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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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把自己老爹咧到耳根后的嘴掰回來的陸臣轉(zhuǎn)頭一看,果然,是自家小侄女的御用車夫,那位摘星閣的閣主燕南風(fēng)。 他深深地在心里嘆了口氣,感覺自己要為這些破事老上十歲:自家小侄女這認識的都什么人啊,當(dāng)真是一點看熱鬧不嫌事大。 怎么地壓不住笑意的陸三刀頂著笑成菊花的臉給了燕南風(fēng)一個贊賞的眼神:小伙子,有前途! 高臺上的判決者從震驚狀態(tài)回過神來,總算下了判定:“如茵師太,對戰(zhàn)陸玉,陸玉勝?!?/br> 表情仍是很恍惚的如茵師太被她那些個年輕的女弟子們架著帶下了擂臺,當(dāng)然,也帶走了那柄碎成好幾節(jié)的玉拂塵。 走了一個師太,這臺上又來了其他試圖打敗陸玉的高手,然而無一例外,他們都沒有贏陸玉。 更準確的說,沒有人能夠接下陸玉的第二招。 前百的高手一個個上去,排名前三十的陸三刀卻沒有去湊這個熱鬧。 他老人家表現(xiàn)得相當(dāng)欣慰:終于不是他一個人挨打了,不是他一個人一招就敗在了陸玉刀下。 太感動了,這么多人陪著他一起接受來自斬龍刀的毒打,重新定義真正的武林高手。 剛開始的時候,陸玉還接受了江湖百人榜后五十名的挑戰(zhàn) ,等打了十來個,她便出聲拒絕:“想要向我挑戰(zhàn)者,先勝過如茵師太?!?/br> 江湖擂臺的規(guī)矩本是如此,勝過了排行榜后一位,才能挑戰(zhàn)后一位,當(dāng)然,如果被挑戰(zhàn)者愿意應(yīng)戰(zhàn),那又另說。 這些個挑戰(zhàn)她的人,不過是想借著車輪戰(zhàn),嘗試勝過她來揚名。 陸玉開了口,他們便收起那點僥幸的小心思,神色訕訕地退下去。 打過了如茵師太,陸玉便是排行榜前十。 前十之中有四位是邪教之人,并未受邀,自然不會出現(xiàn)在此處,江湖排行第九名,便是萬梅山莊的莊主蘭弈。 第九名躍上擂臺,還沒有打,就棄權(quán)認輸。 反正他也打不贏,還不如痛快一點,免得像其他人一樣,狼狽的跪在小姑娘面前。 第九名的陸玉,擁有向前一名次挑戰(zhàn)的權(quán)力,后者倘若拒絕,等同于棄權(quán)。 陸玉朝著第八名揚起了手中的斬龍刀:“請君一戰(zhàn)。” 然而第八名也沒有能夠在她的手上撐過一招,就凄慘敗北,黯然下了臺。 陸玉當(dāng)日連挑數(shù)十名高手,一直到了如今的天下第一,現(xiàn)任武林盟主微生曉跟前。 微生曉,年齡比陸玉大了正好一輪,年紀輕輕能夠當(dāng)上武林盟主,自然是因為他那深不可測的武功。 微生曉同樣是個不世出的天才,他當(dāng)年擊敗現(xiàn)今的這些武林高手,雖然沒有陸玉來得這么輕易,這么霸道,但五六年以來,他一直在天下第一的位置上待著,誰也不知道他如今的真實水平。 微生曉手中所執(zhí)兵器,乃是和斬龍刀齊名的神兵利器,鳳鳴劍。 面對披荊斬棘沖破層層阻礙的年輕后輩,微生曉那張年輕俊美的臉依舊帶著和平日無二,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笑。 開戰(zhàn)的宣判聲一起,微生曉便以極其可怖的速度動了起來,只見陸玉站在原地,還沒有來得及動,就被漫天劍雨籠罩。 鳳鳴劍似長鳴一聲,有年幼的小童揉了揉眼睛,驚訝地叫了起來:“鳳凰,是鳳凰!” 江湖之中其他人也頗為震驚地看著那只鳳凰,不同于微弱的殘像,這只巨大的鳳凰身上的每一根羽毛都清晰可見。 一只通體火紅色的鳳凰隨著rou眼看不清的劍光飛躍而出,發(fā)出一聲清脆啼鳴,那焰色的尾羽在天空中劃出一道絢麗的光,直直地沖向被劍雨陣籠罩,似乎完全施展不出招式的小姑娘陸玉。 