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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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啊,我就說我的打火機呢,找到了找到了。咦,你不是blue bar的老板嗎,真是巧了在這里碰到。我是你那里的常客,正好咱們一起走。烈哥,我先回了啊。” 程昱手里拿著打火機,不由分說地上前拉住林霏霏,在她的掙扎中,頂著肖烈冷颼颼的目光,把人給拽出了辦公室,到了電梯間才停住腳步。 “放開,你再動手動腳,小心我打斷你三條腿!”林霏霏使勁甩開程昱的手。 “沒瞧見人都翻臉了,還敢說!我說你這個女人,怎么膽子那么大,就沒看出來烈哥已經(jīng)生氣了嗎?” “生氣?他還有理了是吧,他憑什么生氣,唔、唔……” 程昱沒等她繼續(xù)說下去,上手就捂住了林霏霏嘴巴,把人帶進電梯。不過下一秒被林霏霏一肘擊在胸口,痛地齜牙咧嘴。緊接著小腿上一痛,他哀嚎一聲,彎腰抱住了左腿。 “我說你這個女人怎么不識好歹呢?” 林霏霏瞪著一雙丹鳳眼,殺氣騰騰地看著他,“你再占我便宜試試!” 第25章 肖烈目光怔怔地望著敞開的辦公室大門,林霏霏和陳昱吵吵鬧鬧的聲音還近在耳邊。 原來,他們那么早就相遇了嗎? 他又想起了昨晚,云暖說:“我喜歡你。” 她的心,宛若透明的水晶,純真而純粹,不染一絲塵垢,坦然奉獻在他的面前。 而他說了什么? “喜歡我的人可以繞江城三圈。” 多么自大,多么自負,多么令人討厭! 肖烈深深吸了口氣,想見她的念頭無法遏制,如燎原的野火般,抹殺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都不記得他是怎么開車到云暖家小區(qū)的,下車的那一刻,迎面而來的刺骨的冷風(fēng)灌入領(lǐng)口,才讓他清醒一些。 他撥通了云暖的電話,把一整首《慢慢喜歡你》都聽完了,也沒有聽到想念到發(fā)狂的軟軟糯糯的聲音。 “……慢慢喜歡你,慢慢的親密,慢慢聊自己,慢慢和你走在一起,慢慢我想配合你,慢慢把我給你,慢慢喜歡你,慢慢的回憶……” 肖烈閉上了眼?;秀敝g,那年夏天他從仙女湖救起來的的小姑娘的面容,一點一點,慢慢地和云暖重合在一起。相隔千里萬里,跨越大半個國家,命運像漩渦一樣將他們卷在一起,哪怕錯過了,也會再相遇。這一次,他不能再錯過了,因為他的眼里已經(jīng)再看不進別人。 云暖被林霏霏送回家后,倒頭就睡,這一睡就睡了四個多小時。 她醒來時,屋里屋外一片黑暗,窗外冷風(fēng)呼嘯,下著小雨。 先去廚房倒了杯水,她拿起手機來,發(fā)現(xiàn)不知怎么手機被調(diào)成了靜音,而且有二十多個未接電話。 全部都是肖烈打來的。 正在這時,手機再次響了,云暖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猶豫了幾秒,還是按了接聽。 因為之前已聽了二十三遍《慢慢喜歡你》,肖烈也不知道這次究竟能不能打通,他把手機舉到耳邊,沒想到很快對面接了起來。 手機里很安靜,他能清楚地聽到自己不自然的呼吸。 “肖總,有什么事?”她的聲音低而淡,由內(nèi)而外地散發(fā)著如輕霜般的冰冷。 一種明顯的疏離感,橫亙在他們之間。 肖烈胸口悶悶得疼,“我想見你,我在你家樓下,我有話和你說。” “肖總,如果是公事,可以星期一到辦公室說。如果是其他的,我不認為我們之間還有什么未盡之言?!痹婆芙^了,也不等他再說什么,直接掛斷了電話。 手機再響,云暖看也沒看,按了接聽,十分霸氣威武地說道:“肖總,我再說一遍,我們之間沒什么可說的了,請你不要再打電話來?!?/br> “暖暖,你都敢和你男神這樣說話了?”手機里傳來祁嘉鈺忍笑的聲音。 云暖“啊”了一聲,摸了摸耳垂,“怎么是你?” “我今天值夜班,剛寫完病歷,休息一會兒。”祁嘉鈺按了按僵硬的后頸,靠在椅背上,八卦兮兮地問:“你和你男神怎么了?