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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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暖又奔到客廳,把他的外衣、隨身物品都抱來。最后,她看著這位身高189的最大證據(jù)穿好衣服,推著人往門口趕,“你快走,別坐電梯啊,先到樓梯間躲會兒?!?/br> “我就這么見不得人嗎?” “不是,不是。我怕我爸會把你腿打斷?!卑讶思覍氊惻畠簾o名無分地睡了,擱誰都得想打人吧!雖然祁父平時總是樂呵呵的,但是發(fā)起火來特別可怕,云暖真覺得她爸會打人。 “你爸不是骨科大夫嗎,斷了再給我接上唄?!边@會兒,肖烈已經(jīng)平靜下來,還有心情開玩笑。 云暖氣急,壓低嗓音說:“你印象分不要了?我還沒和家里說我們的事,如果今天讓我爸看到你,將來他肯定不同意我嫁給你。” “那我倒插門入贅也可以?!?/br> “哎呀,不行,不行,你快走。” 兩人剛來到玄關(guān),門鈴聲就響了。 云暖猛然怔住,渾身僵硬了一下,然后她扭頭看向客廳陽臺的玻璃窗。 肖烈似笑非笑地用氣聲道:“你不會讓我從窗戶跳下去吧?你家12樓噯。” 與此同時,門鈴聲再響。 云暖絕望地閉了閉眼,這么小的房子根本就沒有地方藏人。她硬著頭皮,扭開了門的反鎖,換上乖乖甜甜的笑容,張開雙臂,“爸爸,你怎么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你呀?” “我就是不想你去接我,我又不是找不到,打個車就過來了,多方便。”祁父拍了拍女兒的肩膀,正要再說什么,結(jié)果視線前方出現(xiàn)了個高高大大的年輕人。 年輕人穿著襯衫長褲,長得很好,比他們醫(yī)院那群年輕小護士口中的國民男神、國民老公們還要帥。 但是只過了零點一秒,祁父的腦子里就拉響了特級警報。 一大清早的,他寶貝女兒家里怎么會有個男人? 男、人! “暖暖,他是誰?”祁父臉上的笑容迅速收了起來。 云暖啊了一聲,正要說話,被肖烈打斷。 “先生你好,我是好幫手家政服務(wù)公司的經(jīng)理。云小姐預(yù)約了今天的家政服務(wù),保潔大姐一會兒就到,我先過來做一個問卷調(diào)查?!闭f完,他微笑著,一本正經(jīng)面不改色地望著祁父。 云暖目瞪口呆地看著男人瞎說,這演技,這應(yīng)變能力,她都想給他點贊了。 祁父一時沒說話,激光掃射似將他打量了一圈:“家政公司的啊,小伙子,你們公司電話多少?” 云暖剛放下一半的心又提了起來,她呆呆地看著男人快速報了個電話號碼,而她爸掏出手機還真打了過去。 祁父確認(rèn)了電話號碼確實是家政公司的后,臉色有所緩和,指著沙發(fā)讓他坐下,“小伙子別介意啊,將來你結(jié)婚有女兒就知道了,cao不完的心。你們剛在做問卷調(diào)查,繼續(xù)繼續(xù),不用管我?!?/br> 肖烈非常善解人意地表示理解,然后說:“問卷調(diào)查已經(jīng)做完了,我正準(zhǔn)備告辭。” 云暖立刻打開門:“再見?!?/br> 肖烈走到玄關(guān),背對著祁父,深深看了她一眼才離開。 做戲做全套,肖烈一出門立刻找了好幫手家政給云暖家訂了一整套清潔服務(wù),還是加急的。他一向記性好,這個家政公司和電話號碼是前幾天他聽到曹特助打電話說的。幸虧祁父沒多問,否則還是得露餡。 肖烈走后,祁父和女兒感嘆,“國家現(xiàn)在正在大力扶持家政行業(yè),這年輕人挺上進,趕上好時候了。而且相由心生,他一看就非池中物,將來肯定大有作為,沒準(zhǔn)幾十年后人家能當(dāng)上總裁呢?!?/br> 云暖嘴上應(yīng)著,心說他已經(jīng)是總裁了。 祁父是第一次來江城,白天云暖陪著逛吃逛吃,晚上將人送到會議安排的酒店住下。之后幾天,她下班后也盡可能地去找祁父吃晚飯,直至星期四祁父離開。 