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有、有嗎?”方遠(yuǎn)用手摸自己的臉,一臉懵逼。 “唉,可惜司哥、顧哥的房間床壞了,要不然就可以和他們一個房間?!碧菩≡姼袊@道。 “你想和顧哥他們一個房間?” 唐小詩臉微微發(fā)紅,點了點頭。 …… 正在衛(wèi)生間洗漱的伏弈然淡淡用余光看了房間內(nèi)的狀況后,看了一眼時間,收拾了一下,走進房間內(nèi),直接躺在床上,睡起來。 “你這時候睡什么呀?今天晚餐的時候不是商量過晚上要去那個房間嗎?”唐小詩問道。 伏弈然回眸看了她一眼,淡聲道:“先睡一會兒,等會兒去的時候你們叫我,今天我太累了,身體有點不舒服。” “哦。”唐小詩撇撇嘴,不過也沒多說什么。 燈光微醺,房間內(nèi)唯有兩人對視,顧西洲有點不舒服地看向司予,問道:“你為什么一直盯著我看?”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司予雙眼微彎眼底噙著笑,唇角微牽,反問道。 顧西洲:“無聊,對了,你對今天8樓的房間,你有什么想法嗎?” “暫時沒有。”司予回答了一聲,就這時候,他們房間的窗戶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 顧西洲和司予同時看向拉著窗簾的窗戶,正猶豫要不要把窗戶拉開,窗戶再次被外撞擊。 “咚咚咚。” “咚咚咚?!?/br> 司予靠過去,用手捏著窗簾,將顧西洲護在身后。 被擋住的顧西洲:??? 突然角色互換一下,他有點不習(xí)慣??! 唰啦一聲,司予直接將窗簾拉開。 只見窗戶上啪嘰一下,一團雪球砸過來,一個接著一個,剛剛那咚咚咚的聲音就是雪球的聲音。 兩人同時定睛一看,窗戶外面,帶著‘梁珂’圍巾的雪人正從地上弄出一個個雪球砸在他們房間的玻璃窗上,這雪人胖乎乎的,動作還有點笨,帶著圍巾在雪地里就像個頑皮的小鬼頭一樣。 雪團一個接著一個砸在玻璃上…… 顧西洲嘴角微抽,這個世界的鬼東西還挺特立獨行的,前有色女鬼摸他……后有雪人用雪砸窗戶,這個世界的鬼還真是不一樣的煙火。 “你看外面好像有光?!彼居柚钢皯敉?,雪人所在站的位置,蹙眉道。 第114章 明日之死 顧西洲聽見司予的話,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在雪地外有一束古怪的光線,這種光束之顧西洲并不陌生,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的地方掉落的是一個手電筒。 “應(yīng)該是個手電筒,昨天晚上我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就是感覺到窗戶上有一道光線,應(yīng)該就是這個手電的光?!鳖櫸髦尢裘?,對身側(cè)的司予說道。 “砰!砰!砰!” 在黑漆漆的雪地內(nèi),雪人就站在雪地上,弄出一個個雪球,接連不斷地砸在房間窗戶上。 司予指著外面行動笨拙的雪人,道:“我們不出去,它就一直砸,它好像是想讓我們出去。” “這東西到底想干什么?”顧西洲挑眉,看了那個雪人一眼,他推開窗戶,和那雪人在雪地中對視。 “砰!” 又是一個雪球,直接撲向顧西洲的面門,顧西洲下意識地用手擋了一下,接著他干脆縱身翻出窗戶外。 見顧西洲直接翻身出去,司予無奈跟著顧西洲翻出去,落在軟綿綿的雪地上,此時顧西洲身上沒有穿外套,風(fēng)吹得有些冷,他下去后,雪人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接著默默地轉(zhuǎn)過頭,往前走了兩步,背對著顧西洲……裝作一個普普通通不會動的雪人。 顧西洲呼出的氣,在空氣中瞬間冷凝成白色的水霧。 