你的態(tài)度怎么突然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托馬斯大轉(zhuǎn)變?!?/br> 兩姐妹從小無話不談,云暖猶豫了一下,將昨天的事講了出來,“……他到底想干什么呀?”她按了下心口,很是糾結(jié)。 其實談到感情問題,祁嘉鈺也是個沒怎么談過戀愛的小雛雞。不過她喜歡看小言和漫畫,閱文無數(shù),一直以戀愛高祖自居。 “這不是很明顯嘛,這逼是要追你吧?男人啊,他的名字叫善變。哎,不對,你怎么突然就有勇氣表白了呢?出了什么事,快點從實招來!” 云暖心一橫,把之前的狗血片段,含含糊糊說了個大概。 祁嘉鈺聽出了一身冷汗,急了,直問:“那個丁什么澤真沒把你怎么樣?你真沒事?你這傻丫頭,出了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家里說?” 云暖再三保證自己沒事,“他沒來得及做什么,就被我踢得爬不起來了。真的,姐,你不要告訴我爸媽,還有我哥。已經(jīng)過去了,丁明澤也因為侵占公司資金罪被帶走了,證據(jù)確鑿。公司不撤訴,他肯定出不來了。” 祁嘉鈺還是氣得不行,“woc!丁明澤是哪個下水道爬出來的變態(tài),怎么能這么卑鄙下流……”她罵了五分多鐘,突然醒悟過來:“等等,讓我捋捋,讓我捋捋。你差點被丁明澤強了,肖烈救了你,你卻把肖烈給推倒了?!?/br> 她語氣夸張地怪叫了一聲:“我的天!按照這個三流小言的尿性發(fā)展,接下來總裁大人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對你日漸生情、無法自拔。于是他各種后悔、自責(zé)、懊惱、愧疚。然后將會對你死纏爛打、強取豪奪……而你,對他余情未了?!?/br> 云暖:“……” 她矢口否認:“我才沒有對他余情未了,我已經(jīng)準備辭職了?!?/br> 祁嘉鈺呵呵一笑,無情地拆穿她:“別著急否認,否認得越快,心里越有鬼。暖暖,你這話騙騙我還行,可你騙得了自己嗎?八年的暗戀說放下就能放下?出了這么大的事你不和家里說,一方面是怕叔叔嬸嬸擔(dān)心,一方面是怕他們知道了,催你回帝都吧?” 云暖不說話了。 祁嘉鈺嘆氣:“暖暖,你想清楚,如果他真地來追你,你,真能不心動嗎?” …… 云暖握著手機,劃開微信里剛剛收到的一條語音。她想要狠心刪除,猶豫良久,還是無奈點開。 聽筒里傳來男人低啞的聲音:“對不起。”聲音里滿是頹敗,還有絲顫抖。 走到窗邊,云暖向外看去。 下雨了。 準確地說,是雨和冰粒的混合體。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北方孩子,她曾經(jīng)對南方有著深深的誤解——冬天不冷。 直到后來到a大上學(xué),才真正領(lǐng)教了南方濕冷的魔法攻擊。在帝都,不管多冷,至少進屋就能穿著短袖high。而江城的冬天,尤其是這種雨夾雪,已經(jīng)不能用冷來形容了,那種滲透骨髓的寒意,用一句歌詞形容很是貼切: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地拍…… 而穿著一身黑衣的男人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雨幕里,像一尊雕像。 云暖心里一跳,這人不會從那通電話起就一直站在這里吧?她打開手機,發(fā)了條信息:【你回去吧,我說了我今天不想出門!】 肖烈沒回,固執(zhí)又倔強地站在雨里一動不動。 云暖等了片刻。 又發(fā)了一條:【你這樣會生病?!?/br> 肖烈看了眼手機,還是固執(zhí)地站在那里。 他穿得很單薄,呼嘯而來的風(fēng)雨在他沒有打傘,沒有圍巾的光裸的頭臉上肆虐。 云暖惱了,狠心不再管他,拉上窗簾,回到客廳,打開電視,又拆了好幾袋零食,邊看邊吃。 