在眾人猜測陸玉是不是像敗在她手下的人一樣動彈不得的時候,她揚起了手里的斬龍刀。 被劍光吞噬的纖瘦身形突然從劍光之中消失了,只剩一把斬龍刀。 不,準確的說,是人刀合一。她即是這把斬龍刀,刀也是她的化身。 一條比鳳凰大了好幾倍的五爪金龍長嘯而出,利爪牢牢地抓住了那只鳳凰,它身上每一塊冰冷的鱗片都閃耀著金色的光芒,簡直能閃瞎看客的眼睛。 火鳳在龍爪下掙扎,似乎想用它鋒利的鳳喙啄傷這可惡的金龍。 鳳凰身上的火焰越燃越烈,然而隨著龍爪用力一聚,火鳳不甘心地發(fā)出了凄慘的啼鳴,化為零星的火點,徹底消散在了空中。 火鳳敗了,微生曉自然也敗了,他勉強靠著鳳鳴劍站立,然后哇地一下,吐出兩口血來。 鳳鳴劍光潔的表面,出現(xiàn)了細微的裂紋,微生曉表情難看極了,頂著一張蒼白的臉道:“我輸了?!?/br> 看臺上,裁判手里的小旗子給驚掉了,又忙撿了起來,高高舉起,指向陸玉的方向:“鳳鳴劍微生曉,對戰(zhàn)斬龍刀陸玉,陸玉,勝!” 天下第一都被陸玉打吐血了,還能有誰贏得過她。 在震驚之后,陸戈還有當(dāng)初起哄的陸家長老,都一副臉色青白,馬上要暈厥過去的表情。 陸玉做到了她所言的,陸家長老應(yīng)允的承諾自然要兌現(xiàn)。 他們也不敢不兌現(xiàn):就小姑娘這兇殘的勁頭,他們?nèi)考悠饋硪膊粔蚪o她送人頭的。 往好的方面想一想,陸玉出眾到這般地步,陸家又會邁進另外一個階層,心里便又有了幾分安慰。 一個個老頭子湊上去,或真心或假意的祝賀陸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三刀,你當(dāng)真生了個好孫女!” 陸玉很快成了掛名家主,她把管事的權(quán)力,悉數(shù)移交給了自己的大伯和三叔,自己則作為背后坐鎮(zhèn)的角色。 理由也很簡單,雜事繁忙,不利于她練武。 至于武林盟那邊,微生曉其實做得相當(dāng)不錯,她只要作為正道壓軸的武器坐鎮(zhèn)就好,沒有必要把亂七八糟的雜事都攬到自己身上來。 陸玉無意武林盟主之位的事情,在這場看起來驚天動地,結(jié)束得卻快得驚人的戰(zhàn)斗之后,就由她本人親自傳遞給了微生曉。 正道能出這樣一個驚才絕艷的人物,對當(dāng)今武林來說,乃是天大的好事。 況且陸玉并不追逐名利,這讓那些喜好鉆營者格外滿意。 陸玉和他們的實力相差過于懸殊,就算努力幾輩子,估計他們也超越不了她。 因故,他們嫉妒陸玉都沒有辦法嫉妒起來。 當(dāng)天晚上,陸戈心神不寧,徹夜難眠。 在他輾轉(zhuǎn)反側(cè)之際,一道黑影出現(xiàn)在他的身側(cè)。 “你想不想把陸玉拉下水,讓她成為全武林的公敵?” 陸戈用力點點頭,他想,做夢都想,陸玉本就是他的心魔,今日一戰(zhàn)過后,更是成為了他的夢魘。 “你有什么法子?” 那黑影輕聲一笑:“跟在陸玉身邊的風(fēng)南,你可知道他是誰?” 陸戈激動起來,他壓低聲音,語氣焦灼:“你的意思是,他是殺害那些人的元兇,證據(jù)在哪里?” 盡管把風(fēng)南拉下水,對陸玉而言,不會有實質(zhì)性的損害,但是能夠砍掉她一條人脈是一條。 “那些人不是他殺的?!?/br> 陸戈又躺回去:“不是他,你跟我說又有什么用?!?/br> 栽贓陷害的事情不是那么好做的,要是貿(mào)然出手,肯定會惹得自己一身腥,他又不是真的傻子。 “那些人的確不是他殺的,但卻是魔教之人動的手?!焙谟邦D了頓,輕飄飄地拋下一個重磅炸彈,“風(fēng)南并非無父無母的孤兒,他真實的身份是魔教教主之子,燕南風(fēng)?!?/br> 第18章 有朝一日刀在手(18) 這個消息太大,把陸戈一下子從咸魚狀態(tài)炸了起來。 他直勾勾地看著那道神秘黑影:“你又有什么證據(jù)?” “魔教教主的子嗣,身上都有特別的標記,你只要咬定曾在燕南風(fēng)的身上看到那個標記,請他當(dāng)著諸位武林高手的面,脫衣自證清白便可?!?