這邊肖烈也很忙,周五晚上兩人才約了一起去看場電影。不過他晚上臨時又有事,要晚點過來,云暖先訂好票,自己去了影院。 肖烈到的時候已經(jīng)快八點,電影院里人來人往,他的視線掠過人群,很快找到坐在休息區(qū)的云暖。 她一手拿著奶茶,一手撐著下巴,嘴里咬著吸管傻傻地發(fā)呆,像是在等待主人來接她回家的小動物似的。她的發(fā)際線周圍有些毛茸茸的小碎發(fā),要不是還穿著職業(yè)裝,說是大學(xué)生都沒問題的。 云暖的目光漫無目的地在人群中搜尋,最終定格在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上。四目相對,她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站起來,歡快地跑向他。 跑到近前時,她想停下腳步,肖烈卻疾走兩步,正好使她撞進自己懷里。然后他張開手臂,把人抱了個滿懷。 “這么想我,都投懷送抱了?!?/br> 云暖紅著臉,笑著舉起小拳頭在他背上輕捶了一下。 兩人進了放映廳,電影開始,云暖窩在肖烈懷里,一邊吃爆米花一邊看。 看了一會兒,她舉起一顆爆米花,仰頭問:“你真不吃點嗎?” 肖烈靠在座位上,光影閃動的屏幕將他的五官輪廓,襯托得更為立體深邃。只是他緊閉雙眼,兩扇漆黑的睫毛,靜靜地覆下來。 他已經(jīng)睡著了。 舉著爆米花的手放下來,她看著他略顯疲憊的臉,心疼極了。忙碌一周,他肯定很累了,她不應(yīng)該叫他來看電影。 似是睡得有點不舒服,肖烈動了動身體,但是抱著她的手依然沒有撒開。云暖沒叫他,她知道以他的性子,她叫醒他,他肯定也不會回家的。所以干脆讓他睡好了。 電影結(jié)束,放映廳燈光亮起,肖烈睜開了眼。經(jīng)過短暫的休息,他的精神完全恢復(fù)了過來。 來到停車場,上車,肖烈給她系上安全帶,問:“去吃宵夜?” 云暖立刻搖頭,“太晚了,回家睡覺。” 肖烈捏捏她的臉蛋,“陪我吃點,明天我休息?!?/br> “好吧?!?/br> 三四月份,是海蟹最肥的時候。兩人去了家24小時營業(yè)的海鮮店,打包了很多好吃的,一起回了云暖家。 盡管云暖從沒說過,但是肖烈知道她現(xiàn)在還不太習(xí)慣去他家,畢竟家里還有何媽。不是何媽不好,只是她太勤快了,連倒水這樣的小事都要搶著做。 海鮮為了食其鮮味,最好是白灼和清蒸。不過云暖喜歡吃辣的,所以肖烈還給她點了份麻辣小龍蝦。一打開外賣盒,小龍蝦那種特有的麻辣鮮香味就在房間里四散開來。 本來只想陪他吃一點的云暖,根本無法拒絕這樣的誘惑,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肖烈自己是不吃小龍蝦的,但不妨礙他盡男朋友應(yīng)盡的義務(wù)。 他將襯衣袖子卷高,戴上一次性手套,自覺地開始剝蝦殼。他垂著眼,睫毛低低覆蓋下來,小臂肌rou線條流暢,手指修長好看,十分養(yǎng)眼。 云暖覺得吧,她的男人不管干什么,都是最帥的。連剝蝦的動作都這么賞心悅目,簡直了。 小龍蝦的殼不太好剝,男人的速度有點慢。她舀起一勺海鮮粥,喂到他嘴邊,又給他夾了一塊梭子蟹的rou。 兩個人就這樣我給你剝蝦,你喂我吃飯,黏黏糊糊地吃著夜宵。 剝完最后一只蝦,肖烈摘掉手套,一抬眼,正看到云暖在喝海鮮粥。 白色的粥體和某些液體還挺像的,尤其是云暖伸出一小截粉紅舌頭,舔去唇邊的白粥時,撩人極了。 肖烈忽然覺得有些口渴。他傾身靠近,親吻她的耳垂。 “別鬧,我有正事和你講?!痹婆懔艘幌?。 男人咬著她的耳朵磨了磨,心不在焉地說,“嗯,你說?!?/br> “哎呀,你別咬我?!痹婆呎f,邊撐著男人的前胸與他拉開距離。 她坐正身體,嚴(yán)肅地說:“我不想做你的秘書了?!?/br> 肖烈抓住她的手湊到唇邊親了一口,拖腔拖調(diào)地說:“想做我老婆了?我看行?!?/br> 怎么就這么不正經(jīng)呢? 自從兩人在一起后,云暖眼瞧著男人的高嶺之花霸道總裁人設(shè),如山體滑坡般崩成了泥石流。 “我說真的呢?!