǔn)時送了過去。 陸玉收到那些東西的時候,還額外收了一張字條,相較江止更為內(nèi)斂圓潤的字跡,少年戚芷的筆鋒更為肆意又張揚,倒是很符合他囂張的性格。 紙上是十二個大字:待你更進(jìn)一步,我們再戰(zhàn)一場。 不得不說,戚芷這次打得還是很盡興的。雖然陸玉現(xiàn)在的修為不如他,但是假以時日,她肯定會成長為可以和他一戰(zhàn)的存在。 高處不勝寒,難逢敵手也是一種寂寞。 為了讓陸玉能夠更快地成長,他送來的都是一些能夠增加修為的靈丹靈器,還有他認(rèn)為有些用處的功法書。 除了戚芷送來的東西,戚掌門也拿出一些壓箱底的寶貝送到陸玉邊上來,話里話外是為自己的傻兒子賠禮,請她這個做師妹的多擔(dān)待。 陸玉倒沒有多想,落落大方地承了這份情,并不推拒這些資源。 門派招收弟子,給予天賦出眾者充足的資源,再由這些弟子帶領(lǐng)門派更進(jìn)一步,本就是互惠互利的事,也不需要弟子多么感恩戴德,誠惶誠恐。 陸玉入玄天宗時間尚淺,對這個門派的感情也不深,但至少比戚芷有責(zé)任心,在她停留在這個時空的這段時間,她會完成自己分內(nèi)之事。 她算了算自己的修為,打算尋了靈氣充裕之地便閉關(guān)修煉。 但是在閉關(guān)之前,她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 夜里不等江止尋來,陸玉主動登門造訪。 結(jié)果等到的消息是,戚芷師兄因了同她切磋,也進(jìn)入閉關(guān)狀態(tài),不見外客。 事實上是戚芷因了那墨汁的緣故,自己設(shè)下了可以困住自己幾日的陣法,便是他自己都解不開的那一種。 他這個人睚眥必報,若是白日的自己不能出去,夜里的心魔也別想好過。 陸玉對此心中存疑,卻也不能硬闖,只將信物和口訊留給了戚芷院子里侍候的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