/br> 那黑影發(fā)出桀桀怪笑:“自然要把你那位好堂妹也帶上,依著她的本事,不該讓這魔教之子逃了才是?!?/br> 陸戈了悟,陸玉連天下第一都輕易能打得過,若讓燕南風(fēng)逃了,便是同魔教教主的兒子有私情。 正邪不兩立,魔教教主的兒子,也不同于那些普通的小弟子,若是陸玉因為私情放跑,她的名聲也會因此有污點。 陸玉親手殺了朝夕相處的好友,心中自然會產(chǎn)生難以磨滅的心魔。 “這的確是個好主意,不過你怎么知道他身上有這個印記,而且萬一他身上要是沒有,你讓我怎么辦?” 那個黑影嗤笑一聲:“我是看你可憐,才給你提這個法子。你若是輸了,不過就是遭那燕南風(fēng)的記恨,最多丟幾分面子,被斥責(zé)幾句。也罷,你要是沒有這個膽量,我走就是?!?/br> 陸戈眼神閃爍,最后還是咬了咬牙:“你告訴我,那個印記是什么樣子,說詳細一點……” 要是不出這么一口惡氣,他怕是不得長壽。 次日一大早,陸戈果然按照黑影的吩咐,聚集了一群人,一步步地設(shè)下言語的陷阱,要求燕南風(fēng)自證清白。 陸玉也在旁側(cè),對此不發(fā)一言。 不用陸戈說,她也知道燕南風(fēng)是魔教之子。聯(lián)想溫泉山莊的殺人迷案,她把真相琢磨了個七七八八。 魔教教主的兒子有十來個,不可能各個都是廢物。 燕南風(fēng)一直在利用他們自相殘殺,還建立個摘星閣攪渾水,焉知背后沒有捕蟬的螳螂。 她算了算系統(tǒng)說的燕南風(fēng)當(dāng)上魔教教主的年紀,想來此時應(yīng)該是這群人進入到了收尾階段,剩下的各個都是人精。 她看向燕南風(fēng),陸戈步步緊逼,咄咄逼人,而燕南風(fēng)始終保持冷靜。 陸戈言明印記一事的時候,燕南風(fēng)便譏諷道:“我素來知道,這位陸戈兄弟,對自己的堂妹嫉妒非常,只是沒想到你陸家的家事,竟然牽扯到我身上來,還用這么個荒謬至極的理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br> 陸戈心一跳,卻堅持道:“若你毫無問題,那人如何會指認你。況且正是因了你是我陸家貴客,才會導(dǎo)致下人疏忽,忽略你的不對勁?!?/br> “那敢問陸小友,你又是從什么地方得知,那魔教教主的兒子身上會有這種特別的印記?” 陸戈道:“我自然是從書中看到記載。” 他從懷中取出一本書來,摔到燕南風(fēng)跟前:“這書很多人家中都有一本吧,我這個人就是愛讀一些雜書,所以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你們?nèi)羰遣恍?,回去家中,翻出這本武林秘史,看看里頭的第七十四頁,是不是記載了這個印記?!?/br> 見燕南風(fēng)神色變化,陸戈心頭一蕩,乘勝追擊:“我這也是為了風(fēng)兄的清白著想,若是你當(dāng)真無辜,脫下衣物一看便知,還是說,你的身體上,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燕南風(fēng)冷笑,接過陸戈的話茬:“好啊,我可以脫,只是今日陸小友如此咄咄逼人,若是沒有印記,你不僅要向我賠禮道歉,還需脫光衣物,圍著這聽竹軒,倒立走上十圈!否則讓你開了這個先例,什么阿貓阿狗都敢污蔑于我了!” 燕南風(fēng)是摘星閣的閣主,讓他脫衣驗明正身,的確是有些侮辱的性質(zhì),他提的這個要求,倒也算是符合常情。 陸戈沒想到燕南風(fēng)會這么剛,他本以為對方會借機逃走,不知為何,他覺得事情有些微妙。 可眾目睽睽,他如今騎虎難下:“好,那請幾個前輩一同見證,若是我冤枉了你,我便褪盡衣物,繞著這棟樓倒立走三圈!” 燕南風(fēng)勾唇一笑,便要解開衣衫。 還是陸玉開口打斷了他的動作:“且慢?!?/br> 她看著燕南風(fēng),語氣涼涼的說:“你們莫不是忘了我的性別,要脫要看,到屏風(fēng)后頭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