此時外面的雪已經(jīng)停了,可是這一片片雪山除了白,沒有任何其他的顏色,沒有蟲鳴亦沒有鳥獸聲。 他從雪地上撿起黑色手電筒,這個手電很普通——手電筒外殼是金屬鐵質(zhì),是登山常用的裝備,看上去很普通。 顧西洲聽見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囊宦暣囗?,他自己一看,原來手電筒的上面還掛著一個東西,是一個黑色的錄音筆,他拿著黑色錄音筆看了看,這時候司予也趕過來,輕聲問道:“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顧西洲直接把手里的錄音筆遞給他,“一個錄音筆?!?/br> 司予接過,細(xì)細(xì)打量了雪地里找到的這個錄音筆,還沒翻開,就在這時—— “誰,誰在哪里?”顧西洲看見一個車子后面似乎閃過一個黑影,他回過頭這才發(fā)現(xiàn)這雪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已經(jīng)移動到距離他快十米外的距離。 顧西洲皺眉對司予說道,“剛剛它明明在我旁邊。” 司予點頭,他也看見了,兩個人向前走兩步,從雪人的背后繞到它的正面,雪人用一雙木頭做的手擋在臉的前面,就好像人用手遮住雙眼這樣就什么都看不見了一樣。 顧西洲踹了這個小雪人一腳。 雪人不動。 顧西洲扯下雪人的手,正看著,那雪人突然轉(zhuǎn)頭委屈地瞪著顧西洲顧西洲和司予兩人,有點可憐巴巴的。 接著小雪人氣鼓鼓地用另一只手一把手搶過顧西洲手里的樹杈插在自己的身上,撒歡逃離,顧西洲下意識地去抓雪人,不過這次他卻抓了個空,只抓到一手冰冷的雪。 “這東西抓不住?!鳖櫸髦拮旖浅榱顺?,有一點挫敗感,這個任務(wù)世界的鬼怎么都奇奇奇怪怪的,色鬼就算了,還有這個蠢到家的小雪人。 兩人進入酒店內(nèi),打開和手電筒放在一起的錄音筆。 這個錄音筆的擁有者是一個叫做‘程亮’的旅行者,這個人一直有用語音記錄生活的習(xí)慣。 “今天是到這里旅行的第一天,導(dǎo)游很熱情,很好說話,旅行團的其他同伴人都很不錯,這次旅行團的人不多,只有七個人,其中兩個女生結(jié)伴,還有兩對情侶,只有我是一個人,其實我也想找人一起出外旅行,不過朋友都沒空。希望旅行順利,成功登頂?!?/br> “上山前無意中知道,原來導(dǎo)游不僅是導(dǎo)游,他還是這個酒店的老板,老板娘挺漂亮的,導(dǎo)游可真是幸福。明天我們就要登山了,大概要四五天才會再次回到酒店,這個酒店的溫泉真的很棒,特別是在運動之后,泡一泡太舒服了。” 顧西洲和司予聽到第二個音頻,對視一眼,看來導(dǎo)游就是前一個酒店老板的丈夫,老人死亡,女人失蹤后,就是他繼承了這家酒店,他討厭雪人傳說,因為他不相信自己的妻子已經(jīng)失蹤。 這兩段音頻錄制的地方顯然是在房間內(nèi),因為錄音筆的主人四周沒有其他人說話的聲音。 顧西洲按了一下錄音筆的按鈕,錄音筆緊接著開始播放第三個音頻。 …… “爬完山,好累啊,終于登上雪山頂,我們看見了日出,在雪山上,周圍的一切白得發(fā)光,發(fā)亮。” “雪又大了,我們快點下山吧?!?/br> “嗯,這風(fēng)就像刀子一樣,刮得我臉疼。” “等等……你們看,哪里好像有個人???” 說這話的同時,錄音筆的主人將似乎在慌忙下將錄音筆放到了自己的衣兜里,因為周圍的雜音小了很多,接著顧西洲就聽見錄音筆里面?zhèn)鞒鰩兹舜种氐暮粑暋?/br> “咦,導(dǎo)游先生是你,你怎么在這里?” “我、我剛剛和我妻子登山的時候,我們吵起來了,她突然就跑不見了,我在尋找我的妻子,對了,你們有看見她嗎?” “沒有,我們從早上一直在山頂,沒有看見其他人,只看見你一個。” “呼呼呼——” “雪太大了,先下山回酒店?!?/br> 錄音筆的主人因為被然突然打斷,完全忘記了錄音筆沒有關(guān),接著是幾人下山,顧西洲按了一下快進,很快找到下一段對話。 “誰堆了一個雪人在門口?!?/br> “可能是小孩子不能出去,無聊堆的吧,這個雪也太大了……” …… “導(dǎo)游還沒找到老板娘,看來老板娘真的不見了。” “她怎么會突然不見了呢?算了不管這么多,程哥過來看我拍的日出,等下我給你們一人發(fā)一份!” “哇,好漂亮,不愧是北國風(fēng)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咦,這個位置好像有兩個人……他們在打架嗎?” “哪里,真的……女的好像沒力氣了,被打倒在地上……她倒下去一直沒起來?。 ?/br> “你們不覺得這個男的身上穿的衣服有點像……” “像什么?” 就在這時候突然插入一個十分突兀的聲音,顧西洲一聽就聽出這是屬于導(dǎo)游的音色,緊接著音頻里面的人倒抽了一口氣,搖搖頭,“沒……沒什么?!?/br> 聽完這個音頻,顧西洲和司予結(jié)合之前打探到的消息,弄清楚了大致的情況。 導(dǎo)游殺了這家店的女主人,然后以丈夫的身份獲得這家酒店的所有權(quán),不過8002房間的里有什么呢? 顧西洲估計那個偷摸他的女鬼應(yīng)該就是死掉的女主人,不過女鬼肯定不是這個世界的關(guān)鍵,因為女鬼的身上沒有鎖鏈的聲音,奇怪的是他在雪人的身上也沒有聽見鎖鏈在地上滑動的聲音。 不……還有一種可能,鎖鏈在雪人的身上,鎖鏈掉在雪地上本身就沒什么聲音。 兩人回去只見幾個同伴臉色微微發(fā)白,顧西洲疑惑地問道:“你們這是怎么了?臉白得跟紙一樣?” “怎么感覺有股什么味道?”顧西洲敏銳地嗅到空氣中的味道,皺了皺眉頭問道。 一旁的沈波尷尬的捂著自己的褲襠,面色蒼白地解釋道:“我剛剛靠著椅子睡覺,感覺到有人弄我頭發(fā),我以為是李煙,我問他,可是我轉(zhuǎn)頭看見他就一直坐床邊,距離我挺遠(yuǎn)的……” 顧西洲心知肚明,沈波這貨是遇上那女鬼了,他沉聲問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聽見房間里多了一道呼吸聲!”沈波顯然還很害怕,他指著他和李煙的房間,聲音微微發(fā)顫說道。 顧西洲上前兩步,將房間門打開,的確除了他以外,房間內(nèi)還有一個道均勻的呼吸聲,聲音的主人見到顧西洲的時候,時候還倒抽了一口冷氣。 聽見突然變化的呼吸聲,顧西洲確定房間里的就是昨天摸他的那只女鬼,不由地眉頭微挑。 就在這時候房間內(nèi)的床頭柜出‘咚咚咚’的響聲,似乎有一只手在里面敲著柜門,眾人圍在門口,耳尖地聽見聲音后,頓時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柜門。 湯佳佳和唐小詩嚇一跳,心驚rou跳問道:“有什么東西在柜子里……” 說著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吞了吞口水,可是柜子里的東西只敲門,卻不曾出來。 顧西洲皺了皺眉頭,他想到昨天開燈后女鬼就消失,或許這個女鬼不能見光,有燈光的情況下不會出現(xiàn),他將房間內(nèi)的燈關(guān)上。 就在他關(guān)燈后,敲柜子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只見那裝不下一個人的床頭柜最上方的抽屜突然開了。 “是、是手!”沈波驚呼一聲,房間的柜子看不見地方出來一只手,一只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這只手看上去保養(yǎng)得很好。 “快跑!”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接著眾人撒腿就跑。 顧西洲正想收拾一下這個女色鬼,突然手腕被人緊緊抓住。