痹婆f。 “我也說真的!”肖烈的表情看起來正經(jīng)極了,手卻不老實地亂動,摸著她的脊椎骨,一節(jié)節(jié)往下數(shù),動作輕緩曖昧。 云暖被他弄得渾身發(fā)軟,輕喘了一下,發(fā)出細細的聲音。肖烈直接把人抱坐在腿上,親著她的耳朵尖,蠱惑似的說:“寶貝兒,放松點。” 這是要客廳play嗎? 第50章 自從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肖烈食髓知味,樂此不疲,并且極其富有探索創(chuàng)新精神,不斷解鎖新的姿勢和地點。 好吧,老實說,云暖也很享受這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耳鬢廝磨。但她今天真有重要的事說。于是使出殺手锏,“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br> 肖烈雙手向后撐著地毯,泄氣道,“好好,你說吧,我聽著呢。” “我剛才沒有開玩笑。我考慮很久了,不是突發(fā)奇想。你是男老板,我是女秘書,本來這個社會對這樣的關(guān)系就抱有偏見。我們的關(guān)系將來總有公開的時候,即使我們自己坦坦蕩蕩,到時候依然免不了受人非議。這是其一。其二,我大學(xué)專業(yè)學(xué)的是人力資源,現(xiàn)在的工作并不對口?!?/br> 肖烈慢慢坐正身體,“你說真的?” 云暖無比鄭重地點點頭。 肖烈有點不爽,“我和自己秘書談戀愛怎么了,男未婚女未嫁,一不違法,二不犯罪,三不違反社會道德,礙著誰了?我又不是人民幣,誰都要喜歡,嘴長別人臉上要說就說去。再說,公司是我的,我就不信誰還會一天到晚把老板的私生活當(dāng)談資?!?/br> 她就知道男人這里不是一下就能說通的。云暖主動抱住他,窩在他懷里,腦袋蹭了蹭。 “可是我也想實現(xiàn)自己的個人價值。我當(dāng)初到恒泰實習(xí)的時候就在hr,雖然干得時間不長,但是我還挺喜歡那里的工作,也更有挑戰(zhàn)性。助理人事經(jīng)理畢穎因為私人原因準(zhǔn)備辭職,我想試試。” 肖烈挑眉,合著她是有備而來,連hr有職位空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把膩在自己懷里的小女人拉出來,“hr有空缺,但也只會從部門內(nèi)進行選拔,你可是總裁辦的,又缺乏相關(guān)工作經(jīng)驗?!?/br> 云暖當(dāng)然知道,她就是想要個參加選拔的資格,能不能選上還要經(jīng)過筆試和面試。如果真得不行,她就老老實實當(dāng)她的秘書,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得讓肖烈同意她去。 想到這里,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朝男人撲了過去,肖烈沒有防備,被她整個人撲地倒仰在地毯上。 云暖趴在他胸前,雙眸亮晶晶的,捧著他的臉就親了下去。 香香小舌從唇縫間游魚般地滑進去,調(diào)皮地勾著他的舌尖吸吮嬉戲。 肖烈側(cè)頭躲開,雙唇之間一根晶瑩的銀絲隨之拉斷。 “你這是做什么?”他微微喘著氣道。 “想讓你潛我啊。”小女人笑嘻嘻地答完,又去咬他的嘴唇,像個毛茸茸的小動物似地討好他,聲音含糊道:“肖總,潛不潛???” “潛?!毙ち姨蛄颂虼街?,啞聲道。 雖然他還是不那么情愿,可是她這么堅持,又這么耐心地和他溝通,如果他一直反對,最后她肯定會生氣。 “我還有個條件。” “什么?你說?!痹婆O聛恚J(rèn)真地看著他。 “你搬到我家住吧?!毙ち艺f。 他是個道地的生意人。在公事上,如果下屬向他要錢要資源要人,他總要問明白,給了你錢或者人,能為公司帶來哪些好處或者產(chǎn)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