電視里正在播綜藝節(jié)目,時不時傳來主持人和觀眾的笑聲,云暖起先還跟著扯了扯嘴角,后來視線漸漸凝在屏幕的某處,動也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云暖煩躁地站了起來,去廚房燒水。 按下燒水壺的開關(guān)的同時,她小心翼翼地朝窗外瞟了一眼。 他、還、在! 云暖咬了下唇,去臥室換了衣服,拿了傘,坐電梯下樓。 今晚風(fēng)很大,她費力地推開玻璃大門,徑直朝肖烈走去,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站定,皺眉道:“該說的昨天都已經(jīng)說明白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怎么這么固執(zhí),這么霸道!” 被雨雪摧殘了快三個小時,肖烈現(xiàn)在前所未有的狼狽。面容蒼白到幾乎透明,鼻尖凍得通紅,眼睛里也被雨水刺激出了血絲。 “你不用管我,我只是不想回家,也沒地方可以去。如果讓你感到不舒服,我很抱歉?!彼偷偷氐狼福且粲行┲?。濕透了的黑發(fā),有幾縷耷拉下來,垂在額前,憔悴又頹蕩。 兩人對視良久,云暖的心情很是微妙。明知道是苦rou計,可看到他現(xiàn)在這幅模樣,她沒辦法硬起心腸不管。 聽到他悶悶地咳了兩聲,只得恨恨地說:“你跟我來。” 肖烈順從地跟上,從她手里接過雨傘,兩人手指擦過,他的手冰涼冰涼。反正自己已經(jīng)濕透了,他將整個傘面都移給云暖。 回到家,云暖先將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肖烈站在玄關(guān),長指將濕透了的碎發(fā)往后抓了抓,水滴不住地從他吸飽了水的發(fā)間,沿著額頭落到英俊的面龐上。就在云暖給他找干凈毛巾的這一會兒功夫,門口他立于腳下的那塊干燥地面,便積出了一灘的水漬。 云暖的視線,從他面龐慢慢地落到他腳下的那灘水漬上。她將毛巾遞過去:“你去洗洗吧,這樣會感冒的?!?/br> 毛巾是嫩嫩的鵝黃色,很柔軟。肖烈接過來,應(yīng)了一聲,默默地去了浴室。 云暖去廚房煮姜湯。 聽著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她拿著湯匙順時針一圈圈地奶鍋里攪動。 肖烈也是個狠人,想出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shù),讓她舉白旗了。 如果她不見他呢? 他難道要一直站下去? 肖烈沖了二十多分鐘,才光著腳裹著浴巾出來。沒辦法,云暖這里沒有一件他能穿得下的衣服。 聽到動靜,云暖回頭望了一眼。正好瞧見他上半身披了一件浴巾,下面也只有一條浴巾的模樣,身上還散發(fā)著淡淡的她的洗發(fā)水和沐浴露的味道。雖說兩人已經(jīng)坦誠相見過了,但云暖還是局促地立刻離開別開臉。 “你的衣服我已經(jīng)洗了,家里有干衣機,再過半個小時就好了?!闭f著,將一杯剛煮好的姜湯遞給他。 肖烈接過來,一股辛辣的味道竄入腦門,他皺了皺眉:“我從不吃姜,無論生的熟的。” “你把它當(dāng)藥喝?!痹婆瘺]好氣地道。 肖烈被訓(xùn)地一點脾氣都沒有,反而有點享受,這是不是說明她還是有點關(guān)心自己的。 辛辣的熱意在喉間漾開,很快自上而下游走在身體里。 他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肖烈一邊喝姜湯,一邊不著痕跡地打量她……光潔如玉的額頭、又卷又翹的睫毛、柔和秀美的側(cè)臉線條,最后定在嫣紅的唇上。 在公司時她好像總是刻意將聲音拉得平直,事實上,她的聲音又軟又甜,糯糯的讓他想到了小時候外婆做的紅豆沙餡的粢飯團。即使她剛才用兇巴巴的語氣和他說話,也還是沒什么氣勢。 這樣一個又仙又暖又可愛的小女人,叫他如何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